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雄如此豪爽,全然沒有自己平日見到的一些知識分子的清高和迂腐,這林喜平也是非常的高興。心裡一高興,這傢伙的痞子本性就暴露無遺了。“老弟啊,好,哥哥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嗯,不光這學歷高,知識多,而且這與社會的適應能力也是讓我感到非常的喜歡,難得啊,哥哥我與你真是相見恨晚啊。小蕭,我可要批評你,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姐夫,爲什麼不早點介紹我認識呢?”
林喜平說道後來似乎是又把這責任推到了一旁的蕭柔身上。林雄看着林喜平,接過話頭說道:“老哥,你這可是有些錯怪我們家蕭柔了,首先,我成爲她的姐夫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其二,據我所知,這蕭柔的副支隊長的職位提拔的時間也不是太長,這最後嘛,我做這研究所的所長的時間也不長,老哥,你說我們這三個條件都不具備,又哪裡有機會相識並結交呢?”
林雄看着林喜平,將這三條理由擺出來,不過是爲小姨子蕭柔解解圍,省的這傢伙再顧左右而言他。還沒有等林喜平再說什麼,林雄又接着說道:“其實,老哥,我雖然與這蕭柔是姐夫與小姨子的關係,我們之間的相識也是很偶然的。不瞞你說,結婚的婚禮上我可能是見過這蕭柔一面,可是後來因爲工作繁忙,我很快也就忘記了,要不是上次我坐的車子違章,估計我現在連這蕭柔就是我的小姨子估計都不知道呢,你說,老哥,你將這板子拍在這蕭柔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林喜平看着林雄,再看看蕭柔,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媽的,這林雄這話是什麼意思嗎?自己只不過是佯裝開了一下玩笑,怎麼這小子就說了這麼多?怪不得這俗話說的好啊,這小姨子就是姐夫的半拉子屁股,現在看來,這話說得還真是沒有錯。應該說,這林雄說得應該是真的,他與這蕭柔接觸的時間不會太長,但是,就是這樣,這姐夫與小姨子的關係可着實是十分曖昧的。自己現在既然看出了這一點,那自己以後可要注意點了,雖然這蕭柔長得不錯,那自己可是不能再打什麼主意了。不說別的,就衝林雄這份有什麼說什麼的豪爽和真誠勁兒,自己也的給他這個面子。
想到這裡,林喜平看着林雄,再看看蕭柔道:“老弟,哥哥我錯了,看來是我說錯話了,來,我自罰一杯。”說完,自己就徑直的往杯子里加了滿滿的白酒,正要舉杯一飲而盡的時候,林雄微笑着說道:“老哥,你這不是含嗔兄弟嘛,既然你這麼喜歡喝酒,做兄弟的又豈能不陪着?”說完,林雄也是滿滿的一杯加滿,然後,和林喜平碰了一下,來了個一飲而盡。
蕭柔本來也準備再陪的。可是,看到林雄和這林喜平談的如此融洽,她也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做這件事情。要是在以往,蕭柔肯定是早就陪着喝了,不爲別的,這林喜平就是喜歡自己的手下多喝,只有自己的手下多喝了,這纔可以讓這客人多喝,只有大家多喝了,這賓主才能盡興啊。所以,按照以往的慣例,蕭柔雖然不能是這林喜平每杯必陪,但起碼也可以做到三分之二。時間一長,這蕭柔的酒量自然也就練出來了。酒場上不是有句話嘛,這女人可是自帶三兩酒的。意思就是這女人要麼不喝,要喝的話,她天生就有三兩酒的酒量。再加上這女人要真的是喝上了酒,那本身就說明了她肯定是酒量非常好的,要不然,在這樣一個大染缸裡,一個女人豈不是如入狼羣的綿羊?
可是,今天,情況着實是有些不同,這林雄的個人能力在與這林喜平的嬉笑對答中可是展示的淋漓盡致。他不單可以讓這林喜平真心實意的和他喝酒,而且似乎還真是非常的投緣。看着兩個男人難得如此相投,蕭柔就乖乖的坐在一旁,吃菜,間或的爲這姐夫和領導斟酒了。
“兄弟,夠意思,你這人的脾性真是太對哥哥的胃口了,好,我們這是相見恨晚,但晚歸晚,總比始終不見的好,來,兄弟,先吃點菜,然後我們再好好喝喝?”林喜平看着林雄,興致很是高昂的說道。
於是,三人開始暫時停止了喝酒,轉而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應該說,這酒店的佳餚真是名副其實的,除去林雄已經一上午都沒有吃什麼東西的緣故,在他看來,這飯菜本身就是非常的可口和誘人。
吃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樣子,林喜平停下來,用餐巾紙擦擦嘴角,這才又繼續說道:“兄弟,我們再喝一點?”林雄看着林喜平,笑着迴應道:“好啊,既然你老哥提議了,兄弟我敢不承命?”
