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嘲風突然調動了身體中全部的靈力,一股黑色光芒從他的指尖吐露出來,龍嘲風藉助手指上的光芒迅速的從地上劃下了一個漆黑的怪異符陣,整個符陣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抽象的魔鬼頭顱,大紅袍他們連輕輕的望向法陣一眼都覺得一股陰寒透骨而入。
龍嘲風拿起了一件黑索銀頭盔,一下拋入法陣當中,然後隨口唸了一句“歲月”,地上的法陣立刻急速的旋轉起來,一些青黑色的氣體漸漸附上了頭盔的表面,一會功夫那件本來隱泛銀黑色光芒的頭盔立刻變得暗無光澤,看上去就像是用劣質粗鐵打造,又缺少保養的器具一樣。
龍嘲風拿過一名侍衛的巨劍,用力的一劍劈在了頭盔上,在“鐺”的一聲金屬震顫下,那個頭盔上竟然只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龍嘲風的臉上又帶出了滿意的笑容,經過他處理的頭盔不過防護沒有下降,反而提升了少許,可是就這一道細微的淺痕,卻把那個頭盔的主人戈爾心疼的臉都白了。
“給,帶上看看狂化功能有沒有變化。”龍嘲風隨手把那具頭盔隨手遞給了戈爾後有些期待的催促道。
聽到龍嘲風的話後,戈爾也急忙把頭盔帶在了自己的頭上,心愛的頭盔變成這個樣子,戈爾也怕它的效用發生改變,雖然它的防護力還有所加強,但是衆所周知,黑索銀甲的使人狂化能力纔是最主要的。
戈爾運起體內的罡氣往頭盔內一輸送,他的雙眼立刻變得通紅,身體肌肉像是充氣一樣臌脹起來,一條條筋絡血管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巨大的蚯蚓一般,戈爾在一個呼吸之後,身體又慢慢還原眼中的紅光也慢慢退去。
“殿下,這個頭盔的功能竟然增大了幾倍,我現在光帶一個頭盔竟然已經有了披掛全甲的狂化效果,您是怎麼做到了,這簡直是奇蹟啊!”戈爾激動的說話聲音都經不住一陣顫抖,大紅袍他們聽到戈爾的話後也同樣用充滿激動的眼神在望着龍嘲風。
“我用的是通靈秘術——歲月,這個法術本來就是爲了鍊金之用,在陣法之內可以讓時光飛快流逝,在你們剛纔眼裡短短的一瞬間,其實在陣法中已經過了一萬年,黑索銀甲中含有一股特殊的物質,能隨着時間流逝而慢慢變強,真是一個好東西啊,能經過歲月考驗而長存的寶物纔是真正的好東西啊!”龍嘲風立刻故作高深的說道,其實真實情況跟他嘴裡說的並不大一樣,他藉助歲月的法陣並不是想讓黑索銀甲變得多好,而是想給它增加上一些歲月的痕跡,讓人認不出它而已,至於黑索銀甲會在時間下變得更強,他完全是發生後才知道的,在這之前他只是想着既然黑索銀甲能放一千五百年還光亮如新,那就算是再放上一萬年也應該沒什麼問題。
“歲月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爲什麼不能用來做爲攻擊手段呢!”龍嘲風手下當過盜賊的史格情不自禁的出聲問道。
“怎麼用作攻擊手段,你看過有敵人會站在那裡等你繪畫啓動法陣嗎?”龍嘲風看着史格有些好奇的問道。
“殿下如果能讓這個陣法在不發動時位於隱形狀態,當敵人踏入之後,殿下在突然啓動,那樣踏入陣中的敵人,不就會接受歲月時光的考驗了嗎?”史格說得這個其實就是他比較擅長製作的法術陷阱。
