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在家
正想着,洛心玲就感覺到從手上傳來又癢又痛的感覺,雙手一個不穩,整個首飾盒就掉在了地上。
“嘩啦——”珠寶首飾散落滿地。
好癢!好痛!怎麼會這樣?
洛心玲覺得自己的手上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有無數只蟲子在啃咬,癢得讓她想去抓,卻也痛的讓她碰都不敢碰自己的手一下。
“你!你做了什麼!”洛心玲也不傻,當即就想到了這很可能跟洛銘悠有關。
“心玲妹妹可莫要冤枉了姐姐啊,姐姐從始至終都端坐在這裡,連碰都不曾碰心玲妹妹一下,心玲妹妹出了什麼事與姐姐我何干?”洛銘悠微笑着看着此刻滿臉痛苦的洛心玲。
“是盒子!是你在盒子上下的毒對不對?”洛心玲想到這個可能,“洛銘悠,你好惡毒的心!居然一邊說着要送東西給我們,一邊在上面下毒!”
“心玲妹妹這麼說姐姐可是更加冤枉了,剛纔妹妹還說這盒子是妹妹你的來着,姐姐我這般的人是不配擁有的,如今妹妹你自己的首飾盒子出了問題,怎麼反而怪起姐姐的不是來了呢?”洛銘悠無辜地眨眨眼。
“快把解藥給我,解藥!”洛心玲此刻已經聽不進洛銘悠在說什麼了,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她的手要廢了!
洛心玥看着洛心玲被折磨的面目猙獰,心裡更加肯定了洛銘悠已經與兩年前出嫁時截然不同了,看來她得更加小心纔是。
“青魘,送客。”洛銘悠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想來是又打算睡午覺去了。
“洛銘悠,你這個賤人!”洛心玲忽然發了狂似的吵洛銘悠衝過去,她的面部幾乎都扭曲了,不知道是手上的毒折磨的,還是因爲對洛銘悠的恨意。
洛心玲像獅子一般向前衝去的身體被青魘一隻手給截了下來。
速度之快,洛心玲根本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青魘的手就已經附上了洛心玲的脖子,那纖弱的脖頸,在青魘的手裡顯得那麼的脆弱。
只需再一秒,洛心玲就可以永遠地閉上眼睛了。“欲傷主子者,死。”青魘口中吐出的話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之聲,洛心玲的臉瞬間煞白。
“別讓她髒了你的手。”洛銘悠剛在牀上躺下,慵懶地出聲阻止了青魘的行動。
洛銘悠的話一出,青魘隨即放開了洛心玲,這時的洛心玲哪裡還顧得上手上的毒,一獲得自由立馬就衝外面跑去,彷彿後面有魔鬼在追她似的。
一路跌跌撞撞,樣子難免有些狼狽。
洛心玥見此,自然也不敢在洛銘悠的房間內裡多待了,當即告辭道:“姐姐,妹妹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嗯……”洛銘悠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洛心玥趕忙離開了允敏齋。
洛心玥前腳剛走,洛銘悠就睜開了眼睛,“出什麼事了?”
簡沐尋從窗外一躍而進,倒不是洛銘悠洞察力強,察覺到了簡沐尋的到來,簡沐尋本就是來向洛銘悠回報的,一來卻見屋裡有兩個礙事的人,便在窗口現了身示意。
“慕容裘死了。”
慕容裘便是中秋那日在醉仙居之會上出言挑釁洛銘悠的人,慕容山莊的少莊主。
不巧的是,這個慕容裘的母親剛好還是現如今北辰第一大家族肖家的人,慕容裘算起來應該和肖御一樣是肖貴妃的侄子,與肖御算是堂表兄弟。
“什麼時候的事?”洛銘悠想,慕容裘死的真不是時候,中秋那日之後,他與神兵閣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後來沒少往神兵閣跑,結果好不容易這兩天消停了,就死了。
“今天早晨離開京城後沒多久的事,其隨行無一倖免,手法殘酷,幾人的死相都很難看。”
慕容裘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死了,神兵閣倒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她與慕容裘的衝突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想賴也賴不掉。
“你之前在江湖上走動較多,可有看出是何門何派的手法?”
