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很少有普通的人魚能夠化腿,可是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絕對不是王族的人,而王族大多會些法術,向來是作爲鮫人一族的保護神,怎麼可能被普通的獵人抓捕。所以能夠化腿的人魚在雲綢上是萬金難求,沒想到今日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見到這樣珍稀的品種,衆人哪能不欣喜若狂?
雷老大極爲興奮得意,高傲的說道:“怎麼樣燕公子?爲了抓這條人魚,我七出東海深穴,折了八個弟兄,翻了九條大船,我給你那個價,你還嫌貴?要不是我身邊得力的人手都死的差不多了,我就自己運到梵皇去,再高上十倍百倍我都賺的回來,你若是想壓價,我定是不幹的。”
身穿白袍的燕公子似乎此刻還沒回過神來,眼巴巴的看着小人魚,眼珠子都差點沒冒出來,喃喃的說道:“不貴,不貴。”
雷老大聞言極爲高興,笑着說道:“既然燕公子自己也說不貴,那就成交吧,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燕公子興高采烈的就要拿錢,突然眼珠一動,嘿嘿yin笑了一聲,對着雷老大說道:“我買這人魚也就是圖一個新鮮,你也知道我總不能爲一條魚花這麼大的價錢,若是她和正常女人一樣嘛,那就另當別論了。”
雷老大聞言易一愣,反問道:“這腿也化出來了,你還有什麼懷疑的。” ⊙ttκan⊙¢ o
燕公子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下巴,說道:“雷老大,我要花這麼多的錢,你說,我總得驗驗貨才放心啊!”
圍觀的行人一聽,頓時譁然,雷老大一愣,隨即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燕公子的胸口上,笑罵道:“你這個yin賊,你要是那麼大方想在這裡驗貨,我也不阻着你。”
衆人心領神會,誰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紛紛大聲起鬨,好像生怕燕公子不在這裡驗貨一般。那小人魚滿臉驚恐,斗大的眼淚撲朔朔的落了下來,剛離眼眶的時候,還是淚水,可是落到地上的時候卻依然鏗鏘有聲,紛紛化成了閃閃發光的明珠,雷老大的下屬在一旁笑呵呵的撿着那些珠子,不時的揮出鞭子抽上她一下,生怕她不哭一般。
燕公子見了,一把推開那個鞭打她的人,說道:“一邊去,老子都要買了,你還在這裡打,到底有沒有把老子放在眼裡。”隨即轉過身來,對着雷老大說道:“在這裡怎麼成,咱們找個客棧,就在那裡驗貨,你要是不放心就在一旁看着。”
雷老大笑罵道:“你吃着老子看着,老子犯賤嗎?算了,看在公子跟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就前面的歸雁客棧,咱們這就去吧。這小人魚一天只有兩個時辰能化出腿來,過了時間公子可就享受不到這豔福了。”
燕公子嘿嘿笑着,吩咐身旁的隨從幾句,上前一步就衝着小人魚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笑着:“小美人,別害怕。”
鮫人少女滿臉的淚水,拼命的搖着頭向後退去,哽咽的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跟你們去的。”
衆人第一次聽見她說話,只覺得聲音清脆有若百靈,燕公子更是咧開嘴來yin笑兩聲:“別怕啊!本公子怎麼捨得殺了你,你是本公子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心肝寶貝,我疼你還來不急呢!”說着一下就像鮫人少女撲上去。
“轟!”猛然間,衆人只見一道青色身影閃過,一身白衣,趾高氣揚的燕公子霎時間就好似風箏一般的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直直飛出七八米遠,才轟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龍嘲風一身青色長袍,看起來樸素無異,可是周身所散發出的強大的凶煞之氣,卻令所有人瞬間倒退了一步。龍嘲風回過頭去,看都不看雷老大一眼,就向着畏縮在角落裡,渾身上下澀澀發抖的鮫人少女走了過去,眉目清和,笑容溫軟,淡笑着彎下腰,伸出雙手,對着鮫人少女輕聲說道:“我帶你離開這裡。”
若按照人類的外貌計算,這個鮫人少女頂多不過十五六歲,滿臉的稚氣和單純。此刻她嬌小的身子看起來是那樣的孱弱,仰着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望着龍嘲風,眼裡的淚珠子也緩緩的止住,愣愣的看着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但卻看起來別樣的溫暖親和的男子,漸漸的委屈的嘟起了小嘴,一雙霧氣濛濛的眼睛也緩緩的蓄起了水,眼睛一眨,晶瑩的淚水就又落了下來,輕輕的抽泣一聲,坐在地上,放開一直環抱着自己肩膀的雙手,遙遙的伸向龍嘲風。
所有人在霎時間都被這個動作驚的呆了眼!
