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兩處茫茫

玄地聖母緩緩的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不能讓青陽冒險。”

只是一句話,終於讓青陽聖女整個人崩潰了下來,她悲聲哭泣,聲音顫抖。玄地聖母白袍火發,緩緩的走了過去,手中斑斕古劍閃動着古韻的華彩,口中喃喃說道:“煌煌盛世,巍巍大觀,所謂的大觀世界實則就是平安喜樂的天下太平之世,而大觀神箋就是已一己之力就能扭轉天下的寶典,大觀神箋分爲八部,三部爲開啓鑰匙法門,五部封印在主物質界中,八大世家所掌控的不過是這樣一個口口相傳的秘密,所謂的八大世家的後人,不過是當年異界大神爲了掩人耳目而設下的障眼法罷了,可笑的是,我們還爲了它而勞神費力的尋找了三萬年,卻不知,真正的大觀神箋其實早就已經被我們踩在腳下。”

陰帝一生只爲這一個夢想而追尋着,此刻聽到玄地聖母這樣說出大觀神箋的秘密,哪裡能不心急如焚。

“大觀神箋的真實秘密其實很簡單,大觀神箋的三部鑰匙,名叫通靈寶鑑,只要能夠修習上面的**,必定能夠術法通天,上天入地,白日飛昇。而大觀神箋真正最主要的五部,卻無時無刻不擺在我們的面前,只是我們從來沒有去注意罷了。”

陰帝急忙問道:“另外五部在哪裡?”

玄地聖母此時已經走到了陰帝的面前,淡淡微笑,沉聲說道:“另外的五部,就是這個主物質界,我們生存的地方,就是大觀神箋,另外的五部構成了五個域面的土地,這,就是大觀神箋的真正秘密!”

“你說什麼?”不僅是陰帝,就連魯凱驊殤一時間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玄地聖母。

可是這個時候,只見玄地聖母整個人瞬間飛到半空之中,紅髮飛舞,古劍橫飛,只見她緊握着手中的斑斕古劍,對着陰帝的胸口猛然就插了下去!

異變陡生,就連魯凱驊殤,龍嘲風這樣的高手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陰帝眉頭一皺,一把抓起青陽聖女對着玄地聖母的古劍就迎了上去!

“卑鄙!”龍嘲風厲吼一聲,身形瞬間拔地而起,急衝而上,高聲吼道:“聖母攻他左邊,我救青陽聖女!”

然而話音剛落,就見玄地聖母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仍舊以雷霆之勢御劍而飛,旋風般的衝向陰帝,周身真氣鼓舞,漫天五彩神光,一時間她整個人好似一隻凌厲的堅冰,手握着那把古樸的長劍,沒有半分猶豫將那把劍猛地插進了青陽聖女的胸口之上!

“師姐!”魚雅聖女一聲悲呼尖叫聲中,長劍透過青陽聖女的前胸狠狠地插在陰帝的心口之上,霎時間長劍光芒大盛,玄地聖母身體翻身旋轉,帶動長劍向上一挑,長劍就猛然貫穿青陽聖女和陰帝兩人的左胸,直直從左邊肩膀處完全切開!

“啊!”刺耳的慘叫聲猛然響起,兩道血線沖天而起,無盡的鮮血遍灑長空,青陽聖女和陰帝兩人就好似兩隻破碎的風箏在長空之中轟然飄下!

所有的人在一時間目瞪口呆,這個剛纔還滿腔慈母柔情的女子竟然在瞬間變臉,將女兒和仇人一同以殘忍的手法擊殺,手段之狠辣,思慮之縝密,令人歎爲觀止!

龍嘲風一把抱住了青陽聖女不斷涌出鮮血的身體,只感覺生命的力量不斷的從她的身體裡流逝,鮮血像是流水一般的染紅了他的全身,青陽聖女臉色慘白如紙,雙脣沒有半點血色,巨大的創口可怕的橫在她的身體之上,左臂被整個從身體上卸了下來,狀況慘烈可怕。

龍嘲風遍眼全是殷紅的鮮血,周身都在不斷的顫抖,他將青陽聖女抱在懷裡,用盡各種方法,可是卻全都不能有半點作用,終於他猛然仰天厲聲長呼,聲音淒厲,有若鬼哭!

