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梓年沉浸於修煉的海洋的時候,又一個消息突然傳來,被琴聖短暫復活的朔源世家三巨頭終於要到時間了,琴聖賜予他們的三天時間也要過去了,而這過後,他們又將塵歸塵,土歸土。在重新回到人間的這三天,他們懂得了太多他們以前所不懂的東西。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飄灑在鬆雲城內的每一個角落。白梓年和司徒紫青二人就這樣肩並肩坐在火溶洞的洞口,白梓年決定要陪着司徒紫青走完他人生的這最後一段路。司徒紫青這個人對於白梓年來說是非常有重要意義的,他的成長,都是有司徒紫青的原因在裡面,司徒紫青太強大了,他 強大不在於他的身手,他的功夫,他強大是因爲他的智慧,他每一步,都會算在白梓年的前面,總是能讓白梓年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有火幕玲瓏和魅影的存在,或許白梓年早已經成爲司徒紫青的刀下鬼了,上次的擂臺賽,如果不是魅影橫空出世,如果不是司徒南自毀前程,結局恐怕就難以預測了。
但是現在的司徒紫青,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風範,如果不是他年齡小,外貌還很年輕以外,他已經跟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沒有任何區別了,他是那樣的虛弱,就好像一陣風吹來都能把他吹走一樣。
夕陽終於落了下去,他帶給大地的一片金黃也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長的黑夜和無盡的黑暗。司徒紫青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時間差不多了,他費力的站起身來,重新正式的站在白梓年的面前,他笑了,他俊美的容貌沒有改變,笑容依然是那麼的燦爛。
“梓年兄,我要走了。如果還有來生,我願意投胎到你的門下。我想,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將是一件極其榮幸的事情。這輩子我們做不了朋友,那我們就來世再見吧。記住,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要等我,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司徒紫青的笑容,就好像是黑夜裡盛開的曇花一樣,剎那芳華,卻勝放出無盡的美麗,短短的一瞬間,卻讓白梓年好像如同隔世,司徒紫青還是那個司徒紫青,指點江山,運籌帷幄。在這一瞬間,白梓年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生離死別,他的傷痛,甚至超過了高強死的時候。他面前的這個人,他一生的敵人,就這樣消散而去。
司徒紫青留給白梓年一個燦爛的微笑,之後,他的表情就開始抽搐起來,無盡痛苦涌上心頭,琴聖賜予他三天的時間也終於走到了盡頭。他艱難的伸出頭,在空中不能的比劃着,好像要告訴白梓年什麼,但是極度痛苦的他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就這樣,在艱難的疼痛過後,司徒紫青終於煙消雲散,只剩下一顆小小的魂魄在空中飛舞。
白梓年此時早已淚流滿面,讓他最心痛的,卻是看着司徒紫青死去,一個自己曾經的敵人死去會讓自己如此痛苦,白梓年也感到有些無奈。他輕輕的伸出手,將司徒紫青的魂魄託在手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紫青兄,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等你再
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並肩作戰!”
說完,白梓年就將司徒紫青的魂魄重重的拋向空中,自由的飛吧!生前你一直被俗事所擾,一直處心積慮的算計人,死後,就請你自由的飛吧。
可是司徒紫青的魂魄卻沒有飛遠,而是一直在白梓年的身邊不停的遊蕩。就當白梓年不知所以的時候,從火溶洞裡又飛出了兩個魂魄,司徒紫青的魂魄迅速和那兩個魂魄彙集在一起,從此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生前是朔源世家三巨頭,白首同心,死後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團結在一起,再見了,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白梓年輕輕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然後便既然決然的走近了火溶洞,死者已矣,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爲了守住和司徒紫青的這個約定,他就要一直活下去,他相信,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在每一條街巷的萬家燈火中,或許就有一個人有着司徒紫青的容貌,和他一樣的才智,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白梓年再次回到火溶洞時候,洞裡的氣氛也是異常的壓抑,火幕玲瓏和長生子也沒喲在一旁飲酒聊天,只是坐在一起,都向白梓年的方向看着,他們知道,白梓年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即便是自己的死敵,能夠在最後的時刻浪子回頭,他的內心也會欣然的。
