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皇上……”
一抹冷風乘着撕開的衣服透了進去。詩鈺掙扎着,拓跋宏,有話好好說,你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這樣啊!
看着詩鈺拼命的掙扎,拓跋宏更加的狂暴,這賤人,就這麼厭惡朕麼!
拓跋宏的身子壓了下去,他一把抓着詩鈺的頭髮,頭伸進詩鈺的脖頸,用力的咬着她的脖子。
詩鈺啜泣着,身子隨着哭聲不停的起伏:“不要啊,皇上,求您了……”
詩鈺的乞求聲刺激着拓跋宏的情緒,拓跋宏更加的用力,狠狠的咬着詩鈺的脖子,並一路下移。
正當詩鈺絕望的時候,李博海站在旁邊,低頭道:“皇上,該上朝了……”
拓跋宏像未聽見一般,繼續做他想做的事。
李博海看皇上正在興頭上,但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李博海又一次提醒道:“皇上,再不走,要遲到了。其實現在趕去,時間都已經很倉促了,但是快一點兒,還是能趕上。”
“若是皇上再耽擱一下,一定會遲到,到時候,太皇太后又有說詞了!”
“您要是生病了請假不早朝,那也無可厚非,您爲了牀笫之事,遲到或不去,太皇太后和朝臣那兒不好交代,二皇子又找着機會大力宣傳,詆譭皇上。皇上,不值啊!”
李博海看了一眼拓跋宏,拓跋宏的頭埋在詩鈺的身上,已經停止了任何的動作,看來,李博海的話,已經起了作用。
李博海繼續道:“其實皇上根本犯不着跟一個冷宮裡的妃子較勁。特別又是當着這麼多的奴才,實在是不太好。皇上可以晚上來,關上門,皇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打要罵要處罰,還是由着皇上的心意。”
“皇上要是喜歡玩粗暴的,強行而來,奴才就在門外給您候着,要怎麼強,要怎麼粗暴,都可以,但別挑這個時間啊!該上朝了皇上,晚上再來收拾她,行不行?”
拓跋宏閉上了眼睛,原本拉開詩鈺衣服的右手現在狠狠的握成拳,錘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着羊毛攤子,不然這個力度,估計得砸出血來。
而詩鈺,此時也怕的閉上了眼睛,因爲拓跋宏錘地下的手的距離,離詩鈺的臉只有兩釐米。他要是向內移那麼一點點,這拳頭就落在了詩鈺的臉上。
好在,拓跋宏真是君子,他不打女人。
拓跋宏爬起身來,理了理衣服,看着在地上哭得成淚人的詩鈺,冷冷道:“朕去上朝了,暫且放過你!朕不管你有沒有去私會老四,你先把三從四德好好學習,從現在開始,你把三從四德給朕背熟,怕你記不住,你給朕抄寫一百遍,朕今晚來檢查,還有,不許任何人幫你抄寫,要是誰膽敢抗旨不尊,斬!”
拓跋宏說完,拂袖而去,走到門口時,拓跋宏停住了,但他並沒有回頭,只是冷冷道:“洗乾淨身子,等着朕今晚來……”
拓跋宏出去之後,海燕、以晴等趕快從地上爬起來,跑了過來。
海燕扶起詩鈺,輕輕的擦拭着她的淚水。
詩鈺心裡難過,抱着海燕嚎啕大哭,想傾瀉掉自己的委屈。
哭着苦着,詩鈺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脖子,火辣辣的痛。
王天嬌打來洗臉水,詩鈺洗了下臉,然後去了梳妝檯,照了照銅鏡。
銅鏡中,雪白的脖子上一排排緋紅的牙齒印,像草莓一樣的種在了脖頸上,很是刺眼。
詩鈺的頭開始發暈,感覺整個腦袋很沉很重。不知道是因爲剛纔哭得時間太久,傷了元氣,還是整晚沒睡覺,東奔西跑,累了的緣故。
詩鈺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還要抄寫一百遍三從四德呢,這個時候可不能睡覺。
詩鈺嘆了一口氣,這是要累死的節奏啊。
詩鈺轉頭問問衆丫鬟:“什麼是三從四德?”
“三從四德你不知道?”海燕瞪大了眼睛驚奇的看着詩鈺。
“本宮爲何要知道?”詩鈺心裡想,老孃可是現代人呢,那裡懂什麼三從四德!
以晴湊了過來:“娘娘啊,人人都知道的,好不?家裡人從小就開始教了。怎麼,你小時候沒學過?不應該啊,馮府可是大戶人家,那教書的夫子,不可能連這最基本的東西也不教。”
海燕垂下了頭,可憐的娘娘,肯定在商丘老家過得不好,畢竟二姨娘在懷着娘娘的時候,就被博陵長公主趕出家門了。商丘,也不算小了,是不是住在山上啊,或是什麼偏遠的地方,不然怎麼會沒人教育娘娘呢?
唉,娘娘,還真是慘!
海燕愛憐的看着娘娘:“娘娘,三從四德就是……哦,奴婢想起來了,裡屋的箱子里正好有一本三從四德,那天收拾屋子的時候,奴婢看見過,奴婢現在就去給您拿來。”
海燕說完,迅速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海燕就拿來了一本《三從四德》。
詩鈺一看,臉都綠了:“三從四德,不是幾個字的事嗎,怎麼會是一本書?而且還這麼厚一本?”
詩鈺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
擦,寫的這麼詳細,有病啊,你解釋個屁啊!三句話講完的,你搞個長篇大論,害人啊!古代的封建思想就是這樣被你害了呀!
海燕抿抿嘴:“娘娘不要怕啦,這書看起來厚,其實裡面的字很大啦,一頁也沒多少,也就千兒八百的吧!”
詩鈺汗都滴了下來:“本宮怎麼覺得不了千兒八百的呀!這麼厚的一本書,得上萬吧,抄一遍都要手費了!”
“沒那麼誇張啦,娘娘!您就把主要的抄一下,什麼解釋啊,講故事啊,您就別管了,看一下,記住就行了。皇上要是問起來,您可要答得出來呀!”
詩鈺點點頭,看了看天色,還是抄書吧!
詩鈺來到几案前,以晴在旁邊開始磨墨,張柔、天嬌去準備飯了,海燕在旁看着。
詩鈺拿起了筆,疲倦的感覺又再度襲來。頭越來越沉,眼皮彷彿有千斤重,閉下去就再也不想睜開來。
此時,張柔給詩鈺端了碗粥和肉包子,詩鈺咬了口包子,喝了幾口粥,就不想吃了。
哈欠,一個接着一個的打來,詩鈺鋪開紙,拿着毛筆,在墨水裡沾了下,然後開始寫字。
“三從四德……”詩鈺口裡喃喃道,下筆劃了一橫,寫三的中間第二橫的時候,眼皮又垂了下來,詩鈺強撐着,寫下第二筆。
頭渾渾噩噩的,在寫第三筆的時候,頭支撐不住,沉了下去,打了個瞌睡,筆也劃出紙外,詩鈺拍拍臉,暈暈的,還是睡一覺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