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挑眉道:“這麼快?你怎麼告訴他的?”
“嗯哼,巫族人特質的密章有金子摻如,這也正是爲什麼他們能把印記做到如此明顯,”楚樓道,“很多人覬覦上面的金子不會扔下這些看起來毫無重要的紙上。”
官員被他說中,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小心翼翼的將 遞給他,道:“王爺,這下沒事了吧?”
他褲子已經溼透了。
楚樓嘖了一聲,不是很明白這些人爲毛這麼害怕他,從進門開始,一直在恐嚇和威脅的人明明是白揚歌啊。
他頗爲不滿地接過文書交給白揚歌,道:“明日去告訴皇帝,早早享幾日清福,你們的好日子過不了多久了。”
“你告訴他這些做什麼?還是你感覺到了什麼?”回去的路上,白揚歌如此問道,“這麼快的麼。”
楚樓“嗯”了一聲。
告訴她學巫術的人精神上都會有一定的影響,像是白揚歌這樣的影響不大,但對普通凡人來說是很明顯的。
那女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給旁人下咒,且下咒的原因十分普通,在這樣飯都吃不飽的環境下很難發生。
除非她受了別人控制。
白揚歌道:“我一直覺得此行並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誰不是,”楚樓道,“在上都花天酒地數年,還是被找上了門,真是……時運不濟。”
“趁着上都即將大亂,你我分開兩路去找半神罷,”白揚歌道,“我從前在凡間四年,有一些自己的人,若是有需要,你可以調動。”
楚樓知道她在上三界的時候,曾經跑到凡間待了四年,後來纔回去,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當然,真正的原因他已經忘記了。
“方法拿來罷,你去南面,我去北面,四年後回到元都,”楚樓道,“看看你我誰找的的人多。”
白揚歌失笑道:“什麼?小孩子的玩意兒。方法就是那兩把骨劍,我們交換。”
楚樓樂不得的跟她換武器,當即利索的答應了。
白揚歌回到元都,只叫醒了元青明,像他交代了一些事情,末了還給了他一把自制的骨笛,白揚歌在裡面注入了不少妖力,能保他凡人之軀不死。
隨後她和楚樓二人離開元都,各自去找初代淵的成員了。
他們兩個倒是分工明確,楚歌和林鬱城卻犯起了難。
跟白揚歌吧,留下楚樓似乎不太好,跟着楚樓吧,容易被打死,分開跟呢,誰知道未來會出什麼樣的事情,手錶只有林鬱城有,楚歌那隻壓根沒戴,也就是說兩人根本沒辦法互相聯繫。
林鬱城道:“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待着,等他們四年,成不成?”
楚歌想了想,覺得這話很對,反正他們跟着楚樓和白揚歌也沒什麼用,只是圖個心安罷了,若是他們兩個受傷,他也只能在邊上着急。沒什麼用。
“倒也不錯,四年也不長不是,”楚歌樂觀的道,“只是苦了他們兩個了,這纔多久,又分開了。”
“時間被縮短了,真正的歷史應該比這要長,”林鬱城安慰道,“等四年之後,你們回到上三界,多少個日子呢。”
“誰樂意回去,”楚歌嗤笑道,“銀河的老闆還是老子,顧默那筆帳我還沒謝謝她呢。”
回去吧,早些回去吧。
林鬱城噗嗤一笑,道:“問問紅衣進程罷。”
他說話也越來越帶着古味兒了。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楚樓是個實打實的烏鴉嘴,他那日警告完那官員,沒過幾個月,官**軍和其他小國的人馬就攻入了上都,並將此付之一炬,小皇帝被叛軍殺死,在一旁觀戰的小零趁亂拿走了他身體中的福禍鏡片,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楚樓的意思是讓他暗中幫助元都重新建都,這樣的話不僅能洗清他身上的業障,也很有助於改善他過於沉悶的性格。
多年後,楚樓十分後悔當初做了這個決定。
爲什麼?
因爲有些矯枉過正了。
上都流亡出來的人統統都來到了不遠處的元都,因着有白揚歌的囑咐,元青明對付起來也不算麻煩,就是每天見到那麼多人,很是頭痛。
令他感動至極的是,有的時候會有很多傷病的人來找他,開玩笑,他一個讀書的怎麼可能懂這個,只好糊弄過去。
但第二天那些人就會感激涕零的來感謝他,高呼仙人救命,元青明迷糊着,卻沉浸在喜悅裡,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和白揚歌和他身旁的那個男人沒什麼兩樣。
殊不知這都是小零做出來的。
紅衣他們在現代研究出來一個令數字實體化的玩意,當然不是靠現代科技,據說是林詩從白揚歌留在實驗室的手稿得到的靈感。
楚歌十分懷疑自己的親親的母上大人在手稿上都寫了什麼玩意,一邊讓紅衣把算法好好講一講。
紅衣:“老闆,我c都沒學明白。”
林鬱城疑惑道:“c?”
“c語言,你學的也挺垃圾的,”楚歌頭也不太的回覆道,“把林詩找來啊。”
林鬱城不滿,道:“我會,就是不熟練而已罷。”
“yue,誰信你的鬼話,”楚歌道,“林詩發來了,還是你妹妹靠譜。”
楚歌強行將林鬱城的手錶卸了下來,冗自忙活了一陣,林鬱城看不懂他搞的什麼名堂,乾脆跑到一旁像個變態似的偷窺小零。
零這時候還沒有正式的名字,當然這之後的淵很長都沒有名字,他雖然是楚國帶的第一個孩子,卻不是真正的零。
第一人零,他們也不知道是誰。
過了很久,楚歌興奮的捅咕林鬱城,道:“我神力恢復了。”
林鬱城:“??!!”
“你怎麼搞得?快給我搞一份,”他道,“好像真沒那麼透明瞭。”
“多虧了我娘和林詩,但這個有時限,而且……以你手錶的壽命來說,只能用一次,”楚歌滿臉的幸災樂禍,“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林鬱城:“……”
林鬱城:“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楚歌,你可真是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