要知道,人類長達數萬年的對鮫人實行屠殺和捕撈,懼怕人類早已經成了鮫人的本能。甚至剛剛出生的小鮫人都會本能的對人類發出懼怕的神情,是以雲綢大陸上蓄養鮫人的雖多,但是卻極少允許他們發聲,大多都會以特殊的藥物毒啞他們的嗓子,再把他們的腦部用藥物迷惑,才能阻止他們逃跑和自殺,也能防止他們終日對主人進行怨毒的咒罵。
可是,這個男子竟然會在這樣短短的時間裡得到這個小鮫人的信賴,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充滿了金錢與的風崖郡裡,是那樣的不可思議和令人震驚。看着龍嘲風那樣輕而易舉的將鮫人少女抱在懷裡,圍觀的羣衆才頓時集體發出譁然之聲!
雷老大看着趴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的燕公子,戰戰兢兢的說道:“你是什麼人?想強搶嗎?好大的膽子,不怕我報官嗎?”
衆人聽雷老大嘟囔了半天,竟然搞出這麼一句話,不由得轟然大笑。要知道雷老大在這風崖郡招買武士前往東海深海處捕獲鮫人多年,一直是欺善怕惡的主,向來遇上軟柿子就又掐又捏往死裡欺負,遇上厲害的人物就報官,讓官府出面,眼下見他成了這個樣子,顯然是極爲懼怕這個看起來淡定清和的青衫男子了。
龍嘲風淡淡的回過頭去,滿不在乎的說道:“強搶又怎樣?她還不是你從東海里搶出來的嗎?”
雷老大沒想到龍嘲風這般硬氣,故作鎮定的說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閣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交個朋友,這件事情我也不向你追究了,你看怎麼樣?”
龍嘲風冷然一笑,伸手拍了拍懷裡滿臉驚慌的小人魚的臉頰,輕聲說道:“不用害怕,看我爲你出氣。”隨即擡起頭來,淡笑着看向雷老大,沉聲說道:“你還不配和我交朋友,這件事,我也管定了。”
“他奶奶的,都傻愣着幹什麼?都給我上,打死他個王八蛋!”被摔得眼冒金星的燕公子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一衆手下大聲瘋狂的叫着。
龍嘲風冷然一笑,抱緊了手中嬌怯的小人魚,手掌在面前斜斜幾個橫掃,就將那幾個看起來除了一把力氣在沒有半點能耐的家丁打的滿地找牙。
燕公子看的臉色大變,沒想到自己打遍風崖無敵手的護衛隊竟然在人家揮揮手之間就潰不成軍,卻完全沒有想到龍嘲風還是手下留了情,不然就憑他們這幾個人的實力,龍嘲風揮揮手之間就能完全滅了他們的元神,讓他們那無恥的靈魂連投胎都直接省了。燕公子被嚇的牙根打顫,瑟瑟發抖的說道:“你給我等着,有種的就別跑。”說罷,自己當先跑掉,轉眼就沒了蹤影。
雷老大一看燕公子跑了,整個人都崩潰了下來,這一次進東海,竟然倒黴的遇上了鮫人國的巡海衛隊,不但沒有半點收穫,自己的隊伍死傷慘重,若不是回來的時候這個小人魚傻傻的上前問自己是什麼人,爲什麼和她長的不一樣,自己可能就要血本無歸。現在所有的家當都一乾二淨,若是再丟了這棵搖錢樹,自己以後可該怎麼生活。想到這裡撲通一聲跪倒在龍嘲風的身前,大聲的哭道:“請閣下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八娘子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吧!”
龍嘲風心下好笑,看着這個哭的驚天動地的大漢,不知道的還會以爲要被賣身爲奴的人是他一般。聽着他這耳熟能詳的說辭,一時間只覺得一陣厭惡,他本沒想殺他,可是這惡人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得寸進尺。心下驀然就有了定計,臉上反而淡淡的笑了起來,笑着說道:“你想要錢嗎?你賣給那個混蛋多少?”
