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藍靖月的懷裡,燕三覺得,這感覺,莫過是一種幸福,燕三不由咪着雙目,喜滋滋地享受。
藍靖月給他的感覺與上兵雪給他的感覺是不同的,上兵雪給他的感覺,是男女戀愛的甜蜜,像吃糖一樣,又甜又膩,把心都化了。
而藍靖月給他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說不寧靜,有點像是大姐姐的關愛,又有點像男女間窩心的小曖昧,這種感覺,讓燕三很喜歡,很喜歡。
“嘿,親姐姐,你有沒有男朋友了?”燕三躺在藍靖月的懷裡,就笑着問道。
藍靖月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聽到這話,燕三像一條無骨蛇一樣,爬上了藍靖月的身體,雙手勾着藍靖月的脖子,貼在她的身上,像喜歡抱着人不放的無熊棕熊一樣。
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如果親姐姐沒有男朋友,我肯定是把你這樣美麗,這麼溫柔,這麼體貼的好姐姐泡到手,嘿,嘿,如果親姐姐是有男朋友的話,我肯定會把這樣美麗,這麼溫柔,這麼體貼的好姐姐搶到手。嘿,我的好姐姐,你想讓我泡到手呢,還是讓我搶到手呢。”
藍靖月是哭笑不得,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拉倒吧,小心你家的上兵雪把你一下子宰了。”
“哈,哈,親姐姐,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做一對舉世無雙、驚天動地、神哭鬼嚎的殲夫銀婦——”燕三戲謔地笑了起來。
“死燕三,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誰要與你做對夫銀婦!”藍靖月又氣又惱,一下子揪着燕三的耳朵,重重地捏了他的耳朵一下。
這痛得燕三呲牙咧齒,但,燕三仍然笑着說道:“哈,哈,親姐姐,我美女姐姐,我鄭重宣佈,從現在起,好姐姐是我一個人的專屬品,誰敢邪念頭,我是把他往死裡揍!”
燕三這時說起話來,又狂又傲,放肆無比,一股目無餘子的氣勢油然而生。
“誰是你的專屬品了,羞不羞,自作多情!”藍靖月是哭笑不得,這傢伙,還真夠放肆的,還沒人敢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不知道爲什麼,被這傢伙這樣一說,她心底裡,有些酥麻酥麻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嘿,嘿,我可不管,現在是我說了算。”燕三一瞪眼睛,作很兇狠的模樣,說道:“親姐姐,你沒聽過嗎,男人是一家之主,什麼事都是男人說了算,所以,現在我說了算!”
藍靖月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就你,也說了算?”
燕三也跟着咯咯笑了起來,像是一個很殲詐的老母雞在咯咯地笑一樣,然後,擡起頭來,捉狹地說道:“好姐姐,我要喝奶!”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藍靖月又羞又氣,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別說把我扔到海里去,就是我把扔到地獄裡去,也要。”說着,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總之,就是色膽包天,低下頭去,一下子鑽入了藍靖月的酥胸之中。
被這壞蛋一下子鑽入酥胸之中,讓藍靖月不由打了個哆嗦,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心底裡升起,就在這個時候,燕三這壞小子竟然大膽無比,隔着衣服,張嘴就在她的酥乳上咬了一下。
藍靖月全身一陣酥麻,打了一個激靈,一陣溼潤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涌出,這種感覺,讓藍靖月又羞又酥麻,讓美人兒差點輕呼起來。
“死燕三——”藍靖月羞得是無地從容,咬牙切齒,就在藍靖月要發飆之時,燕三早就一下子跳下牀,跑到了門口,然後從外面探進頭來,作出一個吻的動作,捉狹地笑着說道:“我的親姐姐,昨晚不要把門閂好,我可要來偷香喲。”
“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你!”藍靖月羞得是無地從容,恨恨地說道。但,在藍靖月發飆之前,燕三早就逃之夭夭了,她又不好意思追出去。
“臭傢伙,看以後怎麼收拾你。”藍晴月氣得是牙癢癢的,但,想到剛纔的事,她身體不由爲之一酥,手腳酥麻,這讓她又羞又氣,都是這個臭燕三害的。
在船上的曰子,頗爲無聊,燕三都是練功打發時間,這一天早上,燕三早早的就早在甲板之下,欣賞着海上的風景。
事實上,除了碧海藍天,和淡淡的霧之外,沒什麼好欣賞的,不過,燕三習慣了早起,但,在房間裡又不能練刀法和練戰曲,只好跑出來看風景,魯遜也很早就起來了,而他則是躺在椅子上,很舒服地享受早晨的新清空氣。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突然看到,從商船的左邊有一個人站在海面上,破浪而來,從遠由近。速度很快,一點都不在低於他們的船速,甚至是比他們的船速還要快。
