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0 柳太妃的暴行!她要毀了林陌染
林陌染沉在水中,身旁是被她死死拽住的趙婉瑩,因爲沒來得及憋氣,後者窒息得眼珠子都快炸出來。
她估摸着上面的人應該以爲自己已經死透了,才緩緩地鬆開手。將趙婉瑩往湖面一推,自己跟在她後面悄無聲息地遊了上去。
肺部的空虛,已經沒辦法支撐,再多過一秒,她就會溺死在這片深不見底的湖中。
頭頂上的湖面只有一寸,只要伸出手臂,她就能感受到那充沛的空氣!
“噗噗”趙婉瑩率先衝出了水面,竟然還能掙扎着遊向岸邊。
還不錯!省得她還得費力去救她!
林陌染探出腦袋,滿足地吸了一大口氣,也準備展開手腳往岸邊靠攏——
冷不防,就在此時,腳下忽然被一個冰冷的東西纏住!
涼得刺骨!纏繞的力度如此狠戾!木見邊號。
她嚇得一個氣息不穩,半口氣卡在喉嚨。整個人頓時就被拽着沉了下去!
那一口用來救命的空氣,竟是倏忽就從喉嚨轉了個彎,變成了水中幾個毫不起眼的氣泡!
她要缺氧了!!
林陌染用力蹬腳,想把那個鬼魅的無聲無息的東西踢開。
不料一個暗影忽然猛地從湖底竄了出來。一把拉住她——
擡頭一看,一張冷魅狂狷的臉!
是趙楚珩!他又追來了!他要殺了她!!
不!奮力求生的林陌染,突然之間爆發出一股巨大的掙扎裡,竟然在水下揮舞起自己的手肘,一個猛力頂了過去!
趙楚珩藉着水流,輕易地將她擋下——
然而就在此刻!林陌染突然另一手從髮髻中一抽!三寸長的簪子宛如利刃般,寒光一閃,刺入了來不及防備的趙楚珩的左臂!
“唔!”昏暗的水流中傳來一聲沉悶的呼痛!一直緊緊抓着她腳腕的手瞬間卸下了八分力度!
逃生!這是機會!不能再錯過了!
林陌染一瞪腿,迅速往水面竄了幾公分,然後靈巧地一擺腰,換了個方向。避開趙楚珩所在的位置,猛地半身躍出了水面!
張口就是深深地呼吸!
這種死裡逃生的過程讓她精疲力竭,趴在岸邊,壓根沒有力氣往上爬——
可是容不得她!
一把嬌媚的聲音帶着冷酷的狠絕,立刻在她頭頂響起。
“竟然還沒死!”
林陌染長嘆一聲,擡頭望去——柳太妃那張半隱在黑暗中扭曲無比的臉。就在自己身前,一絲陰測測的笑意自那辦勾起的豐潤肥脣邊漾開……
“饒了我。”她苦嘆不已,第一次下意識地想要求饒,“要皇上,我給你!要正妃之位,我給!要林家的金銀財寶,我統統都給……”
說到最後,實在想不到自己還能給什麼了。如今她上氣不接下氣,只想閉口閉眼好好睡一覺。
可是柳太妃冷眉一掃,哼笑道:“現在我只想要你的命!”長長的指甲就往她面上掃去!
林陌染好生苦惱!
這些女人只要還有一口氣,滿心滿眼就想着鬥這個鬥那個,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好好歇息啊!大牌明星接了幾部戲後都要放長假的!難道下次穿越前,她還得找一個靠譜的經紀人,先把休假制度給談一談?
腦子飛速轉着,動作也沒慢下!
一個翻身躲開柳太妃的攻擊。順勢上了岸。爲穩住身形,她還伸手拽了一把柳太妃……沒想到就是這一拽,拽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來!
巴掌大小,檀香打造,樣子古樸卻難掩華麗。
林陌染一掰銅釦,“啪”的一聲,盒子裂開兩半——
紫緞之中,躺着一枚精緻的玉符。光滑的玉面上,只用行楷刻了一個字:陸。
她瞬間明白!
舍五推七!不是指位置!而是指這個物品!就是陸!北燕朝廷禁軍,陸離軍!
她猛地擡起頭,訝然失色,“你們竟然偷兵符!”
“馬上給我!”柳太妃大驚失措,搶過來就要奪!
林陌染一個轉身就要閃開,不料一腳踩到身後什麼東西,緊接着後頸一疼——
她猛地全身一顫,摔跌在了地上!
天旋地轉之際,扭頭看清了身後,一身溼嗒嗒的趙婉瑩,手裡正舉着一個青銅燭臺……
真狠啊!用燭臺砸她……
柳太妃陰冷地笑着,蹲了下來,先一手將兵符溝回去,藏好在懷中,然後長長的指甲就比劃着,按在了她的臉頰上。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長得不如我,卻偏偏將皇上迷得神魂顛倒……”
她惡毒一笑,忽然憶起什麼般,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附在她耳邊,像條毒舌似的吐着口中蛇信子,道:“我猜,許是因爲你這張臉,和柳琦長得一模一樣!”
