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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國安全部,信息情報大廈。
古麗娜的眼神死死盯在面前的大屏幕上。作爲G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情報處長,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否則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又怎麼會在短短的五年間躥升到如此高位。
只是現在這位以冷靜著稱的冰雪美人額頭上也滲出了絲絲汗滴。
沒有人敢輕視影風,即使號稱世界第一強國的G國。
影風,這個近十年來名頭最響的殺手甚至比那些明星政要更引人眼球。這一切都源於他的囂張,每次行動後用鮮血寫就的影風二字絕對是一個響亮的招牌。而更爲不可思議的是每次動手前,被殺對象都會得到通知,那張寫着影風名字的黑帖更被一些媒體稱爲死神的召喚。
“報告處長,1號位置正常!”對講機中傳來鏗鏘的報告聲,只是這洪亮聲音無法掩蓋住那絲惶恐。
“2號位置正常!”
“3號位置正常!”
······
古麗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內心的焦躁。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特種軍表,已然是午夜11點半,距離死神帖上標明的最後時間只剩半小時。沒有人知道影風會不會遵守諾言——在自定的時間內殺不死目標就再不動手,因爲之前的九百九十九次,影風從未失手過。
只是古麗娜冥冥之中早已確信,影風絕對不會食言。這大概算是她們這類人的心有靈犀吧。但這最後的半小時卻讓一貫自信的她沒有絲毫信心。
也許,你可以挑戰強者,但是卻無法撼動一個霸者。影風無疑是暗殺界的霸者。
從來沒有人見過影風,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無從得知。古麗娜曾經專門的去研究這個世界第一殺手,綜合以往的案例,卻發現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完成的,因爲那些死者生前最後接觸的神秘人有醫生,有律師,甚至還有夜總會的妓女,如果這些人都是影風的話,那隻能說明有無數個影風或者影風可以成功的裝扮成各種各樣的人,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隻能用恐怖形容。
也許,剛纔向自己報告正常的下屬就是影風!古麗娜頸後頓時冒出冷汗。這個幽靈似的殺手當真給人無處不在的感覺。曾經向部長誇口銅牆鐵壁的情報大廈此時也顯得不那麼安全了。
“咔嚓”一聲輕響,監控室的門被人緩緩推開。高度緊張的古麗娜一把掏出腋下的袖珍手槍,杏眼早已凝視在那剛剛敞開的縫隙上。
一個高大的身影轉入房內,那頭金髮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鮮亮,東西方結合的面孔絕對可以用俊秀帥氣來形容。
古麗娜暗暗鬆了口氣,慢慢收起手槍,冷漠道:“你來幹什麼?”
那個男人彷彿早就習慣了古麗娜的冰冷麪孔,微笑道:“我只是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約翰,這恐怕是藉口吧,十年來被影風壓到身下,是不是想來挑戰一下所謂的第一殺手?”古麗娜譏諷道。面前這個男人也許夠強,可是她卻無法提起一絲興趣。即使這個被尊稱爲G國第一軍人的男人卑躬屈膝,處處諂媚,她也不曾對之微笑一次。
男人好像根本沒有聽出話語中的挑釁意味,緩步走到古麗娜身旁,那雙有力的雙掌在古麗娜的肩上晃了又晃,卻始終沒有落下。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你惶恐不安的時候還有一個男人陪在你身邊,無論如何,他都會守護着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我很好,不需要你的關心!”古麗娜絕然道。一個不可能發生交集的男人最好遠遠避開,拋卻個人的喜好,她對這個鐵血軍人只能用尊敬形容。正是這樣的一批人,用鮮血和生命守護了她所熱愛的國家,雖然有的手段爲人不齒,有的軍人甚至一生都無法公開身份。但是這些絲毫不影響他們對於國家的巨大貢獻。
影風,難道也是某個國家的特種軍人?
這個想法剛剛劃過腦海就被古麗娜否定了,因爲影風所殺的人絲毫沒有指向性,雖然其中不乏政要,但是也囊括了富商,明星類的人物,從各方面講,都只能用僱兇殺人來解釋,完全和一個國家的利益聯繫不上。
劃分爲多塊的大屏幕各處依然保持着原樣,屏幕正中心顯示着一張大牀,牀上的男人仍舊是背朝裡躺着,姿勢都沒有換一下。
“也許,我當時應該殺掉他,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你也就不會這麼緊張了。”約翰沉聲道,瞬間轉換的陰冷目光定格在屏幕之上。
“他活着更有用!”
古麗娜打開抽屜,拿出那份厚達幾十頁的資料。
何建國,男,4歲。歷任華夏共和國總參情報部文員,國家安全部部長秘書,情報處副處長。主要分管對於西方的間諜滲透工作。掌握了一大批境外特工的資料,其中一部分已打入G國政府及安全部門內部,對G國存在巨大威脅。於2009年10月被我特工綁架,輾轉送回G國。
知道這份絕密檔案的只有寥寥數人,即使是抓人回來的約翰也只是執行命令,根本不清楚此人的重要性。
只是多日來,無論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法使這個重要人物開口,連姓名都不肯回答。這讓受貫民主教育的古麗娜不禁思考是什麼信念支持着這個單薄男人忍受各種酷刑的煎熬,難道真是什麼所謂的主義,思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伴隨着終點似的零點鐘聲,古麗娜那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她無法想象,一貫飛揚跋扈的影風爲什麼會不採取任何行動,難道真的畏懼了現代化的偵查設備?絕對不可能。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承諾的時間早就過去,而目標人物還安安全全的躺在那,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正想爲這場意料之外的勝利慶賀時,刺耳的警報聲驟起。古麗娜腦袋“嗡”的一聲,這遲到的警報給了很不好的預感。
“報告處長,目標······目標出事了!”
對講機中傳來極度驚慌的喊叫聲。古麗娜頃刻間衝出監控室,直奔出事地點。
房間中的何建國依然保持那個姿勢,只是嘴角上流下的鮮血沾溼了半邊衣領。約翰伸出手指沾了點暗黑色的血液,又聞了聞氣味,轉身沉聲道:“根據血液的分佈和凝固程度,死亡時間應該在半個小時左右,基本可以確定是中毒。”
古麗娜已經說不話來,直直地呆立在那,實在想不明白監控室的攝像頭怎麼會欺騙自己。
······
G國首都機場,葉風望了眼來往不斷的外國人,淡然一笑。轉身踏上歸國的航班。
十年殺千人,萬里不留痕。殺戮終於在他25歲時告一段落,或許,從此再沒有影風,只有葉風,一個平凡男人。
座位上的葉風緩緩閉上了眼睛,再醒來,或許又是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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