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惜花望着臺下面的淩小姐,說道:“看來,她是受了很重的傷,你仔細看一下,你就會發現,她臉色發白,只不過是被公羊商讓化妝師用脂粉遮蓋住而己。是很重的內傷,只怕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了。不單是她一個人受了重傷,而且,她身邊的四個人,都分別不通程度上遇到了重傷,如果照你所說的,她實力很強的話,達以戰聖級別,只怕,她的對手是很強,至少也是戰聖級別巔峰狀態,甚至有可能是戰神級別。”
聽到湯惜花的話,燕三不由仔細看站在臺上的淩小姐,果然,湯惜花的確是沒有說錯,淩小姐的臉色是發白,只不過是被脂粉所遮蓋,不加於留意,很難看得出來。
雖然是淪爲奴隸,但,淩小姐仍然是冰冷地筆直站在哪裡,目光很冷。
湯惜花說道:“而且,他們五個人都中了酥骨散,這是很常見的下三爛毒藥,這種毒藥,算不上什麼毒,只不過是服多了,全身發軟,使不上勁來,這要連續好幾天服用纔會有效果。以我看,他們五個人是受了重傷之後,才服下了酥骨散。以公羊商那點實力,只怕是打不傷他們,應該是他們受了傷重之後,才服下酥骨散的。”
燕三不由覺得奇怪,是誰把他們打成如此重傷,而且淩小姐他們明明是在茵葉海,怎麼跑到靈藍大陸來了。
“喂,死殲商,你不會是弄五個人族來冒充美人魚吧,雖然那個妞是夠美的,但,如果不是美人魚,價格可就沒那麼高了!”下面有人對臺上的公羊商大聲喝道。
公羊商笑容可掬,說道:“各位爺,你放心,這百分之百的是美人魚。”說着,公羊商轉過身去,滿臉的笑容,對淩小姐五人說道:“各位,把你們美人魚最美麗的一面施展給在坐的各位爺看。”
淩小姐和其他四人冷冷地望着公羊商,公羊商訕訕而笑,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淡淡的光芒從他們五個身上散發出來。
淩小姐五個人頭額之上散發出了淡淡的月芽光芒,接着,他們的雙腿變成了美麗無比的尾巴,四個漢子的雙腿是變成了結實有力的銀色尾巴,而淩小姐的雙腿則是變成了秀氣高貴的金色尾巴。
不論是男還是女,當美人魚的雙腿變成尾巴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好看,帶着說不盡的夢幻色彩,特別是淩小姐,一頭黃金色的頭髮,當露出她那金色的美人魚尾巴的時候,讓人說不盡的驚豔,實在是美麗極了。
很快,淩小姐他們五個人收回了自己的尾巴,剛纔那極有夢幻色彩的尾巴又變成了雙腿,讓人感覺如夢中驚醒一般。
在場的許多人,都爲之看呆了,就是燕三,也都不由有些看呆了,因爲,他是第一次看到美人魚的尾巴,這實在是好看極了。
湯惜花看了看身邊的燕三,說道:“你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局面嗎?”
“什麼局面?”燕三一怔,不知道湯惜花所指的是什麼。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那個女孩子的身份很高貴,另外四個美人魚漢子是保護她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五個人受傷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落到公羊商手中,被入了酥骨散。在這樣無路可走的情況下,肯定是四個男子答應公羊商願意露出自己美人魚族的尾巴,他們這樣做,只怕是爲了保護那個女孩子不受到公羊商的傷害。對於美人魚族來說,被人逼得露出自己的尾巴,那是奇恥大辱,但,看得出來,爲了保護那個女孩子,這四個美人魚族的男子,還是忍受下去了,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很高貴。”
“美人魚,那可是值錢無比,幹了這筆買賣,只怕公羊商這輩子都可以不用幹了。這樣的財神爺,公羊商,那可是供養着,還怕砸壞那麼一點點,如果出了什麼事,值錢無比的美人魚,就變得不值錢了。”湯惜花說道。
好不容易大家纔回過神來,不少人論議紛紛,對於這些人的議論,而臺上的淩小姐他們五個人是面無表情,冷冷地筆直站在那裡。
公羊商對買家們的表現是特別的滿意,笑着說道:“小的這批貨物,只捆綁賣,五個一同賣,一百萬枚紫晶幣起價,加註十萬枚紫晶幣。下面由請大家開價。”
一百萬爲入門價,一下子把許多沒有實力的買家掃出門了,能一口氣拿出一百萬枚紫晶幣的人,在場中,沒有幾個。
當然,五個美人魚,也絕對值得這個價,物以稀爲貴,何況是五個,如果能有美人魚當奴隸,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這都絕對是炫耀的資本,像在燕京攀比風盛的環境下,這些有錢的貴族和官老爺們,當然喜歡向自己的朋友或對手炫耀了。
“一百一十萬。”公羊商話剛落下,就立即有人起價說道。
“一百二十萬。”另一個有實力的買家也立即開價,不甘落後於人。
至於那些出不起價的買家,只能是看熱鬧了,儘管他們沒可能買到手,但是,這一次拍賣,也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一百五十萬——”有幾個有實力的買家在竟價的時候,宰相也坐不住了,美人魚那可是稀有無比的貨物,百年都不見得會拍賣一次,他哪裡會錯過呢。
“一百六十萬。”宰相話剛落下,尚書也報價了,宰相動心,尚書那也不用說了,更何況,他們是死對頭,尚書願意輸給宰相嗎?
