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埃裡克看着自己灰禿禿的身體,簡直是欲哭無淚。禁地之中怎麼會有吸收生命力的能量,先祖怎麼會殘害自己的後輩?他顫抖着雙手,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實。本以爲開啓禁地可以找到天行者消失的原因,找到天行者的**!可是沒想到天行者還沒找到,自己卻接近魂飛魄散的境地了。
張天威仔細觀察着身體的狀態,除了失去生命力之外,肢體也微微有些痠軟。內勁也只剩下一小半。
“你先不要着急。既然這禁地是你的先祖所設,就絕對不會故意坑害開啓禁地的人。想必禁地內應該有解救之法,我們應該先進去一探究竟。”張天威此時已經是個標準的壯年漢子,就連他的聲音也濃重渾厚了許多。他始終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在看待這個禁地,頭腦要比埃裡克這個當事人清醒不少。
埃裡克很快冷靜下來。原本他對自己的生命就不是很看重。不然也不會修煉成鬼魂。他之所以會衝動,是以爲自己被先祖欺騙,精神上受到了打擊。聽張天威這麼一說,他也反應過來,禁不住好一陣慚愧。做爲後輩,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先祖,既然先祖這麼做了,就必然會有他的用意。自己竟然還不如張天威理智!想到這裡,感覺上又對張天威親近了一些。
他雙手使勁揉搓了幾下自己的臉,盡力振作精神:“好,我們這就進去。”在他心裡,解決家族的詛咒,尋找天行者的蹤跡纔是最重要的。儘管心裡感到壓抑,但他十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張天威緊隨着埃裡克的腳步走進了禁地之中。
張天威此時才真正的感到意外,光看大門的奢華氣派,就不難想象禁地內會是怎麼樣的富麗堂皇,然而事實卻於他的猜想大相徑庭。
禁地內除了高大寬敞之外,卻極爲樸實凝重,無倫是地面、牆壁、還是棚頂,都是由清一色的黑色方磚砌成。雖說將高百米,寬五十多米、不知有多長的巨大洞穴,全部鋪上方磚也是一項極爲浩大的工程,但相對於洞穴的大門,這些卻又實在不值一提了。若說有洞穴內有什麼東西比較貴重,也就只有洞穴牆壁上每隔十米就鑲嵌一顆的月潤石了。拳頭大小的月潤石散發出柔和的青光,將洞穴內的一磚一石映照得纖毫必現。
地面先纖塵不染,空氣也頗爲清新,使人一點也看不出它已經封閉了近萬年的樣子。這讓張天威稍稍感到一絲驚異,要知道,即使是科技發達的地球,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只要有空氣流通,就會有灰塵產生,而這個外表看上去樸實無華的禁地,卻解決了高科技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埃裡克抱着朝聖般的心情向前走着,他邁出的每一步都飽含着對先人的緬懷之情。但張天威卻沒有這樣的感覺。他越走越是心驚,因爲他又發現了一件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情。
他心裡默算着時間,進入洞穴已經有十多分鐘了,以兩人的速度最少已經走出了五千米的距離。而洞穴內的景象卻沒有絲毫改變。要知道,這禁地是建立在山裡的,一直走的話應該早就走出山外了,如果地面是傾斜向地下的也還好說,問題是,地面極爲平坦,絕對沒有絲毫的角度變化。那這個洞穴究竟位於什麼地方?如果說是幻境,埃裡克這個大魔導師既使身爲鬼魂也應該能夠感覺到纔對!
