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羣玉沉默,她明白他指的是誰,她也知道她所有的自作主張最終換來的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惡貫滿盈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姜巖廷:“我低估了你的智商,也低估了你的絕情,更低估了你的殘忍,昔日你不知我底細,纔會折損於我,可以後,若是我們再意見相悖,立場不同,我會是什麼下場呢?”
彼此眼神交互……到某一刻,李羣玉忽然冰冷笑道:“殺了我,或者……被我殺。”
姜巖廷沉默良久,“我去看看弗陽。”
***
所有政治對手被肅清後,內局大定,剩下的就是外交了,只要內核穩定,外交按道理說也不會太難。
和這個世襲制王朝正宗皇室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姜巖廷在隻手可以遮天的時候並沒有得意忘形,他很清楚什麼叫利益共同體,於是開始分權,提拔了不少人,當然同時就會得罪不少人,可王當下也受制於他,失利的人也就只能和國王一樣隱忍不發,以擇時機了。
足足兩年之後,這個機遇纔再次到來。
阿爾巴克州遭遇特大臺風,損失慘重,更嚴重的是颱風席捲過後又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阿爾巴克州做爲姜巖廷的舊屬地,也是貓耳島所在之地,他第一時間自請前去一線,國王李爾納心花怒放,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從天而降,這可是他自己要去的,不是他逼他去的,於是虛情假意了下就欣然同意了。
出發之前,自然是家庭會議。荷拉夫人抱着八個月大的小爵爺坐在左邊,她是三位夫人中排行中最小的,也就是兩年前在嶼南島之行中緊急選出陪同前去,只爲萬一姜巖廷遭遇不測好留下一條血脈的生育工具,只不過那次出行她並沒有身孕,因爲姜巖廷根本就沒碰她。倒是回來兩個月後,她有了身孕,這還要歸功於李羣玉。
因爲馮弗陽妻兒之事,姜巖廷和李羣玉生出了嫌隙,冷戰就此開始。李羣玉堅信自己沒有做錯,而也許所有男人潛意識裡都有一種習慣,就是一旦得到了就不會花那麼多心思,做出一副無論如何我都讓步陪笑的姿態了,於是姜巖廷也堅信自己沒有錯。
彼此互不讓步,互不妥協,就讓人鑽了空子。相較於李羣玉的態度,劉簡玲和荷拉的態度就太好了,尊重他,服從他,挖空心思取悅他,尤其是荷拉,比劉簡玲聰明懂事,又體貼又漂亮!
他決定留宿在荷拉房中的那天還特意跟李羣玉通了電話,很故意地跟她說:“我今天宿在荷拉這裡了,不回去了。”
李羣玉什麼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行爲很幼稚,結果就是雪上加霜,李羣玉的態度讓他很生氣,荷拉的溫柔主動突破了最後的防線,他真的沒有回去。
次日一早,他(她)們還沒有起牀,廚房就已經奉命送來了滋補的湯湯水水,除此之外,還有李羣玉賞賜荷拉的一堆禮物。
而荷拉的肚子也爭氣,一點兒都沒辜負這些賞賜,那天還就真懷上了,李羣玉拿出了主母的風範,對其呵護有加,很是善待,就是對他越來越不屑一顧。
冷戰,煩躁,爭吵,他指責她根本不在乎她,氣急敗壞之下又拿周慶年說事,李羣玉也發怒了,回懟他說沒錯,她喜歡的就是周慶年,就是忘不了周慶年。他氣得歇斯底里,他所有的冷靜與剋制在她面前都不堪一擊,而她也好本事,不愧爲毒婦的稱號,言語間把他往死裡氣,她說周慶年從來不會對她發脾氣,也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更加不會對她施加暴力,如果他覺得這樣的婚姻關係無法忍受,那結束就是。
“結束,結束你好去找周慶年嗎?”
“對。”
“你這樣的人,人家會不會要你纔是重點。”
“你給我滾!”
他確實滾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府,荷拉紅着眼睛來跟李羣玉哭訴,說聽說他在外宅有人了。
李羣玉罵:“你自己沒用來找我哭什麼?”
就這樣,權力場上意氣風發的人,卻在內宅之事上焦頭爛額,他機關算盡一手蹙就的婚姻最終給他的是無限挫敗感,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現如今劉簡玲肚子也大了,有六個月了,無所謂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不過是女人而已!
可是,在緊要關頭,女人和女人還是有區別的,就比如現在,李羣玉又要一同“出征”了。
姜巖廷:“我和夫人走後,府裡一切事務暫交由鍾管家打理,”,不是劉簡玲也不是荷拉,“如有異議,或緊急事務,可給我,或者夫人打電話詢問定奪。”,交代很簡單,荷拉夫人聽完後紅了眼圈兒道:“這麼多官員可以用,您爲什麼非要自己去呢?”
姜巖廷和李羣玉均未做聲響,她這話說都不該問出來。
荷拉夫人卻繼續,“姐姐,您還是留在家裡吧,孩子……孩子交給您照顧我也放心,如果非去不可,我陪王爵去。”
李羣玉冷冷的眼神兒掃過來,當衆說:“好啊,難得荷拉有這片心,孩子交給簡玲帶着也一樣,你就跟我們一道去吧。”
荷拉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慌亂之色流露無疑,姜巖廷看在眼中,微皺了皺眉。話鋒一轉對劉簡玲道:“你要照顧好身體。”,言罷對鍾管家又道:“務必看護好簡玲夫人,還有你,”,話鋒轉回到荷拉身上,“你在養育孩子上也算有些經驗了,一併照顧着,若出了什麼閃失,唯你試問。”,他這話的警示意味已經很明顯了,他知道荷拉是什麼性情,有李羣玉在宅中,便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興風作浪,可如今她要同去。
荷拉夫人臉色白了一白,又難看了幾分。
***
次日清晨,裝載了賑災物資、親衛人員、救護志願者的兩架專機從都城起飛出發了。
休息室裡,姜巖廷看着李羣玉,而李羣玉看着電子屏幕上的圖塊,不同顏色標誌着災情嚴重等級,現在代表着重災的紅色區域面積最大,並且呈持續加深擴散的趨勢……
姜巖廷點着了煙,一邊吸着一邊透過煙霧看着她,忽然開口道:“抵達之後,你就留在總控中心做些數據處理好了。”
李羣玉仍舊看着屏幕,沒有搭話,也沒有看他。
他猛抽了兩口煙,突然起身坐到了她身邊,一摟她的肩將她扳了過來面對他。
李羣玉皺緊眉頭,似乎十分反感地呵斥了一聲,“你幹什麼?”
他也不說話,捏住她的下巴便將脣覆了上去好,她撕扯一般掙扎,而他已用蠻力把她按倒了,接着就是這近兩年時間裡上演了多次的暴力戲碼——強攻。她每次都不願意,但每次也都無濟於事,他想佔有她的時候,還是都佔有了,也許他(她)們最初的相識就註定了這種悲劇。
艙內的溫度持續上升,他以精壯的手臂將她攬腰抱了起來,轉而坐在沙發上,箍緊她的後腰不讓她逃離,如此深入,如此緊緻,如此地……溫暖,他需要她,每每壓力巨大到似乎無法承受時就需要她……
結束的時候,她的身體也滾燙滾燙的,背上也有微微汗溼,他鬆了手,卸了力,她卻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十分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