“嘿,樓主,借我十萬,他們我要了,你老人家就別跟我爭了。”燕三笑着對湯惜花說道。
湯惜花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會是想強買強賣嗎。”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嘿,你說對了,燕京強人多,我正好會會他們,嘿,就算是鬧翻天,也不會鬧到光武帝那邊,像這樣的夜市,他們還告不到光武帝那邊去。”
湯惜花不由笑了笑說道:“你可要小心了,宰相和尚書他們實力不錯,人家不見得讓你如意,更何況,這夜市,還勾搭上通天府。”
燕三膽大包天,一點都不在意,笑了起來,說道:“宰相尚書又怎麼樣,他們算什麼東西,既然光武帝我都跟他拼了一場,我還在乎惹上宰相尚書嗎?我和銀劫那都已經是死對頭了,再跟通天府結上一筆的冤也不多,反正通天府的命在我手中不少。鬧大了,大不了我屁股一拍,回霍都縣去,在我霍都縣,山高皇帝遠,我地頭蛇,還怕他們不成。”
聽到燕三的話,湯惜花不由是笑了笑,他就知道,燕三不惹事就不惹事,一惹起事來,那絕對是屬於無法無天的人,連光武帝他都敢對着幹,只怕,宰相尚書,他還真的不會放在眼裡。
白無愁的徒弟,會差到哪裡?絕對不會是那種貪生怕事之人。
“十萬紫晶幣,五個人我包了。”就在幾個有實力的買家竟爭的時候,二樓響起了一個聲音。
聽到這話,在場的買家一陣鬨然大笑,但,當看到聲音是從湯惜花坐位上發出來的,笑聲頓時停止了,大家都還以爲是湯惜花又要強買強賣了,但,大家擡頭看的時候,只見是一個年輕人憑欄而站。
夜市的主人胖子臉不由一苦,剛開始,他還以爲是湯惜花是強買強賣呢,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爺,你開玩笑了吧,或者是小的耳朵不好,聽錯了。”胖子急忙地說道。胖子根本就不認識燕三,見他和湯惜花在一起,纔會給他這個情面,換作別人,只怕胖子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你家爺爺,既然沒有開玩笑,你這個乖孫子也沒聽錯,如果識相的,十萬枚紫晶幣,五個人我要了,如果不識相,今天你家爺爺一分錢都不給,五個人我要了。”燕三大笑說道。
事實上,燕三還真的是想一毛不拔,要了五個人,他心底裡,那是恨不得大鬧夜市,燕三是膽大包天,他料定,現在在燕京,除非是光武帝和銀劫中的某個人出手了,不然,其他的人,他沒放在眼中,戰皇級別,現在不是他燕三的對手,只有戰聖級別,才能與他爭鋒!
在燕京,戰聖級別,也就那麼幾個,光武帝肯定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所以,燕三在心裡面真的是打算一毛不拔。
胖子臉一下子就冷下來了,說道:“爺,你這個玩笑開大了。湯爺,請你勸勸你朋友,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若這位爺想開玩笑,等事了,小的作東請客,專心聆聽這位爺的玩笑。”
胖子在燕京有些權勢,搭上了通天府,就算是在燕京,不少的官員,都給他一點情面,現在如果不是湯惜花在,只怕,他早就幹掉燕三了。
事實上,別人怕通天府,燕三可不怕通天府,他早就和通天府結上怨了,銀劫都差點被他幹掉,他還會在乎得罪通天府的某一位都督嗎?
湯惜花悠然地坐着,笑了笑道:“胖子,我這兄弟,他想怎麼玩,是他的事,要勸,應該你去勸勸他。“說着,湯惜花笑了起來,他倒想看看燕三怎麼大鬧夜市,甚至,湯惜花都想不付錢給胖子,只不過,他是常年在燕京混,不像燕三那麼真正的光棍,最後一點臉皮還是撕不下來。
“胖子,如果你要錢,十萬兩紫晶幣,這五個人我帶走了,如果你不想要錢,那更好,這五個人,我也帶走了。要錢不要錢,這五個人,爺是要定了。”燕三笑了起來,囂張無比地說道。
“小子,你是哪路人馬,竟然在這裡橫,燕京不是你橫的地方!”這個時候,下邊的一個買家怒聲地喝道。
燕三長笑起來,說道:“哥想橫的時候,不要說燕京,就是皇宮,也要橫上一回。”話一落下,燕三從二樓撲下,身如鷹隼,直撲向這個買家。
這個買家身邊的一位侍衛反應極快,急忙拔劍迎了上去,但,燕三左手一動,長刀破突而出。
天雷刀,雷生,花落花開,刀芒滅,然後如花綻般綻放,天雷刀第一式雷生,第三層。
“鐺——”的一聲,這個人手中的劍比燕三的刀好多了,但,他卻擋不住燕三的一刀雷生,天雷刀,天下第一刀,就算是孤雲峰的“裂地開地刀法”也比不天雷刀,實力與燕三同一個級別的戰王級別高手,那怕是燕三不給自己加持曲士狀態,也一樣不是燕三的對手,燕三練的,那可是曠世戰技。
天雷刀一出,戰皇級別的高手,都要考慮考慮,除非手上有一把好的兵器,不然,只怕也一樣是擋不住天雷刀。
天下第一刀,絕對是名不虛傳。
燕三一刀擊中這個人的胸膛,刀氣入體,就是銀劫這樣的戰聖級別巔峰狀態高手被天雷刀的刀氣入體之後,都要用渾厚無比的五氣才能鎮壓住霸道的刀氣蔓延,眼前的這位高手,不要說實力還不如燕三,就算他再強一點,戰王級別巔峰狀態,被燕三的天雷刀的刀氣入體之後,也是死定了,沒得救!