龍嘲風聽到史格的話後突然渾身一陣劇烈的顫動。是啊,如果按照史格所說的佈置歲月法陣,那歲月真就成了最強的攻擊陷阱,雖然他目前沒有想到怎麼遮掩陣法光芒的方法,但是他卻可以在陣法上面佈置一些泥土花草等物,在不細心的觀察下,同樣可以瞞過別人。
不論這個世界還是他原來的世界中,能經受萬年時光考驗的存在屈指可數,鬼魂雖然理論上可以永世存在,但那是在陰氣充足的情況下,在歲月法陣中流失萬年,而體內陰氣還得不到補充的話,就算是閻羅一級的鬼魂也未必抗的住,如果不是考慮到史格是男性,龍嘲風簡直想抱他起來親上幾口。
至於怎麼完善歲月陷阱畢竟是以後慢慢考慮的事情,現在對於龍嘲風來說,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這些黑索銀甲改造成功,隨着一道道黑氣閃過,那些本來閃閃發光的黑索銀甲都變得慘不忍睹,但同時它們的威力也增加了幾倍,看着本來威風無比的手下,現在一個個變得比下等傭兵還悽慘,龍嘲風一時間也有點無語的感覺。
最後龍嘲風依然爲自己除了大紅袍外的十名手下冠以“頹廢十人組”的稱號,把大紅袍排除在外是因爲他穿着覆蓋全身的板甲,就算是板甲的顏色慘不忍睹,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看上去還是有那麼點的威嚴。
看着一個個顯得頹廢萬分的手下,龍嘲風心裡禁不住一陣陣的喜悅,如果現在誰還能認出他們身上穿的是黑索銀甲,那龍嘲風就只能說聲“服氣”了!知道自己幾人底細並懷有強烈敵意的步蹬雲已經身死,龍嘲風的禁足命令也自動解除了,雖然由於受到怨靈部落的影響,街上一片混亂,但是龍嘲風正要趁這股亂勁吩咐大紅袍他們出去辦件事。
看到大紅袍他們領命出去後,龍嘲風揮手間抹去了地上的歲月法陣,轉身走回他的臥房中打算小睡一會,跟索非亞公主一夕歡好之後,龍嘲風的身體越來越像個普通人,吃飯、喝水、睡覺,這些一樣不落不說,就連身體裡的也漸漸強烈起來,如果是剛來這個世界時見到那個黑妖精公主,他絕對不會有什麼觸動的,龍嘲風喜歡這股,總結前生的一些經歷,龍嘲風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世界之所以精彩就是因爲人們存在的這樣那樣的……
由一隻身長三米的巨大風虎拖拉的攆車,正在平穩行駛在光輝城紛亂的街道上,五十名身穿精良鎧甲的騎士們護衛在攆車周圍,這個攆車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法務大臣的公子瓊斯少爺!拍賣結束後他由於氣憤過度,經過了森林妖精中專屬的治療師治療了半個時辰後又休養了一個時辰,這才攜帶着府中護衛,以及花了他一千萬金幣買來的黑妖精公主乘攆車離開。
瓊斯的攆車成全封閉式,厚重柔軟的粉色天鵝錦織就了四周高大的錦牆,在攆車內的四個角上各鑲嵌着一塊控溫石,讓車內可以在任何時候都維持一股恆定的溫度,攆車正中那顆碩大的夜明珠保證了攆車內的充足光線,在四面粉紅色的錦牆映襯下,整個車內充斥着粉紅迷離的光芒。
在這股光芒的映襯下,黑妖精公主愛麗娜本來就妖媚的容貌變得更加動人,瓊斯越看越覺得自己無法自拔,完全臣服在了愛麗娜的美貌下,慢慢他的心態發生了改變,他漸漸覺得自己那一千萬金幣花的太值了,別說是擁有這個美女,就算是隻跟她一度,付出生命都值得,不就是一個家主繼承權嗎?能得到這個美人,就算是把公爵繼承權都失去了又能如何?
