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正美滋滋的,突然,詩鈺就反應過來了,不對,拓跋宏怎麼就知道雪卉懷有身孕,難道,他知道我是假的?
只是這兩天,我們關係緊張,他不願意說出?
因爲知道她是假的,所以不得不去買通太醫,而且買通了那麼多個,好厲害,不愧是皇上啊!
小歡子繼續察看着選票,大聲的宣讀着結果:“未孕,十一票。”
衆人都無法相信的看着雪卉,她那個體形,怎麼會沒懷孕呢?但是,全部的太醫都單獨寫上了未孕兩個字,不可能有假。
雖說太醫口徑一致,但還是讓人覺得不甘心,王美人戳了戳盧充華,小聲道:“去問問你伯伯盧太醫,這當中是否有貓膩。”
盧充華早就心裡犯着嘀咕,走了幾步,拉了拉盧太醫的袖子,小聲道:“伯伯,那女人,真的沒懷孕嗎?”
陸太醫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馮太后看了看結果,掃了掃衆人:“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要不要再親自檢驗下馮貴人呢?”
“她當初可是衆多太醫檢驗過的,後來,又在永安寺被神僧法慧摸出了龍脈。大家要不要再試試呢?”
衆人都搖了搖頭,夠丟臉的了,已經當衆一巴掌拍過來,啪啪啪打臉了,難道還嫌不夠,還要把另一邊的臉也打上,好來個對稱?
馮太后道:“既然,這事已經清楚,大家也沒什麼意見了,此事就此作罷,不許再傳。哀家累了,大家散了吧!”
十天後
拓跋宏和詩鈺的關係,早已緩和。
馮誕和拓跋宏去狩獵,打了一隻梅花鹿,回來的時候,割了一塊上好的鹿腿、三匹肋骨,也就是排骨,以及一邊的鹿角,叫李博海拿給了詩鈺。
李博海送來的東西,自然是檢查又檢查的,在確定了無毒無害之後,才遞給了汪六。
汪六將鹿腿做了個小炒,排骨,煲湯,而鹿角,也就是鹿茸,最是滋補。趁着新鮮,汪六切了幾個薄片,給娘娘熬水喝。
剩下的,掛在屋角,風乾,等需要的時候,再吃。
雪卉的肚子又大了些,前些日子,好像還有胎動,詩鈺也沒瞧見,只是聽雪卉說,孩子在踢她。
最近沒聽雪卉叫了,孩子好像特別安靜,也不踢她了,也不鬧騰,乖的讓詩鈺感到了擔憂。
是不是補品吃少了,營養跟不上了?
不對呀,好吃好喝的,每天都是超額的給了雪卉,看她那張臉,圓的跟個球似得,也知道,營養不少啊!
雪卉的飯菜都是單獨準備的,不和詩鈺一個桌子上吃。
汪六端來了鹿肉,雪卉尋着味兒,把饞蟲給勾了出來,直接站在詩鈺的旁邊,眼巴巴的盯着那鹿肉,口水都快流了八尺長。
詩鈺笑笑:“想吃,那就坐下來吃吧。”
那鹿肉,十分的細膩,加上汪六超讚的手藝,嘗一口,就想再吃第二口。很快,一盤鹿肉就被雪卉吃了個精光,甚至,那鹿肉泡的水,也被雪卉喝了一杯。
晚上,應該說是凌晨的時候,雪卉的肚子就不舒服了。
痛,隱隱作痛,莫名的痛,一波一波的襲來,把雪卉給痛醒了。
雪卉躺在塌上,極度的不舒服,那痛的位置在肚子上,雪卉痛的緊緊捂住了肚子。
豆子大的汗,從雪卉額頭上不斷的溢出,雪卉心底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像電流一般的穿過腦海,難道……難道是孩子出了問題?
一想到此處,雪卉就緊張起來,她緊緊的捂着肚子,可是痛,絲毫沒有減少。
採琴,被雪卉給驚醒了,從塌上爬了起來:“雪卉,你怎麼了?”
雪卉皺着眉,疼的叫了起來:“叫娘娘,快叫娘娘,救命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此時,詩鈺也被吵醒了,今晚,是海燕守的夜,海燕也被弄醒了。
聽到呼喊,詩鈺的瞌睡也嚇醒了,詩鈺趕忙爬起身來,嚇得跑了過來,看見雪卉痛苦的表情,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了?”
詩鈺的心咯噔一下大叫不好,不會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吧!
雪卉看着詩鈺,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娘娘,我肚子好痛啊……”
突然,雪卉覺得什麼東西,從下面流了出來,雪卉大感不妙,難過的大哭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血,是血,瞬間浸溼了雪卉的衣物,變成紅彤彤的一片。
詩鈺驚呼起來:“血,血啊,你是不是流產了,太醫,叫太醫啊!”
海燕也驚慌起來,剛跑出門外,然後又折了回來:“娘娘,不行啊,雪卉懷孕這事,是秘密,她這要是流掉了,證據確鑿,娘娘您怎麼辦啊!”
詩鈺愣住了,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兒?
雪卉聽見海燕這麼說,立馬嚎啕大哭:“娘娘,娘娘救命啊,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娘娘,那可是您的孩子啊……那肉,鹿肉,有問題啊,娘娘,我就是吃了鹿肉,肚子好痛……”
鹿肉?那鹿肉,是李博海送來的。詩鈺的心揪了起來。該死,李博海又死性不改了,又想讓我墮胎?
不是檢查了麼,這幫蠢蛋,連有毒沒毒,都檢查不出來,留有何用啊!
雪卉繼續慘叫着,詩鈺心急如麻,都見紅了,不叫太醫不行啊,可叫了太醫,秘密就曝光了呀,怎麼辦呢,只能叫太皇太后的貼身御醫,馬太醫來了。
反正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他要是不老實,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凌晨12點半,海燕坐着車輦,把馬太醫給請了過來。
當時怕他不肯來,或是不肯保守秘密,詩鈺還專門叫海燕帶上了那段馬太醫與冷宮太妃羞羞噠的影片的手機,作爲堅強後盾。
馬太醫來的時候,哈欠連連,看得出,心情極爲不爽,但是強忍着,並沒有發怒。
雪卉已經疼的不想說話了。
馬太醫走了過去,開始診脈,一邊把脈,一邊搖頭。
詩鈺道:“怎麼樣,情況到底怎麼樣?”
馬太醫迷茫道:“雪卉姑娘脈象強勁有力,身體健康,氣血充盈,非常的健康,老臣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妥?”
嚯!庸醫啊,下面見紅了,這麼明顯的流產了,你竟然看不見。
詩鈺指了指下面的那一片殷紅:“馬太醫,您快看看,出大事了。”詩鈺做了個大肚子的形狀:“那個沒了,流掉了,您快幫忙看看。”
“是麼?”馬太醫掀開裙子,開始檢查,片刻之後,馬太醫陰着臉看着詩鈺。
“娘娘,半夜三更的,您在跟老臣開玩笑麼?這麼急吼吼的把老臣叫起來,就爲了給您的婢女看個月信?”
“月信?”詩鈺頓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