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嘟起了紅彤彤的嘴巴,張開雙臂,追着拓跋宏:“夫君,別跑,讓臣妾親一口嘛!”
拓跋宏哪有不跑之道理。
但寢殿就這麼大,能跑到哪兒去?
好在寢殿中間有一個大圓桌,圓桌上放着酒壺和杯子,這是喝合巹酒的。
拓跋宏圍着桌子跑了起來。
詩鈺看着他驚恐的樣子,都快憋出內傷了,但還是強忍住了。
詩鈺繼續追趕着他,扭着身子,嬌滴滴道:“夫君,臣妾要,臣妾要嘛!夫君快來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趕快呀!”
拓跋宏魂兒都嚇掉了,一邊圍着圓桌跑,一邊道:“春個屁呀!你離朕遠一點兒!千萬別靠近過來。”
詩鈺站在桌子的對面,一腳踏在地上,一腳踏在板凳上。
詩鈺掀起了喜服,露出了自己的腿。
詩鈺腿上穿的是21世界最出名的防狼絲襪。
穿在腿上,看到的是黑蒼蒼的腿毛,密密麻麻的,滿滿的男性荷爾蒙。
拓跋宏一見這滿腿黑黝黝,又粗又長的腿毛,頓時毛骨悚然。
我的媽呀,世間竟有如此之人。
老妖婦呀老妖婦,你可真絕呀!給朕搞了個這樣的極品,朕死了的心都有。
這竟然就是朕的妃子,而且位份還不小,還是個貴人。
要是鄰國友好來訪,這位極品前去接訪,那朕的名聲都毀了,毀了呀!
拓跋宏正想的出神時,詩鈺又解開了喜服的上衣,僅僅把右邊的肩膀給露出了小半截。
詩鈺伸出舌頭,舔舔嘴脣,左手輕輕撫摸着自己裸露出來的肩膀。
“皇上,臣妾覺得好熱啊……”
“皇上,洞房花燭夜,臣妾已經準備好了……”
“皇上,臣妾已經聞到你身上濃濃的男性香味了……”
“皇上,臣妾來了……”
詩鈺說完,又向拓跋宏追去。
拓跋宏冷汗都冒出來了。他一邊躲着,一邊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冷靜點兒!”
拓跋宏很少這麼結巴,此時,拓跋宏已經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舌頭都不聽自己使喚了。
拓跋宏擦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姑娘,你慢慢聽朕解釋。其實這是一個誤會。”
“誤會?”詩鈺眨巴着眼睛,又在空中給拓跋宏來了個飛吻。
“誤會啥呀,臣妾都是您的妃子了,快入洞房要緊,臣妾好想給皇上生個小寶寶呀。趕快來呀,皇上,生小寶寶要緊,天都黑了,臣妾等的好着急呀。”
拓跋宏簡直不忍直視,撇過眼睛道:“姑娘,其實娶你,實非朕所願。是皇祖母非要朕娶你的,不是朕要娶你的。”
“啊,不活了,皇上不要我了,我怎麼辦呀,不如死了算了。”詩鈺假意哭着,還向潑婦一般坐在凳子上拍着自己的大腿。
拓跋宏頭都大了,你想死,朕還想死呢,這都什麼事呀!早知道這樣,朕寧願死了,也絕不踏進錦繡宮。
詩鈺偷瞟了一眼拓跋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扯下房間裡的扎着大紅花的喜帶,使勁一拋,紅色的喜帶一點兒也不給力,竟然沒繞過房樑,直接掉了下來。
詩鈺拿起桌上的茶杯,系在喜帶一頭,再站在板凳上,使勁一丟,這次喜帶很爭氣的繞過了房樑。
詩鈺假意抽搐着,在喜帶上打了個死結,詩鈺看看拓跋宏,可憐巴巴的說着,中間還順道抽搐了兩次。
“皇上是不是不喜歡臣妾啊!新婚之夜,就被夫君嫌棄,臣妾沒臉了,臣妾不活啦,臣妾上吊死了算啦。”
詩鈺說完,頭就往死結上靠,還做了登板凳的動作。
嚇得拓跋宏臉都白了,新婚之夜,新娘子上吊自盡,這不是要他的命。
拓跋宏趕忙跑過去,也顧不上她到底有多醜,趕忙抱着她站在板凳上的大腿道:“我的姑奶奶,別呀!別上吊呀。”
說完了,還順道把她抱了下來。
詩鈺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老孃不把你噁心死,改明兒你還要找老孃的麻煩。
不如一次性的解決掉,從此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詩鈺被拓跋宏從板凳上抱了下來,隨即順着慣性,撲在了拓跋宏的懷裡。
突然,詩鈺感覺拓跋宏胸口處有個硬硬的東西,詩鈺伸手就從拓跋宏的喜服裡就摸出了一個綠色的棒型狀的東西。
詩鈺將這個東西拿了出來。
“黃瓜?什麼意思?”詩鈺詫異道!
拓跋宏看着黃瓜,有些不好意思道:“朕跟你說實話吧,但朕希望姑娘莫要再尋短見。”
詩鈺看着黃瓜,敢情這丫的是要我自己解決?
很好,你丫的想搞事,老孃陪你瘋!
拓跋宏繼續道:“實不相瞞,朕確實沒有要和姑娘結百年之好之意,朕是被逼的,其實這一切,都不是朕的本意。”
拓跋宏又從包裡拿出一張雪白的上好蠶絲絲帕。
“今天是洞房花燭之夜,朕這樣說的確很殘忍。但是,事實如此,朕不想欺瞞姑娘。”
“洞房花燭夜,是要在身下放一張雪白的帕子,讓神聖的血滴落在上面。可惜朕,恐怕無能爲力了,所以,請姑娘自便吧!”
拓跋宏說的極其誠懇,沒有絲毫的欺騙。
詩鈺看着拓跋宏:“那皇上的本意是,這親不是皇上要結的?人也不是皇上要娶的?皇上是被迫的?”
“是!”拓跋宏斬釘截鐵道。
詩鈺嘴角含笑,指着桌上的酒壺和杯子道:“那交杯酒不喝了?”
“嗯,不喝了。”拓跋宏竊喜道。
詩鈺試探性的問着:“那沒喝交杯酒,就不算成親咯?”
拓跋宏甚是歡喜:“對,朕就是這個意思!”
詩鈺拉了根板凳坐了下來,一本正經道:“既然皇上本意如此,臣妾也不想爲難於皇上。那皇上給臣妾立個休書吧!”
“好,休書。”拓跋宏順口答道。
剛說完就感覺不對勁:“等等!”
拓跋宏陷入了沉思。哪有新婚之夜,新娘要求新郎寫休書的?
這也太不合情理了!
況且這婚是高壓鎮壓下來的,可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
馮家能送進來的人,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休書?可疑可疑呀!
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等朕寫了休書,第二天去老妖婦哪兒舉報?
這可是證據確鑿,想賴都賴不掉。
拓跋宏眯着眼睛,細細的打量着詩鈺,這女人,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