“壁虎斷尾,壯士斷腕,小舒你爲了殺我,竟然不惜殺了自己的女兒,真是女中豪傑!”陰帝靠在南笙的懷裡,一張臉孔慘白如紙,滿頭雪白的長髮在瞬間變得乾枯脫落,滿臉的皺紋也瞬間出現在他的臉上,這個看起來好似二十多歲的男子竟然在瞬間就蒼老了三百年。

“誰告訴過你,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了?”玄地聖母一擊的手,似乎特別的開心,她淡淡的笑着,輕聲說道:“我怎麼會讓我的女兒陪你這種狗賊去死,青天白日的,你是否在發夢?”

陰帝整個人猛然愣住,滿臉雪白的青陽聖女也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玄地聖母。

玄地聖母恨聲說道:“雲龍蒙野那個老匹夫當年用卑鄙的手段將我和天哥分開,更假冒我的名義寫信給他,絕了他的心思,害得他心死而死,好在上天開眼,終於讓這個老匹夫得到了報應,死在自己設的局下,他死的那一天,我在琅嬛玉洞裡喝了十八潭雪姬釀,天哥若是活着,一定也十分開心。”

衆人聽到玄地聖母說起自己的師父竟然是這樣的口氣,不由得爲之膽寒,知道的人都以爲是玄孜舒辜負了戾天,卻不料裡面卻是這樣的波折,而玄孜舒對戾天的愛也在未來的這三萬年裡將她整個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性情完全大變。

只聽她繼續沉聲說道:“那時我已經懷孕,產下了我和天哥的孩子,可是星軌卻聽從雲龍蒙野留下的遺命,將我的孩子放在冰荒高原的北冰淵下封凍,讓我不得輕舉妄動,於是,我就留在風雲島上,一日一日的思念着我的丈夫和孩子,直到我的丈夫戰死沙場,直到三百年前商丘一族前往冰荒高原爲獸靈族醫治天罰之病,搗毀的北冰淵,孩子無處可放,他纔將我的孩子還給我。”

玄地聖母滿臉的怒火,滿頭紅髮迎風飛舞,好似火焰一般充滿了灼熱的熱Lang。只聽她繼續沉聲說道:“可是,我怎麼能相信他不會再對我的孩子不利,正好這個時候南疆一族的石姬聖女也產下一個孩子,於是我就將我的孩子送到了南疆石姬山下,要她們幫我撫養,自己則在外面隨便找了一戶人家,殺了那家的年輕夫婦,奪下他們的孩子,留在身邊,以安那狼心狗肺連孩子都不放過的賊子的心。”

衆人一愣,人羣中的雲石銀更是面色大變,厲聲叫道:“狠毒的女人,我纔不是你的孩子!”

“哼!就憑你?”玄地聖母冷眼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若不是看在石姬賤人也算幫了我的大忙,我早就殺了你,還會讓你活到今天?”

雲石銀一愣,認真的看了玄地聖母兩眼,隨即大聲喊道:“白石巫衣!是白石,她纔是你的女兒!”

玄地聖母仰天長笑,高聲說道:“你倒是還算聰明,我的孩子怎麼能暴露在危險之下?如今雲綢大陸災禍橫生,遍地毒蟲虎豹,南疆深處的兇獸全部需我的孩子解印而出,星軌帶着風雲九宮的人忙着解救衆生,再也沒有機會來顧着你們,你們這些人,就集體給我的十字大血陣做祭品吧!”

玄孜舒猛然一聲厲喝,一道金色的閃電當空而起,無盡的虛空之上,無數的閃電金光直衝天際,黑雲層層壓蓋,血色漫天瀰漫,玄地聖母站在玄武廣場的神廟之前,狀似瘋癲,滿頭紅髮,厲聲高笑道:“我用這個天下人的鮮血,在整個雲綢畫下十字,以萬千的精魂爲引,以蒼生的血淚爲祭,誰說只有通靈寶鑑三卷纔可以開啓大觀神箋?我就偏要逆天改命,看看老天這一次還能奈我何?”

