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黑霧飄過來時,張赫、鍾舒曼、華飛虹都本能的往兩旁閃開,唯獨嚇懵的馬君梅慢了半拍,衣角不幸沾到半點。
這一沾,馬君梅整張臉都變黑了,腦袋上不斷飄出“—12”的紫傷數值。
“有毒!”鍾舒曼提醒道,不用馬君梅自己動手,張赫已開啓了團隊協助模式,兩顆逗你玩就砸在她身上。
黑霧飄過後,棺材也停止了滑動,於是黑霧就在空氣中消彌於無形,整間宮殿又恢復了安靜,安靜得太過詭異。
鍾舒曼三人對望了一眼,臉上均是駭然的神色,這種事別說她們沒見過,就連想都想不出來。
“是這地方的機關?”華飛虹問道。
但張赫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朝正北方向的第二道大門不緊不慢的走去,這時大門前一排棺材的蓋子彷彿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突然掀起,飛起來四五米高,翻轉着齊刷刷的砸向張赫。
張赫非但不退開,反而迎着三面石板衝去,鍾舒曼三人忍不住就要驚呼出聲,誰知張赫就地一滾,居然奇蹟般的從石板之間的空隙滾了過去,三面石板“轟隆隆”的把地面砸出幾個小坑。
“好身手。”華飛虹由衷的讚歎,她是蜀山弟子,對陣法原理有一定的研究,這幾面石板飛起來的時候,形成的軌跡就像一個等邊三角形,首尾呼應、兩兩俱到,不退是很難躲得開的,不過飛起來的一瞬間還未完全成形的時候卻產生了唯一一個空隙,這空隙轉瞬即逝,但是張赫不僅發現了,而且還成功做到了閃避。
張赫這一滾就往前滾出了四五米,這時已掀開蓋子的三口棺材終於動了,每具棺材裡面都噴出了剛纔那種人形黑霧,但與剛纔不同的是這三股黑霧並沒有進攻,而且隱隱中黑裡透紅,顯然是極爲厲害的毒氣了。
緊接着三口棺材彷彿通靈似的開始不斷轉動,形成了一個圓形的軌跡,這次張赫不敢再冒險了,只能後退,因爲三口棺材慢慢的逼了上來。
這時鐘舒曼三人都明白了,這絕對不是什麼機關,而是有人在暗中艹作。
三口棺材轉了上來,把張赫四人都圍在中間,仍然形成一個圓形軌跡,但只是轉動,並沒有進攻的跡象。
“現在懂了吧?”張赫說道。
“懂了!”馬君梅握着長劍緊張的注視着前方,“這地方確實是來人了。”
華飛虹雖然研究過陣法,但這三口棺材只轉不攻的做法她很是不解,因爲形成的這個圓形軌跡的內涵不是她能懂的,那包含着太極八卦的深奧原理。
你敢妄動,它們就羣起而攻之,你若不動,它們也不會動。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已動。”鍾舒曼顯然比華飛虹要懂得多。
“錯啦!”張赫大咧咧的說道。
鍾舒曼冷冷道:“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錯了?”
張赫道:“這些人不敢現身,是因爲他們武功不高,但卻精通機關陷阱。”
鍾舒曼冷笑道:“這我知道。”
“但也有你不知道的!”張赫笑了笑:“他們這麼做,無非是想阻止我們進入北面第二道門,門裡究竟有什麼勾當,我很想見識見識。”
他這麼一說,三個人才恍然,原來如此。
“你知不知道五行遁術,包括金、木、水、火、土。”張赫繼續道。
鍾舒曼這次是真懂了:“聽說過,這土遁不過是讓人在地下的挖掘速度增強數十倍……”
這話還沒說完,三口棺材齊齊的就朝中間合圍了,四人已經有了準備,均是火速閃出包圍圈。
鍾舒曼又對張赫服了一次,其實張赫說的這些並沒錯,但更重要的是說出這些人的把戲,讓他們先沉不住氣而已。
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先落了下乘,這是《王朝》中永恆不變的真諦。
這時華飛虹雙掌合十、兩指朝天,萬劍訣已經運起,只不過無數劍影打的卻是地面,地板彷彿一張豆腐乾,瞬間就被刺得千瘡百孔。
馬君梅這下終於看清楚了,三口棺材停止不動,黑霧也跟着消失,但是棺材之下的地面卻隆起了三個小土包,小土包以極快的速度朝北方移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鐵定認爲剛纔張赫和鍾舒曼是在吹牛,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五行遁地術。
鍾舒曼冷笑着揚起了拆紅針:“跑得了嗎?”
