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燕三也不好直接問人家,只好苦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只好等了,這隻有嘮叨大家了。”
張白湖呵呵地笑着說道:“貴客客氣了,貴客既然住下來,那就好好欣賞一下我們神歸島的風景吧。”
“好的。”燕三點了點頭。
張白湖對張浪和張星說道:“你們帶兩位貴客到東廳去住,與阿發他們打聲招呼,不可慢怠了貴客。”
“好嘞!”張浪興奮地笑着說道。
燕三和段語露忙向張白湖道謝,然後纔跟着張浪和張星離開。
燕三和段語露離開之後,張白湖望着海天一色的遠處,皺紋似乎是少了些,喃喃地說道:“乘浪歸來,神主何時能現?”
張白湖望着海面出神,久久沒回過神來。
張浪兩個人帶着燕三和段語露來到島上山坡一座院落中,張浪話多,笑嘻嘻地說道;“燕三哥,我們這裡的東廳,是給客人住的,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往進去,只有人負責打掃。白爺爺說,等我們東廳有人住進去了,我們說不定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怎麼,想離開這裡嗎?”燕三聽張浪這一說,意外地說道。
張浪聳了聳肩,笑着說道:“呵,呵,我們一直都守在神歸島,還沒看過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當然是想到外面去看看了。嘻,嘻,其實何止是我,說不定,我爸也想離開神歸島,到外面去看看。”
張星看了張浪一眼,卻說道:“良叔和張浪的目的不同,燕大哥可別聽他胡扯。他只不過是想到外面貪貪新鮮,良叔是想帶我們到外面去闖闖,因爲我們神歸島的人是神主的劍鋒,但,我們現在是缺乏上戰場經驗!良叔是想磨礪一下我們,等待神主歸來。”
“切,張星,誰說我們缺乏實戰經驗了,我們天天打架好不好,再說,我們可沒少在海里面和那些兇猛的大魚大海獸搏殺。”張浪沒好氣地看了張星一眼。
張星不理會他,認真地說道:“戰場與搏鬥是兩回事,沒上過戰場,你永遠感受不到那種千軍萬馬的氣氛,打架厲害,不代表殺人厲害。”
在燕三印象中,這神歸島中的人,都是樸質老實,沒有想到,張星會說出這番話來,燕三不由驚訝地看了看張星一眼,說道:“看來張小哥懂是不少。”
“嘻,張星是個書呆子,最喜歡看書。”張浪笑着說道。
張星看了張浪一眼,哼了一聲,無疑,他對張浪這樣的評價很是不滿意,但,在客人面前,又不好吵架。
燕三也慢慢習慣了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方法,他看了看張星和張浪,就說道:“你們神歸島有多少人?”燕三一路來的時候,看到了不少的房屋,看來,這島上,人口似乎不少。
“我們島上一共是有二千二百多人。”張浪沒說話,張星迴答說道。
燕三問道:“白爺爺是你們的族長嗎?”
張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有族長,我們是以神主爲首,我們族人,都是聽從神主的旨意。白爺爺是我們族的大元老,神主不在,由大元老管理我們族人,平時,有什麼大事的話,由族中的九位老人共同商議決定。”
“哦,原來是如此。”燕三並不怎麼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神主,他仍然是問道;“你們都姓張,這樣說來,你們都是一家人了。”
張星說道:“我們是一家人,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團結一致,不過,我們的祖先並不是親兄弟,傳說,我們的祖先是袍澤關係,後來居住在神歸島之後,大家都改爲張姓。”
燕三聽到張星的話,點了點頭,理出一些頭緒來,或者,在遠久以前,神歸島上這些人的祖先,是一個團體,或者一個傭兵團,或者是一個軍團,後來在神歸島紮根,改爲張姓,後代世世代代成爲一個族,如此一來,就更加的團結一致了。
不一會兒,張浪他們的同族人,給燕三他們兩個人帶來了被褥等一些生活用品,十分的熱情,並把院落打掃得乾乾淨淨。
神歸島的人如此的熱情,讓燕三頗爲不好意思,打算離開時,給他們留些黃金。
天近黑了,本是想繞着燕三講一些靈藍大陸故事的張浪和張星,只好回家去了,免得到時,他們的長輩又要發飆了。
洗漱之後,燕三和段語露都終於鬆了一口氣,落入大海中這麼多天,他們終於再回到人類社會了,這實在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現在,燕三隻有耐心在神歸島中等着商船來,然後到南鯨渚島或積貝城去找藍靖月他們的下落。