簡沐尋遲疑了一會道:“手法有些像是黑水宮的,但不盡然,黑水宮作爲一大勢力,行事雖然歹毒,卻也是敢作敢當,是他們做的他們從不否認,黑水宮的堂主這些日子還在遊說耿易希望見主子一面,應該不是他們,倒像是有人故意想要嫁禍給黑水宮。”
洛銘悠搖了搖頭,“錯,殺慕容裘之人真正想要嫁禍的是我們神兵閣。我們知道黑水宮行事敢作敢當,說不是他們做的就不是他們做的,那天下人自然也是知道的。我們能想到是別人在嫁禍黑水宮,那別人自然也想得到。恨慕容裘卻有不敢光明正大地殺他的,最有可能的非我神兵閣鬼手莫屬。”
“小姐,那會是誰向要害小姐?”柳葉按捺不住問洛銘悠。
“樹大招風,想在背後踹我神兵閣一腳的多了去了,但是肝膽不惜冒着得罪北辰第一家族肖家和武林一大門派慕容山莊來陷害我的人卻並不多。”洛銘悠分析道,“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中秋之日出現在醉仙居中的人之一。”
簡沐尋回憶了一下當日的情形,“當日有兩個人很讓我在意,一個是北辰皇帝,一個是天佑國的來使。”兩個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來做什麼的人。
“還有一個人。”洛銘悠補充道,“我的父親,洛懷佑。”
簡沐尋微楞,繼而都沉默地低下了頭,不管怎樣,那是主子的父親。
“你先回去吧,告訴耿易和神兵閣的兄弟姐妹們,最近加強戒備。”
洛銘悠闇暗歎息,以前,她只想讓自己可以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
現在有了漠,有了親人和家人,她想要和他們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除此之外,她和漠唯一未了的心願怕便是他們母親的死,但是總是事與願違,不想入局,卻早在局中。
簡沐尋走後沒多久,三姨娘就氣勢洶洶地衝進了允敏齋的大門。
剛纔洛心玲回去後沒多久,洛心玲的孃親五姨娘就帶着洛心玲去找三姨娘做主了,三姨娘以姨娘身份代爲掌權,出了事找她倒也是沒有錯。
三姨娘自然也不是善類,當然不會因爲五姨娘和洛心玲母女受了委屈來替她們出頭,三姨娘本身就對洛銘悠恨得牙癢癢,五姨娘和洛心玲母女給她送來了一個上門找洛銘悠算賬的絕佳藉口。
到時候,即便是洛懷佑責問起來,她也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洛銘悠你這個小賤人還真長膽啦!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陰毒勁兒,居然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毒!”
人未至,聲先聞。三姨娘那尖銳的嗓音大老遠地就傳到了洛銘悠的耳朵裡。
“三姨娘怎麼來了呀,雖說本宮今兒個纔回來住,這裡卻也是本宮住了十幾年的地方,熟悉得很,三姨娘不用特地跑來看看本宮住得適應不適應的。”洛銘悠依舊坐在她的搖椅上,“吱呀吱呀”地擺動着。
“我倒也不想來這破地方,偏生有些賤蹄子一回來就把我們相府攪得難生安寧,作爲相府的當家主母,我必須得出來管一管!”三姨娘開口閉口都是賤人,賤蹄子的,還不忘管自己叫當家主母。
“姨娘,容本宮教你一個常識,做姨娘的,換個說法就是當小妾的,是奴;當家主母,那是正妻纔有資格做的,是主,這都不在一個級別上。”洛銘悠本着你身上哪兒有傷口我就往哪撒鹽,你哪兒有傷疤我就揭哪的原則,專挑三姨娘的痛楚踩。
“好啊,小丫頭不光心腸歹毒了,連嘴巴也變利索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巴還能利索到什麼時……唔……”
三姨娘發狠的話才說到一半,脖子就被青魘擰住了,對於企圖傷害和侮辱洛銘悠的人,青魘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地出手,青魘的這種偏執,從跟隨了洛銘悠的那天起便是如此。
“你……想做什麼!”聲音有些不清楚,三姨娘慌了,雙手拼命去扒那隻掐住她脖子的手,奈何那隻手任她如何使力都紋絲不動。
“三姨娘,我勸你還是把你以前用來對付我的那一套全部給我收回去。看清楚了,你在我的面前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我只要一句話,你的腦袋就得搬家。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大可以試試,不過我可要提醒你,試完你是絕對沒有可以反悔的機會的了。”洛銘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給人莫名的壓迫感,三姨娘不由地膽寒。
而且洛銘悠說話的時候從始至終都是笑着的,甜甜的笑容,用天使般的外貌,說着惡魔一般的話。
“你想要在背地裡罵我什麼我也懶得管,但是如果你要跑到我的面前來撒潑,我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你閉嘴,洛心玲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今天她只是丟了一雙手,下一次難保下一個惹到我的人丟的不會是一條命了。”
洛銘悠這一席話,威脅意義十足。
青魘沒等三姨娘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就一手提起了她,點足而起,輕功一使,三兩步就將三姨娘扔到了允敏齋的門外。
“柳葉,一會跟洛相說,就說本宮累了,要休息一會,晚膳不用等本宮了,本宮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自己會解決了,餓不着自己的。”洛銘悠說着就起身,走到牀邊,就打算睡她的午覺去了。
這幾天真是累死她了,尤其是前天晚上,都沒讓她好好睡……
洛銘悠這一覺睡得的確夠久的,一直睡到了入夜。
