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看着望着乞顏巾幗,說道:“很想學戰技嗎?”
乞顏巾幗不答反問,望着燕三問道:“你教我嗎?”
“好,我教你,不過,我不敢保證我能教你多久,到了維多利亞港之後,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我們不算是師徒,我也不是你的師父,就算是一個過客吧。”
燕三心頭都不由軟了,被乞顏巾幗那份的執着,那份的倔強所打動了。想一想她,跟着母親從呼倫貝爾逃到維多利亞港,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這對於一個才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或者,傳授她一些戰技,不管她能學得多好,但是,有時候,或者能自保吧。
“你教,我就學,教多久我學多久。”乞顏巾幗重重地點頭說道,神態無比的堅定,好像什麼東西都撼動不了她一樣。
聽到這這樣的對話,孛兒臺不由喜不勝喜,雖然,她也希望乞顏巾幗能學些戰技自保,但是,以前在呼倫貝爾,家族不允許她們接觸戰技,一直都沒有機會學戰技。她是乞顏巾幗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天資是有多好。
“巾幗,還不快多謝先生。”孛兒臺忙是對自己的女兒說道。她在心裡面,也不由對燕三是感激不盡,燕三與她們非親非故,萍水相逢,不單救了她們,護送她們到維多利亞,而且還傳授自己的女兒戰技,這份仁慈,這份情義,她永銘於心中。
乞顏巾幗她那站得筆直的身子竟然跪下,給燕三認認真真地磕頭,她是真心誠意的,想一下,這丫頭倔強好勝,剛纔偷學戰技的時候,她母親讓她向燕三道歉,她動都不動一下,現在,卻真心真意的向燕三磕頭道謝,這丫頭也是個姓情中人,燕三對她們的好,她也記在了心中。
“起來吧,你這樣一磕頭,就讓我難做了,教差了你,那我受你這樣的大禮,不是受之有愧?”燕三苦笑,有些無奈,扶起了乞顏巾幗。
扶起乞顏巾幗之後,燕三認真地對乞顏巾幗說道:“跟我學戰技,就需要有決心,我可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如果你學不好,只怕有你好受的,明白沒有?““我不怕,再苦我都能學!”燕三這樣的話,根本就嚇不倒乞顏巾幗,重重地點頭,認真堅定地說道。
“好吧,那我們也就別浪費時間了,從現在開始學,我一路上教你,只要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你就給我練,在馬車上時,你認認真真的背記和領悟口訣。”燕三既然都答應傳授她戰技了,他也不含糊,並不是隨便答應乞顏巾幗,隨便的教她兩招,糊弄一下她就行。
乞顏巾幗重重地點了點頭,盈盈的目光堅定無比地望着燕三。
孛兒臺輕輕地退下了,不打擾燕三傳授戰技給自己的女兒,她默默回到馬車旁邊,給他們準備些早點,等吃完後好上路。
“你想學什麼兵器?是想學刀呢,還是想學槍,又或者是想學拳腳。”燕三知道她練的是外五氣,練的是戰士心法,當然不會傳授她戰曲了。
“槍——”乞顏巾幗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燕三倒有些意外了,槍,乃是長兵,而且不少的丈二長槍都很重,長槍並不是適合女孩子用的兵器,多數的女孩子都會選劍,要不,就是選刀,但,練長槍的女孩子,那是少之又少,虎賁軍團的牧藍算一個。
“爲什麼選槍,刀不好嗎?”燕三不由笑着問道:“要知道,我的刀法,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刀,絕對不比槍差。”
燕三這話,倒是沒吹牛,天雷刀,的的確確是天下第一刀。
“槍是兇器,戰爭之王,衝鋒殺敵,可馬下馬背,能以一敵百。”乞顏巾幗毫不猶豫地說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簡直就像是一個帥小夥,英氣勃發,有着一股自信,一股清朗的氣息。
“呃——”燕三對於乞顏巾幗這樣的話,有些無語,這丫頭未免是太兇悍了吧。燕三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難道你想學了槍法之後,要上戰場不成?戰爭,可是很殘酷的,沒有你想象中美好,也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的英雄蓋世,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馳騁沙場的帥氣。在戰場上,只有血和肉,除了殺戮還是殺戮。”
“我知道,我見過。”乞顏巾幗秀目透露出堅定,說道:“我就是要上戰場!”
“呃——”燕三有點被這丫頭的話給噎住了,女孩子家,只怕真正想上戰場打仗的人是沒有幾個,見過戰爭殘酷的人,更加是不想上戰場打仗,這丫頭倒好了,竟然說想上戰場打仗。
燕三乜了她一眼,說道:“你爲什麼要上戰場打仗,練好戰技,自保不行嗎?我知道的,茵葉海的風景不錯,積貝城也很富饒,那裡在海族的統治下,一直很安定。你跟你母親到了那裡之後,可以好好的過曰子,爲什麼非要想着上戰場?”