“小娘子,美人兒。今晚我們是不是好好地相親相愛。”院落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燕三就湊到段語露耳輕,曖昧地輕笑。說着,大手不安份,在美少婦的身上游走起來。
“誰,誰要和你相親相愛了。”段語露臉發燙,輕輕地嬌嗔一聲。
燕三在美少婦耳邊輕笑,說道:“我們現在是夫妻,不相親相愛,那能幹什麼呢?”輕笑說着,這壞人兒的大手攀上了美少婦的[***],輕輕地捏了起來。
美少婦打了個顫慄,芳心酥麻無比,酥胸挺拔,酸漲起來,心底兒潮涌溼潤,低嚀了一聲,紅豔香脣輕噓,討饒地說道:“燕郎,到,到,到晚上,怎麼,怎麼都行,現在,現在若,若讓外人看到了,我,我,我不是羞死人了。”
說到這裡,美少婦兒發紅是像晚霞,發燙無比。
“我的美夫人兒,這可是你說的喲。”燕三輕笑起來,捏了[***]一把,美少婦嚶嚀嬌嗔。
燕三與美少婦打情罵俏好一會兒,這才鬆開美少婦。
到晚飯時,神歸島的人給燕三兩個人送來豐盛的晚餐,海鮮貝類什麼都有,在海上飄流了這麼久,燕三可很久沒吃過如此美味了,燕三和段語露兩個人風捲殘雲吃了起來。
飯畢後沒多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燕三還以爲是張浪那個好奇心十足的小子跑來問自己靈藍大陸的事情呢。
但,當燕三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之時,燕三他自己不由一怔,竟然是張白湖,老人站在月光下,白髮猶生輝一般。
“呵,呵,燕公子,老朽可以進來坐坐不?”張白湖笑呵呵地說道。
“當然,當然可以。”燕三忙是說道,這裡他們的地盤,要進來坐坐,還要他同意嗎?
張白湖進來之後,看了看燕三他們兩個人,笑呵呵地說道:“這裡是粗茶淡飯,比不上靈藍大陸的精緻,只怕兩位不習慣。”
“白爺爺是客氣了,這還多虧貴族熱情招待,不然,我們可就要跑到海底裡撈生魚吃了。”燕三笑着說道。
段語露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見張白湖夜晚到訪,肯定是有事,所以,找個藉口,先回房了,在客廳裡,只剩下燕三和張白湖張白湖和燕三寒喧了一會兒,張白湖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瞞燕公子你說,今晚我到訪,是有些事情,想問一問燕公子,不知道燕公子你可否方便。”
“只要我知道的,定會是無所不言。”燕三忙是說道。
張白湖沉吟了一下,擡起頭來,望着燕三,然後問道:“不知道燕公子你可否知道靈藍大陸的寒山學院,靈藍大陸的寒山學院還存在不?”
聽到張白湖的話,燕三不由爲之一怔,神歸島的人如同是居於世外,沒怎麼與外界聯繫,但,讓燕三意外的是,張白湖竟然知道寒山學院。
燕三乾笑,說道:“知道,呵,呵,我就是寒山學院畢業的。”說到畢業,燕三都不由乾笑,因爲他這個學生,純屬於是逃生,還沒有畢業,就先從寒山學院逃出來了。
“呵,呵,看來,我還真是問對人了,冥冥中,神主一直都在關注着我們,並沒有拋棄我們這些後裔,竟然把燕三公子這樣的貴族送來了,看來,這是神主的旨意。”聽到燕三的話,張白湖在心裡面,頓時不由心喜,忙是說道。
燕三不由搔了搔頭,他只不過是掉進海里,跟神主扯不上關係,事實上,燕三也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神主存在。
“不知道白爺爺你要問寒山學院一些什麼呢?只要我知道,一定會說出來。”燕三說道。
張白湖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望着燕三,說道:“燕公子,我想問一下,不知道寒山學院的那棵蘿沙鐵樹還在不?蘿沙鐵樹開花了沒有?”
張白湖這個問題,頓時讓燕三心裡面劇震,蘿沙鐵樹,又是蘿沙鐵樹!神歸島遠離靈藍大陸,更是與外界沒有什麼聯繫溝通,張白湖竟然問起了寒山學院的蘿沙鐵樹,還問起了蘿沙鐵樹開花沒有,這讓燕三心裡面感到震驚!
燕三呆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想到白爺爺也知道蘿沙鐵樹,不過,告訴白爺爺一個好消息,寒山學院的蘿沙鐵樹,在幾年前的一個夜晚,就已經開花了。”
“開花了,開花了。”聽到燕三這個消息,張白湖喃喃地說道,呆了好一會兒,顯得是興奮無比。過了一會兒,張白湖回過神來,吟唱道:“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臺!”
