呂書超的車停下了,藍千燁開了車門,藍桂媛隨着藍千燁下了車,然後問了呂書超一句:“呂哥,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哦,不了,我回孟家還有點兒事兒,就先走了,明天早上見。”
藍桂媛與藍千燁與呂書超道了別一起進了屋子裡。這個點兒,沈驍驍還沒有回來,範少陵也沒有回來。這個時候藍桂媛也纔想起來,好像最近沈驍驍一直回家挺晚的,範少陵也是。這兩個人也太怪了。
藍千燁看藍桂媛站在客廳裡發呆,他就提醒了她一句:“媽,你不去做飯啊?”
藍桂媛哦了一聲木木地去了廚房。藍桂媛打開冰箱,她發現自己家的冰箱裡最近也多了好多健康的蔬菜。而且這不是自己買的!
沈驍驍是特別愛吃零食的,最近好像不見她吃零食了,還有範少陵,他那把水果刀玩得是更起勁了,不過範少陵也改掉了他的壞毛病——賴牀。
這兩個人一定有事情瞞着她!藍桂媛想,自己一定會抽一個時間好好打探一下沈驍驍與範少陵在幹什麼!
週三早上,艾琳來的極早。因爲她可是記着藍桂媛說的話的。一會兒理查德會去十五層的會議室,她一會兒會和師狂名跟着去十五層。鬱天雪本來是可去可不去的,既然她對藍桂媛說了她要去,那她就一定會去。
到時候恐怕又會是一場好戲了。
師狂名斜垮着自己的包進來十六層時就看到艾琳皺着眉毛不知道在出什麼神。他趴在艾琳的桌子邊上,臉一點一佔靠近她。在艾琳注意到師狂名時,師狂名已經離她的臉很近了。
艾琳一怔,師狂名薄薄的嘴脣一厥,剛好親到艾琳的嘴脣。艾琳萬分嫌棄地扭過頭,師狂名舔了舔自己嘴脣上沾的艾琳嘴上的脣膏,站直了身子。
“你什麼時候來的?”艾琳問。
“剛纔啊。”師狂名扶了一把自己的眼鏡。
艾琳坐好了翻看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師狂名繞道她身後從她後面抱住她問:“你怪怪的!”
感覺師狂名的手越來越不老實,艾琳忙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她瞪了一眼師狂名說:“今天的會議,鬱天雪也會參加。”
師狂名站直了身子,他驚訝道:“這不是打算報復理查德麼?我是不是要給齊總送個信?”
“你送什麼信?鬱天雪一會兒出現在十五層時,齊總什麼都明白了。”
“也對,齊總聰明的很。”
師狂名看看艾琳,他突然反應過來,艾琳怎麼知道這件事情?鬱天雪告訴她的?看着師狂名懷疑的眼神,艾琳就說:“是鬱天雪告訴桂媛的。”
這就對了。
齊司樊再次見理查德時發現他有些憔悴,但臉上還是有笑容的,齊司樊招呼理查德在沙發上坐了,李亦然剛要給理查德倒酒,鬱天雪拿着一瓶酒出現了。
齊司樊一看鬱天雪手裡的酒就明白她要做什麼了,因爲那瓶酒好像是上次故意整蠱理查德喝剩下的。齊司樊看看師狂名,再看看艾琳,他們兩個完全就是知情的樣子!
鬱天雪盯着理查德,她說的很是認真:“你們談着,我只負責倒酒。”
理查德自己也分外詫異,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場合鬱天雪會出現,他看看齊司樊,他並不像是知情的樣子。理查德干笑了兩聲沒說什麼。
因爲鬱天雪在這裡,所以好像十五層上的氣氛有些怪異。還好,齊司樊和理查德還算談得來。艾琳和師狂名完全一副看戲的樣子,李亦然也是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又不是傻子,明顯一會兒會有事發生的。
協商會議談的差不多了,食堂裡的服務員開始往十五層上菜,李亦然把自己也當成了服務員忙裡忙外,艾琳和師狂名站在那裡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接下來就是吃飯了,鬱天雪將自己帶來的那瓶就遞給了一個服務員,又悄悄在那個服務員耳邊說了些話,那個服務員點了點頭,那些酒瓶就站在了理查德的身邊。
鬱天雪也坐了下來,齊司樊敬理查德酒時,她也就跟着再敬理查德一杯,所以齊司樊和鬱天雪兩個人一個人一杯酒,理查德也是會喝兩杯。
可能是理查德感覺鬱天雪不大對勁,他也不敢拒絕她的敬酒,直到最後齊司樊感覺喝的差不多了,鬱天雪卻還在灌理查德。
齊司樊在一旁偷偷提醒着鬱天雪:“天雪,差不多得了,那個酒是特製的,小心理查德喝出個什麼毛病來。”
鬱天雪趁着理查德喝酒的時候就也對齊司樊說:“灌酒着只是個開始,以後得日子還長着呢!”
