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能再全國人口中進行系統的排查，也不多，大概七八十年就能搞定。
楚歌冷不丁的笑了一聲，搞的對面的醫生如坐鍼氈，警惕的道：“你要幹嘛?”
“不幹嘛，公司那邊的事，請黎毓幫我管着，我最近恐怕是沒有時間了，”楚歌嘟囔道， “真不知道大學課程有什麼好學的。”
醫生罵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把物理當成媳婦，人家皇上學語言怎麼着，不比你天天研究天體的好。”
楚歌認爲話不是這麼說的，物理學起來讓人心情愉悅，是語言無法帶來的。語言只有晦澀難懂的單詞和古里古怪的語法，那能比得上物理。唔，他覺得他跟不喜歡物理的人格格不入。
幸好他的母親虛弱，還沒來得及跟他討論文科和理科那個更有意思，否則他不確定他親愛的母親會不會大義滅親。
次日，楚歌一大早去往c大接他親愛的弟弟，楚國曾經的皇上，他蕭姨的愛子，黎毓，c大外國語學院法語系大二的學生，他不想來，但憑着他對黎毓的瞭解，如果不是他來，其他人休想勸得動這位曾經的皇帝陛下。
楚歌來的時候黎毓已經開始了第一節課，他成績雖然不錯，但上課十分不認真，楚歌到了的時候，他在最後一排和幾個奇怪髮色的男孩子正在打遊戲，他的頭髮染成了亞麻色，還在楚歌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他敲了敲門，道：“不好意思，我找黎毓。”
老師認識他，當即嚇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道：“哎呀，楚總親自來找弟弟，少見少見。”
“抱歉，家裡出了點事，他需要休學一陣子，”楚歌微笑道，“給您帶來麻煩了。”
“休學?可全國大學生口語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黎毓的口語比老師還要好，他不參加，只怕我們法語就沒有能拿的出手的學生了，”老師皺眉道，“楚總，要不您在考慮一下?”
黎毓滿臉叛逆，在男人豔羨女生花癡的目光中死死的盯着他哥——你必須給我一個好的理由。
楚歌擡出殺手鐗，道：“黎毓可以參加比賽，在家我會安排Adriana老師對他的口語訓練，絕對不會耽誤外院的比賽的。”
他的語言天賦也很強，否則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銀河開到了全球。
阿德里亞娜老師是c大的外教，受國內形勢影響早就回國去了，爲此，外院傷心了好久。
知道他有能耐請阿德里亞娜老師給黎毓單獨輔導，老師狂喜，道：“若真是那樣可就再好不過了，來來來，黎毓，還不跟你哥回家去！”
黎毓像所有叛逆少年那樣冷哼一聲，道：“哦。”少年的聲音很好聽，像百靈鳥。
楚歌曾聽過蕭姨在懷這個逆子的時候差點小產，是他父親救的母子二人的姓名，所以黎毓從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確定是他父親的人。
以至於這孩子自出生起神性就比楚歌還要高，長得也很慢，小時候的楚歌很是羨慕。
爲此，蕭姨曾憂心忡忡的擔心道：“這孩子長得這麼慢，該不是有什麼病吧？”
皇上在邊上批摺子，聞言橫了她一眼，沒敢說話。
小小的楚歌悶聲悶氣地道：“弟弟是神，長得自然要慢一點，蕭姨想讓他快些長大，我倒是能辦到。”
蕭姣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處處嘚瑟她孩子爲何長得這麼慢。
結果就是等到黎毓飛昇，還是這一副少年人的模樣。
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仙娥的心。
“別以爲你是我哥，朕就不敢殺了你！”少年憤怒的甩上車門，道，“你這種哥，不要也罷！”
“哦，皇上，大清已經亡了，”楚歌淡定的應道，“新口味的可樂，還沒來得及量產，要不要？”
黎毓悶聲道：“要！”
楚歌低頭笑了笑，扔過去瓶身還涼着的可樂，道：“不是要搞你，你哥我的母親醒過來了，我需要假期去處理一些事情，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銀河你去管，專業上的東西搞不懂可以去找鬱城，他會教你。”
林鬱城，同楚歌關係最好的兄弟，一個學物理一個學化學，堪稱他們家最大的異類，一個喜歡研究天體運行軌跡，一個喜歡研究化學方程式，而黎毓和林詩對物理的認知還停留在N=9.8，化學還好一點，停留在阿佛加德羅常數，是二人最瞧不起的學渣。
黎毓半瓶可樂進了嘴，氣勢也沒那麼囂張了，道：“唔，他不是沒手機麼。”林鬱城所在的部隊堪稱c國最危險的兵種了，手機？想都不要想。
“......”楚歌提醒道，“你不是人。”
黎毓一拍腦門，道：“忘了。”
楚歌：“……”蕭姨和皇上都很聰明的，爲何生出來的孩子如此智障。
他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
“先帶你去見我母親，注意禮貌！林詩最近忙的很，你不要去打擾她，”他道，“對了，給你請法語老師的事記得提醒我。”
黎毓如同一隻憤怒的小鳥，罵道：“父皇母后一走了你就虐待我。沒心肝！”
“你的學費還是我給你交的，外院的學費比我物理院的貴多少你不知道?”楚歌在後視鏡裡瞅着他，“別得寸進尺。”
黎毓：“……”
行吧。
他有理。
資本家都是吸血的，包括他這個一同長大的哥哥。
啐，早知道在做皇帝的時候好好收拾收拾他了。
楚歌帶着黎毓在自家大宅停下，黎毓一直住校，哪怕有時候找楚歌也是直接本着銀河總部去，因此他倒是第一次來到楚歌的住所。
他嘖道：“這是原本楚王府改的吧？”
“嗯哼，”楚歌道，“眼力不錯。辛虧當年父親擴建了，誰知道現在的地價這麼貴。”
“你個吸血鬼還怕貴?”黎毓說着，揣着兜進去，“現代氣息太濃，你改了風水局?”
原本的楚王府不在乎風水，怎麼舒服怎麼建，他從小跟着小言叔叔學，看的出來這是一個非常聚財的局。
不必說，定是他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