正在張天威心中苦惱的時候,洞穴牆壁上出現了一些淡黃色的磚石,它們穿插在黑色磚石中,稀稀落落,但又極有規律。張天威感覺象走在國際象棋的棋盤上一樣!二人越往前走,這種黃色的磚石就越多,最後整個洞穴都變成了淡黃色的!這種藝術感極強的“漸變”風格,張天威在西大陸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當年的天行者竟然對美感有這麼深的認知。
沒走多久,二人眼前豁然開朗,一個露天大廳出現在前方。
這座露天的大廳呈六角形建築,方圓最少有五里左右,大廳中極爲空曠,至少十米見方的碧藍色玉石鋪成地面,使人踏足其上感覺猶如站在水面一樣。
天青色的不知名晶體砌成的牆壁,牆壁後方隱約有光線透出,看上去寧靜而深遠,象是厚厚的落地窗。在極高處有天光照下。整座大廳呈直立的六角形柱體一樣,位於一座挖空了的山峰之中。
大廳盡頭正對着入口的位置,有一尊泛着金黃色光芒的人類雕像,呈挺胸傲視的姿態凝視着大廳中的一切。這雕像約有百多米高,濃眉怒目,面容方正,冷峻的神色使人心生寒意。身穿一套簡約的金色凱甲,鎧甲上雕琢的星辰全部由魔精石鑲嵌而成,只不過這些魔精石卻閃動着幽幽的藍光。腳下踩着數百顆猙獰醜陋的妖族首級,最顯眼的一顆明顯就是張天威在幻象中見到的妖皇許德拉的頭顱!
雖然兩人離雕像至少有近千米的距離,卻明顯感到一股極強的威壓迎面而來。張天威心中驚疑不定,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雕像正是寒山!寒山那種強悍霸氣與平和穩健相融合的風度,使人一見難忘。
然而這些都不會讓張天威感到驚疑,讓他感到驚疑的是,這雕像彷彿活人一樣有着一縷隱晦但絕不虛弱的生機。兩人連忙向雕像走去,走到近前才發覺,地面上刻着一些淺淺的紋路,形成一個巨大的六角星。
恰在此時,雕像口中傳出厚重的聲音:“一萬年了,終於有人來看我了!總算沒有讓我太失望!”
“活見鬼了吧!還是萬年前的老鬼!”張天威被這吼叫一般的聲音嚇了一跳,這雕像竟然真的開口說話了!然而,更讓他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邊,這百多米高的巨型雕像竟然揉了揉他哪石柱般粗細的手腕,然後緩緩坐在了妖族的首級堆上。他每一個動作都帶起一陣勁風,在空曠的大廳中引起一陣轟鳴!
寒山輕嘆一聲:“你總算來了!”
埃裡克激動得跪在了地上,身體不住輕輕顫動。他死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禁地之中見到自己的“活祖宗!”此時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後輩無能,使先祖蒙羞,我……”
“這裡沒你什麼事!”寒山濃眉一聳,對埃裡克這個後代毫不客氣。
寒山有如傳說中的太古巨人一般聳立在二人面前,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他龐大的體形只不過能給人視覺的衝擊,但他無形中流露出的那種絕代高手的氣息,卻會讓絕大多數面對他的人都肅然起敬。儘管埃裡克是他的後代,本身也是西大陸絕無僅有的強者,但仍然感到他身上透出的那種無法抗拒的壓力!
埃裡克心中一愣,先祖等的不是自己?難道他在等張天威?
此時大廳中只有張天威和埃裡克兩人,張天威看着一尊超級雕像在眼前做出這樣人性化的動作,感到自己的思維幾乎就要崩潰了!他無意識的接道:“你是天行者寒山?”
寒山口氣隨和:“看來你知道的很多啊,我就是寒山!”
“呼”張天威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個寒山脾氣不錯。
他扭動了幾下僵硬的脖子,擡頭問寒山:“你認識我嗎?”
“你是天行者。是我寒山的傳承弟子。能打開這禁地之門的人就是我的弟子。”
埃裡克聽到先祖的話,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別管誰是天行者,只要有個天行者就行啊,這樣就有人能對付妖族了!自己也沒有白忙這一場!
