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兒幹什麼呢？怎麼搞的跟作戰總部似的？”
“誒？你怎麼來了？”
正在紙上寫寫畫畫的王威廉看到了走進了隔間的Irene，愣了一下。
“我今天沒什麼事啊！在家裡呆着也很無聊，就出來曬曬太陽，走着走着就到了這兒了。”Irene笑眯眯的坐在了王威廉對面的沙發上，“你在忙什麼啊？要我幫忙不？”
“喏，這兒一份年報兩份季報，我覺得裡面有問題，但是有不知道具體問題在什麼地方，所以只能自己算一下分析一下，你願意來幫忙？”
“企業的財務報表？這個你也懂？”
“廢話！有任務的啊……誒，你還沒做到這裡？”
“沒做過。”Irene搖了搖頭，“我做的任務大部分都還是體力活兒呢。”
“哦……那算了，嗯，你想喝點什麼去跟九尾狐說吧！”
“嗯，我知道，哥你忙着就是了，不用管我。”Irene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順手拿起來了一份放在旁邊的打印出來的東西。
“BE？這不是……Jessica的那個品牌嗎？”Irene看了一眼擡頭，愣了。
“嗯。”埋着頭在寫寫畫畫的王威廉應了一聲。
“不是……OPPA你在幫她算什麼啊？”Irene的表情有點古怪。
“她剛剛上午的時候過來找我來着，想要讓我鼓動着泰妍也做點副業，這樣她纔好理直氣壯的把主要工作精力放在這個牌子上。我就有點好奇，她這個品牌到底是怎麼掙了那麼多錢讓她對少女時代的事情那麼不上心。”
“……然後呢？你就搞來了這個報表？”Irene無語的笑了。
“網絡上查不到有用的數據，我就讓魅魔和九尾狐一起弄來了……看看。”王威廉點了點頭。
“然後呢？是掙錢還是不掙錢？”Irene一臉好奇的表情。
“幹什麼？你也要做這個？”王威廉的腦袋終於擡起來了，看向了面前這個好奇寶寶。
“就是好奇，問問。”Irene搖了搖頭，“我對掙太多的錢也沒什麼興趣。就好像這一次我們一起去夏威夷……”
“對了，還沒問你呢，你們玩的怎麼樣？”
“還行吧？其實也就是吃吃東西，玩玩水，購購物，然後……發現好像也沒太多的事情可以做。”Irene一臉無奈的表情，“大家也就純粹只當作一次放鬆了。然後算下來其實也沒花多少錢。”
“怎麼會啊！購物了還沒花什麼錢？”
“也沒什麼好買的啊！想要的東西隨時都能買，又不是過了這幾天就沒錢了，爲什麼一定要湊在這個時候買啊？圖那點折扣嗎？”Irene搖了搖頭，“反正我是沒有收集衣服的癖好。”
“嗯，你的性格很像男人。”王威廉笑着搖頭。
想想自己家裡的衣帽間吧！
最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間屋子四面牆都是衣櫃，自己只用了其中的一個格子，現在呢？好傢伙，掛都掛不下了。
裡面自己的衣服連四分之一都不到……
“不打擾OPPA你了，你趕緊算吧。”Irene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差不多了，我都算了一個多小時了。”王威廉把手裡的筆放下了。
“哦，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問題大了。”王威廉靠在了沙發靠背上，然後喝了一口手邊的茶水，“這假賬甚至都不是專業會計做的，基本的賬目都沒做平，一算就有虧空，這玩意……”
“……Jessica沒看出來？”
“她又沒學過這個，哪看得懂。”王威廉搖頭，“別說她了，你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們都看不出來那不是說問題其實也沒有很大……”
“還要多大？”王威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Irene，“一家門店進貨五千件，賣了一萬二千件的銷售額出來，然後稅只交了不到兩千件的稅……且不說這家店的店長能變出七千件的貨來，半島的稅務機構是開善堂的？”
“這個……也做的太假了吧？”Irene一愣，“這個Jessica看不出來？”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繳稅的額度跟銷售額感覺有點差別，然後才讓魅魔去網上查的她們產品的銷售價格。”王威廉笑着說道：“然後再進行覈算才發現這些問題的。Jessica估計也不知道她的這些東西賣多少錢，可能還以爲就有這麼高的利潤呢。”
“這也太荒唐了吧？”
“別說別人，你也一樣，我這麼跟你都擺明了說你當然覺得荒唐，可是……喏，把這些東西都變成了數字，你不仔細算，看的出來？”