九天神雷,黃泉碧落,各方神靈在這一刻齊聲震怒,冥冥中,有背棄天命者,狂妄的轉動了生命的輪盤,雲綢大地,一片風雨飄搖,血雨腥風中,英雄拔劍而起,唱起悲世長歌。

飄渺的蒼穹之上,與天地同壽的老者睜開睿智的雙眼,低頭看着手上那一卷古舊的羊皮地圖,上面,蜿蜒的血線好似爬行的蟲蟻一般,密佈在古卷之上。而且,那地圖好似有了生命,不斷的有殷紅的**緩緩溢出,順着它早已定好的軌跡蜿蜒而行。

白衣的老者捧着羊皮古卷,面色微微有些陰沉,古卷之上,一個個地理位置好像被重傷了要害的人類一樣,不斷的流血,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一個個流血的座標,上面,清清楚楚的標示着它們的名字:天方國拉夏之光劍斬峽、洪荒大陸黑暗森林、雲綢天河流域、東海鮫人國島,這詭異的四個點以奇特的形勢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十字,而在他們的中心交匯處,一個碩大的名字正閃爍着陰氣重重的死亡之光!

那裡,就是東勝帝國的國都——梵皇帝都。

而這一刻的梵皇帝都卻好比一眼噴泉一般,正在瘋狂的向外涌出殷紅的鮮血,血液在地圖上橫流,好似一面巨大的蛛網,整個天下的怨氣精魂紛紛凝聚,這巍峨大觀的雲綢大陸,在瞬間將要化作一片焦土。

白衣老者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玄孜舒真乃神人,這十字大血陣就連我們都沒有把握能夠鑄成,沒想到她以一介凡體之軀竟然能將術法修煉至這樣的地步,她的這一點執念,竟然能夠扭轉天地之間的星盤,整個星圖都將爲之變換了。”

黑暗之中,黑衣老者緩步走了出來,聲音沙啞,淡淡說道:“人類乃是萬物之靈,他們的潛力,永遠不是你我能夠揣測的,我們只不過是大神創世時神識之光的演化,又怎麼能真正理解人類心中的執着,就連大神當年,不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可見天道的追求,並不在於天資際遇如何,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勇敢堅韌、敢於排除萬難的心。剛剛巧,玄地聖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只是,可憐了雲綢的百姓。”

黑衣老者淡然搖頭,眼神飄渺混不在意的說道:“有生必有死,有因必有果,今日的一切都是當初所種下的苦果,戾天玄孜舒當年解救了主物質界的萬千生靈,可是卻也是死在了主物質界的無形禮教之中。今日玄孜舒報復於主物質界,也是情理之中。世間萬般枯榮衰敗都是前塵註定,既然舊的一切已經影響阻礙到主物質界的生存發展,那麼,何不破除一切舊習,在廢墟中建立起新的空間秩序?要知道,鳳凰浴火之後,方能展翅重生。”

白衣老者淡眉素目,白鬚垂首,沉聲說道:“靜之,這些年在枯榮湖的歷練,果真讓你拋卻了世間的情仇善惡,這一年的衆仙歷練大會,我們這些老頭子,可能都要輸給你了。”

靜之微微一笑,沉聲說道:“大觀世界已經沉寂了多少年了,我們這兩個守門人都已經不記得走過了多少時間。所謂的拋卻一切情仇善惡,又有誰能真正做到,這個世界,有心在的地方,就一定有陰暗的角落,大觀世界並不是世外桃源,大風將起,只盼王,能早日回來。”

白衣老者淡淡點頭,彷彿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沉聲說道:“雲綢大陸不會有事,因爲,王在!”

“玄地聖母!你瘋了嗎?”

一聲霹靂的巨吼震動雲霄,通體金黃的黃金戰龍直衝天際,滿空的霹靂在他的周圍盤旋閃爍,映照着漫天的雷火,黃金戰龍更加顯得光彩奪目,神威凌凌!

