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大步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將手中的繩子纏在女子的身上,三下五除二將她給捆了起來,扔在一旁,拍拍手喊道,“胖子,上符!”
“好嘞!”歡胖子從外面擠了進來,甩着肚子上前,一見那個女人竟然沒有臉,當下吃了一驚,“臥槽,什麼鬼!”
他從懷裡抽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猛地拍在女子的腦門,女子停頓了片刻,更加發狂的掙扎着。
“沒有用?”浩然微微詫異,來到女子身前,一隻手按在她的心口,一隻手搭在她的脈搏上。
然後,猛地一震,難怪他一直看不到這個女人的壽命,原來她原本就是個死人!
既沒有心跳,也沒有脈搏,不是鬼,也不是人!
是一個活生生的怪物!
薛爺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浩然震驚的眼神,知道他已經知曉了真相。
薛爺哭哭笑笑的用腦袋撞着牆,一下又一下,“造孽,造孽啊!”
“老爺!”下人們簇擁上前。
他擡手製止,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你們都下去吧,今日的事不許向外界透露一個字,否則將會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是!”下人們陸續退下,只剩下浩然和歡胖子留了下來。
薛爺將他們帶到正廳,奉爲上席。
歡胖子沉不住氣,先行問道:“薛爺,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薛爺沉吟許久,看向浩然問道:“你真的能解決此事嗎?”
“嗯哼。”浩然微微頷首,“但我需要知道來龍去脈。”
薛爺喝了杯茶,緩緩說道:“五十年前,那場大火後,歷代四世同堂的主人都被詛咒了,那個詛咒世世代代沿襲,從我的祖父、父親、兄長、一直到我。”
“被詛咒的人,都命不長久,生出的孩子,也是沒有臉沒有痛感和思想的怪物,且只能活18年。我和兄長是被薛家收養的義子,依然逃不過被詛咒的命運。”
“詛咒源於什麼?”浩然問。
“源於一個女人。”薛爺說,“薛家世代將此事視爲忌諱,諱莫如深,我也只是從孃親嘴裡知曉一二。”
“這個女人嗎?”浩然抖出畫卷。
薛爺臉色微變,緩緩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是她?”浩然問。
薛爺從書櫃裡翻出一本書,從書裡取出一張黑白照片遞給浩然。
浩然看着照片,臉色漸漸變得微妙起來,照片裡的女子端坐在紫藤椅子上,眉目清秀,與畫卷上的女子無異,可這輪廓……分明是……花如錦。
“什麼東西啊。”歡胖子探頭探腦的要看。
浩然將照片夾在手心,硬是不讓他看。
“這個女人,叫趙秀晴,曾是四世同堂的當家花旦。”薛爺說,“聽說被梨園的人迫害,而自殺在戲臺上,鬱悶難平,於是詛咒就開始了。”
“什麼樣的迫害,她的家世背景能查到嗎?”浩然問。
薛爺搖了搖頭,“所有人對這件事都諱莫如深,沒有人願意提及,我只知道她是個孤兒,從小在梨園長大,生在梨園,死在梨園。具體經歷過什麼,我也不清楚。”
“當年
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有活的嗎?”歡胖子突兀的問了句。
“一場大火,全都死光了,沒死的,這些年過去了,也陸陸續續的都死了。”
“巧婦難飲無米之炊,沒有線索的案子,怎麼查。”歡胖子嘟囔了一句。
浩然起身,慢慢推敲,趙秀晴……梨園迫害……自殺……大火……詛咒……無臉怪物……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忽然說,“薛爺,能將你的女兒借我一下嗎?”
薛爺一愣。
浩然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浩然和歡胖子重新來到小屋前,低矮的小屋處處透着陰暗的氣息,青天白日,陽光幾乎照不進屋中,處處都是黑色的帷幄,將窗戶,門戶,一切可以透過陽光的地方遮掩。
院落裡,處處都是明黃色的符。
“把那個女人帶回客棧?”歡胖子現在門外問道。
“嗯。”浩然推門而入。
長髮女人被繩子捆綁着扔在牀塌上,感覺到有人靠近,她又開始拼命掙扎起來。
“乖……我來救你了,聽話。”浩然走到牀邊,溫柔的將她臉上的髮絲撩撥到耳後,溫柔的輕聲道。
他的聲音如一縷春風,透着溫暖的靜謐,讓掙扎的女子側耳傾聽。
“我不會傷害你。”浩然輕聲道:“我帶你回家。”
女子漸漸不再掙扎,溫順的躺在牀上,任由浩然將她抱起。
似乎她極害怕陽光,浩然用被子將她包裹,歡胖子好奇的跟在後面,猜不透浩然想將這個女人帶回去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