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臺看了看燕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先生,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只怕在這裡呆久了,只怕不安全。”
“沒事,這一帶只怕是沒有什麼敵人,你放心吧。”燕三不怎麼在意地說道。
孛兒臺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怕七護法追上來,若,若讓七護法追上了,只怕,只怕就麻煩了。”說到七護法,婦人有些忐忑不安。
持到孛兒臺的模樣,燕三就好奇了,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們說的七護法是誰?”
孛兒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說了,反正沒什麼的,就說道:“七護法,七護法他是聖尊的第七弟子,在聖尊身邊弟子中,很是出色。而且,他是,他是我,他是我丈夫身邊最得力的鷹犬,特別的支持我丈夫,不論什麼事都站在他那一邊。”
“他很厲害嗎?”燕三見她忐忑的模樣,就不由問道。
孛兒臺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有人說,他是聖尊弟子中,最優秀的一個弟子,前幾年聽人說,他已經達到了戰聖級別,他是我們那爲數不多的戰聖級別高手,聽說資質很好,從修練到達到戰聖級別,聽說只花了一百年不到。”
一百年達到戰聖級別,這樣的資質,的確是算不錯,有些人,花了一輩子,甚至是一百多年二百年,都達不到戰聖級別,含恨而終,在靈藍大陸,能達到戰聖級別的高手,並不多,而且,都是花了上百年的時候,不然的話,戰聖級別的高手,早就是滿天下都橫行了。
事實上,像藍靖月、段語露這樣的天才並不多,能如此年輕就達到了戰聖級別。畢竟,天才是少數,可遇不可得,不少高手都想收到天才的弟子,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高手都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收資質好的弟子。
“戰聖級別高手。”燕三一怔,就算是七護法在前幾年達到戰聖級別高手,算是剛晉升到戰聖級別高手的初級戰聖級別高手吧,但,即怕是初級別的戰聖級別高手,也是算靈藍大陸少有的高手。
一個戰聖級別高手,竟然爲一個人效力,那麼,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呢?
“你丈夫是幹什麼的?”燕三不由奇怪了,能讓戰聖級別高手爲其效力,怎麼不讓燕三爲之奇怪呢?
孛兒臺望了望燕三,猶豫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沒說話,看來,她並不願意去說,或者,不願意去提那傷心的事。
“算了,我們上路吧。”燕三見她不說,也沒有再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處。
燕三弄了一輛沒有被損壞的馬車,套上之後,讓孛兒臺母女倆坐在裡面,他只好是親自駕馬車了。
乞顏巾幗這丫頭倒是有意思,燕三救了她之後,看得出來,這丫頭對燕三很有熱情,跟着燕三屁股後面轉,現在燕三說不傳她戰曲,這丫頭不跟燕三說話了,看得出來,這丫頭是生燕三的氣,不理燕三。
對於這樣的情況,燕三也只是置之一笑,他也沒有與這小丫頭較計的原因,而孛兒臺則是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因爲她知道自己女兒的個姓,自小就是那麼的倔強好勝,有着男孩子的姓可,可惜,偏偏是個女兒身。
燕三趕着馬車載着她們母女倆趕路,但是,在天黑之前,都沒有趕到可落腳的城鎮,沒有辦法,燕三他們只好找個安全背風處,紮營下來,幸好孛兒臺帶了一些東西,不然,他們做晚飯都有些麻煩。
燕三打了一些野味回來後,孛兒臺竟然是已經煮好了飯,看來,她雖然出身於大戶人家,但,也不是那種飯來張口的大小姐。
安頓了一夜後,燕三早早起來,找到比較偏僻的地方練起戰技來,他一直都有早起修練的習慣。
燕三把“劈山五式”練了好幾趟,然後又練天雷刀,最後把“悔龍在天八槍”練了十幾遍,“悔龍在天八槍”是他後面才學的戰技,所以,燕三是更則重修練“悔龍在天八槍”,以趕上天雷刀、劈山五式的進程。
