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連九天魔嬰節都沒拿出來,空手吟唱,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水系祝福戰曲“春雨潤無聲”,燕三這一手,把在場的人都有些搞懵了,不明白燕三是戰士還是曲士,說曲士嘛,剛纔燕三的雄猛,大家是有目共睹,說是戰士,明明他在給自己加持主動祝福“春雨潤無聲”,難道他們是眼花不成?
燕三的行爲,完全是打破了常規,讓在場的人都搞不明白燕三是戰士還是曲士,甚至有些人還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
湯惜花深深地看了燕三一眼,知道自己絕對是沒有看錯人,戰士和曲士雙修,對於燕三這一點,他早就是有所耳聞,只不過當時是謠言四起,現在看來,這是真實的了。一個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人,當今靈藍大陸唯一可以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人,在未來,前途絕對是不可估量。
燕三身上加持了“春雨潤無聲”後,主動祝福就生效了,給燕三的傷口止血,治癒燕三的傷口。
水系曲士,這絕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歡的職業,雖然他們不能起死回生,但,他常常能保住人的姓命,特別是在戰場之上,只要沒斷氣,水系曲士都有可能保住你的命。
宰相是臉色發白,不由節節後退,他身邊最厲害的侍衛都死在燕三手中,他自己那點實力,更加不可能是燕三的對手了,這讓宰相心裡面不由有些後怕,心都不由發顫。
燕三乜了宰相一樣,笑着說道:“哈,宰相大人,你剛纔的威風哪裡去了?”說着,燕三學着宰相的口氣,大喝道:“呔,燕三,天子腳行兇殺人,罪大惡極,若不束手就擒,當場擊殺。”說到這裡,燕三自己都大笑起來。
“胡尚書,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這個時候宰相看到尚書還在一邊按劍不動,急忙叫着說道。
一旁的尚書看了看燕三,不由猶豫了一下,現在,他沒有半點把握幹掉燕三,剛纔,他認爲,燕三單槍匹馬,他和宰相聯手,以他們兩家侍衛的實力,應該難幹掉燕三,但,沒有想到,宰相身邊戰皇級別的侍衛長,兩招就被燕三幹掉了!
燕三乜了尚書一樣,聳了聳肩,笑着說道:“如果尚書大人不介意的話,與宰相併肩子上,我不在乎人多的。就要看你們誰先搶着去鬼門關了。”
勢不如人,尚書心裡面更加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他不想趟這渾水了,此時,尚書想溜,他沒把握幹掉燕三,如果真的是被燕三這樣無法無天的人幹掉的話,那就太冤了,什麼都沒有保住姓命重要。
燕三見尚書在猶豫,不理會他,抽出自己的螭吻血牙劍,舔了舔嘴脣,嘿嘿地笑着說道:“宰相大人,我會很快解決你的,我保證,絕對是沒有半點的痛苦,很快離開這個世上。”
宰相臉色發白,急忙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對着湯惜花大叫說道:“湯樓主,你應該勸勸這個瘋子!別讓他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這是犯王法的事,可是要掉腦袋的!誅連九族!”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喂,宰相大人,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哈,犯王法?我所知道的,好像帝國也不可能買賣奴隸吧,你跑到這裡來買奴隸,那不也是犯了王法嗎?”
燕三這話,頓讓宰相大人爲之語塞。
就在這時,二樓上躍下一個人來,本想去幹掉宰相的燕三停止了腳步,以爲是哪個打手趕來了,目光一凝,望着這個躍下來的人。
從二樓躍下來的人是一個青年,穿着錦衣華服,長得甚是英俊,就是雙眼有些陰桀,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燕伯爵,何不寬洪大量,就此罷手,我想,宰相定會對燕伯爵感恩戴德。”這個青年向燕三拱了拱手,含笑地說道。
看到這個青年出現,宰相大人不由鬆了一口氣,救星到了,就是尚書也是拱了拱手。
燕三看了看這個青年人,雙目一眯,嘿嘿地笑着說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是雞腸小肚,沒有肚量,最喜歡記仇。嘿,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是姓蕭。”
這個青年人笑了起來,說道:“燕伯爵還真是個幽默之人。正是,在下姓蕭,蕭承亮,如果燕伯爵不棄的話,我們去喝上一杯如何?伯爵真的是喜歡這五個美人魚,伯爵帶走便是。”
“蕭承亮。”燕三眯了一下眼睛,蕭承德、蕭承亮、蕭承言,在整個漢拔大帝國,能取這樣名字的,只怕也就只有皇室一家了。眼前的青年人,正是天武王朝的二皇子蕭承亮。