開始的時候瓊斯還故作紳士,打算用自己的紳士風度來打動黑妖精公主愛麗娜的芳心,但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愛麗娜不光沒有被自己的風度所打動,反而無限鄙視的望着他,相信如果不是她手上帶着封魔鐐銬,又被餵了軟骨散,瓊斯早就被她從攆車上扔下去了。
“一個頭腦簡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並且被氣吐血的廢物,別說得到我愛麗娜的放心,就算是給我當奴僕都不配,甚至比不上羞辱你的那個男人,他最起碼比你這個廢物要強一百倍!”聽到愛麗娜毫不留情的羞辱,瓊斯突然覺得自己跟一個買回的女奴講求紳士風度是一件很傻的事情,既然愛麗娜毫不留情的羞辱踐踏了自己的自尊,那麼自己就要蹂躪她的身體,讓她爲羞辱自己付出代價。
想到這瓊斯向着愛麗娜猛撲過去,當愛麗娜精緻的公主袍被一下子撕成碎片時,她突然發現自己也並不比面前這個愚蠢男人強多少,被封住了魔力跟武技的她,現在的力量比起一個普通人還不如,完全不是瓊斯的對手,畢竟瓊斯好賴不計擁有中階黑鐵戰士的實力。
不得不說瓊斯雖然在別的方面很白癡,但是在玩女人方面他卻堪稱天才,愛麗娜的公主裝經過他的摧殘後,暴露出玉臂粉腿平坦的小腹半裸的酥胸,真正隱秘之處卻還被一些碎布包裹着,這種半遮半掩的春光配合愛麗娜那驚恐的面容,可以把任何男人的慾火統統激發出來。
“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儘管知道附近都是瓊斯的人,自己呼救未必有用,但是愛麗娜還是控制不住本能的恐懼,用她能發出的最大聲音高聲求救着。
“叫吧,你越叫本少爺就越興奮,還以爲這裡是你們黑妖精族的領地呢?現在周圍都是本少爺的人,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應聲,如果你喜歡在人多的情況下辦事,我可以滿足你,來人啊,進來幾個幫我按住這個小**的手腳,本少爺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不世雄風!”愛麗娜嬌嫩的呼叫反倒勾起了瓊斯更強烈的慾火,他用一種yin褻的目光盯着愛麗娜怪笑着。
隨着瓊斯的呼喚聲,厚重的車廂錦牆被大力掀起,一個壯碩的身影鑽進了攆車之中,像個鐵塔一樣站在攆車中,通紅的目光透過頭盔上十字縫隙透出,陰沉的望着瓊斯。
“別傻站在那裡了,趕快幫我按住這個小美人……等等,你這個蠢貨,我是讓你出手幫我按住小美人,不是讓你按住我,啊,你不是我的護衛,你是誰,怎麼進來的。”瓊斯的目光都集中在愛麗娜身上,並沒有看到那個穿進來的戰士用一種十分不友好的目光望着他,直到手臂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才驟然驚醒,用一種懷疑審視的目光望向了這名身披“劣質”板甲的戰士問道。
那名身穿灰白色板甲的戰士並沒有回答瓊斯的話,而是把他的手掌在瓊斯頭上輕輕一抹,瓊斯當即昏厥了過去,戰士一手提起了瓊斯像抗口袋一樣扔上了肩頭,之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函,上面寫着法務大臣親啓,最後辦完這一切的戰士緩緩回過神來,一把扯下了錦牆上的一塊錦緞扔到了愛麗娜身上,嘴裡淡淡的說道:“把它披上跟我走!”說完這句話後,他看也不看愛麗娜一眼,轉身跳下了攆車。
愛麗娜生命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美貌失去了誘惑力,這個渾身包甲男子給她的感覺不像一個人類,更像是一具機械,愛麗娜心理有種感覺,如果自己沒有按照對方說的做,那麼在下一刻,那個男人很可能毫不留情的擰斷自己脖子。
愛麗娜一下攆車才發現地上躺着瓊斯那五十個侍衛高手,此時他們都紛紛昏厥了過去,而在攆車外除了那名冷酷的不像人類的戰士外,還有十個看上去比傭兵還落魄的怪異戰士,不過在愛麗娜的心理卻一點也不敢小看這些人,就是他們在無聲無息中打昏了五十名擁有青銅中階以上的護衛騎士,甚至還有一名白銀高階的騎士長,而她跟瓊斯卻都沒有聽到一點聲息。
看到愛麗娜的身體受到了雙重禁止,那個身披全覆蓋板甲的戰士一伸手拽斷了綁縛在風虎身上那足有小臂粗的鎖鏈,然後把愛麗娜抱起放到了那隻脫去了鎖鏈的風虎背上,然後又把風虎的嘴裡綁上了繮繩,把繩子的一端遞到了愛麗娜的手中,就這樣風虎從拉車的苦力,一躍變成了美麗的黑妖精公主愛麗娜的坐騎。
