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對啊！”
白揚歌來的時候穿的是那身紅衣帶來的黑色勁裝，眼下卻變成了古代女孩常穿的服制，沒有破口，更沒有髒污。
難不成，這不是白揚歌?
二人同時想到這個猜測隨即又很快否定，不可能，白揚歌的樣貌獨出一二，不可能會出現第二個，這其次，就是她剛剛說自己叫夜初，除了初代淵也就是現代的臨知道這個名字，很多人都不知道白揚歌曾經掛在淵的名下。
她鐵定是白揚歌，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們又是如何換了她的衣裳?
好在發現了這一點，二人便知道白揚歌的失憶不是意外，不是受到了外力影響才變成這樣，而是因爲某些奇怪的原因。
楚歌道：“我回去問問司翊叔叔?”
林鬱城點頭道：“可以。”他們兩個到底還是見識少，用了太短的時間度過了整個青年時代，有些事還得回到上三界去問問那些老東西，比如——司翊。
楚歌嗯了一聲，半天沒動靜。
林鬱城：“……”
楚歌：“……”
林鬱城：“完了。”
他們倆回不去了。
楚歌蹙眉道：“換本體試試?”
林鬱城捻了個決，半晌道：“不行。”
楚歌暗道不妙，暗自運用身體力量，都還在，但是，對外界沒辦法產生影響了。
換言之，他們倆現在成了真正的神，凡人看不見不說，還他媽不能用神力了。
救命，這是什麼倒黴命運。
相比之下，白揚歌僅僅是失了記憶，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有一個猜測，”楚歌乾笑道，“我記得小言叔叔說，父親和母親在上三界發難，兩人都身受重傷，後來過了不久，二人逃到下界養傷，也是在這段時間裡，父親創立了初代淵，而母親因爲恢復的較慢，後來才被父親找到。”
“你說，這個時候的她，是不是就是剛剛逃往凡間的時候?”
林鬱城：“……”他不能說自家弟弟在放屁。
因爲細想下來還真是這個理……
這樣他們兩個的神力和形象都無法顯示出來就情有可原了，因爲這個時候的白揚歌和楚樓還沒有在一起，更不可能有楚歌了。
至於林鬱城，若是沒有白揚歌跑到白鳥書院，林蕭和秦雨柔暗中生情，也沒有他的事。
二人面面相覷片刻，楚歌下了結論，發表意見道：“是我們創造了歷史——以及，我覺得我多年的物理世界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林鬱城艱澀的道，“誰不是呢。”
降維打擊?
不算。
篡改歷史?
歷史還真就是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的。
白揚歌在這個時代存在過，所以她會一到這裡就變成了夜初的樣子，而林鬱城和楚歌屬於反向穿越，相當於人類穿越到恐龍時代，自然不會被那個世界所接受。
只是沒辦法讓人看到，而不是把靈魂碎成碎片，已經很留情了。
二人面無表情的擊了個掌，道：“你猜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會遇到?”
“按照兩個人的性格、所處環境、和政局穩定來看，”林鬱城道，“五六年吧。”
楚歌：“……”
楚歌：“殺了我，就現在。”
林鬱城憐惜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對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看白揚歌。
二人在懷疑世界的時候，白揚歌一行人已經走出了五里地多，白揚歌體力好，走了這麼久氣都不帶大喘一下子的，倒是雨後的天氣越來越悶熱，幾個抱着孩子的婦女已經累的汗流浹背了，沒一會就要求停下了歇歇。
男人們都道：“在忍忍，忍忍就到了，咱們今天必須走到有人的鎮子上，否則遇到了狼，大家都是一個死。”
“這災荒年的人都死絕了，哪裡來的狼?”有人反駁道，“我們都帶着孩子，不像有些人，兩手空空，還理直氣壯的。”
男人們聽到她暗諷，都有些氣惱，這些女人甚至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若不是她們的孩子再長長就能賣錢，他們才懶得帶這麼些個累贅。
“你別那副表情，我又沒有說你，說的誰自己心裡有數，”女人翻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白眼，臉上的麻子都皺在了一起，“誰手上不拿些東西，還當這是自己家呢。”
白揚歌：“……”
男人們手裡拿着包袱，女人抱着孩子，只有她兩手空空，身輕如燕。
嘔吼。
這都能行?
她猜到她會和這些人起衝突，卻想不到這麼快，而且這理由啊，多少有些離譜。
她也沒有喊累，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爲何就能將矛頭轉到她身上呢？
白揚歌不是個受氣的人，聞言便道：“我沒有孩子，沒有行李，自然可以兩手空空，你在這胡說些什麼?”
她語調平靜，面上甚至還帶着堪稱溫和笑意，滿臉都是不在意——當然，這些人她確實不會放在眼裡。
那女人只是看她長的漂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心裡不爽而已，想不到她會反駁，且如此平靜，到顯得她像個潑婦一樣。
頓時一股無名火升起，道：“你倒是有理了，咱們幾個費心八累的把你從死人坑裡救出來，就是讓你好好跟着我們的?”
“看着大家那麼累就不知道幫個忙嗎？”
白揚歌心說又不是你救得我，在這放什麼屁，再者說幫不幫那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真是，她之前就聽說過有些同性人對漂亮的同性人懷有敵意，當時還挺好奇，現在卻感受到了。
她思考的時間有些長，以至於女人認爲她被說服了，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神色，道：“現在知道錯了就行，那，你去幫裡李大哥拿東西去。”
楚歌：“……”
他真的是要氣爆了。
差點原地表演一個走火入魔。
還好林鬱城緊急按住了他，道：“你看你孃的手。”
白揚歌在捻咒。
是一種低配版點石成金的咒。
“這種咒點成的金子過一百年纔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很是消耗神力，”楚歌道，“但是黃泉力，卻無限。”
白揚歌一拍腦門，道：“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