人羣中不知有誰高聲喊道:“是龍皇!”一石激起千層Lang,無數的聲音驀然間齊聲發吼,作爲整個主物質界存在時間最久,行蹤最爲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皇昂斯,終於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夜晚,轟然降臨!

驀然間,黑青白紅紫五道神光瞬間在半空中轟然閃現,五條巨龍簇擁在龍皇昂斯的身邊,道道霹靂神光拔地衝天,在當空中閃現出一道道真龍氣兵,巨大的吼聲轟然迴盪在長空之中,龍皇昂斯神龍擺尾,昂首怒道:“十字大血陣法,你要毀掉整個主物質界嗎?”

玄孜舒紅髮橫飛,白袍染血,蒼白的臉頰透露出興奮瘋狂的光澤,只聽她仰天厲聲長笑,其聲之淒厲,好似地獄惡鬼萬鬼齊哭,充滿了淒厲的猙獰恐怖。只聽她長聲厲吼道:“主物質界的人是生是死,與我何干,這天下欠我的,我今日要一筆拿回來!你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轟!”一記黑色手刀猛然斬下,魯凱驊殤御風而起,威風凌凌,氣勢驚人,整個玄武大街在他的一劈之下竟然生生斷裂成兩半,巨大的深壑橫在地表之上,將那赤紅色的鮮血從中斬斷。空氣中的怨靈之氣頓時有一絲顫抖。

“孜舒丫頭,虧欠你的是雲龍蒙野,是星軌小子,是你們風雲島,卻不是這滿天下的普通百姓,你這樣不分是非黑白,濫殺無辜,戾天小子就是在天有靈,也不會原諒你的!”

玄地聖母慘然一笑,憤恨的說道:“若不是這世俗的繁重禮教,我和他怎會受到這諸般阻撓?若不是這天下的諸般規矩,我和我的孩子怎會分離三萬年,白石又怎會受那兩萬九千七百年的冰凍之苦?若不是這天下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百姓,他又怎會爲了解救他們而失去了性命?害了我們一家的,不是雲龍蒙野,不是星軌,不是佑加冥王,不是死鬼陰帝,是整個雲綢,整個主物質界,是整個天下的卑微蒼生!”

斑斕的古劍霎時疾飛而出,所到之處,一片血肉模糊,遍地死者焦骨,長劍洞穿了那些正在奔逃的人的心臟,殷紅的鮮血席捲橫流。那條被魯凱驊殤單手劈下的幽深地縫,猛然被注滿了赤紅的**,一條通體血紅的赤練長蛇猛然從地縫中沖天而起,上面一名滿身雪白的白髮少女端坐其上,身後卻是萬千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南疆兇獸!

“多謝魯凱陛下爲我們母女打開十字陣眼,你們一同去給我夫君陪葬吧!”玄地聖母厲吼一聲,身形霎時沖天而起,斑斕古劍頓時變得充滿了血紅之色,詭異可怕,鬼氣森森,四下裡漸漸的陰風陣陣,鬼哭狼嚎。整個主物質界的億萬冤魂齊齊趕至,一張張充滿了怨毒的慘白臉孔不斷的從地縫中穿梭而出,團團的圍繞在衆人的身邊,身上所散發的冰冷的死氣,只要將人的真氣吸乾。普通的百姓只要被其稍稍沾染身體,立時化作一張乾癟的皮囊,隨後也變成了魑魅魍魎、行屍走肉,沒有半點思想的朝着自己的親人而去!

聚集天下精血,吸引八荒陰魂,鑄造無上鬼域的史上第一陣法——十字大血陣,終於被悍然打開!