風虎本身屬於七階風屬性的高級魔獸,一向以脾氣暴躁聞名,瓊斯的車伕想要駕馭它,還必須憑藉着捆綁在它身上的巨大封魔鎖鏈,跟手中那根加持了虛弱跟恐懼兩種奧術的皮鞭才成,可是暴躁的風虎在那個渾身包裹在板甲內的戰士面前,卻溫順的像一隻家貓,甚至在戰士給它套繮繩的時候還主動的張大嘴。
作爲一名黑妖精公主,愛麗娜對於動物跟魔獸都非常的瞭解,她也很清楚只有在什麼情況下,性格暴躁的風虎纔會變成這樣,那就是遇到了一個比它兇狠百倍並無法戰勝的敵人。
就這樣十二個人夾雜着一隻巨大的風虎消失在月色之下,現場唯獨留下了昏倒一地的護衛騎士。
光輝城內一座莊嚴的府第中,法務大臣皮特渾身顫抖的捏着一封信函,巨大的怒火簡直要燒光他僅剩的一點理智,一夜之間厄運接二連三的落在他頭上。長公主府被夷爲平地,長公主與無數強者都死在了怨靈部落手中,他這個法務大臣被大帝連夜喚入宮中痛罵了一頓,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到自己頭上,可是這個事件必須有人背黑鍋,而這個背黑鍋的最好人選當然就是自己這個法務大臣了。
所有知情人士都知道長公主是爲步蹬雲殉情而死,而且還施展了禁忌的“孽血縛情咒”,不過這是帝國皇室最大的醜聞,所以大帝下了封口令,公主的死因都推到了怨靈部落身上,而長公主跟步蹬雲的屍身已經被一起火化了。
被大帝罵了一頓,又被罰薪一年的他,清晨剛回到家中卻接到了自己兒子被人綁架的消息,綁匪囂張的留書一封,給他七天時間,讓他準備雞血石二十塊、靈犀石二十塊、芮拉達之眼兩顆,否則每過一天,對方就會把瓊斯身體的一個部位給他寄回來。
綁匪的獅子大開口簡直塊把皮特氣瘋了,對方以爲自己是誰,自己的是法務大臣可不是財務大臣,雞血石跟靈犀石每一塊都價值十萬金幣以上,自己家族的寶庫中倒是有七塊雞血石跟五塊靈犀石,至於什麼芮拉達之眼自己更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這該死的東西是什麼?
好在綁匪們還在這封信函上用秘術留下了聯絡方法,讓他一旦準備齊物品好跟對方聯繫,只要在信函背面寫下字體,對方就可以收到,但是卻只能留言三次,皮特想了半天后,最後在信函背處寫上自己根本無法提供那麼多物品,聲言雞血石跟靈犀石自己最多隻能一樣弄到八塊,而什麼芮拉達之眼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要求絕對是強人所難,就算是殺了他也拿不出來。
光輝城遠郊一座乾燥的山洞中,牀櫃沙發等生活物品一應俱全的擺在那裡,龍嘲風正舒適的躺在那張錦牀上,聽着賴爾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給他閱讀着石壁上法務大臣皮特的回函。
龍嘲風之所以讓賴爾給他讀信到不是爲了擺譜,而是他根本就不熟悉這個世界的文字,在這個世界裡龍嘲風是個名副其實的文盲,語言交流他可以靠着精神波動來完成,但是面對這個世界的文字,那他可就真是兩眼一抹黑了,那封寫給皮爾公爵的信,也是威廉代筆的。
聽到了皮特大公爵的回覆後,龍嘲風想了一下然後對賴爾說道:“給皮爾回信,雞血石跟靈犀石我一樣最少要十二塊,無論如何也不能低於這個數字了,至於缺少的塊數就讓他拿一百六十萬金幣頂賬,兩顆芮拉達之眼他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那就每顆折價七十萬金幣,一共是三百萬金幣,告訴他這是底線,滿足不了的話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三百萬金幣要現款不要晶卡過帳。”
聽到龍嘲風的話後,賴爾立刻提起鵝毛筆在石牆上,按照龍嘲風說的書寫了起來,從決定派手下綁走瓊斯的那一刻,龍嘲風就知道光輝城呆不下去了,在大紅袍他們傳回得手的消息後,龍嘲風立刻找到了聲言自己要走,跟他借幾樣生活物品,當得到了的同意後,龍嘲風把晚楓院落內各個房間內的所有傢俱都裝進了《通靈寶鑑》中,然後趁着大街混亂還沒平息,匆匆的逃出城去,等看到了空曠的光剩下房子的晚楓院落,終於對龍嘲風的無恥有了更深刻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