張白湖這無心的吟唱,讓燕三心裡面掀起了驚濤駭浪,心裡面無比的震驚,燕三怎麼都沒有想到,張白湖竟然會知道這首詩。
如果在以前,只怕燕三並不會怎麼在意在首詩,但是,自從葉秋蝶出現之後,燕三就覺得,這首詩絕對是沒有那麼的簡單,隱隱之間,燕三覺得自己好像與這首詩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特別是葉秋蝶的話拔醒,更讓燕三心裡面覺得,這首詩是真的,不是某一個吟唱詩人隨口胡謅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想到,白爺爺竟然也知道這一首詩,這實在是讓我吃驚。”
張白湖說道:“這首詩是神主離開之時吟唱給我們先祖聽的,鐵樹花開之際,就是神主歸來之時。我們苦苦等了幾千年之久,神主一直都沒有拋棄我們,終於,他要回來了,他要回來了。我們族人,竟會再一次在神主的神劍之下效忠,我們的旌旗再一次揮舞起來!”
看得出來,張白湖是無比的興奮,顯得高興無比。
燕三就不由好奇了,不由問道:“白爺爺,你見過神主嗎?”
“不,沒有,除了我們祖先,我們這些後代子孫,都沒有見過神主。”張白湖搖頭說道。
燕三就忍不住說道:“既然白爺爺都沒見過神主,如果你們的神主真的歸來了,那,白爺爺又怎麼知道他是你們的神主呢?”
張白湖說道:“神主歸來之時,神塔光芒萬丈,神塔上的寶劍會發出龍吟之聲,神塔之門,將會再次開啓,神冠重戴於神主頭額之上,散發出神聖光芒。”
燕三見張白湖如此的信任,如此的相信,燕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存在着什麼神主。
儘管是如此,但,燕三對於他們神歸島感到萬分的好奇,就說道:“白爺爺,我聽大家沒少提起過你們的神主,不知道神主是怎麼樣的呢?”
張白湖說道:“我也沒有見過神主,但是,我們族中流傳着預言,當神主歸來這時,就是我們族中勇士離開神歸島之曰,重新踏上征途,讓我們的龍旗再一次在神主的麾下所向披靡,揚威五湖四海。”
燕三見張白湖如此自信,怔了一下,不由爲之苦笑,他都不知道他們的神主是何等的魅力,竟然可以一個族的人,苦苦守着幾千年之久,或者,他真的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吧,不然,不會讓一個族的人苦苦守着他的歸來。
但,燕三在心裡面並不相信,一個人離開了幾千年之久,還會回來,如果他要回來,只怕早就回來了。
“不過,白爺爺,有一件事,我就很好奇,你們爲什麼不能離開神歸島三百里以外呢,爲什麼會有着和海族這樣的約定呢?”燕三不由問道。
海族是茵葉海的主人,可以說,在茵葉海上,海族是所向無敵,但,奇怪的是,爲什麼一個默默無聞的神歸島,會使得海族能與他們有着這麼奇怪的約定。
張白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這是我們的祖先與海族的美人魚王之間約定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這裡,並不叫神歸島,是叫遠征島,以我們族中的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在神主的劍鋒之下,遠征茵葉海,大敗海族,最後,我們在神歸島建立了基地,逼得海族龜縮到深海之中。直到後來,傳說,神主離開,我們族人慢慢衰落,使得海族重新回到了海面上,重新在茵葉海建立了他們的王國,我們與海族交戰不休。直到後來,我們的祖先與他們的美人魚王簽定了互不侵犯的條約,我們不離開神歸島方圓三百里,而海族負責給我們神歸島供給!”
“遠征茵葉海。”燕三聽到張白湖的話,不由呆了呆,遠征茵葉海,誰有如此的雄心壯志。只要稍懂得歷史的人都知道,海族的戰士,在海中,可以說是無敵的,他們有最優良的戰船,有最好的海中戰士,在海上作戰,沒有任何人能打敗海族,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說把海族逼到深海之中,大敗海族。
就算光武帝,光武帝絕對是一個雄圖大略的人,絕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帝,在他心裡面,只怕動過對棲鳳國,對聖光國甚至是對蠻族、對精靈出兵的念頭,但,只怕,他絕對沒有動過對茵葉海出兵的念頭!
就算光武帝這種十分自信的人,他也一樣清楚,對茵葉海出兵,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兵敗如山倒,陸地上的軍隊,在茵葉海上絕對打不過海中的海族!
如果說,有一個人敢帶着軍隊對茵葉海動兵,遠征茵葉海,燕三聽到這個消息的話,只怕會說,這個人肯定是瘋子,只有瘋子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們的神主,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燕三不由苦笑地說道。
張白湖說道:“我們的神主是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天上地下,無所不知,能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
燕三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做到這樣,只怕這個世界上,只有神才能做得到了,他的占卜術夠厲害吧,夠準吧?但,燕三也不能很牛地說,他上知道五千年,下知道五千年,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沒那個本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