黃靜秋怕白梓年想不開,趕緊走到白梓年的身旁,“梓年,他們已經是死過的人了,還能有這三天的生命,本身就是好事。再說了,他們的靈魂還在,總有一天,他們會回來的。”黃靜秋是個過來人,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但是她知道,白梓年還小,經歷的也少,她不希望這件事對白梓年造成過多的影響。
白梓年衝黃靜秋笑了笑:“黃師父,您放心吧。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再見到他們的,如果沒有了家族所在的羈絆,我相信我們會成爲好朋友的。”白梓年的話裡有些落寞,英雄謝幕,而且是他親眼見證的,心中多少是要有些難受的。他把司徒紫青等人當成英雄,就說明他已經將之前的仇恨放了下來。
白梓年繞開衆人,再次回到了自己修煉的山洞裡,嶽施安正在等着白梓年的歸來。他一直沒有修煉,他知道白梓年這一去肯定心裡要收打擊的。他走上前去,在白梓年的肩膀上拍了拍,“兄弟,今後的路還長着呢,有你跟我一起並肩行走,我終生榮耀。”嶽施安只是簡短的說了一句話,但是卻讓白梓年的內心得到了許多安慰,死去的人就是死去,再懷念他們,他們也不會再復生,只有好好的對待活着的人,纔是最重要的。
白梓年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再次修煉起來。
日升月落,轉眼又是七天過去了。這七天裡,白梓年一直在反覆的研究着水元素,火元素他已經領悟了三種,已經到了中天層次,所以他便不再貪進。而是不停的休息水元素,他對水元素之領悟了一種,就是圓潤玄奧,對於其他的,他還一
竅不通,他覺得,如果水元素也能到達中天的話,他的實力還會進一步的提升的。
這幾天,白楊卻是不輕鬆。張純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門來,動機越來越明顯。他就是要在新的鳳凰樓裡佔有一席之地,他要把這個聚寶盆納入自己的懷中,所以,他一直用自己的職權所在,不停的干擾白楊,不停的給白楊找麻煩。白楊已經順從的選擇張家磚廠的磚,但是張純卻能找到不停的理由爲難白楊。
白家廟堂內,一向文質彬彬的白楊也是氣氛異常,因爲今天張純又爲難他了,張純想要把整個施工隊都換掉,換成張純的心腹,那樣的話,整個鳳凰樓的維修就全在 張純的掌控之中了,白楊處處忍讓,而張純卻步步緊逼。
白楊想了許久,現在怕是要去找白梓年商量此事了,此事可大可小,張純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他背後肯定有更大的靠山,讓白楊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對張純的底細一無所知,他派出幾次探子,都是一無所獲,根本就查不到張純的底細。
白楊左思右想了一會,便憤然離開,直奔火溶洞而去。他到達火溶洞之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火幕玲瓏說白家出現了一點難以處理的事情,火幕玲瓏也沒多問,便帶着白楊來到了白梓年修煉的地方。白梓年本已經摸到了新招式的門檻,但看到白楊急匆匆的來找自己,他便放下了修煉。他知道,以白楊穩重的性格,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的,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
白梓年將白楊拉到一邊的石凳上,從自己的乾坤袋裡取出美酒和佳餚,笑着說道:“白楊,出什麼問題了。”白梓年一直認爲,現在的鬆雲城裡,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能難住白楊了。
白楊便將這整件事從頭到尾和白梓年敘述了一番,他也很頭疼,按道理,區區一個鬆雲城裡的小官,隨便殺了便是,但是張純的所作所爲又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迫於無奈,只好來找白梓年了。
白梓年聽了,也是眉頭緊皺,按道理,區區一個小官,應該不會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但是張純又這樣的有恃無恐,確實讓白梓年也有些驚異。會是誰在背後指使着張純呢?看來,這鬆雲城裡的水,還是夠深啊!
白梓年走到了嶽施安的旁邊,笑着說道:“施安,看來我們這次有事要做了,這樣,你先和白楊出去一趟,好好探探這個張純的底細。最多三天,我就能創造出新的招式,等那之後,我也準備提前出關。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的對付這個張純。”白梓年的修煉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或許再過一兩天,他就能創造出新的招式了。
嶽施安笑着說道:“我就知道我們在這呆不久的,這鬆雲城裡的事情,還真蠻多的,好吧,我就先和白楊兄弟走一趟,我們在白家恭候的好消息。”嶽施安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主要修煉的是精神力,需要長時間的積累,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