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她受寵若驚。
白揚歌嘖嘖出聲,正好楚樓帶着一羣人進來,後者見她,微微挑了挑眉。
“進來。”他招手。
白揚歌來的突然,沒來的及梳妝打扮,乍一看像個逃荒的,難的他沒有出言諷刺。
白揚歌走進去,便有人過來衝她說了一聲抱歉,緊接着白揚歌只覺着指尖一陣刺痛,道:“做什麼?”
“試一試你是不是藥引子,”夜言道,“傳聞神處族人地血液可使人離魂。”簡單來說,就是短暫的變成傻子。
具體方法,喝了就行。
可惜在場之人沒人願意變成傻子,短暫的也不行。
於是衆人又將目光移在白揚歌身上,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白揚歌惱羞成怒道:“夠了吧你們?”
整個淵的人都默認她就是未來的楚王妃,現在欺負不着以後更不可能了。因此都有些搞怪的心思。
雙方堅持不下,楚樓也並沒有發怒,反而無奈道:“給我吧。”
衆人都說可以。
白揚歌驚道:“弒主?”
沒有人迴應她,那幾滴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在楚樓的脣瓣上了。
看起來,很性感。
白揚歌試探的問道:“感覺怎麼樣?”
“你猜。”
反正從表面上看他並沒有一絲異常,白揚歌正想說這豈不是證明她並不是神處的人?
可包括夜言在內的人都是一臉凝色。
良久,只聽楚樓笑了笑,低聲道:“寶藏。”
白揚歌:“???”你們好像有點毛病。
夜言用萬分悲痛加幸災樂禍的語氣道:“這兩天還是別出門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
啊?
她崩潰道:“能不能說明白一點?當我是誰啊?”
當你是寶藏哦。
也幸虧她沉的住氣,現在還沒有翻臉。一來是不敢,二來,是不值得。
許久相處下來,她早就將楚樓算進自己的通訊錄裡了,雖然他渾身都是秘密,但至少不會害她。
夜文安撫道:“咱們幾個那敢害您,只是說這兩天您務必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危。”
白揚歌想不出原因,道:“所以?”
是有人看上她這身血了?
夜文見楚樓沒有阻止,便示意其他人退下,瞬間切換嚴肅臉。
“數百年前第一個稱自己爲原史大陸的人,就是您的祖先。”
白揚歌的雙眸睜大了。
後來祖先在族裡地位越來越高,那個時候白族的人還不姓白,姓夜。
後來被皇帝誅滅後,當時的白族受高人保護,穿越千里土地來到當時楚國的土地,直到楚國建立,他們一族有功,便徹底的放下了神處,該姓爲白。
意爲空白。
而白揚歌就是後世擁有最純粹的血的神處人。
對此,白揚歌只有一個疑問。
“你們怎麼知道我就是最純淨的?”
衆人:“……”
“找了您多年,自然錯不了。”
勇士。
白揚歌意料之中的冷笑一聲,那模樣諷刺極了。
紛紛察覺到她有些生氣,幾個人便不敢說話了。
“喔,所以從本質上說,你們不也是先看中我這身血麼,”白揚歌舉一反三的能力愈發加強,“雖然現在有待商榷……幹嘛那一副表情?”
幾個人正在爲初見之時的不純目的感到愧疚,突然聽到白揚歌話音一轉,愧疚的神色頓時僵在臉上。
夜言是第一個第一次見她就十分不友好的人,自然是最愧疚的那個。
他道:“你不生氣啊?”
“我生什麼氣?”白揚歌反問,納罕道,“沒有你們我不早死了麼。”
幾個人集體鬆了口氣。
楚樓薅着她後腦垂下來的髮帶,將人帶到自己跟前,笑道:“奇怪。”
是奇怪,歷年來被自家主子傷過的女子哪一個不大吵大鬧,白揚歌受到的並不她們少,但偏偏一點反應都沒有。
願意將之稱之爲智障。
白揚歌聽懂了他的語氣,擡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道:“停,不要將我同你那些鶯鶯燕燕相比。”
她不嬌氣。
“行了,”楚樓無奈道,“叫你這兩天注意安全問這麼多?瞧瞧現在多晚了。”
“還不都是你浪費???”
“膽子肥了,”楚樓評價道,“滾回家去,明日過來。”
白揚歌表示拒絕,她一個未出閣的妙齡女子天天出入一個王爺的府邸,說出去怎麼都不好聽。
“明天告訴你那片消失之地。”
白揚歌瞬間妥協。
特別順從的回家,並且保證自己明天一定準時到。
她走後,夜言盯着她走的地方瞧了好一會,感嘆道:“我還以爲全世界的女人都想是零那樣的。”
他哥道:“我也是。主子該感觸更深纔是。”
畢竟除了夜二,就是零待在他身旁的時間最長。
楚樓不可置否,零是個女人不錯,有脾氣,但辦事能力極高。
白揚歌嘛,沒什麼優點,除了長得好一點,腦子好用一點,似乎只有那身血了。
楚樓想到這,無意識的舔了舔脣,突然口乾舌燥起來。
道:“白揚歌本不是現世之魂,與常人不同實屬正常。”這話也不知道替誰辯解呢。
神處的血脈不宜發覺,尤其隨着近些年以此爲原料的邪藥氾濫,神處遲早會被淹沒在歷史長河裡。
白揚歌被發現純屬巧合,楚樓當時並沒有刻意的去找神處,而是在找另一個人,陰差陽錯,居然是同一個人。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上天的安排。
白揚歌這身血若是被旁人知道,恐怕此生都得不好,且不提類似樑樂這樣,只有靠着神處才能活下來的人,就是皇帝,就不可能容得下白家。
這件事楚樓沒打算告訴白揚歌,誰知道樑樂被白揚歌擺了一道提前犯病,將白揚晚叫了過去。
“主子是怕白姑娘受人惦記?”夜文猜測道。
早就有人惦記上了。
赤歸若不是耗費了太多的心力,此刻早就來橫叉一腳了。
楚樓一笑,道:“不。”
口是心非。
“這件事,不要告訴零。”
門被關上,兩兄弟無奈的對視一眼。
“零過分了。”
夜言嗤道:“就你一直拿她當好人。我就喜歡白揚歌那樣的。”
“……你別亂說,容易捱打。”夜文向裡面示意。
裡面,將二人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楚樓,面無表情的下了一到隔音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