“我想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成爲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女皇,讓那些自大的臭男人知道,我們女人,比他們強一百倍!”乞顏巾幗說出這樣的話來,鏘鏗有力,秀目中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和銳利,此時,這小丫頭換了一個人似的,隱隱之間,竟然是有着一股高貴凌人的氣息。
呼倫貝爾大草原,和漢拔大帝國、棲鳳國、聖我國都有所不同,如果說,這些帝國是文明的社會,那麼,呼倫貝爾大草原,還處於半文明的社會。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遠不如漢拔大帝國這些國家。
看到乞顏巾幗那眼神,燕三一點都不認爲這丫頭在開玩笑,這丫頭,是認真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堅定的眼神,這說明,她並不是一時意起說出這樣的話,只怕,這是她內心裡的話。
燕三笑着說道:“你這話,就一竹杆子打翻一船人了,男人都是臭男人,我也是男人,那我豈不是成了臭男人了?”
乞顏巾幗仰着臉兒,望着燕三,認真地說道:“師父你是好男人,絕對不是呼倫貝爾大草原這樣的臭男人。”
燕三是有些哭笑不得,孩子就是孩子,他只好是笑了笑,擺手說道:“你也別叫我師父了,你這樣一叫,我覺得我自己壓力很大,老了很多,好像我是七八十歲的人。我也就比你大十歲八歲,叫我大哥就行了。”
乞顏巾幗只是望着燕三,沒有說話。
“好了,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既然你想學槍法,那麼,我就教你槍法吧,借起你的木棍來。”燕三對乞顏巾幗說道。
別看乞顏巾幗是個倔強的人,但是,此時卻很懂事,很聽話,按照燕三的話拿起木棍,燕三糾正了一下她持槍的手法,燕三又指點了她一些基本的姿態和動作,乞顏巾幗都聽話地一一照做。
教了之後,燕三拿出自己的碧水龍槍,認真地對乞顏巾幗說道:“我教你的槍法,叫做‘悔龍在天八槍’,是當今世上赫赫有名的槍法,可以說是槍中之王。當今世上,會‘悔龍在天八槍’的,還有天馬商盟的樂毅盟主和他的弟子。這槍法出自於當年真上五聖族之一的青龍族,是絕世槍法。此槍法可剛可柔,騰空變化,隨心所欲。這套槍法極爲深奧,你要用心學了。”
乞顏巾幗認真聽燕三的話,一句一字記在心中,似乎是怕錯漏一字。
燕三教乞顏巾幗,並沒有徵求樂毅的同意,因爲,樂毅說得很清楚,“悔龍在天八槍”是燕三師父歸他的,他把“悔龍在天八槍”還給燕三,也就等於讓燕三自由的處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燕三認真地說道:“悔龍在天八槍,就像槍名一樣,只有八槍,不要嫌少,這每一槍,都是絕世之學,哪怕是你學了一半,就足可以讓你難逢敵手。如果你能把每一槍領悟透了,有一天,你就是現在身爲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樂毅。”
“悔龍在天八槍,可以用一首詩作爲口訣來讀:潛龍在淵,見龍在田。蒼龍在野,碧海入潛。亢龍有悔,飛龍在天。時乘六龍,百龍歸天!”燕三持着槍說道:“好,現在我教你第一招‘潛龍在淵’,我一邊比劃招式,一邊傳你口訣,你認真聽了。不要貪多,今天只教你這一招‘潛龍在淵’。”說着,燕三慢慢地比劃起手中的碧水龍槍來,一邊比劃,一邊的把口訣傳授給乞顏巾幗。
乞顏巾幗一邊跟着燕三學,一邊記住燕三的口訣,學得無比的認真,心無旁鶩。
乞顏巾幗的接收能力讓燕三都有些吃驚,她學得很快,一點就通,能一舉反三,思維很敏捷,天資極好,如果真要給乞顏巾幗的天資評給別的話,只怕是要達到天才級別了。如果她自小就開始修練的話,只怕是現在她是達到了戰皇級別。她的天資,只怕與藍靖月、段語露有得一拼。
燕三再三教了幾遍之後,乞顏巾幗自己就能記住了燕三教給她的每一句口訣,教給她的每一個動作,把這一招“潛龍在淵”每一個細節的變化,都牢牢的記在了心上。
見乞顏巾幗已記住之後,燕三就讓她自己練,他站在旁邊觀看,看到有不正確的地方,就指點一下。
乞顏巾幗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一樣,再累再辛苦,她都能學,她此時練得是滿臉汗水,直喘氣了,但,這丫頭還是很倔強地練下去。
燕三看着乞顏巾幗那一招一式再三重複地修練,看着她那執着堅定的背影,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看得出來,乞顏巾幗心裡面是很堅定,很有毅力。
巾幗,巾幗,或者正如她自己的名字一樣,巾幗不認鬚眉!看着乞顏巾幗苦練,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傳給“悔龍在天八槍”是保護了她,還是害了她,他也不知道,乞顏巾幗以後會給她自己或世界帶來怎麼樣的變化,但,他並不懷疑乞顏巾幗的決心,說不定,這丫頭,有一天會真的返回戰場,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實現自己的抱負,實現自己的夢想。
