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兵雪見他搞怪不正經的模樣,都不由被他逗笑了,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才懶得理你呢,整天這副模樣,口花花的,誰信你的話。”
“我發誓,我對雪美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絕對是真的。”燕三信誓旦旦地說道。
“誰信。”上兵雪沒好氣地說道,但,心裡面還是美滋滋的。
“轟、轟、轟……”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谷外面亮起了一排長長的火把,一支馬隊以很快的速度狂奔進來。
上兵家的弟子一怔,以爲是敵人,都紛紛按住了兵器。
很快馬隊奔馳到大家的面前,是宰相府的侍衛,爲首的正是在貪狼山吃了憋的弗朗西。原來弗朗西剛剛步行從貪狼山這種僻偏的地方走行出來,就接到消息說強盜下落有消息了,弗朗西連覺都顧不上睡,立即帶上他父親給他準備好的侍衛隊,欲前來助上兵家一臂之力,好立個大功勞,可惜,他來遲了。
“上兵家主,那些可惡的強盜呢?”弗朗西以自認爲最帥氣的姿態跳下了俊馬,龍行虎步模樣,走到上兵烈面前忙是問道。
上兵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來遲了,強盜已經全部被擊斃,屍體已經送入燕京中去。”
聽到上兵烈這話,弗朗西心裡面不由又氣又惱,他不辭辛苦,趕往貪狼山去找強盜,沒有想到糧草和馬匹全部丟了,悶了一肚子的氣。他千辛萬苦的從貪狼山步行走回來,接到有強盜下落的消息,他那麼辛苦連覺都顧不上睡,就急急忙忙趕來了,以爲能立一個大功,沒有想到竟然是撲了一個空,一番的辛苦,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反而是憋了一肚子的氣,這能不叫他又氣又怒嗎?
但是,在上兵烈面前,他不好發作,他還沒有資格對上兵烈發脾氣,就算是他父親都沒有。
“呵,呵,軟腳蟹的宰相公子終於從貪狼山那麼遙遠的地方走出來了,唉,這體質也太差了,幸好你是選擇了曲士,你選擇戰士的話,只怕是連刀都扛不住。看我和阿烈,我們兩個人被一大羣狼追着跑了十幾個山頭,一點事都沒有,把狼羣甩了。還追上上兵家主,瞧了一場大熱鬧。嘿,嘿,軟腳蟹宰相公子,我看,你還是呆在燕京好,讓你家的嬤嬤餵你喝奶。”這時旁邊的燕三一陣怪笑,捉狹地笑着說道。
燕三早就看囂張的弗朗西不順眼了,昨天他是想在巡邏隊呆下去套點有用的消息,所以任由弗朗西囂張,現在不用在他屋檐下呆着了,所以,毫不客氣地譏刺他幾句。
弗朗西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氣,現在被燕三一氣,更加是氣瘋了,氣得是臉色一陣紅一陣青,身體發抖。
“狗奴才,竟然敢臨陣做逃兵,抓你回去軍法處置!”弗朗西被氣炸了,大吼一聲,掄起長鞭,就向燕三抽去。
燕三捉狹地輕笑,跳開,身子一縱穿進了草叢之中,草叢之中傳來燕三的捉狹笑聲,說道:“軟腳蟹公子,有本事就來捉我呀。”
這麼一個大黑夜,燕三往草叢裡一躲,身爲曲士的弗朗西往哪去找燕三去。
正好,弗朗西正好看到旁邊的虎烈正盯着他們看,這一下讓弗朗西有了撒氣的對象了,喝道:“你們兩個狗奴才,臨陣逃脫,本公子抓你們回去!”說着長鞭沒頭沒腦的向虎烈抽去。
虎烈急忙躲,但,他不像燕三那麼機靈,一邊躲,一邊結巴地說道:“宰相公子,我,我,我們,我們沒臨陣逃走,我,我大哥,大哥不,不是說了嗎?我們,我們是被狼羣,狼羣追散了,追散了。”
弗朗西是曲士,如果他用戰曲還能收拾虎烈,用長鞭能抽得到虎烈嗎?虎烈一邊躲,而氣炸的弗朗西一邊追打他。
旁邊的上兵烈皺了一下眉頭,弗朗西他認得,宰相這個兒子天資的確是很高,但,修養太差了,人太傲,姓太躁,目無餘子,這樣的人就算天資再高,終究都是難成大器。