雷老大頓時心下大喜,沒想到這人真的是大俠風範,吃軟不吃硬。想到這裡,他索性將自己說的更加悽慘。
就在所有圍觀的羣衆都聽不下去了的時候,龍嘲風終於人道的打斷了這個聽似可憐的傢伙。開口說了一句讓雷老大痛不欲生的話。只見一身青衣長袍,抱着一個小小人魚的龍嘲風淡笑說道:“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再說我也沒有錢。”
雷老大的表情在瞬間凝結,整個人呆若木雞,險些一口氣揹回去,眼睛不斷的瞄向龍嘲風抱在懷裡的小人魚,就差說出來你沒錢就把人給我放下了。
龍嘲風看着他那貪婪的樣子冷冷一笑,說道“但是我有金子,你看這些夠不夠。”
一座小山一般的金子頓時嘩嘩的掉了下來,雷老大和在場所有人的面孔在霎時間化成了一衆呆滯的表情,人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堆積了滿地的金光燦燦的金子,整個市場一片安靜。
龍嘲風淡笑道:“看來是夠了,那我就走了。”
雷老大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這麼多的錢,夠去買一個風崖郡了,竟然只是買一隻小小的人魚?眼看着龍嘲風真的抱着小人魚向着長街的另一頭走去,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待龍嘲風走的遠了,圍觀的衆人才反應了過來,然而他們只是轟的一聲就集體撲向那些光閃閃的金子。唯恐落人其後,龍嘲風走的遠了,還能聽見雷老大在拼命的嘶聲尖叫着:“這是我的,都給我滾開!”
一抹冷笑緩緩的爬上了龍嘲風的嘴角,一羣貪婪的傢伙,面對悲慘災難熟視無睹,那麼,就應該讓他來給他們上這一課吧。
嬌小的鮫人少女伏在龍嘲風的懷裡,伸長了脖子從他的肩膀上往他的身後望去,然後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對着龍嘲風問道:“阿凌賣了很多錢?”
龍嘲風一笑,這小人魚單純可愛,怎能任他們那羣無恥的人渣來欺負,笑着說道:“你叫阿凌嗎?”
小人魚點了點頭,“大家都叫我阿凌,你也可以叫。”
龍嘲風微微一笑,突然後面猛然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呼聲,好似有很多人一起齊聲哀嘶一般,聲音刺人心肺,慘烈至極。
阿凌一呆,連忙從龍嘲風的肩膀上探出頭去,龍嘲風卻一把伸出手來將她的頭壓下來,矇住了她的眼睛,輕聲說道:“不要看。”
小人魚十分的乖巧,安分的任他蒙着自己的眼睛,也不反抗。只是不斷的在龍嘲風的大手下眨巴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斷的刷過龍嘲風的手掌,有微微的麻癢。龍嘲風輕聲笑了起來,淡淡說道:“這些人做夢都想要錢,我就給他們,只是恐怕他們沒有這個享受的福氣。”
東勝國涼蒼大皇即位的第一百九十八個年頭,註定是一個紛亂的並且應該被後世記住的年代。最起碼東勝重鎮風崖郡郡守燕守之是這麼認爲的。聽說兒子在市集上吃了大虧的燕郡守,隨即帶着大批的兵士趕到現場,然而所見的情景就讓他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一堆金光燦燦的金子之上,密密麻麻的倒滿了都被腐蝕的完全潰爛的屍體,這些屍體已經完全不成樣子,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有的人的眼睛都已經被自己生生摳出,可見他們在死前受到了怎樣痛苦的折磨,而在他們的身前,那些彎彎延延的鮮血竟然聚集成幾個血紅刺目的大字:喪盡天良者,必遭天譴!
所有人站在那幾個大字面前,都覺得自己的脊背一陣涼嗖嗖的涼氣緩緩的升了起來。燕守之的兒子更是兩條腿都在不斷的顫抖,突然他猛地跳了起來,身上一處細小的血洞頓時冒出一隻小小的青色蠱蟲,那隻蠱蟲以肉眼可見速度在飛速的生長繁殖,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遍佈他的全身,眨眼間,那個剛纔還在耀武揚威的郡守公子竟然就這樣生生由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具沒有半點生命的白骨,而就在他的最後一隻眼珠被蠱蟲吞噬的時候他仍在拼命不斷的發出淒厲的嘶吼。