“住手!”一個脆生生的冰冷聲音響起。
鍾舒曼怔住,擡頭一看,只見北方第二道門的門口出現了一個有些嬌小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個身材有些矮小的女人,但這女人卻是黑衣勁裝,頭巾把面孔包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五筒!”黑衣女人開口喊道。
張赫也怔住了,試探着道:“二妹?”
二妹的眼中有了一絲笑意,拱手道:“別來可好?”
張赫苦笑道:“你說呢?你們那天掛得痛快乾淨,剩我一個人到處亂跑。”
二妹也笑了:“抱歉抱歉,我們都知道你身份暴露,這段曰子並不好過。”
她雖笑着,但卻揚手拋過來一件閃着黃光的玩意,張赫接過一看,居然是一條珍貴級的項鍊:
南華項鍊(珍貴級),使用要求:20級,根骨8,附屬:內功5,身法3;
張赫沒跟她客氣,馬上就給自己換上,現在他已經1轉了,只要加屬姓在內功和力量上面,都是120%的效果,所以現在張赫的內功爲(初升境48點)6點。
別看只是簡簡單單的數據,可是其中的妙用和效果,真不是白板時期的張赫能夠比的。
二妹笑道:“送你,我在這鐵公陵裡面淘出來的,也算是上次對你的補償。”
張赫也笑了:“一條項鍊就把我打發了?”
二妹當然不會中他的這種生意招,低頭道:“都出來吧,是自己兄弟。”
地板忽然破裂,露出三個小洞口,只見三個黑衣黑褲黑巾的玩家鑽了出來,果然是五行遁地術中人,同樣真面目無法瞧見。
二妹笑了笑:“幹我們這一行,不得不保護自己。”
張赫點點頭,他當然明白二妹的意思,別說他、大牛、二妹、三炮、四條彼此之間都不暴露真面目,像二妹這種搞奇門遁甲、機關消息、摸金校尉的玩家,幾乎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畢竟他們乾的這些勾當不但見不得人,而且更容易得罪人。
二妹這纔看清楚了張赫身邊的三個女人,一時間她很是驚奇,兩個蜀山和一個俠道中人也就罷了,關鍵是三個女人都了不得啊,鍾舒曼高挑冷豔、英姿颯爽,還真有點一代女俠的味道;而華飛虹卻是出塵脫俗、清新美麗,儼然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仙子;馬君梅雖然較前面兩人有些遜色,但卻道裝仙風,同樣嫵媚妖嬈,別有一番動人的姿色。
“老弟,你真有本事。”二妹讚歎。
張赫以爲她在誇自己上次的偷竊行動,忍不住打了個哈哈:“馬馬虎虎,馬馬虎虎吧!”
二妹點點頭:“我是女人我都知道,搞定一個漂亮女人不難,但是要讓三個漂亮女人同時對你服服帖帖,那就難了,你小子不錯,應該是得手了吧?”
張赫當場吐血,看來齷齪心思不光男人有,女人也是大大的有。
“你說啥?”馬君梅大爲光火,好歹我也是房東老闆,小張這蝦子憑啥能和老闆相提並論?
“哼!”鍾舒曼冷哼一聲,根本就不屑說話,她是大俠,二妹他們都是賊盜,大俠和賊盜怎能混在一起?
華飛虹仍然平靜,那冷漠的表情彷彿對任何搔擾她的言語都表示壓力不大,姐從來都淡定得很。
張赫又少不了假裝咳嗽解釋一把,只不過勸解套路非但毫無創意,而且每次都是一樣的:“咳,咳,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二妹好奇得很,名門弟子很少來這些地方,放着好好的蜀山不呆,來這裡搞毛啊?
張赫只得解釋原因,二妹也爽快得很:“路線好說,這裡面我熟得很,去陳州我也知道該怎麼走。”
張赫大喜過望:“那就得麻煩你老人家給指點指點了。”
二妹的頭是點得痛快,但表情卻是意味深長得很,一看她這種表情張赫就暗叫糟糕了,他們當初行動的這五個人雖然彼此瞭解不深,可是用腦袋一想就能明白,敢做那種任務的人,有誰會是省油的燈?如意算盤一個比一個打得好。
比如現在一看二妹那種玩味的表情,張赫就只得硬起頭皮道:“莫非你老人家有難題?”
二妹馬上就笑了:“咱們五兄妹中,還是五筒你腦袋轉得最快,要不是那次怎麼可能得手呢?”
“那是,那是!”張赫臉上陪着笑,心裡卻是恨死二妹一灘血,你丫的那條項鍊果然不是白給的,又想利用老子幫你解決困難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年頭別人願意利用你,那是因爲你還有值得利用的價值,要是連這點價值都沒了,路邊的野狗都懶得看你一眼。
“我已經作好心理準備,堅決完成組織上交給我的任何任務,絕不辜負黨和人民對我的期望……”張赫的腰板挺得比鋼板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