白石巫衣面色冷然,冷笑一聲,拿出一隻竽,嗚嗚的吹奏的起來。

霎時間,無數兇悍的南疆兇獸齊聲嘶吼,對着衆人就衝殺了過來。無盡的腥臭席捲天下,漫天的陰風氣Lang衝擊長空,這時,只聽一聲清嘯驀然響起,幽深的深壑之中,數不清的青衣人直衝而出,領頭的白衣老者雖是一身血污,臉色蠟黃,可是卻絲毫無損他獨有的仙家氣質。

“島主!”原本跟隨着玄地聖母的風雲弟子失聲叫道,隨即齊聲高呼了起來,此刻見到玄地聖母這樣瘋狂的舉動,這些弟子已經開始後悔跟隨玄地聖母起事,可是縱觀場中全是敵人,又沒有領導者,此刻見到星軌真是好比黑夜中見到明燈一般,充滿了喜悅之情。

風雲九宮弟子跟在星軌身後,蘇蕭蕭等一衆親傳弟子人人面色凌然,衣衫染血,可見之前和白石巫衣率領的萬獸軍團已有連場大戰!

“玄地聖母背棄島,屠殺蒼生,所有島弟子有權誅之!島主有令,之前所有事情,既往不咎,現在大家唯有團結一心,才能保住主物質界,給天下蒼生一線生機!”

蘇蕭蕭縱身上前,一把雪白的冰劍橫在腳下,肩頭染血,釵橫發亂,朗聲說道!

衆風雲弟子沉默少許,隨即齊聲歡呼,星軌長眉一軒,朗聲叫道:“昭南,佈陣!”

昭南聖女縱身飛躍,赤紅女怒神劍直衝天際,周身煙霧繚繞,火紅長袍飛舞,整個人好似一隻赤紅鳳凰,長嘯一聲,整頓好風雲島衆弟子,霎時飛掠而上!

一名青衣風雲小弟子落在龍嘲風的身邊,一把就去搶他手中的青陽聖女。龍嘲風渾渾噩噩,看着青陽聖女氣息全無的倒在自己懷裡,一時間只覺得心中悲憤無可抑制,此刻見突然有人前來,眉頭一皺,揮掌就去擋隔。

“嘲風兄!手下留情!”孫木遠遠的見了,厲聲長呼,龍嘲風急忙收手,只見來人卻是風雲島的小弟子——商小蝶。

龍嘲風見是她,心中頓時燃起巨大的希望,沉聲問道:“可還有的救?”

商小蝶似乎有些怕他,忙不迭的點點頭。龍嘲風心下大喜,一把將青陽聖女遞給她,右手拿出陰陽扇,猛然一扇,一個空間屏障就將商小蝶和青陽聖女籠罩其中,對着她沉聲說道:“就拜託姑娘了!”隨即猛然衝出屏障,右手氣Lang通天而起,腹中青龍隨之衝越,龍嘲風厲吼一聲,放出多隆和大地之熊,一刀劈翻了一隻咆哮而來的南疆猛獸,浴血而出,神威蓋世,好似盛世戰神!

“玄孜舒,你爲了一己之私,至天下蒼生於不顧。戾天當年爲了解救世人而獻出生命,今**卻要將他親手建立的一切徹底推翻,他活着的時候你沒能爭取和他在一起,他死後你卻這樣背棄他的大同理想,陰帝若是泉下有知,定會後悔和你這樣的女人爲伍!”

龍嘲風厲吼一聲,氣Lang橫劈,威勢驚人,手上猛然散發出滔世的光華和神采,一道道氣Lang神兵堅若生鐵,在整個天際劃下無盡的虛空。漫天的死靈之氣,遍地的冤魂魂魄,無數的魑魅魍魎行走在東勝大街上,以梵皇城的子民爲食,以百姓的精血爲氣,大口蠶食,嗜血殺戮,整個天際漸漸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好似老天也要滴出血來。龍嘲風周身陰風鼓舞,此刻他的體內陰風鼓動,通靈寶鑑中卷已練到了極致,早已是閻羅的地步,只差一步就能達到地藏的程度。若是此刻能看上通靈寶鑑下卷一眼,恐怕不消一刻就能成爲大觀世界數萬年來第二位地藏真人!

“膽敢侮辱我孃親,找死!”白石巫衣冷喝一聲,手上霎時亮起一道白亮的光線,漫天的塵土飛揚之中,兇獸的鐵蹄向着龍嘲風衝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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