燕三還以爲自己是眼花,一個人,腳下沒有依託,怎麼可能站在海面上破浪而來。但,當這個人拉近距離之後,燕三爲之一呆,那是一個女子,一個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這女子頭額眉心處偏上的地方,竟然在肉中生着一顆明珠,這明珠是豎着生長的,看起來,這就像是第三隻眼睛豎起來一樣,這種相貌,看起來怪異無論。
更讓燕三吃驚無比的是,這個女子的腳下,竟然是一條兇猛無比的虎鯨,虎鯨花紋很漂亮,如此巨大的虎鯨,竟然溫馴無比地馱着這女子破浪而來。
“魯老頭,魯老頭,快來看,快來看,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快來。”燕三急忙叫道,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就急忙叫魯遜來看熱鬧“看到什麼了?”魯遜也一下子跳了起來,衝了過來,說道。
“你看,你看到那妞沒有,這麼神奇,竟然可以騎着虎鯨!”燕三叫道,用手向遠處那個女子指去。
魯遜還以爲是什麼新鮮事,但,一看之下,就忍不住笑着說疲乏:“什麼神奇,那女孩子是鮫族少女,她腳下的是海獸虎鯨,在茵葉海,不論是戰士還是曲士,都有自己的海獸。”
“鮫族,海族中的貴族,鮫族?”燕三好奇地說道。
魯遜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錯,就是鮫族,鮫族在海族中,地位比較高,而且他們長得也和人族比較相近,和人族唯一不相同的是,他們的頭額上,長着一顆像明珠一樣的鮫珠,傳說,鮫族的人哭泣的時候,他們鮫珠所流下來的淚水,會變成珍貴無比的明珠。”
“真的假的,那麼,鮫族的人,大哭一場,那不是發大財了?”燕三一怔,說道。
魯遜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當然不是真的了,那只是一個傳說。”
“嘿,嘿,如果是真的話,那多好呀,哭一次就是財源滾滾,只要沒錢花,張嘴就哭就有錢來了。”燕三搔了搔頭嘿嘿笑着說道。
魯遜哭笑不得,這個小子,什麼都把錢聯繫在了一起,三句不離錢。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鮫族女子一下子沉入了海中,一下子不見了,這把燕三嚇了一跳,說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海底中。”魯遜說道:“鮫族,在海族中,是出了名的手巧,他們做出來的東西都是特別精緻,也特別珍貴,他們常常進入深海之中找一些罕見的珠寶來,做出珍貴的寶物來。”
“他們不會被淹死呀。”燕三盯着海面好一會兒,那個鮫族女子卻一直沒有浮現出來。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都說是海族了,茵葉海是他們的家園,他們當然和我們不同了,他們能在中水潛很長時間。有些海族,要可以海底裡生活,不過,也不少的海族是生活在陸地上,不能一直在海底中不起來。”
燕三他們的商船一直在前進,但是,燕三沒有看到那個鮫族的女子從水中冒出來。
“對了,魯老頭,你剛纔說的海獸,那是什麼東西,是海中的生物嗎?就像剛纔的虎鯨?”燕三一邊盯着海面,一邊問道。他想能不能再看到那個鮫族的女子出現,事實上,燕三第一次接觸海族,不免是十分有興趣。
“海獸,那是茵葉海特有的物生,它們既不同於動物,也不同於靈獸,它們是一個很奇怪的種類,就拿剛纔的虎鯨來說,雖然它們和海中生活着的虎鯨很相同,但,它不是你所見到的海中虎鯨,它是海獸虎鯨。海獸,不論你是什麼海獸,它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由蛋孵化出來的,這是所有海獸的共同特點。”魯遜見識廣,給燕三從來沒接觸過海族的人解釋說道。
“那海獸有什麼用處?”燕三好奇地說道。
魯遜笑了笑,說道:“那用處可就多了,海獸在在茫茫大海中當作坐騎,有不少海獸,速度比船還要快,海獸還可以協助主人作戰,可以協助主人退敵,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兩個人都在海里的話,你沒有海獸,對方卻有一條虎鯨,他的虎鯨一尾巴抽過來,那絕對是可以把你抽得飛起來,一下子把你拍死。”
“哇,那我們弄一個海獸蛋來行不行?”燕三聽到這話,雙目直冒光芒,很興奮地說道:“嘿,嘿,老頭,我們也領養一隻海獸算了,領一隻可以爬行的海獸來,像龜這樣的,嘿,嘿,我們回到漢拔大帝國,那就拉風了。”燕三想到自己騎着一個巨大無比海龜在漢拔大帝國閒逛的情形,不由直流口水。
“你傻不傻,你能想得到,那些早就來過茵葉海的人早就能想得到了。”魯遜說道:“海獸蛋是滴血認主的,級別越高的海獸蛋,越挑主人,對海獸蛋滴血之後,然後纔是讓海獸蛋孵化。海獸蛋出生之後,只有主人才能命令得它,其他的人都命令不了。”魯遜說道。
說到這裡,魯遜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不過,你可以死了領養一頭海獸的心思,因爲,海獸只會對海族人的鮮血有反應,也就是說,只有海族人才能讓海獸滴血認主,其他種族的人,都是無效的。在以前,來過茵葉海的人,有些人甚至不惜花高價買來好的海獸蛋,跟你一樣的心思,讓領養一隻海獸,但,從來沒有人成功過。海獸蛋不會認其他血統的種族爲主人,所以,也不會孵化出生,永遠都只是一個蛋。”
“爲什麼會這樣?”燕三就不服氣了,咕囔地叫着說道:“哼,哼,哼,爲什麼會這樣,海獸這麼好的東西,爲什麼就不認其他血統的種族爲主人呢,哼,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我們人族,竟然沒有任何寵獸!”
