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如何抉擇

獨眼狂石巨人來者不善,面對他們強力的進攻,龍嘲風該如何應對?黑妖精愛麗娜的故鄉究竟隱藏着怎樣不爲人知的秘密,以至於黑妖精女王對於龍嘲風等人的造訪惴惴不安……

————————————————————————————————————————————轉眼之間,地面上已經堆積起體型龐大的屍體,冰藍色的血液在地面上匯聚成一條妖異的河流,無數的殘肢斷臂零散的落在地上,原本上百的獨眼狂石巨人們,只剩下不到五十人還在頑強的戰鬥,這些人的身上遍佈了闊劍造成的傷口,藍色的血液汩汩的流淌出來,看起來煞是悽慘。

雨果召喚出的死靈們趁機突然發起進攻,將他們獨有的死氣注入到遍體鱗傷的獨眼狂石巨人的傷口中,天生帶有腐蝕性和強烈毒性的死氣給了巨人們最後的致命打擊,他們偉岸的身體在死氣的腐蝕下迅速的變成一灘灘綠色的膿水,僅僅一次呼吸的時間而已,戰場上便再也看不到站着的獨眼狂石巨人,他們那種不安、驚恐的眼神彷彿還歷歷在目,可是現在只剩下滿地的屍塊和讓人作嘔的氣味,還有那些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天藍色血液。

戰鬥結束,死靈們在集體拜見過龍嘲風之後,重新回到了往生大陸之中。畢竟生靈域不是他們的世界,如此大規模的出現,若是被那些聖光祭祀察覺,一定會帶來很大的騷亂,而且,各個域之間都有明確的規則,決不能任意破壞。

見獨眼巨人被自己召喚來的死靈消滅,雨果滿臉賤笑的跪到龍嘲風的身旁高聲讚道:“偉大的嘲風殿下,您神功蓋世,名震五域,作爲您僕人我真是感到萬般榮幸,心中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除了召喚死靈之外,拍馬便是雨果的看家本事,藉助這樣的機會,他在龍嘲風面前連連獻媚,希望自己能留在主子身邊,不用再回到柏林山谷那個喘氣都難的鬼地方。

聽到這話,第一個有所反應的當然是多隆,他滿臉怨恨的從龍嘲風的懷中探出頭來,狠狠的瞪了雨果一眼。他現在察覺到,自己‘馬屁一龍’的位置已經開始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被雨果取代的可能,他在琢磨着怎麼樣能把雨果重新扔回往生大陸,讓他在那個鳥都不願意拉屎的地方呆上一輩子。

而此刻,龍嘲風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雨果的身上,而是警惕着前方的密林。他感覺這場襲擊並不會這樣輕易收場,而始終隱匿在暗處的巨人首領纔是他們真正的敵人。

龍嘲風正想到此處,空間內忽然傳來一陣強大的能量波動,地面上那些在戰鬥中留下的藍色血液迅速滲透到了地面之下。隨着一聲土崩石裂的巨響,地面上開出一道狹長的裂縫,龍嘲風能清楚的看到那些血液正在裂縫之中匯聚,並迅速向自己等人腳下涌來。

還沒等大紅袍等人有所反應,腳下的土地便發生是劇烈的震顫。緊接着血液帶着強勁的壓力破開衆人腳下的土層噴涌而出,形成一根近十米高的粗壯血柱。然而,除了腥臭的氣息之外,污血並沒有沾染到衆人的身上,因爲在血柱的外圍還包裹的一層淡藍色的霧氣,也就是它賦予了鮮血強大動力和凝聚力。