事實上,燕三他自己而言,更喜歡“劈山五式”,這是他第一個戰技,也是他練得最透徹的戰技,可以說,“劈山五式”雖然天下人都會,但,只怕沒有誰能像燕三把“劈山五式”練得如此透徹,參悟如此透徹。
絕大多數的戰士,只怕戰卒級別就不再修練“劈山五式”了,但是,燕三達到了戰王級別,仍然是對“劈山五式”苦練不輟,甚至在將來都會一直練下去。
事實上,“劈山五式”的威力也是極大,也是一門極爲深奧的絕學,燕三可惜的是,赤手空拳,總是吃虧,遇到級別低的兵器,他赤手空拳絕對敢去碰,遇到高級別的兵器,像聖器級別的兵器,他就吃大虧了。
就算你再牛逼,你的拳頭都是肉長的,低級別的兵器你能用五氣崩碎,但是,聖器級別的兵器,你的肉拳就難崩碎了,到時,反而是被這種高級別的兵器所傷。
事實上,燕三一直想打造一個高級別的拳套,但,一直都沒實現,一,材料不好找,高級別的兵骨、金屬、魂石本來就不多,適合打造拳套的兵骨就更加少了;二,是匠師不好找,雖然說,上兵家的大匠師不少,但是,在靈藍大陸,主流的兵器是劍、刀、槍,甚至是錘和斧,像拳套這樣的兵器,算是偏門的兵器,精通打造拳套的匠師寥寥無幾。
更何況金屬拳套是極爲難打造,像手指關節部位是極爲精細,這絕對是需要大匠師級別的匠師才能打造。
燕三苦練“悔龍在天八槍”,足足練到太陽升起之時才罷手,並不是說燕三最喜歡“悔龍在天八槍”,燕三如此苦練“悔龍在天八槍”,一是想讓“悔龍在天八槍”的進程能追上“天雷刀”和“劈山五式”,二,“悔龍在天八槍”能保命。
從戰技角度來說,悔龍在天八槍,並不比天雷刀和劈山五式強,但是,燕三手中卻有一把碧水龍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器!有了神器在手,悔龍在天八槍的威力無疑是增強很多。
他“天雷刀”也極爲厲害,天下第一刀,但,要命的是,他手中沒有一把像樣的刀,遇到對方是高手,手中又有高級兵器,他手中的長刀,就吃大虧了。
燕三本來是想去上兵家弄一把好刀,不過,上次去燕京談判的時候,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再加上避嫌,免得光武帝對上兵烈不利,所以,燕三就沒有去拜訪上兵烈了,所以,向上兵家弄一把好刀的事情一直都擱下。
燕三抹了一把汗水,現在他和碧海蟠龍的溝通是極爲善好,再修練一段時間,只要時機到了,只怕自己完全能讓碧海龍槍認主,到時候,碧海龍槍就是真正的屬於他的了,“悔龍在天八槍”威力也就更大了。
燕三喘了一口氣,看天色也不早了,弄點早餐吃一下,也應該上路了。但,就在這個時候,燕三卻隱隱聽到喝聲,似乎是有人在修練戰技時的吆喝之聲,這吆喝之聲,斷斷續續,時而有時而無。
隱隱聽到這吆喝之聲,燕三就一怔了,誰在這裡吆喝,總不可能在這裡,還有第二個人練戰曲吧。
燕三就好奇,順着聲音走去,燕三無聲無息地順着聲音走去,事實上,這聲音離他並不遠。
當燕三走近站在樹背後之時,就看清楚了吆喝之聲是誰發出來的了。
吆喝之聲竟然是乞顏巾幗發出來的,只見乞顏巾幗在樹林的空地上練起來,她手中持着一條木棒,前端被削尖,看模樣,是她砍了一條小樹,把前端削尖,當起了長槍練起來。
看到乞顏巾幗練起了槍法,讓燕三驚訝意外,乞顏巾幗練的竟然是燕三的“悔龍在天八槍”第一式,更讓燕三驚訝的是,乞顏巾幗出槍勁力十足,木棍會發出破空之聲,燕三一看就知道,乞顏巾幗是練過內五氣,修練過戰士心法,只不過是沒修練過戰技而己。
當然,乞顏巾幗練得並不好,雖然說她把“悔龍在天八槍”第一式“潛龍在淵”練得有模有樣,但是,精通“悔龍在天八槍”的燕三一眼就看得出來,乞顏巾幗並沒有領悟出這一招精華所在,反而是破綻百出。
毫無疑問,乞顏巾幗看到燕三在修練“悔龍在天八槍”,所以偷偷的學了起來,但是,偷學戰技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看過別人使用戰技,你就能學到的話,只怕,絕世戰技就不值錢了,誰都能偷學得到了。
戰技不單是講究式,講究招,講究形,更注重的是五氣的運轉,心訣的應用,如果你只偷學到招式,但,沒有對應着的五氣心法,沒有對應着的戰技心訣,那麼,你偷練到的只不過是外形而己,只偷練到了一點點的皮毛。
事實上,燕三也沒有去提防乞顏巾幗偷學,但,看着乞顏巾幗練“潛龍在淵”,而且還練得有模有樣,燕三都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小丫頭,天資真的不錯,偷偷看了他練,在沒有任何心訣在沒有任何人指點之下,一個早上,就讓她練得有模有樣,那實在是不容易!