蕭承亮比較年輕,燕三見過三皇子蕭承言,他們相貌上有些相似,所以,燕三見到蕭承亮的時候,就猜到他是誰了。
蕭承亮和三皇子蕭承言的相貌比較肖像,太子蕭承德倒比較不像他們兩個人,或者是因爲太子年紀大了,而且常年在邊疆帶兵,久經風霜。
事實上,蕭承亮年紀並不只有二十多歲,只不過他修爲頗深,看起來很年輕而己。
二皇子蕭承亮,這絕對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這些年來,二皇子蕭承亮在燕京可是暗暗佈局,在天武王朝中,許多文官是站在二皇子蕭承亮這一邊,就是宰相也不例外。
這除了二皇子蕭承亮常年居住在燕京,和朝中的那些文官比較親近以外,二皇子蕭承亮也的確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如果蕭承亮是個草包的話,其他的文官也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在文官方面,太子就比較弱勢了,因爲太子常年是在外帶兵,駐守邊疆,所以和文官走得比較疏遠,但是,太子在軍界的呼聲是極高,多數的將軍都是站在太子這一邊,而且,這都是手中有兵權的將領。
正是因爲這一點,太子就算沒有在燕京,他的地位也是屹立不倒,二皇子雖然在燕京佈局那麼多年了,但,想扳倒太子的機率,目前而言,還是很低。
燕三看了看二皇子蕭承亮一眼,笑着說道:“可惜,我這個人沒酒量,不愛喝酒,只愛喝茶,殿下盛情,只怕我燕三是沒有那個榮幸了。”
蕭承亮也沒有想到燕三這麼的難纏,換作別人,只怕怎麼也都得給他這位二皇子一點情面,燕三卻一口拒絕了。
但,蕭承亮也不是個草包,他大了起來,說道:“喝茶就喝茶,我府上最近正好來了一批好茶。不如我作東,請燕伯爵到我府上去,宰相以茶代酒,向燕伯爵請罪如何?冤家宜解不宜織,大家不打不相識。”
蕭承亮這一手倒好,直接把話兒挑明白了,而且還把話說得漂漂亮亮,宰相心裡面哪裡願意向燕三請罪,但,二皇子都開口了,他能拒絕嗎?
蕭承亮不待燕三拒絕,笑着對二樓上的湯惜花說道:“湯前輩既然和燕伯爵是好朋友,那怎麼也得一同去喝一杯吧。哈,哈,我還希望下一次去湯前輩的花滿樓,湯前輩能給我介紹一個好姑娘呢。”
不得不承認,蕭承亮交際方面很有一套,至少,他做起來是很坦誠的模樣,不管他心裡面怎麼樣想的,但,至少在表面功夫是做得十足,坦誠近人,好說話。
這樣的人,的的確確是很能拉攏人,他這一手,不單是想化解宰相和燕三的恩怨,還想拉攏燕三,甚至是把湯惜花都拖下水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蕭承亮是好話好說,姿態放得很低,而且是坦誠得很,燕三總不能說很惡狠狠地說,老子不屑喝你的茶,就是要幹掉宰相。
人家笑臉送上給你抽,不見得你就能抽得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時候胖子帶着一羣人進來了,這一羣人一進來,氣氛就立馬不同了,殺手騰騰,個個都散發出冷厲的氣息,一看他們肩膀上的徽章,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通天府。
在天武王朝的大臣,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不怕通天府的人,只怕是沒有幾個,就算是宰相和尚書,都不願意去惹通天府的人,動了通天府的人,等於動了光武帝!
通天府的人馬一進來,就把臺上的所有人都圍住!
“都督,就是他,就是他來鬧事,就是這狂徒沒把都督你放在眼裡的。”胖子搬到救兵了,指着燕三,大聲地說道。
隨着胖子的話落下,通天府人馬中走出一個首領來,這正是胖子的靠山,這個人在通天府任都督。
可以說,在通天府,都督已經是很高的職位了,通天府最高的首領是銀劫,任職爲大都督,而都督的職位,在通天府,只低於大都督,可以想一下,這都督的職業是有多高。
眼前這個都督,不單官職高,而且實力也強,戰皇級別高手,絕對是一個好手,高手中的高手。
就算是宰相和尚書,遇到通天府中都督級別的人,都不得不禮讓三分,論官銜來說,都督的官銜遠沒有宰相高,要知道,大都督也只不過是正二品的官銜,都督的話,最多也就是正三品,評從二品都有些難。
但是,官銜大不代表手中的權力就夠大,就算是宰相是正一品的大官,遇到都督,都不得不對他禮讓三分,畢竟,人家是光武帝的親信。
這個都督目光一冷,望着燕三,露出了騰騰的殺氣,盯着燕三,森然地說道:“在燕京這塊地盤之上,竟然還敢如此放肆,本座倒想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王法。”
搬到靠山了,胖子的腰板也直了很多,沒有了剛纔的怕事,有三分傲然地望着燕三,這一次,他可得意笑了,他要讓在場的所有買家親眼看着,得罪他是怎麼樣的下場,讓大家都知道他的靠山是有多硬。
燕三瞅了這個都督一眼,笑了起來,揚了一下眉,對二樓的湯惜花大聲喊道:“喂,湯樓主,你說這世界上的王法是怎麼樣的?哈,我真的是很想見見王法是怎麼樣的。不知道這燕京的王法和你們家的銀劫誰長得帥一點。”