片刻後,血柱之中隱隱現出一個修長的人影,這讓龍嘲風的眼中立即刻閃現出一絲擔憂,暗中操控獨眼巨人的幕後黑手終於要現身了。

有衆多小弟在側,根本不用龍嘲風出手,大紅袍帶領頹廢十人組早已經在第一時間將主子護在了身後,十一人形成一道巨大的罡氣護盾將己方衆人與血柱隔離開來。

身在護盾之後的柏林等人也迅速反應了過來,包括雨果與愛麗娜,都開始發出殺傷力最強悍的奧術,攻向那尚未凝結成實體的人影。

然而三人的攻勢不但沒有讓血柱之中的人影產生絲毫動搖,而且反饋回來的能量波令罡氣護盾激烈震顫。大紅袍等人額頭見漢,但卻不敢放鬆,只是咬牙支撐着護盾。

這無疑等於自己人打自己人,龍嘲風揮手製止住了三人的攻擊。而就在這時,一股更加磅礴的能量從對面激射而來,莫大的威壓感已經現一步籠罩到了龍嘲風等人的頭頂。

承受巨大壓迫力的龍嘲風心叫不妙,他意識到那人影並不是所謂的巨人領袖,擁有如此強悍實力的領袖當然不會等手下臣民都死光之後才大顯身手。

‘譁’罡氣護盾破碎的巨大聲響險些震穿衆人的耳膜,大紅袍等十一人如同紙片一般被擊飛出去。眼前,藍色血柱騰昇而起,好似驚濤駭Lang在空中翻滾,壯大到數百米高的血Lang將半邊天空都包覆起來,金色的罡氣碎成星星點點的光芒夾雜在血Lang之中。

護盾的破裂,也爲龍嘲風爭取了一點時間,雖然這只是眨眼的功夫,但足以讓龍嘲風使用“鬼挪移”帶着身後三人躲過血Lang的鋒芒。大紅袍等人雖然被擊出數十米遠,但有黑索銀甲護體還能夠保命。而柏林、雨果和愛麗娜這樣以魔法奧術見長的人就不同了,憑藉他們身上那點防禦能力,若是被血Lang波及必然落個魂飛湮滅屍骨無存的下場。

“是誰喚來我拜德大人?”藍色天地之間傳來了一句飄忽不定的話。

隨着那聲問話,遮擋視線的藍色血雨在龍嘲風的眼前慢慢的散去,但是,散去後的景象,任憑誰看了,也會從腳底一直涼到頭頂。

那人影的本體出現了,滿身流着鮮血的身體就像是被人強行將身體外面的皮膚剝去一樣,一根長約一米,尖端帶有倒刺的尾巴血淋淋的拖在身後。頭頂上生有兩根白色的短角,一頭血色的長髮,隨意的飄在他的腦後。令人差異的是,如此恐怖的身體上竟然長着一張異常精美的臉,淡藍色的瞳孔蘊藏着說不出的邪異,劍眉入鬢,挺拔的鼻子就像是雕刻大師特意雕琢的一般精緻,嘴脣上帶着一枚閃閃發光的環狀裝飾品,單是從他的臉來看,就是女人也會嫉妒三分。

一名身披黑紗,身材柔弱的女子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側,濃密的金黃色長髮映襯着一張精緻絕美的面孔,不過此刻那上面除了美麗之外還充斥着莫大的仇恨。

“拜德大人!這些畜生的雙手沾滿了獨眼族人的鮮血,請您囚禁他們的靈魂,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罪惡的靈魂!”拜德聽罷,向前踏出一步,口中發出猶如驚雷一般的怒吼。

龍嘲風被着吼聲震得後退兩步,早已經拿在手中的陰陽扇不但沒有使用,反倒放回了通靈寶鑑之中。面對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傢伙,龍嘲風心知就算將往生大陸所有的力量都召喚來也無法彌補雙方實力上的差距。

龍嘲風慶幸收到柏林這樣知識淵博的手下,眼前這個強者雖不是莫名存在,但對於五域之中地位平常的人來說的確沒有機會了解到他的身份。

五域之中擁有堅固的空間壁壘,同時,禁止穿越也是五域間的潛在規則。然而對於索拉那樣的強者而言,劃破壁壘打破禁令就如同吃飯一樣平常。

空間壁壘經過無數次開裂、關閉,使得其局部發生能量改變。如同氣泡一般的獨立空間在壁壘之中逐漸形成,深淵地獄便是其中之一。而眼前這個拜德則來自與之類似的空間之中,那裡號稱邪惡之門。