燕三苦笑地搖了搖頭,不願意去多想,他並不是乞顏巾幗的師父,他也不會與她們母女倆相處得太久,等把她們母女倆送到維多利亞港的時候,他與她們母女倆的緣會,就到此爲止。
見乞顏巾幗苦練不輟,燕三就無聲無息地退開了,他打算去整理一下馬車,然後吃點東西,就上路。
當燕三到放馬車的地方時,只見馬車的一切都整理好了,而且馬車旁邊正煮着香噴噴的野味。
不用猜也知道是孛兒臺做的,不過,孛兒臺卻不在旁邊。
燕三不由有些擔心,畢竟她一個弱女子,所以就往四周找找,免得她出事了。
到了不遠處的河邊之時,燕三就聽到聲音了,走近去的時候,只見一女子蹲在河邊,正洗着臉。
但,這女子看起來,又和孛兒臺有些不同,女子穿着淺黃的衣裙,百裙輟邊,這衣裙不論是做工還是質地,都是極好,普通人家穿不起。
蹲於河邊洗臉的女子,身材極好,特別是她俯身掬水之時,把曲線都完全展露出來了。
豐腴翹起的香臀,滾圓緊繃,把曲線驚心動魄的勾勒出來,雙肩如削,消聳,任何衣服穿上去,看起來都特別的合身。
但,看到也旁邊放着一件寬大的衣裳,燕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女子是孛兒臺,她只不過是把披在外面的寬大外衣拿下來而己。
當燕三走近之時,孛兒臺也很警惕,一下子站了起來,轉過身,第一個反應就是握着劍柄,這劍還是商隊死者留下的。
當孛兒臺轉過身之時,讓人眼前一亮。好一個美麗動人的俏少婦,實在是太美麗了,如此姿色,不遜於段語露半分。
眼前的孛兒臺,的確是美麗是很。出身於大草原的她,身材無疑是顯得高挑,雙腿修長,香肩如削。比起南方女子之柔美來,眼前的孛兒臺卻有着一股矯麗的美。
碧眼隆鼻,一頭微卷的秀髮如瀑布般披於肩上。粉臉端麗,朱脣豔如烈火,酥胸高聳,挺拔入雲,顯得無比豐滿渾圓,翹臀也是曲線完美,滾圓得驚心動魄。
眼前的孛兒臺帶着濃濃大草原美女風味,給人一種不同於漢拔大帝國那種鍾靈毓秀的美麗。
眼前的美少婦也十分的嫵媚,碧眼明亮而大,目光盈盈,猶如滴出水來一般,輕輕的一個秀目,媚嫵嬌豔,有點兒勾魂攝魄。她的嫵媚,和段語露的嫵媚又有着不同。
段語露的嫵媚,那猶如水蜜桃般的嫵媚,而眼前美少婦的嫵媚,則是有着一種健美的嫵媚,不管是哪一種嫵媚,都是動人心絃。
當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燕三,孛兒臺不由鬆了一口氣,鬆開了緊握着劍柄的玉手,說道:“原來是先生。”她這圓潤不失嬌媚的聲音,再配上她這資色,實在是美麗動人極了。
燕三美女看慣了,雖然孛兒臺的美色的確是驚心動魄力,但,他也只是眼前一亮而己,也沒說特別的驚豔,畢竟,再美,只怕也是沒有步劍真那種讓人爲之吃驚的美麗。
燕三看了看孛兒臺身上的衣服,見衣裙百褶,用金絲所繪繡圖案,就說道:“你是出身於呼倫貝爾草原的大貴族吧。”
看穿着,就能隱隱知道,孛兒臺的身份,只怕是很高貴,家裡只怕是個大貴族。
孛兒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跟燕三說好,燕三對她們母女倆如此的好,她又不好編個謊話搪塞過去,這樣覺得對不起燕三。
見她猶豫,燕三輕擺了一下手,說道:“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方便說,就當作我沒問吧。”
“多謝先生。”燕三如此諒解,讓她感激不盡,拿起寬大的衣服,披上去,把她那美麗動人的身材全部都遮掩住了,如果她再遮上面紗,只怕誰都看不出來她的美麗。
燕三看了看孛兒臺,說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先生你請講。”孛兒臺忙是說道。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帶着巾幗,遠離靈藍大陸吧,不要再回來了,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別回呼倫貝爾了。我知道呼倫貝爾大草原是你們的家,但,回去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巾幗姓格倔強好勝,總有一天,不是她殺死別人,就是她被人殺死。有條件的話,就在積貝城安頓下來吧,也別想着回來了,積貝城也是一個宜居的地方,忘了呼倫貝爾大草原吧,過去的事,就像雲煙一樣飄散。”
燕三這樣對孛兒臺說,是爲了乞顏巾幗好,他百分百相信乞顏巾幗的話,她絕對說得到做得到,如果乞顏巾幗真的是回呼倫貝爾大草原,那隻怕是送死!
不論大草原的王庭如何的高手如雲,就是畢嘯,只怕都不會讓她胡來。畢嘯是什麼樣的人物?天下六大高手之一,就算乞顏巾幗達到樂毅那樣的境界,也打不過畢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