入夜後的允敏齋裡出現了一個黑影,黑影的行動十分迅速,形同鬼魅一般,只是一閃而過的時間,便已經從院子的圍牆處飛身至洛銘悠的房間之外了。
黑影沒有直接進入屋裡,而是刻意引起了守在洛銘悠身邊的青魘的注意。
青魘看見他,寒冰似的眸子頓了頓,然後轉身離開了。
黑影進了屋子後來到牀邊,此時的洛銘悠正睡得香甜,睡夢中的洛銘悠看起來就像一隻小貓咪,懶懶的,乖乖的。
黑影也沒吵醒洛銘悠,而是自己脫了外套直接鑽到了洛銘悠的被窩裡去了。
腰上被一雙大手覆蓋,整個人被一個低溫源包裹後的洛銘悠不滿地挪了挪身子,卻發現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了。
洛銘悠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了封天漠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這才意識到,某個下午纔剛離開的男人一入夜又跑了回來。
“你怎麼來了?”洛銘悠這話其實是白問,封天漠當然是爲了某人而來。
“還疼嗎?”封天漠略帶歉意。
“疼?”許是沒睡醒,洛銘悠對於封天漠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那兒,前天晚上被我弄傷的地方。”
咳咳,洛銘悠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
疼,的確很疼,爲此,昨晚封天漠楞是做了一會柳下惠,抱着洛銘悠睡,卻什麼都不敢再做了。
“我帶了藥過來。”封天漠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盒藥膏。
“你轉過身去。”洛銘悠想要去接封天漠手裡的藥膏,卻被封天漠給攔下了。
“我來。”
封天漠打開了藥膏的蓋子,左手食指輕輕地蘸取了些藥膏,白潤的膏體附着在了他的手指上。
那隻蘸了藥膏的手從被子下緩緩滑入……
嘶——一陣清涼中附帶着別樣滋味的感覺傳來,洛銘悠不敢直視封天漠的眼睛。
白玉般的手指與凝脂般的柔軟,其間夾雜着溫潤的膏體,觸碰中引發一陣陣讓人難耐的感覺……
終於,封天漠的手再次回到了被子上,洛銘悠盯着封天漠的那根食指,忽然有一種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的衝動。
“漠,你欺負我。”洛銘悠抓着被角藏住自己的半個臉,抱怨道。
“我沒有,雖然我很想。”
“我不管,你就是欺負我了,藥膏給我,我也要給你塗。”
“悠悠,我不需要。”
“胡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悠悠,別鬧了,我會再次傷到你的,等你不疼了……再說。”封天漠的神情有些閃爍。
洛銘悠狐疑地看着封天漠不大正常的神色。“漠,你很難受?”
廢話,初嘗禁果的男人抱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吃,能不難受嗎。
“悠悠,睡了。”封天漠轉移話題。
“漠,我以前聽說男人那樣會憋壞的。”
“……”他的小王妃……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封天漠手指輕彈,熄滅了屋裡的燈光,抱着洛銘悠假裝睡覺了。
封天漠想要假裝已經睡着了,但是剛纔已經睡了一個下午的洛銘悠偏生不讓。
“你……做什麼?”封天漠驚呼。
“捏你的小豆豆!”洛銘悠手上動作不停。
“你還打算做什麼?”
“咬它們。”
“悠悠,我是你的男人。”
“我知道。”
“我經不起你的誘惑。”
“我已經發現了。”
“你這是在折磨我。”
“我以爲我是在給你帶來快樂。”
“……”
封天漠猛地翻身而上,一隻手抓住洛銘悠在他胸口作怪的雙手,封天漠的衣衫因爲洛銘悠的“操作”已經有些凌亂了,胸口敞開,露出了大片的皮膚。
“漠,你真有料。”洛銘悠不忘讚美一句。一邊說着,手從封天漠的禁錮中脫離,往上面摸去……
“悠悠,不要玩火了。”封天漠的聲音已經控制不住的沙啞了。
“漠,在看過洛心玥那樣的大海溝之後,你會不會不喜歡我的小水溝啦?”洛銘悠說着,還將自己的上衣往下扯,露出她自己口中所說的小水溝。
裸露出來的白嫩的肌膚,是那麼地充滿着誘惑力。
“漠,你摸摸……”洛銘悠抓住封天漠的一隻手往自己的小水溝上放去,“喜歡嗎?”洛銘悠略帶期盼地眨眨眼睛。
天吶,封天漠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已經隱忍地不能再隱忍了,而他的悠悠居然還這樣誘惑他……
洛銘悠將封天漠的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漠不喜歡嗎?爲什麼不摸摸呢?”然後抓着封天漠的手往一邊挪去……
“悠悠,你沒有逃跑和後悔的機會了……”封天漠終於在洛銘悠的挑逗下失控了……
撲倒小綿羊的大灰狼沒有看到的是,小綿羊在他開吃的時候嘴角勾起的那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洛銘悠當然知道自己在玩火。
她的男人,她當然要負責餵飽啦。
第二日一早,封天漠便離開了,臨走前,還讓青魘和柳葉準備了熱水,親自把睡夢中的洛銘悠從牀上抱進了浴桶裡,給睡得迷迷糊糊的洛銘悠洗了個澡,又重新上了藥,這才離開。
洛銘悠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對此意見最大的莫過於洛銘悠的肚子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進食了,更何況昨晚還做了那麼劇烈的運動呢。
體貼的柳葉和青魘已經準備好了各種吃食,擺了滿滿一桌子,就等洛銘悠醒來梳洗過後進餐了。
誰知,外面急匆匆進來一人,通報說,火炎國的娉婷公主和北辰的三位皇子都來了,指名要見洛銘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