拜德的威名在一千年的生靈域無人不曉。那時,洪荒大陸生活着一支神秘的種族——黑暗精靈。茂密的叢林便是最合適於他們成長的家園。可以說如今的黑妖精便是他們的後代,但黑妖精與生俱來的自然力量和野獸的馴化能力要比他們的祖先遜色百倍。

作爲當時黑暗精靈族的王者,拜德的實力幾乎超越了人類社會的任何一位強者。但他狂傲的性格卻爲葬送了精靈族的未來。在人類強者聯手圍剿的攻勢下,人丁稀少又沒有同盟的黑暗精靈經過三天三夜的頑抗卻最終沒有逃脫覆滅的下場。

黑暗精靈屬於異族,他們的靈魂不歸屬任何一域,也只有壁壘之中無人掌控的空間纔是他們靈魂的最終歸宿。

當龍嘲風通過心靈傳念從柏林那裡知道這一切之後,不禁暗暗咋舌。對方強大的存在並不是自己等人能夠比肩的。

“渺小的爬蟲,別讓我動手,交出你們罪惡的靈魂,不然你們會很痛苦。”雖然拜德已經死去千年,但對人類的仇恨和洪荒大陸的眷戀還深刻於心。在他看來,有人運用“百人鮮血祭奠”劃破空間召喚他前來生靈域洪荒大陸,必然是因爲這裡的異族遭遇滅頂之災。

隨着拜德的怒喝,衆人頭頂的壓力再次增強。龍嘲風到達生靈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小命不保,他不會等待索菲亞再次出現,因爲對方的一招足以將自己秒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龍嘲風靈識探入通靈寶典,準備尋找一門速度最快的逃遁術並配合藏魂術,離開這處險地。

“嘲風殿下,我們願意用生命維護您的名譽!”大紅袍和頹廢十人組再次圍攏上來,半跪在龍嘲風的面前表露忠誠。在他們看來,冥王之子就算戰死也不會臨陣脫逃。

“我也願意!”一個溫柔的聲音隨後在龍嘲風的耳邊響起。

龍嘲風轉頭看向愛麗娜苦苦一笑,而就在他的視線鎖定在女孩美麗的面孔上時。眼中忽然一亮,腦中馬上想出了應對危機之策。

“惡徒也會有這樣忠誠的手下,真是令我雅典娜吃驚。拜德大人,請您出手吧!這種人出現在黑暗森林本就是對黑暗精靈的玷污。”黑紗女子雅典娜憤憤說道,她當然清楚黑暗森林在拜德心中的位置,同時她更加清楚自己所施展的“百人鮮血祭奠”不能讓拜德在生靈域待太久。

拜德冷哼一聲,步步向龍嘲風等人迫近。同時,他的手中也已經凝結出一杆血色長槍。柏林感受到,那長槍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氣是擊破罡氣護盾的十倍,在這種強大威勢的籠罩下,柏林的靈魂之火不自主的顫抖。但他並沒有喪失鬥志,因爲他所崇拜的龍嘲風殿下依舊穩如泰山,嘴角也還保持着特有的陰邪笑意。

“沒想到如此美麗的雅典娜竟然是顛倒是非,胡編亂造的騙子!尊敬的拜德大人,這位黑妖精公主在返回黑暗森林的途中遭遇獨眼巨人的襲擊,您不會助紂爲虐成全一個強盜的惡行吧!。”說着,龍嘲風拉上愛麗娜的手向前走出兩步。

見到愛麗娜的拜德忽然愣在了原地,黑妖精族人特有的黑色肌膚與紫色長髮讓他倍感熟悉,難道……

作爲種族之中的公主,愛麗娜繼承了黑妖精最爲純正的血統。所以她的相貌與祖先黑暗精靈擁有七八成相似。而對面那位一頭黃髮,白裡透紅的雅典娜顯然忽視了着一點。

局勢不妙,雅典娜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但智慧不凡的她並沒有將慌亂表現在臉上,而是從容不迫的說道:“拜德大人,您聲張正義的美德享譽生靈域,我的族人慘死是不爭的事實,難道您會坐視不理嗎?”