突然,追打虎烈的弗朗西一下子站住了,身體一陣顫抖,像中了邪那樣,很激烈地顫抖,然後突然怪叫一聲,“嘶——”的一聲,弗朗西竟然把自己的上衣撕掉,然後又“嘶”的一聲,把自己的褲子也撕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單是上兵家的人,就是連弗朗西的侍衛也呆住了。
虎烈臉色發白,突然他想到了燕三的邪術,急忙一下子跑開了,離弗朗西遠遠的,免得被殃及。
“嗯——”弗朗西很猥瑣地吟呻一聲,竟然用手去摸自己的身體,雙手向他身上只剩下的大褲丫子裡面摸去。這動作,說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大家都眼睜睜地看着這猥瑣無比的這一幕。
上兵雪急忙是轉過身去,呸了一聲。
“公子——”一個侍衛急忙叫道,他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被侍衛這麼一叫,弗朗西打了一個激靈,雙目從迷茫中回過神來,有了神采,剛開始弗朗西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感到涼意,低頭一看,自己身體赤裸,只穿了一條大褲丫子。
“啊——”弗朗西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尖叫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跳上了自己的駿馬,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裡。
今晚,他顏臉完全丟光了,他竟然中了邪一樣,在衆面前面脫衣服,傳出去,他這個無數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就慘了。
宰相府的侍衛急忙策馬追去,怕他出事。
聽說,今晚後,宰相府的公子好一段時間不出在大街上出現,整天躲在房間裡不敢見人。
“我好像錯過了脫衣舞的好戲。”這時,燕三從草叢中爬了起來,捉狹地說道。
“這下流的事,你再說,就不理你了。”上兵雪都羞,對燕三啐了一口,跺了一腳,忙走開了。
虎烈看着燕三,後退幾步,想到燕三的邪術,他都後怕,他可不想像弗朗西一樣,當從出醜。
上兵家的弟子都覺得詭異,弗朗西好好的,怎麼突然中邪了,當衆撕掉自己衣服自摸起來。
他們當然不知道,燕三是躲在草叢中用易念攻擊弗朗西,迫使他撕破衣服自摸。
事實上,如果弗朗西有準備的話,與燕三正面對決,燕三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成功。剛纔弗朗西是怒火沖天,心裡面的怒氣蔽住了他的理智,他追打虎烈,完全沒防備,讓燕三有機可趁,易念一下子控制住了弗朗西。
可惜,燕三的易念修爲還不夠深,被侍衛一聲驚醒了,不然,今晚弗朗西更加丟人,以後只怕他沒顏臉在燕京中混下去了。
“各自幹自己的活去,然後撒離。”上兵烈說吩咐說道。
上兵家弟子都散了,各去忙自己的事。
“你這是什麼功法?”上兵烈看着燕三,淡淡地說道。上兵烈畢竟是當今少有的強者,很難瞞得過他,別人感受不到,但,他卻感受得到一股意念波動是從草叢中的燕三那裡傳來的,直攻入弗朗西的大腦。
燕三看了上兵烈一眼,他瞞得了其他人,還是沒有瞞過這個老狐狸,這老狐狸絕對難糊弄。
“嘿,嘿,沒什麼,一點小伎倆而己。”燕三聳了聳肩,胡混過去。
燕三不說,上兵烈也不再追問,不過,他在心裡面很吃驚,這小子,練的是什麼功法,他從來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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