張天威心中一動,奸詐的商業頭腦立刻派上了用場,他不以爲然的道:“沒工錢的活我可不幹,你還是讓他做你徒弟吧!”轉身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埃裡克,他自己卻抱着手臂瞧起熱鬧來。
埃裡克愕然,張天威的語氣讓他惶恐不已。埃裡克雖然並不保守,但他絕對是一個尊重傳統的人。即便他實力再怎麼強悍,但面對自己的先祖,他卻不敢有絲毫不敬!何況憑他這個先祖的實力,隨便彈一彈手指都可以滅了自己二人。而張天威卻敢這麼跟他說話,他不由得有些替張天威擔心。
“呵呵,很好。很好!不想做我的弟子也可以,你就等着性命枯竭而死吧。”寒山根本就不上當,反過來將了張天威一軍。
張天威看着眼前的巨石雕像臉上那生動的表情,生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什麼性命,那叫生命力!我好意替你的子孫打開這山洞的門,你竟然恩將仇報!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張天威雖然並不很在意自己的年紀,但也絕不願意莫名其妙的少活十年!
寒山伸出門板似的大手,從身邊拿起一個妖族的首級把玩起來,看似毫不在意的說:“你不必擔心,你只不過是損失了十年的性命而已。只要你學好『疾風引』,至少可以增壽百年!假如你能成功開啓四大古穴,並能學全風、雨、雷、霧、四重**,那你就可以象我一樣,永生不死!至於他,本就是鬼族,又沒有損失多少,吃一頭豬就全都補回來了。”
低頭想了想,他又接着說:“你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我留在這雕像裡的一個神識而已。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等待,我的神識已經很虛弱了。爲了這次現身,我不得不從你們的身上抽取了一部分性命,你看看左掌的手紋,是不是多出一條灰線來?”
張天威緊忙伸出左手,手掌下端靠近手腕的部位果然多出一條不甚明顯的灰色掌紋,斜斜的將拇指與手掌分隔開來。不仔細看的話,肯定會以爲是灰泥。但他並不十分在意,心思全都停留在寒山剛纔的那番話上:“什麼**可以使人永生不死?還有哪四大古穴究竟是什麼地方?”
張天威故作不已爲然的說道:“有又怎麼樣,大不了多洗幾次手罷了!”
寒山放聲狂笑,笑聲震得整個大廳都在顫抖,他那渾厚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是‘性命獵取線’,你當是畫上去的嗎?”
隨後寒山彷彿想到了什麼,突然止住了笑聲。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消耗着剛剛從張天威和埃裡克身上抽取的生命力。他這樣龐大的身軀所消耗的生命力是十分驚人的,而他又不能再抽取更多,所以只好節省着用。
他臉色鄭重的說:“性命獵取線是我族的一種頂級**,它可以吸收敵手的生命力來加強自身的實力,無倫你的對手處於什麼形態,只要他有意識,有性命,那就沒有不中招的可能!至於能吸取多少,那要看你自身的實力而定!我吸取你性命的同時已經把它傳給了你。只要你認真修習我族**,它就會成爲你出奇制勝的利器!”
說到這裡,他嘆息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但性命獵取線有一點,嗯,一點小小的害處。如果在十年之內你不能突破『細雨引』這一重的話,它就會吸收你自身的性命,使你在三天內化作一具枯骨。”
張天威聽到這裡,眼睛都氣得凸出了許多。他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了,輕身一躍,踢向寒山的小腿。
埃裡克見狀連忙翻身而起,一個深藍色的魔法屏障瞬間就在半空中凝結出來。張天威沒有防備,一腿踢在屏障上,堅實的玄冰屏障愣是被他踢的粉碎!但他的攻勢受阻,也隨即向地面落去。
寒山緊忙伸手一接,十多米長的手掌輕輕鬆鬆就將張天威的身軀接在了手心裡。轉頭狠狠瞪了埃裡克一眼:“你想幹什麼?”
埃裡克被寒山森然的目光看得寒毛直豎,他的潛意識裡,絕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的祖先不敬。但眼前的這個“活祖宗”明顯更在意張天威。他只能偷偷苦笑:“這小子運氣真不錯!”
