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停在王翠花家門口,就見王翠花跑過來,一臉焦急的說:“飛燕,真是對不住,我沒看好小狸,也不知道她被什麼東西抓走了。”
“先別說這些,還得麻煩你幫我照看星星,外面這樣冷的天氣,我怕他會凍着。”
趙飛燕輕嘆了一聲,心裡也清楚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何況這些事情根本不是王翠花的錯,明顯是有人設計好的。
“孃親,你就帶上我吧,我也要一起去找妹妹。”
星星跑過來,一把拽住趙飛燕的褲腿,小臉上全都是淚痕,激動的喊道。
“星星乖乖在你王姨家待着,小狸沒準是去別人家玩了,沒準一會兒就回來,若是你王姨家一個人都沒有,她肯定會慌得,你留在這裡等她好不好?”
趙飛燕按了按眉心,耐着性子蹲在地上安慰了星星幾句,見星星答應之後,才迅速跑到院子裡,又低頭看向地面上的腳印。
反覆丈量幾次之後,趙飛燕還蹲下身嗅了嗅這腳印上面殘留的味道,然後飛快的順着腳印,就朝着外面走去,一直走到山腳,腳印消失的地方,她才停了下來。
她轉過身,又沿着腳印,再次往回走,果然完全沒有不適應的感覺,這說明這個東西根本不是帶着小狸和花花一起上了山,而是從山裡走出來,直奔王翠花的院子。
於是她轉過身,以最快速度奔向山裡,沿着山路一路找下去,果然在上山的路上,看到了幾個和下面一樣的怪異東西的腳印。
趙飛燕又繼續往前走,這纔在一個不起眼得角落裡,找到了一個人的腳印。
她特意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這個腳印也是剛踩上去不久的,和剛纔看到的那些腳印踩上去的時間肯定差不多。
趙飛燕嗤笑了一聲,迅速拿出早上帶的水,倒在那個腳印上面,等腳印上面結冰之後,趙飛燕纔將冰塊拿起來,小心的放好之後,起身繼續往山上走,想要繼續查找,看他們有沒有留下別的線索。
然而找了一圈之後,都沒有在找到別的線索,她只能朝着山下走去。
誰知她剛走到山腳下,就看到陸君廷正站在山腳等着她,手中還捏着一塊碎布條。
“刮在樹上的布條,看上去十分新鮮,肯定是擄走小狸的人留下的!”
陸君廷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但此時卻給了趙飛燕莫大的支持。
她點了點頭,也將自己找到腳印的事情,和陸君廷說了。
陸君廷沒有絲毫意外,招呼她下山之後,就立刻直奔村長家的方向。
趙飛燕緊隨其後,踏着滿地皚皚白雪,迎着頭頂灑落的雪花,趙飛燕仍然覺得自己快要被怒火點燃了,如果讓她知道,是誰擄走了小狸和花花,她一定會讓這個人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趙姑娘,聽說你女兒丟了,這事是真的嗎?”
這時候田氏突然從一個院子裡匆忙跑出來,小聲詢問道。
趙飛燕瞥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眼神之中的確有幾分擔憂,並沒有作假,這才點了點頭:“是真的,你如果看到我女兒了,千萬要告訴我。”
“一定,我會招呼全家幫你找孩子的。”田氏忙不迭的點頭,然後突然湊過來,小聲說:“不過村子裡,現在都在謠傳,小狸是給妖怪,你們一家子都不詳,還打算讓你們搬出杏花村。”
趙飛燕微微挑了下眉毛,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很好,有些事情自己已經一忍再忍,卻沒有想到還是別人算計了。
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趕出杏花村。
“不用管那些謠言,等找到小狸,一切謠言也就煙消雲散了。”
趙飛燕很看得開,畢竟眼前做特工的時候,她的心裡素質方面就非常強,所以即便面對這樣情況,她也依舊能淡定處理。
田氏張了張嘴,卻沒有將話說出口,她心裡暗暗想着,這被妖怪抓走的孩子,還能找回來嗎?只不過她也是做母親的,這樣的話太打擊人,所以田氏沒忍心和趙飛燕說。
“這幫愚昧的村民多半都會相信,你們一家子都不詳,所以用不了多久,他們都會過來趕人。”
等田氏離開之後,陸君廷才側過頭,看着我輕嘆了一聲。
趙飛燕揉了揉頭,等到了村長家之後,趙飛燕立刻將事情的經過和村長說了一遍,還將那個用冰做出來的鞋子印,遞給村長看。
村長老神在在的坐在炕桌邊上,完全沒有半點着急的意思。
趙飛燕皺着眉頭看着這個五十來歲,頭髮花白的老頭,心裡涌現出強烈的憤怒。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位村長其他村民欺負原主的時候,從來就當作沒看見,爲人極爲冷漠和勢利。
她來之前就沒抱多大希望,如今看到村長這副德行,自然清楚已經指望不上了。
“你未婚生子本就是傷風敗俗的事,這次不過是受到了老天的懲罰,你能怪得了誰,也只能怪你自己不檢點!不好好在家帶着也就算了,竟還跑出去拋頭露面的趕車拉人,真是不害臊!”
村長擡手拿起桌子上那塊鞋子印,迅速朝着地面上丟去,口中還罵罵咧咧的說着一堆髒話。
幸好趙飛燕眼疾手快,接住了那個鞋子印,不然他們手中最有力的證據就沒了。
趙飛燕心裡的怒氣一下子被點燃,她正想轉身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滿口噴糞的老頭,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轉頭一看,她才發現村長已經被陸君廷掐着脖子提溜起來,他胡亂的擺着手,雙腳亂蹬着,甚至舌頭都已經吐了出來,看樣子是被掐得不輕。
“我不管你想包庇誰,這次我女兒若是出了事,我就讓你們全村人給她陪葬!”
陸君廷渾身都透着殺氣,如墨的眼睛中,透着弄弄的殺氣,他死死的盯着村長,一字一頓的說道。
村長不停的掙扎着,眼看着都要翻白眼了,陸君廷才鬆開手。
村長被鬆開之後,立刻跌坐在炕上,完全沒有了剛纔囂張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