拜德似乎沒有聽到雅典娜的話,而是仔細端詳愛麗娜,片刻後心中的熟悉感倍增。他自言自語到:“難道黑暗精靈沒有全死!”

黑妖精公主對這忽來的變故毫無心理準備,她只知道自己種族崇拜的是佑伽冥王手下四大冥帥之一的冥月,又怎會與眼前這個血肉模糊的怪人有所瓜葛。而實際上也不怪年輕的愛麗娜無知,就算是整個黑妖精部落又有幾人能比柏林知識淵博,柏林在生前曾經是帝國大祭祀,他博覽羣書、通曉古今,而黑妖精久居黑暗森林不明世事,只是因爲在百年前曾經得到過冥月的救助,這纔將她視爲真神。

柏林適時的走上前來,蒼老穩重的作態給人直覺上造成誠實而可靠的假象。但此刻他不會說半句謊話,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向錯愕的衆人娓娓道來,不過在黑妖精就是黑暗精靈後裔這點上,柏林還是着重強調了一番。

雖然雅典娜也聽說過黑妖精與黑暗精靈之間的淵源,但遠遠沒有柏林詳細,她無法接受自己耗費百名族人的鮮血換來對方盟友的事實。她奮力呼喊拜德希望後者轉變想法:“拜德大人!別聽他們胡言亂語,這都是假象。真正召喚您前來的人是我,我的族人……”

“閉嘴!你這個滿口謊言的騙子!”拜德一聲怒斥硬是將雅典娜說出一半的話生生遏止。他當然知道是這名黑紗女子召喚自己前來,但不管是誰要他殺死黑暗精靈的血脈傳人都是萬不可能的事情。

見事情無法迴轉,雅典娜眼中閃出一絲惡毒:“拜德!你應該清楚,我能召喚你前來,同樣也能送你回去。如果今天你不聽從於我,那雅典娜發誓將不惜讓再獻出一百條族人的生命,使用“百人鮮血祭奠”將你永遠封殺在邪惡之門當中,而生活在黑暗森林之中的黑妖精也絕看不到明早的日出。

“哈哈哈哈!”

拜德發出一陣肆虐的狂笑,整個黑暗森林的妖獸聞聲而逃,而面前雅典娜的身形更是不自主的在這笑聲之中戰慄。

“小女孩,你還真是臨危不亂!我拜德是你讓來就來,讓走就走的人嗎?”

雅典娜雙腿隱隱後退,她知道對方並不是危言聳聽,自己施展法術至少需要三秒時間,而對方結果自己性命只用扎眼功夫便可。她的嘴脣動了動,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龍嘲諷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傳遞着一個信息,這個仇我記下了,我一定會討回來的。隨後,她腳下閃出一道幽蘭的亮光,轉瞬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站住!”愛麗娜猛跑上前兩步,但她根本無法趕上先行運用法術潛逃的雅典娜。

“拜德大人!我們黑妖精根本無法與獨眼巨人族抗衡……”女孩焦急的說道,他聽出巨人首領剛剛的話不是說笑,而且對方也有足夠的實力做到這一點。

拜德似乎並不緊張,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凶煞,嘴角淡淡的微笑與恐怖的身軀形成極大的反差:“黑妖精女孩,你應該叫我拜德先祖,我沒想到在洪荒大陸上還有黑暗精靈後人存在,更難想到若是邪惡之門中的靈魂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將以怎樣的方式來慶祝……”

焦急的愛麗娜打斷了拜德的話:“先祖,請您幫助黑妖精對抗獨眼巨人。”

拜德看了龍嘲風一眼,隨後俯下高大的身軀對女孩說道:“孩子!我已經死了,不能過多參與生靈域之中的是非,若是強行介入恐怕會因爲我的出現而讓黑妖精遭受滅頂之災。但是你們不要擔心,因爲你結交到了這位冥域的強者。”

拜德站起身,轉向龍嘲風:“佑伽冥王陛下可好?”