被行刺那日,林陌染就知道了,早已死去的乾羅國國主柳琦,除了沒有她額上的胎記外,面容幾乎與她一個樣!
如今聽到柳太妃這樣說,不禁啞然失笑,“你下一句該不會是想說,他是因爲我這張酷似柳琦的臉,纔對我青睞有加吧?”
柳太妃頓時一滯!
林陌染忍着後頸的痛,頭暈目眩四肢麻木之下,拼勁了力氣就是一陣笑,“有這張臉總好過沒有,所謂愛屋及烏,我多多少少總能靠這張臉分得一絲寵愛。而你……想必你和柳琦真是從頭到尾沒有一處相像,不然他也不會連正眼都不瞧你一下。”
“你閉嘴!”柳太妃猛然繃直了手指,長指甲朝着林陌染的臉頰狠狠就是一劃!
“嘶!”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她林陌染就是現身說法。可是身體已經動不了,若在口頭上還不惡狠狠地反擊一把,這憋屈她實在忍受不了!
趙婉瑩匆匆過來攔住,“柳姐姐!這毒婦最是懂得用言語挑釁人!我和二姨娘當時沒少吃她的虧!你切勿要上當了!”
柳太妃青着一張臉,冷笑,“人都快死了!還怕她作甚!”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地一把抽出了頭上的簪子,尖銳的簪針抵在林陌染的鎖骨上,惡狠狠笑道:“你知道我偷了兵符,還知道我和趙二公子私通的醜事,我柳沁今晚絕對饒不了你!”
她用簪針比劃着,從林陌染的前胸一直到腰部,扭曲的笑意漫上她的臉,“如果我挑開你的肚兜,再從你的胸口扎進去……或者在這裡劃一個血紅的梅花!”
趙婉瑩都被她嚇得捂住了嘴,“太妃娘娘!你……”
柳太妃猛地一吼,“你閉嘴!再吵,我連你一塊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爲了攛掇那老道士去太后宮裡偷兵符,你逼二姨娘將身子給他!呵呵,一個西域商販之女生的庶女,還妄想着當正妃!”
“你!”趙婉瑩又氣又驚,一時間竟有些不認得眼前這個女人究竟還是不是人,亦或是個可怕的惡魔!
她遠遠地望向湖面,希望能找到趙楚珩,一起將柳太妃說服。可是漆黑的湖面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泛上她心頭。
趙婉瑩不安地拽了拽柳太妃衣角,低聲勸道:“柳姐姐?太妃娘娘……我們還是快走吧?”
柳太妃一把甩開她,陰冷慘笑,“走?走去哪裡?去崑山?守着那個早就死透的老男人?”
趙婉瑩捂住了嘴,“太妃娘娘!你瘋了!那是……是先皇啊……”
“閉嘴!”柳太妃忽然瘋狂地一揮簪子,惡狠狠的目光充血外凸,“不準叫我太妃!我恨那個老男人!恨他奪了我的身子!恨他明明說要將我迎入宮給他當兒媳當太子妃!卻臨時將我和德妃掉包,把我娶進了皇宮!我恨德妃!如果不是她,陪在燕樂晟身邊八年的人,就是我……”
她越說越是悽慘,最後聲聲如夜鳶泣訴,又如幽魂啼哭。
一旁的趙婉瑩,和躺在地上沒法動彈的林陌染,則是越聽越心驚動跑!
原來當年的真相是這樣……
趙婉瑩猛地後退,大驚失色,“所以殺德妃的人……是你?!”
柳太妃陰測測地擡起頭,一雙眸子像鬼火一眼飄忽不定,啞聲笑了,“是我。我早就夢想着有一天能親手殺了她……我還夢想着,要殺了燕樂晟身邊所有的女人!”
林陌染哼笑一聲,淡淡地替她補了一句,“所以柳妃也死了。”
“你殺了那麼多人……”趙婉瑩又驚恐地退了一步。
別看她平時宅鬥冷酷得跟女魔頭似的,其實她根本就不敢殺人,更不敢面對殺過人的兇手!退了幾步,見柳太妃並沒有撲上前殺她的意思,腳下猛地一動,她轉身就奔入黑暗之中!
真好!林陌染餘光追着她的背影,心想,她逃可以,倒是邊逃邊喊救命,把人羣給吸引過來啊……
柳太妃像個儈子手似的,舉着一把長簪針,青色的眸子像地獄之火似的凝着地面上躺着的她,“在你死之前,我要先毀了你這張臉!”
說罷一針揮過來!先挑斷了她脖子間綁肚兜的錦帶,一把扯開——
原本就溼透的身子,這下更加涼快了!
可憐林陌染沒有力氣,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逐漸將自己的外衣撕碎剝去——她感覺自己就像個糉子,被一層層剝開外面的皮,露出裡面白色的肉!
原來糉子被吃的時候,就是這麼害臊羞澀的感受!這麼慘無人道?!
可是被一個男人剝成這樣還挺正常……如今她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剝成這樣!這叫什麼事!
三兩下,她的肩膀已經暴露在外,渾圓半隱半現。
柳太妃突然不再剝了,猛地舉起手裡的簪子,往她左胸受過傷的地方,就是一針狠狠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