“……別給我看，我眼暈。”Irene一把就把王威廉遞過來的那張紙推了回去，“不過這個作假的人做這種事，圖個什麼啊？”
“且說呢！”王威廉笑着搖頭，“騙投資唄！”
“投資？”
“是啊，Irene小姐。”在旁邊那裡敲着鍵盤的魅魔貓搭話了，“這種招數在現在的互聯網公司裡特別常見的，用已經有的資本甚至是信譽作爲抵押去銀行貸款，然後花錢做大銷售額和用戶總量，就能騙人去追加投資甚至收購自己的公司……”
“……好吧，我不懂。”Irene擺了擺手，“不過OPPA你這樣算出來數字有什麼意義嗎？”
“有意義啊！我可以告訴泰妍，如果Jessica拉她入夥，千萬不能答應。”王威廉點了點頭。
“她會拉泰妍入夥？”
“應該會吧！今天上午她過來找我談事情的時候心裡就有這個想法的。”
“……你對她用通靈術了？”
“是啊！她過來一副要我勸泰妍不繼續做idol的架勢，然後泰妍又讓我小心點不要亂說話……我就好奇了嘛！”王威廉點頭，“然後發現她就是覺得泰妍她們這麼辛辛苦苦的跑TTS的行程還不如她這面投資的服裝品牌掙得多，而且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危險，就想要讓我勸泰妍不要再那麼積極的跑少女時代的行程了，如果怕沒事情做可以跟她一起投資……嗯，我把她的前半段話堵住了，後半段話她沒說出來。”
“所以她應該也是好心？”
“好心肯定是好心，她也是覺得自己的姐妹們有一起掙錢的機會還是一起比較好。如果非說有點什麼私心的話，可能就是考慮着再拉幾個隊友入夥，她們就能更明目張膽的用少女時代的名字做宣傳了。這也說不上什麼壞心眼。但是問題是她已經被騙了啊！”王威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紙。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這裡是偷偷調查的。”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有點無奈，“這個結果不可能跟Jessica說的，不然她肯定跟我翻臉。只能跟泰妍說說，如果西卡跟她說要投資的事情，那無論如何不能答應。”
“……真是亂。”Irene笑着搖了搖頭，“還好，我們Dreamcatcher沒這些破事。”
“怎麼沒有，我剛剛聽魅魔說，泫雅好像在籌備她自己的私人服裝品牌？”
“籌備而已，不靠譜的。”Irene搖了搖頭，“我讓她自己畫一個設計圖出來，她都畫不出來，然後非說什麼她自己也不用設計，只要把關別人設計出來的東西就行了……”
“這不跟西卡這個一模一樣嗎？”王威廉笑了起來。
“不一樣啊！我就問她，既然都是把關，那爲什麼不找一個看得過去的服裝品牌，然後跟他們談，你平時可以多穿一些那個牌子的衣服作爲代言，然後他們給你點股份，又或者你代言的款式的銷售給你一些提成……”
“喵，這不就是平常的服裝代言嗎？”魅魔貓在旁邊也笑了。
“是啊！”Irene點頭，“然後她就說了，那她要代言了那個小牌子，就不會有大牌子找她代言了，然後我就提醒她，你真的自己搞一個服裝品牌，你覺得還會有人找你做服裝代言嗎？然後……嗯，她就只是說說沒什麼實際行動了。”
“……你是跑我這兒邀功來了啊！”王威廉笑的很開心。“不過你這種說法……其實對少女時代沒什麼意義。她們的服裝和化妝品代言的什麼，不是全團的，就可着給林允兒……Jessica大牌輪不到，小牌子S.M又不會接，所以她纔會現在這樣。”
“所以啊！我就說我們沒這些破事，也沒說我們的方法對她們有解決的借鑑意義啊！”Irene笑着說。
“行吧！”王威廉嘆了口氣，把桌上這一摞紙收了起來。“好了，說說你來做什麼的吧！我纔不信你沒事要跑來找我。”
“嘿嘿。”Irene笑了笑，“昨天智娜找我，說有一個電影劇本找到我這裡了，問我願不願意參加。”
“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找我做什麼？”王威廉白了一眼Irene。
“劇本我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是智娜希望我去演……”
“……爲什麼希望你去？”
“哎呀，就是公司合作啊，還有個人發展什麼的。”Irene擺了擺手，“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他拿給你的那些漫畫？”
“DC的……漫改電影？”王威廉瞬間就明白了Irene爲什麼沒興趣了。
超級英雄對於他們這樣的人真的沒什麼吸引力。
“是啊！”
“讓你演什麼角色？”王威廉開始努力的回想前一段時間看過的漫畫裡面的女超級英雄，“神奇女俠？不會吧！我們不是之前就說過嗎？那可是超人的娘，找一個黃種人來演……太不美國了。”
