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他會對我不離不棄,而你不會!”她憤然地說。
她這是抱怨自己嗎?當初他有多麼想那個留下來的人是自己,可是她卻選擇了要舟羽。那一刻,他整個世界都下起了雪花,冰雕成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川。
爲此他發誓他要出人頭地,要成就自己,要在她面前揚眉吐氣。現在他做到了,有種霸王歸來的豪邁!
可笑那個待在你身邊十二年的人,只成了一個標本,固定在心口卻無法走進你心底去。
“應採伊,你覺得你看透我了嗎?”你覺得你看得懂舟羽嗎?不,你眼睛沒有失明時就看不清,現在你更看不清。只要你瞎着,你永遠都不可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卑鄙!你邪惡!你霸道!你無恥!”她把世界上所有知道的髒詞惡語都拿出來炮轟他、惹怒他。
“不錯,你還是很容易明白我。”他沒有生氣,反倒仔細欣賞這幾個詞帶給自己的震撼。邪惡、霸道,他有一點;卑鄙、無恥,這完全是誤解。
應採伊,你誤解了我十二年,沒想到十二年後你還是誤解我。
“舟粲,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哀求,眼睛裡堆起了霧水。
“不好。”他不會允許她跑回去穿上婚紗站在舟羽身邊。
“你到底要怎麼樣?”真的要把她困死在這裡永不見天日嗎?
“我要你永遠陪着我!”不是說他霸道嗎?他就是要這麼霸道,纔對得起她的評價。
“那你會娶我嗎?”她知道他不會,他把自己困在他私人的空間裡就是不想別人知道有自己的存在。也許她只是一個被養起來的寵物,在他的威嚴下苟延殘喘。
娶她,這是他的夢想,只是此時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他鬆開她,粗重地吐出一口氣,和着秋風交織在飄落的樹葉裡。
那一聲嘆息告訴採伊,她的猜測是
對的,他真的不能給自己一個家。
“你不娶我爲什麼要毀掉我?”她激憤地後退,腳下踉蹌,差點再次跌倒。
他憤然轉身,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恨恨地說:“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情人!”
“不!”她大叫,猛烈地搖着頭,惶恐地想奪路而逃,卻一頭撞在了他懷裡。
看着她像只待宰的羔羊那般驚恐、慌亂,他多想給她一份堅定的承諾。只是……他有多無奈知道嗎?
“你放我回去!”她憤怒地捶打他,撕心裂肺地咆哮。
他反手鉗住她的雙手,緊緊固定她的身體,平息她的惶恐。
“我愛你!”他喃喃自語,說出一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這句話。他常常說愛情是狗屁,自己不會對任何人說出那爛的不能再爛的三個字,現在他竟然會失口說出平時不齒的三個字。
她平靜了下來,沒有再掙扎,也沒有哭泣,只是靜默,如死水般靜默。
他托起她的下巴,凝視她眼底中的冷淡,淡淡開口:“我會和你生生死死在一起!”
生生死死在一起,這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愛情童話,聽在採伊耳朵裡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不願意和自己結婚,卻又要和自己生生死死在一起,這是癡人說夢還是異想天開?
HUAN酒吧
不知道醉酒的感覺原來這麼好,他一口氣喝下了一打啤酒,差點就把肚子撐脹了。都說酒解千愁,古人都喜歡藉助酒瘋來表達自己的情懷,而自己卻只能把心中的委屈與壓抑統統攪合着酒水吞進肚子裡。
“採伊,你在哪裡?”他趴在吧檯上夢囈般地喊着採伊的名字,苦澀爬滿了臉頰。
喧鬧的舞池竟無法打擾他此時的寂寞。
許姐冷着臉走過來,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
“舟羽,你這個狀態不適合
在酒吧工作!”她這是在嚇唬他,兩天了,他總是這麼不在狀態。
舟羽絲毫沒有在意許姐的威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露出一張平時都不敢嬉笑的臉。
酒壯慫人膽,他舟羽也就敢借着酒勁來他個千呼萬喚始出來。
“舟羽,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可以的話,明天不用來上班了。”許姐知道怎麼樣才能治住他,很冷靜地開口。
酒一下子醒了很多,他立即站起來,努力挺直自己軟塌塌的身體,打了個飽嗝。
“許姐,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他不能失業,他要賺錢,他要賺很多錢來給採伊治療眼睛。
“很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來。記住,我要看到一個清清爽爽的舟羽!”許姐忍着臉上的笑容,轉身威嚴地走開。
舟羽挺直的腰板一下子鬆垮下來。
“請問是舟先生嗎?”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靠近舟羽,高音問。
他轉動了一下腦袋,嚇了一跳。該不會是舟粲想讓自己永遠消失吧?
他警惕地望着他,酒醒了許多。
“是,你是……”
男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順手拿出一張紙條塞在他手裡,轉身走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舟羽無聊地打開紙條,上面寫着舟粲的住址。
他欣喜若狂,轉身跑出酒吧。
燦若白晝的酒吧門口,人來人往,剛纔那個身影已經消失。
他是來幫助自己的,可是誰要幫助自己?在M市生活了這麼多年,他不認識這些戴着墨鏡的朋友呀!
難道是……他記得那個叫審段卿的跟自己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找我’。
會是他嗎?他是舟粲的手下,爲什麼要幫我?
不管他了,知道採伊在哪裡纔是最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