“滋——”的一聲,中了雷生之後,這個人立即是全身石化,鮮血極速乾枯,肉體被刀氣石化,當摔在地上的時候,“啪”的一聲,像石膏像一樣破裂成千萬片。
這讓這個買家身邊其他三位侍衛爲之駭然,都紛紛拔劍衝了上去,但燕三一下子瞬移,五步退讓,曲士最深奧的步法,十三帝所創的步法,是所有曲士彈避退讓步的始祖。
燕三一式五步退讓,一下子就閃到了這三個侍衛的身後,侍衛都還沒回過身來,長刀一抹冷光,雷生,先滅纔有生。
燕三的五步退讓,連精通孤雲峰獨步天下步法“拙步”的石六開都奈之不何,眼前區區的侍衛,又怎麼奈何得了燕三。
雷生一刀,一刀就致命,雷生之時,就是他們的死期。三個侍衛瞬時石化,身體摔在地上的時候,和第一個侍衛是一樣的結果,像石膏一樣裂成了千萬片。
“天雷刀,天下第一刀法。”湯惜花看到燕三出刀之時,也不由無比驚豔,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燕三的天雷刀,傳說中當年天下無敵的刀法,讓湯惜花大開眼界,忍不住喃喃地說道:“天雷刀出,天下百刀,皆可以歸鞘!”
湯惜花這話,可一點兒都不誇張,當年天雷刀出之時,就是真上五聖族的領首都不敢攖其鋒,要知道,真上五聖族的首領,可是光武帝的親傳弟子。
燕三一拂自己的長刀,呃,不過,燕三的長刀級別太低了,才拼了一招,被對方手中的好兵器磕出一個缺口來。
“不好意思,哥想橫的時候,還真不看地點,燕京也罷,天下第一派也罷,哥想橫的時候,就橫着走,完全看哥的心情。”燕三乜了一眼此時臉色發白的買家,冷曬地笑着說道。
現在的燕三,可不是當年那個小子了,經歷了這麼多風雨之後,更加是膽大無比了。
這時買家此時腿都顫抖,哪裡還敢叫囂燕三,傻子都看得明白,眼前這個小子,是無法無天,真的惹怒了他,他還真會要你的命。
燕三此時夠囂張的,但是,其他的人,都沒有出聲,雖然在座有戰王級別戰士,也有二重奏曲聖級別的曲士,甚至是有戰皇級別高手。
但,燕三剛纔兩刀,足可以震懾這些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怕沒有人願意架這個樑子,何況,這不關他們什麼屁事,他們犯不着爲胖子出頭。
燕三跳上了拍賣臺,長刀歸鞘,笑嘻嘻地瞅了瞅胖子,然後又瞅了瞅公羊商,笑着說道:“喂,殲商,上次在茵葉海沒淹死你,這一次,只怕你是死定了,哈,實在不好意思,上次一不小心,讓你底褲都輸光了。這一次,哥是不是考慮一下跑到你家去,把你家的所有值錢東西洗劫而光算了。”
上面的湯惜花聽到燕三這話,那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有時鬧起事來,那可真的是一個大流氓,甚至可以說是個劫匪。
“爺,只怕你鬧事鬧錯地方了,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胖子臉色很難看,冷冷地盯着燕三。
燕三攤了攤手,笑着說道:“哦,不好意思,我一時間忘記了,這裡是通天府的地盤。不過嘛,通天府,呃,哥對通天府不怎麼感冒,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肯定會宰了也我爲敵的通天府人馬。”
燕三說出這話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覺得燕三這太囂張了,在漢拔大帝國不論是富人,還是高官,甚至是一些貴族,都不願意去惹通天府,畢竟,通天府是光武帝走狗,更何況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一向都是心狠手辣,誰落入他的手中,誰都不會好過。
現在燕三倒好,竟然公衆場合叫囂着要宰了通天府的人馬,這一下可好了,這不是擺明着與通天府爲敵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