“不是正派，是反派角色。”
“反派……”王威廉又認真的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也別想了，估計你是不知道的。”Irene看着王威廉那個糾結的表情，笑了。“你肯定不知道的。”
“……不出名的角色？那你就去唄，反正這種肯定不會拍很久，也就半個月左右……怎麼，難道你不想演DC的角色，是想去漫威那面混混？黑寡婦人家斯嘉麗約翰遜演的上好的……”
“跟這個沒關係，就是單純對超級英雄電影沒興趣而已。”Irene搖頭，“之前漫威找你你還不是沒去？”
“那你也就別去了唄！”
“可是智娜說這個是公司的需要，而且對我也好。”Irene嘆了口氣，“還說什麼DC打算也要拍一系列的超級英雄電影，跟漫威那面打對臺。早點進去佔個坑也許將來很多年都不用發愁沒戲可以演……”
“……這個思路也是……”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反正有OPPA你送我的這個……”Irene說着，晃了晃手腕上戴着的那個防衰老的手鐲，“我估計到死都現在這個長相，那要演一個角色演一輩子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呢？你來聽我的意見了？”
“是啊！”
“嗯……”王威廉摸了摸下巴，“去演吧！”
“哦，好。”Irene點頭。
安靜。
“你都不問爲什麼？”
“無所謂啊！反正演或者不演都只是興趣愛好問題，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有人出主意了我就聽着，你又不會坑我。”Irene笑眯眯的，“而且萬一我被坑了，找你麻煩就是了。”
“喵，高手。”魅魔貓一臉的心悅誠服。
這甩的一手好鍋啊！
“其實那個劇本原本也有找你的。”看着王威廉一臉被坑了的苦逼表情，Irene笑的更開心了，“是智娜覺得你肯定不會有興趣，相比DC家的，你還是去漫威比較好。”
“……漫威的我也沒興趣。”
“你不是之前跟人家漫威過來找你的人說你可以去演奇異博士嘛！我聽智娜說，漫威在論證這個支線的可行性。”
“……真的假的……”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貓。
魅魔貓裝作不知道。
心裡苦啊！
自己當初胡亂出什麼主意啊！
“好像是已經跟智娜那裡確認過兩次了。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到時候我去DC，你去漫威……我們來打對臺吧！”
“……你開心就好。”王威廉嘆了口氣。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還是找點事情做比較好。”Irene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威廉，“你在這兒閒着，真的是個問題。”
“怎麼我就成問題了……”
“這還不是？”Irene敲了敲那一摞被王威廉收撿整齊了的紙。
“這個……不算吧？”
“怎麼不算？這事兒我估計小不了。”Irene一臉的預言家表情，“估計比Jisoo當初想要找活兒做找不到在宿舍裡發脾氣危險多了。”
“……Jisoo還幹過這種事？”
“是啊！不過畢竟那時候還小也能理解。”Irene替隊友收了一下場，“哥，我要是你，就躲得遠遠的，別讓泰妍到時候跟你這裡發火。”
“泰妍……不會吧？”
“難說。”Irene搖頭，“我有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烏鴉嘴。對了，你要去DC演什麼角色啊？”
“哦，小丑女。”
“……DC是眼瞎了嗎？找你演小丑女？”
“呀！怎麼說話呢！”
“你哪兒醜了？”
“你這嘴真是……被泰妍調教成這樣了？？”Irene一臉的無語。“泰妍能放心的了你？”
“有什麼不放心的。”王威廉笑了，“你那部戲什麼時候拍？”
“明年夏天吧？剛好可以在我們這部拍完之後。”
“我們這部？哦！！我都忘了，折騰小李子那部是吧！”
“不是折騰！怎麼能說折騰呢！是爲了幫他拿奧斯卡！”
“……你說的對！”
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而Irene也大笑了起來。
剛剛因爲Jessica的事情帶來的擔心，也就這麼消失了。
也對，反正不管怎麼樣，有自己在，泰妍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