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同黃泉聯手毀掉楓溪宮，拿白揚淑的身子誕下黃泉之子，再由母體滋養，招來那些怪物大殺凡人，餵飽了怪物便着手煉製黑蛇，假二十八就是你用黑蛇造出來的吧？讓本王猜猜，混沌的玩意瞧不上凡人，你那些黑蛇的宿主，就是白揚歌留在燕國的神處之人吧？”
“你知道白揚歌——不對，是初，她對黑蛇的恐懼刻在骨子裡，才故意在她來的時候讓假二十八突然暴走，目的就是第一次擾亂她的心神，而第二次，就是那輛花轎。”
楚樓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道：“你知道她曾經差點嫁了人，那天，就是這樣的景象。”
所以三幕回憶其實是分開的，第一幕同元繡和楚樓都沒有關係，而就是給白揚歌看的！
只是這三場景象放在一起太有迷惑性，誰看都會覺得這就是連在一起的。
“第三次，就是本王同你上牀，這一點雖然不實，但本王也沒有辦法解釋。回去說罷，永城本就是湘王的地盤，他突然回京是你意料之外的事，於是你可以順理成章的留在這裡。你本不想引我二人過來，只是白揚晚是個蠢的，無意在京城裡讓白揚歌發現了不對勁，派二十八來探查，你慌了，才做了這些。”
“只有白揚歌徹底不信任本王，離開這，你才能徹底控制黑蛇、控制神處，啊，對了，白揚歌從不是粗心之人，神處的人能被你找到，必有人相助。”
“……唔，讓本王想想，白揚歌在燕國孤立無援，除了臨，便只有一個人能幫你了。”
“容北，對不對？”
楚樓臉上的黑紋突然淡了不少，整個人像是恢復了不少，這巨長的一段話下來他非但沒有疲憊，看起來甚至還有些……快樂？
好吧，這麼多事憋在心裡確實不得勁。
啪啪兩聲，不遠處傳來鼓掌聲，接着一個身着蟒袍的俊郎男人走了過來，他眉眼彎彎，看起來很是溫潤。
然而他說的話卻不怎麼好聽了。
“王爺果然同外界傳聞一樣聰明，只可惜就算您知道了又如何？”
正是容北。
元繡一雙美眸緊緊盯住楚樓，沒有了方纔的那副癡迷樣子，咬牙道：“您全都知道。”
楚樓說這麼多是爲了什麼？
還不是爲了告訴她，勾結黃泉的人是她，殺害無辜凡人的人也是她，比起白揚歌，最髒的人是她！
所有的事情她都披着元繡的身份在黎容城的手下一步一步進行的，她一直觀察着楚樓，知道他早就無心經營其他，一心只想當個逍遙王爺，卻獨獨忘了楚樓再怎麼像凡人，卻始終都是臨淵的主人，一個殺神。
楚樓沒有搭理她，短刀在他手上已經變成了長劍，容北目光一凝，道：“這是她的？”
“是她鍛造，我夫妻二人共用的，”楚樓笑道，“七皇子真是蠢了，就是她再怎麼生本王的氣，又怎會轉而找向您呢？”
被情敵戳破心事，容北冷笑一聲，道：“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聽聞白揚歌同樣是神處的人，若給她種上黑蛇，是否便爲我所控了呢？”
楚樓眼神一冷，心道：找死。
黑蛇確實能控制白揚歌，並且白揚歌沒有辦法解決，這也是她爲何如此怕黑蛇的原因之一。
白揚歌從燕國離開，這之後沒少借楚國皇室的手給燕國好處，卻得了如此的回報，不知道她知道之後作何感想。
容北繼而又道：“王爺天之驕子，唯楚後方可配您，至於她，無非是個官小姐罷了，不如給了我，豈不美哉？”
？
你在想什麼屁吃。
楚樓提着劍便殺了過去，那容北亦不是等閒之輩，居然能從容的接住他的劍，隨後笑道：“王爺別急，您讓手下先一步回去，豈不是給我機會？”
楚樓邪性一笑，道：“你當本王傻？”
容北和元繡均是一僵。
楚樓方纔那一大段話着實震住了他們，卻也說明他早就明白元繡他們打的是何居心，在這種背景之下，他可能會將白揚歌他們置於危險之地？
二人心道不好，容北不想戀戰，可楚樓卻意外的難纏，一招一式間將他緊緊逼着，根本沒有辦法脫身，元繡不必說，她的武力值不堪入眼，沒有對付楚樓的能力。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幾聲怒吼，彷彿野獸。
元繡怒道：“您做了什麼？”
“你猜？”楚樓一邊將容北逼到逼無可逼，一邊還閒情逸致的跟元繡對話，“本王多年前說過，莫要低估她，就是十個素問，亦不抵一個夜初。”
元繡怒道：“您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絕？
是誰絕？
楚樓冷冷一笑，長劍轉了個彎直直插進元繡右眼之中！
他的劍本就出神入化，沒有點能耐的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劍的，更不可能攔的住！
金屬刺入皮肉的聲音，一點點的將元繡的心撕裂，她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沒有躲，而是任由楚樓生生將她的右眼剜了出來！
“這才叫絕，”楚樓十分愉悅的道，“夜初的劍鍛紙混沌，所過之處，不可能修復。這身皮之所以能叫你重塑，只不過是因爲，她想親手再剝一次而已。”
也就是說，她這隻眼不可能好了。
元繡喃喃地道：“您不會這樣的……您從不會對我如此決絕！”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楚樓冷嗤一聲，道：“這隻眼就當是本王送給你的見面禮，若是再有下一次，便就是你這條賤命了。”
賤命？
堂堂上古大神，在他這裡就成了賤命？
元繡不明白白揚歌給他灌了多少迷魂藥，能讓他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元繡猛的退出數丈，隨着她一聲令下，無數黑衣人出現在她身後，不必說，這些就是她用黑蛇控制的人了。
楚樓皺皺眉，突然明白了她要做什麼。
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但問題就在於他們此時仍是凡人，楚樓不能傷害凡人。
“您不是願意爲了她身入混沌？那是否願意再入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