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江南的夜涼如水,洛杉磯的天空豔陽高掛,如煙邊照着鏡子,邊下飛機。
鏡子裡的女子眉清目秀,俊俏極了,皮膚分外的白嫩,活脫脫從畫裡走出來的女人。
上官誠戴着墨鏡等候在機場大廳門口,遠遠的瞧見如煙走了出來,他走過去替她拎過包,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出。
他開了輛蘭博基尼,在衆多車輛中分外顯眼。
機場前的廣場上,形形色色的人摩肩接踵,有人拉二胡,有人跳街舞,還有的人做着行爲藝術。
如煙穿過人羣,像一條泥鰍般不染凡塵的上了車,看着上官誠冷峻帥氣的側臉,笑道:“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
上官誠象徵性的勾了勾脣角,墨鏡下的俊臉完美的不像話,“不是才見的面嗎。”
“好久了,讓我算算。”如煙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歪着身子瞅着上官誠的側臉,掰着手指算道:“一年、兩年、三年……五十年……哈哈,五十年了。”
上官誠挑了下眉,漫不經心的說,“你漂洋過海是來跟我開玩笑的?”
如煙眼神迷離的看着他,“其實我早應該找到你了,只是總也觸摸不到你,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離開了,少懷……”
少官誠淡淡的面色一凝,猛地踩住了剎車,像是被雷劈中,一臉的沉黑,她剛剛……叫他……少懷?
“你已經追查到這一步了?”上官誠愕然地問她。
“我什麼都知道了。”如煙看着他笑,“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就算輪迴變遷,也拆散不了我們。”
說完,她抱着上官誠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
上官誠還處在震驚中。
由於他緊急剎車,導致後面的小吉普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蘭博基尼,車窗外傳來,“shit……shit……”的咒罵聲。
追尾的老外猛拍他的車窗,上官誠微微皺眉,隨手甩了一沓美元出去,便一腳油門急馳而去。
“你怎麼知道的?也是通過夢境?還是找到的別的線索?”上官誠沉聲道,他也是一個月前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不過是場意外……線索……夢境……串聯起來的真相。
他是沈少懷轉世,是趙秀晴當年的情人。
而關係如錦的面貌,他也知道……與趙秀晴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或許,她是趙秀晴的轉世。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判斷,還不能成爲證據拿出來推理。
“哈哈,你猜我怎麼知道的,猜到了我再告訴你。”如煙拿出鏡子,看着鏡子上的那張臉,顧盼有情道:“你喜歡這張臉對不對?”
上官誠心中一跳,笑道:“你過來,不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件事麼。”
在上官誠看來,此刻眼前的女子是如錦,之所以有這麼異常的表現是因爲她瞭解了事情的大概,以爲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所以與他賣關子,他絲毫還沒有懷疑。
“你幫她辦護照,不就是希望她過來看你麼?”如煙笑的邪魅。
上官誠微微一愣,他是爲了方便幫如錦辦了張護照放在書下面,沒想到這樣快就用上了。
回到凱迪皇家酒莊,兩人吃完晚餐,上官誠爲她單獨安排了一間房,臨走前淡淡交待道:“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明白的會更多。”
“爲什麼現在不帶我去?”如煙風情萬種的靠在門邊。
“她不肯見我,我在洛杉磯這半個多月,一直在嘗試與她溝通,但都沒能成功。”上官誠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如煙,“或許她看見你,就想說了。”
“那你現在去哪裡?”
“我就住在你隔壁。”上官誠說完,便進了隔壁房間。
洛杉磯入夜後,風溫溫的輕柔,
依稀可見星星點點的氫氣球飄過遙遠的山脈,上官誠繫着浴巾喝了口紅酒,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話催命的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同福客棧。”便皺了皺眉關掉了手機。
同一片天空下,浩然見上官誠不接他電話,微微一愣。
“然然,還是不接電話嗎?”歡胖子問道。
浩然在同福客棧的大廳裡來回踱步,似乎正在思索着什麼,如果真按達子的說法,如錦是中邪了,纔會有他們描述的那般異常表現,還連夜飛去洛杉磯見上官誠。
那她爲什麼能從無臉女人手上逃脫而什麼都不說。無臉女人又爲什麼要放她走,她的目標不正是如錦嗎?
還有……少懷……是誰?臨水鎮的警局裡,他查了所有人的檔案,甚至查了幾十年前的手寫錄入本……查到了不少同名同姓的人……
浩然摸着鼻樑,低着頭,不停的走動。
“然然,你可別晃了,晃的我眼睛都花了。”歡胖子剝了顆花生扔進嘴裡,嚷嚷道。
達子坐在櫃檯後面撥弄着芝麻說,“老闆,你要是這麼放心不下,也去趟洛杉磯吧。”
達子的話剛落地,浩然猛地擡頭,盯着他看了眼,用手點了點他,“你說的對。”
有些東西對不上號,他的心裡非常不安,可這種感覺又說不出來,浩然拿起包就往外走,走了兩步,說道:“你倆繼續去河道周圍找,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
“找什麼?”歡胖子困惑的問了句。
達子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浩然微微一愣,找什麼……如錦去了洛杉磯了……他還要讓他們去找什麼呢?他想不明白,但潛意識裡,覺得有樣東西落在了河道旁,需要去找回。
許久,浩然搖了搖頭,你們去找吧,能找到什麼是什麼,說完就走進了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