埃裡克心裡憋屈,張天威心裡更憋屈!這個寒山實在太過變態,打是沒希望了,那就狠狠敲他一筆!想到這裡,他乾脆躺在了寒山寬厚的手掌上。翹起小腿晃悠着道:“十年怎麼夠,萬一我生病了,受傷了,耽擱了時間不能修習怎麼辦?”
張天威的信條之一: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利益面前,其他免談!
既然不能甩手不幹,就只能換個說法了。他說來說去,都是在想盡辦法多佔些便宜!典型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此時的他哪還有絲毫領袖黑道的風範!
寒山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明知這小子在討好處,偏偏就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哪個人類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生怕一不小心冒犯到他。而這小子卻擺明吃定了自己!
他苦惱的搖了搖頭:“爲了我族道統的延續,我不得不這麼做。”寒山將張天威放到地面,一陣隆隆之聲中,他高大的身軀重新站了起來。比較之下,張天威和埃裡克站直了身軀,也還沒有他的腳面高。
寒山語氣凝重的說:“四大古穴已經傳承了無數年,每一個天行者都要進入古穴進行試煉。那裡面有相關的**,也有進階的途經,還有歷代天行者留下的修習心得。既然你可以打開禁地,就足以證明你的心智聰敏。只要你肯用心修習,就一定可以成功!”
“這四大古穴究竟在什麼位置?”張天威聽寒山說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提到古穴的位置,忍不住開口問道。
“給你這個。”寒山伸手一指,地面上的六角星中又現出一個黑色盒子。“這裡面裝的是辨別路徑的百現輪,裡面不僅有去四大古穴的路線,還標明瞭一些有趣的地方。其中有兩處我也沒有去過,如果你有機會不妨去看看!記住,修習**要從第一個古穴“雷穴”開始!”
張天威走了過去,看也不看的將黑盒子收入了儲藏手鐲之中,俯身專注的觀察起六角星的構造來。
寒山奇道:“你不試試百現輪的用處?地上有什麼好看的?”
張天威兩眼冒光的說:“我是在想,這下面還有多少寶貝!”
……
寒山站遠了幾步,有些無奈的看着張天威:“有件事必須要提醒你,古穴中的守護者可不好對付!當你習成**之後,古穴中的守護者就會出現,你只有擊敗守護者才能夠出去,否則你就只有老死在那裡!”
張天威聽得打了個寒戰,“明知不好對付還要我去,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嘛”,隨即他意識到,敲竹槓的機會又來了!他突然一臉正容的向寒山走了兩步,深深的向他行了一禮:“張天威見過師父。”
寒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嗯,蠻像個天行者的料子。”
張天威一聽這話,立刻恭敬的說道:“師父,弟子所帶物品不多,這些是我隨身帶來的魔精石,是弟子孝敬您老人家的。”說話間,他面前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小堆魔精石,每一顆都是極爲罕見的六級上品魔精石。他接着說道:“這已經是弟子所能攜帶的極限了,其他的都放在別處。如果師父有所需要,弟子這就去取來。”
“不用,你有這樣的心意就夠了!”
寒山毫不在意,可是埃裡克卻吃了一驚。他知道六等上品魔精石的珍貴。此時的西大陸不比萬年之前,魔精石的產量已經沒有多少了。六等上品的連他這個大魔導師也不捨得用,沒想到張天威一下拿出這麼多。
寒山隨手一揮:“這裡還有一些魔精石,你也拿去用吧,這東西對我來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話音未落,六角星中再次升起了數百顆魔精石,這些魔精石與張天威拿出的不同,每一顆魔精石中都有一個微弱的亮點在不住跳動。埃裡克眼前一亮,這是魔精之心,西大陸上早已絕跡的珍寶啊!隨便一顆都足以震撼整個大陸了。即使在萬之年前,這些魔精之心也足夠買下一個帝國了吧?