齊司樊看了鬱天雪一眼,鬱天雪着說話的語氣和平時的差別太大了,他都要懷疑自己眼前的人是不是鬱天雪了。
艾琳和師狂名就一直那樣站着,這兩個人突然特別擔心起理查德來。
鬱天雪還在灌理查德,齊司樊伸手製止了她。鬱天雪等着齊司樊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不能再喝了。”齊司樊皺起了眉頭。
鬱天雪就冷笑:“你上次也不是這麼讓他喝的?”
齊司樊將鬱天雪手裡的酒杯強硬放在了桌子上,他道:“我可沒有灌理查德,上一次他可是自願的。”
“自願怎麼樣,不自願又能怎麼樣?他是怎麼對我的,難道我這麼對他不行?”鬱天雪直說着眼睛就紅了。
齊司樊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冷冷地道:“你的事,是你自己沒有防備,理查德現在是在我的公司裡吃飯,我可不想他出什麼事!”
桌子的另一邊理查德已經倒在了桌子上,齊司樊給了李亦然一個眼色,李亦然忙過去看了理查德一眼,他皺着眉頭對齊司樊說:“老闆,理查德有點不對勁,我看還是送醫院吧!”
齊司樊點頭,李亦然忙讓人夾着理查德往外走,艾琳和師狂名也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十五層上就剩下了鬱天雪和齊司樊兩個人了。
齊司樊對鬱天雪道:“我也算是縱容你了,可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鬱天雪冷冷地看齊司樊:“你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不知道姑媽聽到了會是什麼反應。”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齊司樊將雙手插在了褲兜裡,他語重心長起來:“我們一屋子的人都在縱容你報復理查德,夠了吧?明明是你自己的天真害了你,你去怪誰?憑什麼你受了傷別人就要爲你的行爲買單?十六層上的人爲你保密了這件事,大家已經盡了自己的本分,不想再成爲你的幫兇。”
齊司樊轉身也往外面去,鬱天雪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眼裡一片怨恨。
齊司樊的心裡很不踏實,他讓李亦然查到了給鬱天雪那瓶酒的服務生,爲了公平起見,李亦然親自給那位服務生解釋了一下他不能給鬱天雪那瓶酒,服務生認了錯,被罰了獎金,因爲是李亦然親自去找他,他倒是沒有什麼不服的,相反的,他對自己見到李亦然很興奮。
李亦然從醫院裡給齊司樊帶回來了消息,說是理查德酒精中毒了,不過這個時候人已經沒事了。齊司樊讓李亦然把這個消息告訴鬱天雪,李亦然也答應下了。
這一天大家好像都不愉快,齊司樊早早收拾了文件開車往藍桂媛那裡去了。
齊司樊盡了屋裡就聞到了廚房裡傳來的雞蛋的香味,他往廚房去,然後驚訝的發現廚房裡的人不是藍桂媛,而是沈驍驍。
“驍驍?你在做什麼?”
沈驍驍扭頭看看齊司樊,嘿嘿一笑:“學做飯啊。”
齊司樊的內心擰着,他萬分嫌棄的說了一句:“真是……不作不死……”
“什麼?”炒菜的聲音蓋過了齊司樊的話,沈驍驍並沒有聽清楚齊司樊在說什麼。
齊司樊沒有再理會沈驍驍,他轉身往客廳裡去。藍桂媛從範少陵的臥室裡出來了,齊司樊突然瞪大了眼鏡問藍桂媛:“你去少陵的房間裡做什麼去了?”
“是千燁在給少陵上藥,他最近不是報了好幾個格鬥班麼,難免訓練的時候就受傷了,我給送了一趟藥!”藍桂媛忙解釋。
齊司樊皺了眉毛,今天藍桂媛這裡怎麼這麼不正常!沈驍驍做飯,藍桂媛還說範少陵受傷,這是怎麼個情況!
看着齊司樊那扭曲的表情藍桂媛就知道他一定也像自己一樣感覺不對勁。
藍桂媛示意齊司樊坐在沙發上,齊司樊坐了,藍桂媛也坐了,她輕聲說:“是不是感覺沈驍驍和範少陵不大正常?”
齊司樊冷哼:“不光是他們兩個,好像你也不正常吧?”
“你別扯上我!我是說真的,我實在是好奇,這個沈驍驍和範少陵是怎麼了,我得找個機會跟着他們去看看……”
藍桂媛的臉上露出了腹黑的表情來,齊司樊湊近了藍桂媛問:“你要做什麼?跟蹤他們?”
藍桂媛搖了搖手指:“不,不是他們,而是我跟蹤沈驍驍,你跟蹤範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