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嗟來之食啊……”
方唐一聽鬆琦玲王奈的話,就覺得自己說了蠢話。以鬆琦玲王奈的姿色,真的需要快錢的話,哪裡需要等到自己慷慨?退一步說,唐納德就是個不錯的冤大頭。
說起來,唐納德這小子裸跑完之後怎麼就沒聲沒息了?按理說這種敗家富二代,不應該這麼慫啊?難道是默默在盤算對我的報復計劃?
想到唐納德可能密謀報復自己,方唐不覺得擔心,反而覺得好笑。如果這個冤大頭真要送上門爲方唐提供消遣,那到時候,他也只有勉爲其難地接受了。
“方先生,現在我已經把所有事情跟你交代得清清楚楚了。”鬆琦玲王奈說這句話的時候,透出了淡淡的無奈。
既然鬆琦玲王奈把這批貨物的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了,方唐有言在先,當然要履行承諾,幫她這個忙。他果斷拍板道:“玲王奈小姐放心,既然你對我坦誠相待,我方某人也會用誠意回報你。你這幫姐妹的積蓄,我保證會一個子都不漏,安全地進入華夏境內。”
得到了方唐這個鄭重的承諾,鬆琦玲王奈大感欣慰,當即又跟他約定時間,下次見面時,再去面談關於這件事的細節。
回到酒店,方唐免不得又受了水玲香一番厲色質問。好在他現在已經摸清了水玲香的性子,要擺平她,不過三言兩語一通熱吻那麼簡單。
次日一早,方唐送水玲香去補拍最後幾個鏡頭,然後就帶着阿巧和星期日在街頭閒逛。
在路上,方唐一直在思考幫鬆琦玲王奈運送積蓄這件事。
鬆琦玲王奈話裡話外,都繞不開她原本隸屬的傭兵組織“玫瑰”,如無意外,盯上她一幫姐妹們積蓄的,應該就是跟她們有叛逃之恨的“玫瑰”了。
方唐想到,鬆琦玲王奈這幫姐妹的積蓄既然要人護送才能轉移,應該是鑽石黃金一類的貴重實物。
空路是走不了了。炸彈、迫擊炮難防,方唐是相師不是天師,在空中遇險也是凶多吉少,那就只能走陸路。
按說看鬆琦玲王奈窘迫的程度,她幫姐妹的積蓄再多,聚攏一下打包一下,恐怕體積也大不了哪裡去,充其量能塞滿一輛小貨車的集裝箱吧。
在一個傭兵組織威脅下,護送一輛小貨車。這件事情的難度,竟然夠上了“一無所有”的命格,還達到了方唐的功德標準?
這件事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正尋思着,方唐察覺到阿巧在拉他的手,連忙回過神來聽阿巧說話。
只見阿巧指着不遠處一個茶館,說道:“親愛的唐哥,這個茶館挺有名氣的,我們要不要去試下?”
“乖乖阿巧想去,那當然是上刀山下油鍋都要去了!”
方唐爽朗地答應了,就拉着阿巧領着星期日,大步往茶館走去。
這間茶館客似雲來,座無虛席,方唐三人等了一會,才進門坐到了一張剛空出的桌子上。但沒想到他們手拿菜單,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從旁邊躥出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大漢,呼喝道:“哎哎,你們三個,今天茶館被我們包場了,都走開吧!”
“包場?”
方唐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週圍,發現有好幾個跟這個漢子身穿一樣藍色制服的漢子,正在驅趕其他客人。而茶館的老闆和服務員都縮在一個角落,不敢聲張。
“你們這是包的哪門子的場?茶館老闆看起來,像是不大情願啊。”
漢子還以爲方唐是個剛出社會的愣頭青,不知道社會險惡,不耐煩地一拍桌子,怒道:“讓你走就走!哪那麼多逼事?”
這個時候,一個長相較爲斯文的人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先是拍了拍漢子的肩膀,勸道:“黑狗,說了多少次了,現在我們轉正行了,說話客氣點。”
說罷,斯文人就坐到了方唐邊上,笑道:“這位小兄弟,你看,現在茶館就走剩你們這一桌了,要不你們配合配合,賣我個面子?不然待會我們上司來了,看到你們還在,這場子沒包下來,怪我們這幫兄弟辦事不力,那到時就真的很尷尬了。”
話語之間,完全了對其他客人驅趕的藍色制服漢子,就一一聚攏到方唐三人周圍。他們人多勢衆,分明是借勢和肱二頭肌恐嚇。
星期日最愛打架,看見有人來找事,興奮都來不及,他二話不說就拍桌而起,指着斯文人的鼻子罵道:“你丫的,不,你們丫的算哪根蔥?敢來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