在朱靜爲他們斟滿美酒後,林雄忽然笑道:“老哥,我看咱們來個好事成雙怎麼樣?我們難得在一起,也難得這麼投緣,再說,令郎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這兩件好事聚在一起,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玩個好事成雙纔可以應了這景兒呢?”林喜平聽到林雄這麼夠意思的肯定的答覆,心裡也是非常的開心,說實話,他今日之所以在這裡破費,所圖的不過就是將自己兒子這件事情辦的是妥妥貼貼。
本來嘛,以他的本事,即使將兒子弄到交警隊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卻有着更爲長遠的考慮,隨着自己職位的升遷,隨着自己金錢的不斷累積,自己越發的覺得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火山口上。雖然眼下安全,但總歸有一天是要爆發的。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這個東州市的交警隊的支隊長的位置肯定是不保了,如果自己估計的不錯,自己現在貪污的這麼多錢,加起來槍斃他十次都不爲過。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他才讓自己的兒子學了理工科,林喜平的打算是兒子本科畢業後,回到這清江詩細化工研究所,呆上一年左右的時間,然後自己協調關係給他弄個公派出國留學的資格,只要他出去了,那自己就有辦法將這幾年的所得係數通過兒子慢慢轉移出去,一旦風向不對的時候,自己就可以來個金蟬脫殼而溜之大吉了。
也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林喜平並沒有在兒子高考結束或者是大學期間送他出國。一方面,當時他覺得自己做這支隊長的時間還不夠長,這錢財聚斂的還不是太多。另一方面,他也仔細考慮過了,如果自己如此性急的將兒子送出去,難免別人起疑啊。一旦這對手對自己產生了興趣,一旦這司法機關對自己留意起來,那自己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現在,自己的兒子雖然晚出去幾年,但是自己既沒有引起這敵人和對手的注意,自己也沒有給他們留下什麼大的破綻和把柄,而另一方面,他則可以在這幾年,繼續瘋狂的斂財,這樣,一旦這林喜平決定要離開時,他所擁有的錢財足可以讓他及自己的家人在那些歐美髮達國家都過上富足的生活。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而要達到自己的這樣的一個目的,則必須要讓自己的兒子通過這樣的一個過程和平臺,從而最終實現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
當然了,這事情林喜平已經籌劃的很久了,即使現在的研究所所長不是林雄,他也會通過其他的關係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只不過現在這形勢變化太快了,原來的陳天浩已經因爲受到這郭達的牽連而明升暗降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自己不過再多花一點錢就是了。
看着林雄,林喜平心裡涌過一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念頭,對着林雄哈哈大笑道:“好嘛,兄弟,將起哥哥的軍了,好,哥哥我喜歡,我們就如兄弟提議,來個好事成雙吧?”說完,兩人左右開弓,倏忽間兩杯酒就下肚了。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很快的就喝掉了兩瓶白酒。
就在林喜平示意蕭柔打開第三瓶的時候,林雄出面制止了:“老哥,不要再開了,下午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再說我們也喝的不少了。我看今天我們不如就喝道這裡吧?你說了,老哥?這酒總不能一次都喝盡了不是,我們總得留點念想纔是啊。”
聽到林雄這麼言語,林喜平本來還要再和一瓶的念頭也打住了,昨天和自己屬下去東州市的幾個交警大隊檢查工作,晚上自己就喝了不少,完了又去夜總會裡好好的玩樂了一番,自己還在一個據說是雛兒的雞上好好的釋放了一把,這精神頭到現在還有些困啊。如果不是事關自己的那個宏偉構想的順利實現與否,如果不是這林雄和自己這麼對脾氣,林喜平覺得自己早就散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自己達到了目的,又結交了一個朋友,這麼喝酒值啊。想到這裡,林喜平點點頭,示意這蕭柔出去結賬,等到包間裡只剩下這林雄和他自己後,這傢伙纔有些神秘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林雄道:“老弟,你這次可是幫了哥哥的大忙了,你這麼夠意思,沒說的,哥哥也不能讓你白忙活不是,這裡有五萬塊錢,算是哥哥的一點心意,你拿去,看着自己有什麼喜歡的就自己買一點,啊?”
林雄心裡其實已經估計到了這一點,從剛纔這林喜平讓這蕭柔和服務員出去結賬時,他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要玩這麼一出,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林喜平的出手如此大方,隨隨便便的就是五萬元,基本上是自己的半年多的工資了。看來,這社會上的傳言沒有錯,這交警隊的傢伙們個個就是有錢啊。
可是,這錢,林雄卻覺得有點扎手,自己做這研究所的所長才不長時間,居然就有人給自己送這麼大的禮,自己收還是不收呢?要是自己收了,萬一將來出點什麼事情,那自己可就真的有些因小失大了,可要是自己不收,那這林喜平的面子被駁了,他也肯定是不痛快了。如此,自己已經決定的打算也就再實施不下去了。將來自己還要再向上發展,這樣的機會肯定會越來越多的。要是自己每次都拒絕,那自己是不是在下屬的眼裡就是假清高了?如果他們認爲自己不收他們的錢財,那他們就會覺得自己靠不住,將來自己的工作的推行難度可就要大大的增加了。可是,自己收了,這可就是受賄啊。雖然這錢數沒有郭達貪得那麼多,但是這性質可是一樣的,再說了,刑法上規定了,這五千塊可就夠立案處理的了。
想到這裡,林雄決定還是不收這卡的好,於是,他看着林喜平,將那張卡輕輕的退回了,嘴裡還說着:“老哥,我們兄弟之間用不着這些吧?再說了,這也是舉手之勞,兄弟又哪裡需要這麼大的禮呢?”
林喜平看着林雄這樣,不由的急了:“兄弟,咋的,看不起老哥啊,嫌少啊?”林雄明白是這林喜平誤會了,正要解說,這包間的門卻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