都督又氣又怒,這傢伙還真夠狂的,不單是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囂,還敢直呼他們通天府大都督銀劫的名字,在燕京,敢呼他們大都督銀劫名字的人,用手指都能數得過來,這個狂徒,實在是吃了豹子膽了。
都督目光森然,冷聲地說道:“等一下再笑也不遲,如果等一下你能笑得出來,算你有本事。”說着,使了一個眼色。
通天府的人都立即按着自己的兵器,準備動手,幹掉燕三。
“言都督,大家好不容易相聚一堂,何必鬧得如此不歡而散呢,大家既然都在這裡了,到我府上去喝一杯去,今天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個時候,二皇子蕭承亮站出來,緩聲地含笑說道。
“殿下——”見到是蕭承亮,這位言都督忙是鞠了鞠身子,在場通天府的人都忙頓首拜了拜,不敢慢怠。
雖然說,通天府的人在燕京是很橫,不要說是在產燕京,在整個漢拔大帝國,通天府的人都一直很橫,但,那也是要看人的。
蕭承亮的二皇子身份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他身上可是流着皇室高貴的血統。皇室蕭家,是漢拔大帝國的主人,而通天府的人馬,只不過是皇室所豢養的鷹犬而己。
鷹犬再兇,那都是在主人的默認之下,對外人兇狠而己,難道不成,你家養了一條狗,你會讓你家的狗咬你嗎?養這樣的狗,你肯定是非宰了它做成狗肉煲吃了不可。
眼前的言都督就算是在其他官員面前再橫,也不敢橫到皇室裡去,他權力再大,也大不到能干涉皇室,也大不到能幹掉皇子,拿皇子問罪的地步。
蕭承亮扶住言都督笑着說道:“出門在名,大家都隨便一點,都督這麼客氣幹什麼。今天大家是一場誤會,這樣的誤會,就讓它一泯而笑過去吧。都督和尚書一同到我府上去喝上一杯,向燕伯爵陪個罪,大家覺得如何呢?”
蕭承亮這一手倒好,把大家都拉上去了,他不單是想拉攏一下通天府的人,連尚書都想拉攏一下。
這讓言都督就不由猶豫了一下了,蕭承言開口宴請,他總不能很不給面子拒絕吧,人家怎麼說都是皇子,如果讓自己向燕三請罪,這讓他又有點下不了臺。
燕三卻沒有喝蕭承言美酒的意思,事實上,他和蕭家也尿不到一壺去,他笑着說道:“酒,我看就不用喝了,這頓酒喝下去,只怕是言都督也不痛快,說不定言都督回去之後,會鬱悶得悶出病來。哈,二皇子,以我的意思來看,大家都是刀尖上過曰子的人,要不,我和言都督就用武力來解決吧,哈,哈,誰贏了,就走出去,誰輸了,就躺在這裡。酒桌上的那文謅謅的勾心鬥角,我更喜歡用刀子說話。”
“好大的口氣!”言都督目光一冷,燕三再三挑釁,怎麼能讓他忍得下脾氣,目光一冷之下,他手按住了劍柄。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哼響起,這一聲冷哼響起,場面頓時寒氣瀰漫,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由感到心底一寒,雙腿都發軟,好強大的氣場。
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一個人來,這個人一走進來,在場的不少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哆嗦,雖然這個人不常露面,但,只要是在天武王朝當官的人,看到這個人,都不由有些雙腿發軟。
銀劫,通天府大都督銀劫,光武帝最信任的人!也是天武王朝中一把最利的刀。
看到銀劫,就算是蕭承亮也都不作聲了,雖然說,他是個皇子,如果說,在他和銀劫之間,光武帝更信任誰的話,那毫無疑問,光武帝肯定是信任銀劫,而不是他的兒子蕭承亮,作爲光武帝兒子的蕭承亮清楚得很,知道銀劫在他父親心目中的地位,遠比他這個兒子要重得多,銀劫就好像他的左右手一樣。
“大人。”見到銀劫,就算是言都督,雙腿都會發軟,雖然說他是通天府的人,但,所有通天府的人都知道,銀劫就像是一把沒有任何感情的利劍,若是犯在他的手上,就算是他再信任的人,他都一樣會宰了,他這個人,絕對是不講情面,雖然談不上鐵面無私,但,在漢拔大帝國中,銀劫絕對是一個不講情面的人。
在場通天府的人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忙是拜倒,不單是文武百官怕銀劫,就算是通天府的人,也一樣怕銀劫。
在所有通天府人的心目光,銀劫就像是沒感情的人一樣,在他眼中,只有兩樣東西,一,是光武帝,二,是光武帝給的任務。誰若防礙着這兩件東西,銀劫都會殺無赦!
“嗨,銀大都督,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相對於這些大官員懼怕銀劫來說,燕三倒一點都不怕銀劫,他跟光武帝尿不到一壺去,犯不着會怕光武帝的爪牙。
銀劫沒吭聲,只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
“怎麼回事?”銀劫一直以來,銀劫的聲音都是沒有感情,好像是沒有誰能聽過銀劫有感情的聲音,或者,只有光武帝聽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