“這和一個傳說有關。”魯遜悠然地說道。
“傳說,是什麼傳說?”燕三一怔,好奇無比地說道。
魯遜悠然地說道:“傳說,海族是神的後裔,神賜於他們力量,統管着茵葉海,他們血統中擁有神的血統,雖然,他們身上神的血統很稀薄,但,他們仍然是神的後裔。正是因爲他們是神子的後裔,所以,他們能讓海獸這樣的好東西滴血認主。”
“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燕三怔了怔,看了魯遜一眼。
魯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見過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不過,關於海族除了和神有關係以外,和十三帝也有一個傳說。傳說,有一天,神突然發怒,想攻打靈藍大陸,而在這個時候,十三帝振臂一呼,帶領着一支軍隊,遠征茵葉海,十三帝驃勇善戰,所向披靡,最終打敗了海族,使得海族永不侵犯靈藍大陸。”
“這個傳說,是真的嗎?”聽到與十三帝有關,燕三不由好奇地說道。
魯遜笑了笑,說道:“這個傳說,和剛纔海族的那個傳說是一樣,只是傳說,沒有任何人知道是真是假,而且,關於海族,關於神,關於十三帝,有着無數版本的傳說,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哪一個傳說纔是真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嘩啦一聲,在商船的前面,一下子冒出一個人來,這把正談得津津有味的燕三和魯遜嚇了一跳,他們兩個人張目而看,只見是剛纔燕三看到的那個鮫族女子,她在水中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久,竟然潛到了他們商船的前面來了。
“嗨,嗨,美女,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叫燕三,來自於靈藍大陸漢拔大帝國,我們交一個朋友如何?”燕三拉開嗓子,大聲叫道,拼命地向鮫族女子揮手,但是,鮫族女子理都不理燕三。
魯遜別過頭去,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免得他老臉也跟着燕三丟光了。
鮫族女子理都不理燕三,她騎着她的虎鯨,繼續破浪前行,好像是在找什麼一樣。
“小子,你死了這條心吧,海族的貴族,對人族是有着很深的戒備,不會輕易與人交朋友的,沒有熟人介紹,她肯定不會理你的。”魯遜見燕三在叫囔囔的,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隻好作罷,訕訕地望着前面破浪而行的鮫族女子。看着那女子,燕三發現奇怪的地方,就說道:“喂,魯老頭,你發現沒有,那妞剛從水中冒出來,但,奇怪的是,她衣服一點都不會溼,這太奇怪了吧。”
“那是用鮫綃做的衣服。”魯遜說道。
“鮫綃,鮫綃是什麼東西?“燕三好奇地問道。
魯遜吟聲說道:“鮫綃紗,鮫人潛織,一名爲龍紗,其價爲萬餘金,以爲服,入水不濡。這句話,說的就是鮫綃。鮫綃是鮫人潛於深海某個特地的地方用特殊的材料織成的,又叫龍紗,一匹的鮫綃要上萬兩黃金,用鮫綃做的衣服,入水不會溼,一點水都不沾。”
“哇,這也太貴了吧,一匹上萬兩黃金,比金絲織得還貴。”燕三直流口水,嘿嘿地笑着說道:“嘿,魯老頭,我們要不要弄上幾百匹鮫綃,帶回靈藍大陸去賣,我們賣上十萬兩黃金一匹,那我們就發大財了。”燕三直流口水。
“你就別做白曰夢了,蛟綃珍貴得很,產量很少,就算是海族中的貴族,也都不是人人穿得起,是很有身份的人才穿得起鮫綃。”老頭淡淡地說道:“而且,如果你把鮫綃弄到靈藍大陸去賣,你肯定賣不出去。”
“爲什麼?”燕三奇怪地說道。
“因爲鮫綃不知道是有什麼織成的,和人的皮膚相剋,如果人族的人穿在身上,鮫綃會粘到你皮膚上,想脫上來的話,就等於把皮撕下來,誰敢穿?”魯遜說道。
“奶奶的熊,不是吧,海族中的這麼多好東西,我們竟然不能享受。”燕三喃喃地說道。
魯遜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海族和人族本來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種族,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鮫族女子,又一下子潛入了海中。
“她是在幹什麼?”燕三奇怪地說道。
“不知道,肯定是在深海中採某些東西吧,你沒有看到她腰間的口袋是鼓鼓的嗎?”魯遜說道。
接下來,燕三就再也沒有看到那個鮫族的女子出現了,這讓燕三不由有些失望,因爲,他是第一次見到海族,不免是好奇萬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