無疑,乞顏巾幗這丫頭求燕三教她戰技,但,燕三拒絕了,這丫頭求學心切,所以,竟然冒着危險,偷學起燕三的“悔龍在天八槍”來。
但是,要知道,在靈藍大陸,偷學別人的絕學,那是大忌,一旦被人發現,輕則受罰,重則丟失姓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每一個戰士和曲士都知道,偷學別人絕學,會招來殺身之禍。
“你練得還不錯嘛。”燕三看到乞顏巾幗站住休息,不由從樹背後走了出來,笑了笑說道。
看到燕三從樹背後突然走了出來,乞顏巾幗嚇了一大跳,似乎這丫頭也知道偷學別人的絕技是大忌,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拿起手中的木棍,槍尖一頭向着燕三,急忙後退,變得機警得很。
“巾幗——”就在這個時候孛兒臺找來了,她好久沒如此熟睡過來,或者有燕三保護,讓她安心,所以,熟睡起來。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女兒不見了,急忙找來。
孛兒臺看到燕三和乞顏巾幗對峙着,又見乞顏巾幗手持着用木棍削成的長槍,頓感覺不妙,她瞭解自己的女兒,立即明白過了是怎麼回來了,她急忙衝了過來。
“巾幗,你怎麼了?你,你,你偷看先生修練嗎?”孛兒臺衝到女兒面前,急忙問道。
乞顏巾幗不吭一聲,就是持着木棍長槍,槍尖向着燕三好,變得機警,秀目盯着燕三,似乎,這丫頭也知道,偷學別人的絕技,被發現了,會被人家殺死。
這把孛兒臺嚇壞了,因爲她也知道,偷學別人的絕技是大忌。她生於大家族,當然明白這一點。她也瞭解自己的女兒,乞顏巾幗一直想學戰技,但是,她們家族的戰技是傳男不傳女的,乞顏巾幗一直沒能學成,所以,她以前也想偷學別人的戰技,但,被她這個做母親的阻止了。
孛兒臺沒有想到,一轉眼間,巾幗竟然如此的大膽,偷學起燕三的戰技來。這把孛兒臺嚇得不輕,她當然明白得很,偷學戰技是怎麼樣的後果。
看到燕三走過來,孛兒臺以爲燕三是在對自己的女兒不利,急忙把掃在身後,護女心切,在情急之下,孛兒臺也顧不上其他了,一下子跪了下來,急忙對燕三說道:“先生,巾幗她還小,不懂事,你,你大人有大量,就饒她一次。我,我向你保證,以後她不再偷學你的戰技,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練。”
“娘——”乞顏巾幗也心急,忙慢從她母親背後站了出來,急忙去扶自己母親。
“巾幗,快向先生道歉。”孛兒臺急忙拉着自己的女兒,欲讓她跪下向燕三道歉,但,乞顏巾幗卻身子站得筆直。
孛兒臺護女心切,突然跪了下來,把燕三也都嚇了一跳,急忙走了過去,說道:“你起來吧,我沒有爲難她的意思。”說着,燕三去扶她。
事實上,燕三也責怪不起來,他能怎麼樣?他總不能因爲乞顏巾幗偷學他的絕技,他把乞顏巾幗母女倆都殺了吧?燕三做不出殺害弱兒寡母的事情來。
“先生——”孛兒臺不知道怎麼辦好,自己女兒竟然犯了如此大忌,她還真的怕燕三對自己的女兒不利。
“算了,沒什麼事。”燕三說道:“小女孩,我能拿她怎麼樣,我又不是真的十惡不煞的人,難道我真的要殺了她不成。”說着,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多謝先生你大人大量。”聽到這話,孛兒臺都不如鬆了一口氣,心裡面暖暖的,感動不己,燕三與她們萍水相逢,卻如此的對她們好。
“巾幗,快向燕三道謝。”孛兒臺忙是拉了拉自己的女兒,教自己的女兒說道。畢竟這是大忌,換作別人,只怕真的會殺了她們母女倆。
乞顏巾幗沒說行何話,只是擡起頭來,仰着臉兒,望着燕三。
看到乞顏巾幗那不屈的眼神,燕三不由心頭一軟,這麼一個女孩子,該怎麼弄容她好呢?倔強,不屈,大膽,好勝,甚至是潑辣,但,想一想她的處境,也能體會她的心情,也能理解她有這樣的姓格。
燕三看了看乞顏巾幗,只好說道:“把你的手遞給我。”
“先生——”孛兒臺心裡面打了一個突,以爲燕三對自己的女兒不利,急聲說道,但,燕三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相反,乞顏巾幗一點都不怕,想都沒有想,把自己的手遞給了燕三,看她模樣,她對燕三倒是十分的信任。
燕三握着乞顏巾幗的手,一控她的氣脈,不由驚訝無比,乞顏巾幗的內五氣比他想象中還要沉厚得多,從她五氣運轉來看,她練的心法是博大精深,走剛猛一路。
剛開始燕三沒想過乞顏巾幗修練地內功心法,所以並沒怎麼注意,但,現在乞顏巾幗的五氣比他想象中還要強,讓燕三是無比意外。
“你練過五氣,誰教你的?”燕三驚訝無比地看着乞顏巾幗,從種種跡象來看,乞顏巾幗沒有練過戰技,不是一個戰士。
乞顏巾幗擡起頭來,望着自己的母親。燕三看到乞顏巾幗的神態,不由望着孛兒臺。
孛兒臺見燕三望着自己,只好說道:“是妾身教巾幗的。巾幗家族中,戰技是傳男不傳女。我,我只能是練了些心法,以強強體魄。巾幗一直想練,我就教了她家族中的一些心法。”
雖然說,只練五氣,不練戰技的話,戰鬥力可能會很低,但,練五氣不單是能強身壯體,而且還能駐容長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