誰知,張天威看了看地面上的魔精之心,卻並不收起。吞吞吐吐的說道:“弟子的儲藏手鐲只能裝下百多斤物品,現在已經裝不下這麼多東西了。”
埃裡克看了張天威一眼,不免有些奇怪,儲藏首飾一般都可以裝上千斤的物品,張天威的說法顯然不合情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在敲自己祖先的竹槓……
寒山不以爲意的一笑:“我的儲藏戒指送你!”
地面上的六角星刻痕逐漸淡化,一陣微弱的淡藍色光芒升起,猶如嫋嫋輕煙一般在空中匯聚成形,一顆藍色精石戒指出現在張天威的面前,懸浮在空中上下舞動。而地面上的六角星刻痕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埃裡克有些迷惑,他似乎在古籍中見過這個戒指,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天外天之戒嗎?它本身自成一界,裡面有山有河,空間龐大得無法想象。而且是大陸上唯一可以裝載生物的儲藏戒指。據說是神界失落的一個異寶。
張天威笑着抓住了戒指,緊接着對寒山又施了一禮:“謝謝師父。”
寒山看着張天威古怪的笑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一多半的物品都還裝在戒指裡呢!再看張天威,不但已經將戒指戴好,而且連地面上的兩堆魔精石也已經收得一顆不剩了!他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小子突然對自己這麼恭敬呢,原來是有所圖謀!
以寒山的身份,送出去的東西自然不好再要回來。雖然有點心疼,但他只能無奈的苦笑,自己活了這麼大年紀,竟然被這麼一個後輩小子給套住了!真不知道他教出來的天行者會是什麼樣子!
停了一停,寒山說道:“好了,既然你繼承了我寒山的道統,那麼,我來引導你進行傳承儀式吧,也算是我這個師父最後爲你做的一點事吧!”
“傳承儀式?”張天威和埃裡克都是一愣,就在他們愣神的功夫,寒山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身後的牆壁上輕輕一點,牆壁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極爲複雜的金色魔法陣。魔法陣的線條中已然流淌着能量,乍一看上去簡直像是金色霓虹燈一樣。
而魔法陣的中心,鑲嵌這一個桌面的湛藍色晶球。這個藍色晶球圓潤光滑不說,裡面有有許多複雜的圖案,這些圖案是天然生成,又隱約透出一些規律。整體就象是一個圓桌般大小的全息地球儀一樣!
寒山站在牆壁前,伸手將張天威託了起來:“來吧,用你的手掌觸摸一下這個晶球,其他的我來替你做。”
張天威心中大定,“摸一下有什麼大不了!早說嘛!”他聽寒山說傳承儀式,還以爲要他三跪九叩的拜見師父呢。那可就真虧大了!說罷,他想也不想的向面前的晶球摸去。張天威的手剛一舉起,晶球上就傳來強勁的吸力,還沒等他伸手,手掌就自動被吸了過去,“啪”的一聲粘在了晶球上。
寒山的左手憑空一揮,一道淡藍色的閃電從洞頂降下,直直的劈在張天威的天靈上。張天威只覺身體火熱,一股剛烈強猛的能量在頭部猛竄,劇烈的疼痛傳遍了全身。奇怪的是,這力量卻沒有引起阿穆特之盾的反擊。短短的幾秒鐘,張天威感覺卻象是過了很多年一樣,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讓他終生難以忘懷。後來,他曾經非常懷疑寒山那一手是在公報私仇。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傳承者時,這才明白,每一個天行者接受傳承的時候都要經過這一關。
就在這時,寒山的臉色一變,盯着張天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沉思片刻後半空中突然凝出一滴無形無色的水狀物,緩緩滴落在張天威的額頭上,並迅速溶入了進去。寒山的這一舉動張天威卻毫無所覺。
張天威已經被電得直翻白眼,埃裡克在下邊看得是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