所有在現場的人都被這一幕深深的震撼,燕守之甚至沒有下令讓人去救他自己的兒子。東勝帝國閉關鎖國三百餘年,在這些人眼裡,這樣恐怖的力量已經遠遠不是正常人所爲了,於是在得知了事件的始末之後,所有有份在風崖郡販賣鮫人的商人在一夜之間全部逃走,甚至沒有記得帶上那些他們冒了生命危險捕來的鮫人,而燕守之郡守則在當晚率領百官恭送風崖郡總兵將這些鮫人送返東海,並且焚香祭天,祈求上天的寬恕,他有十八個兒子,死一個沒所謂,在這樣的自我安慰之中,這件事情就這樣的不了了之,沒有一個人敢去追查。而那堆擺放在大街之上的金子則沒有一個人敢去動上分毫,漸漸的被黃沙所覆蓋。直到有一天,幾個三四歲的孩子跑到那裡,從黃沙裡找出一堆圓滾滾的金珠子,孩子們開心的用着這些金珠子打彈弓,在無人發覺之中將這些被風崖郡的人們視爲洪水猛獸的金珠子打了個乾淨。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從東勝帝都傳來的消息隨即讓風崖郡人轉移了注意力。孤獨半生的雲涼蒼大皇昭告天下,將在下月八號迎娶風雲島三聖女,有火焰聖女之稱的白翎聖女。到時候要大宴四方,款待各方使者整整一月,舉國同慶,大赦天下。
數百年從不和他國交往聯繫的東勝帝國首次對外打開了它神秘的面紗,張開胸懷任天下英雄齊齊而至,原本將要在本月二十二日進行的風雲九宮大會因爲白翎聖女和昭南聖女的雙雙失蹤而宣告暫停,所有前來參加風雲大會的各國賓客齊齊趕往東勝帝國的帝都梵皇城,參加這百年不遇的盛宴。
一時間,東勝梵皇城內魚龍混雜,各路英雄齊齊趕至。
離開風崖郡已經兩日,龍嘲風並不知道自己當日離開後風崖郡守的態度,畢竟從雷老大和燕公子的行頭上來看就不是一般普通的人家,他龍嘲風自然無所懼怕,可是若是被他們查到自己是和於鏢頭他們一起進的城,而自己又帶着昭南聖女獨自離開,那麼於鏢頭等人必定會遭到報復。所以當晚他也就沒有離開,安然睡了一覺之後,就和於鏢頭等人繼續上路,行走於前往帝都梵皇城的叢山峻嶺之間。
一陣明珠落玉盤的鏗鏘清脆之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龍嘲風回過頭去,只見那個害羞的小人魚又低垂着腦袋,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龍嘲風霎時間頭大如鬥,猛然發覺,原來像寧殤那樣的在鮫人中已經算是脾氣不好的了,這個阿凌自從跟他回來之後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場,渴了餓了要哭,怕黑不敢睡要哭,被**聲說話嚇到要哭,想家了也要哭,龍嘲風終於明白爲什麼人類要這般的奴役鮫人了。這的確是一個善良溫順的民族,可是也正是因爲他們的軟弱,才使得雲綢大陸上的人對他們奴役了幾萬年,把他們當作寵物一般的抓來捕去。
弱肉強食,本就是自然生存的必然法則,早就已經不可能有什麼道理可講了。就像寧殤現在把希望寄託在風雲島身上一般,莫不如想辦法來強大自己,這樣最起碼有實質的自保能力。
就在這時,突然整個車廂一陣搖晃,阿凌驚呼一聲,龍嘲風一把扶住兩人,只聽外面頓時一陣混亂,一個粗壯的聲音大聲喝道:“留下馬匹,女人和貨物,不然就留下腦袋!”
龍嘲風不由得微嘆一聲,不會就這樣倒黴吧。
於鏢頭走鏢二十多年,在東勝國的走鏢行當裡也不是籍籍無名的角色。當下暴喝一聲穩定住己方人的心神,氣勢頗爲驚人的大聲叫道:“在下是孟嶺郡鼎盛鏢局的總鏢頭於盛起,不知道兄弟是哪個山頭的爪子,隴上種的是什麼花,結的是什麼果,燒得是什麼香?”
龍嘲風微微一笑,這番話以前在前生的時候在電視劇中時常有機會聽到,想不到走鏢強盜這一行中,竟然無論國籍,地域,空間都是大同小異,殊途同歸呢!
只聽那大漢聞言冷冷笑了一聲,沉聲說道:“老子待的是子虛山,種的是烏有草,結的是無花果,燒得百家香。弟兄們日子過不下去了,於大鏢頭就通融通融賞口飯吃吧。”
於鏢頭冷哼一聲,說道:“這麼說來,這位兄弟是不打算放我們平安過去了。我於盛起行走江湖二十多年,和這秋平山上的幾個大當家都是生死的弟兄,兄弟這麼做,可要想好了事情的好過,做人還要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話音剛落,一陣大笑頓時響起,只聽那人冷笑着說道:“秋平山的幾個大當家們,都已經被我給宰了,於鏢頭若想見見他們,倒是可以去地下和他們會會。”
此言一出,鼎盛鏢局的衆位鏢師頓時大驚,要知道東勝帝國這些江洋大盜雖然不被龍嘲風看在眼裡,可是在本國內卻不容小視。秋平山寨的幾個當家更是在東勝赫赫有名,尤其是大寨主沈天望,拳腳功夫頗爲了得,衆位鏢師聽說他被眼前這個枯瘦的男子給殺了,哪能不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