實際上他剛剛已經察覺到了冥神令獨特的氣息,這種高貴的冥王皇家氣息曾經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深深的印記。

龍嘲風心中疑惑,眼前這傢伙也認識佑伽冥王,他儘量裝作高貴的樣子,臉上帶着貴族般的氣質:“父王一直很好,你難道是父王的舊識?”

冥神令不離冥王半步,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雖然推測到龍嘲風在冥域之中的地位非凡,但當聽出他便是冥王之子時,拜德眼中不由閃出驚異之色。

他點點頭,感慨道:“佑伽冥王曾經對我們黑暗精靈有莫大的恩惠,當年我們黑暗精靈化作幽魂走投無路,只有冥王陛下肯收留我們。但冥域的確不適於我們生活,最後在他老人家的指引下,我們纔到了邪惡之門落戶。王子殿下,您怎麼會到生靈域來?”

龍嘲風眼珠不經意的一轉,說道:“父王想要我在各個世界歷練一下,增長一下知識,在遊歷到浮萍大陸的時候,恰好救下一位被人類擄獲的黑妖精公主,爲了送她回到故鄉,我們才遠渡重洋,來到黑暗森林。誰知剛來到這裡就遇到獨眼狂石巨人的襲擊。”

把事實杜撰胡謅一氣的同時龍嘲風也暗歎佑伽冥王善於收攏人才,難怪五域之中他能獨佔鰲頭。既然眼前這位高人不能爲冥王所用,那自己就絕對不能錯過。想到這裡龍嘲風貌似誠懇的說道:“前輩,父王平生最器重您這樣重情重義之人,我龍嘲風更是如此,懇請您能留下做我的導師,教導我爲人之道。”

拜德聽聞此言靈魂深處不禁一顫,年輕的冥域王子不但沒有半點的狂妄,反而謙躬下士,這種沉穩照比他父親佑伽冥王不遑多讓。

“王子殿下!您的器重讓拜德感激不盡,但我畢竟不在五域之中,只要召喚期限一到,我便要返回邪惡之門……”

聽到這裡,龍嘲風不禁有些沮喪,若是能接受到這個強大精靈的靈魂契約,自己的等級至少要晉升到判官一級,可現在看來似乎不大可能了。

“但是,我可以用十分之一的力量爲你召喚一名衛士。算是報答佑伽冥王當年對我們的收留之恩,另外也希望您能幫助黑妖精對抗獨眼巨人。”

龍嘲風眼中一亮,雖然他從來沒想過要去幫助黑妖精,但眼下的便宜又豈有不佔之理。他故作爲難的思慮片刻,隨後點頭道:“這次出門沒有帶太多的侍衛,獨眼巨人也不哪麼好對付,您還是用二分之一的實力爲我召喚吧!”

拜德一愣,在邪惡之門中修補實力是何等的艱難,恢復一半的能量最少需要五百年,可眼下自己又不能親自幫助黑妖精,況且提出這個要求又是冥域王子。

拜德苦苦的點了點頭,隨即後退幾步站立於空地正中,他張開雙臂口中默唸召喚法決,天空驟然生出滾滾黑雲,道道閃電隱現於疊雲之間。驚雷過後,一顆直徑十米的隕石衝出雲層飛馳而下,生生的砸向地面。

轟隆!

拜德所在的位置騰起濃重的土塵,一個敦實的身形隨着粉塵的消散而逐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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