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鬆了口氣,他就知道自家主子爲了大局,一定會做出最合適的決定的。
當下點了下頭,他就招呼一名暗衛去請楚文傑。
陸君廷讓人連夜審訊那兩個人,自己一刻也不敢休息,出了帳篷之後,就從胡涵昌派過來的人中挑出兩個,回到黃鶴州去報信。
將這裡的情況以及陸君廷的親筆信,教導胡涵昌的手中。
免得他們這邊真的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也好及時找黃鶴州的那邊支援。
他則招呼另外的一部分暗衛和胡涵昌派過來的人,把手好離開軍營的各個出口。
免得有什麼人覺察到軍營裡面情況不對,偷偷和外面那些白丞相的人傳信,事情就麻煩了。
他想做的就是出其不意,在事情沒有十拿九穩之前,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一個時辰之後暗衛就悄悄的帶着楚文傑過來,陸君廷命人給楚文傑弄了一身軍裝,就將讓人悄悄將他僞裝成軍醫,帶進了王石年的帳篷。
楚文傑給王石年把了下脈搏,仔細檢查了一通之後,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他從藥匣之中拿出一瓶藥,放在水中化開,就讓人給王石年灌了下去。
“這是什麼藥?”
陸君廷知道楚文傑雖然醫術不錯,但相比較趙飛燕還是差一點,他不太放心的問。
“王將軍這明顯是中了毒,而且時間已經不短了。
這樣下去毒性會滲入他的五臟六腑,到時候就藥石罔顧了。
因此我先用祖傳的百毒解緩解王將軍體內的毒,這樣能拖延一下毒性發作的時間,我也有時間去配解藥。”
楚文傑知曉陸君廷不待見他,但如今卻又將他叫過來,這分明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於是謹慎的說道。
陸君廷不相信楚文傑是什麼謙謙君子,但他相信楚文傑的醫德,於是點了下頭。
交代身邊的暗衛,一切按照楚文傑說的辦,他則出去和另外一名忠於王石年的守將商量。
王石年這副樣子,短時間內肯定還緩不過來,這段時間這邊的局勢還得他和這名副將扛着。
準確的說是這副將在外面扛着,他只能在背後出謀劃策。
畢竟他是被皇上下旨派到黃鶴州去鎮守的親王,未經皇上允許不能夠離開黃鶴州半步。
如果這個時候他露了面,即將面對的絕對是無休止的麻煩。
眼看着快天亮的時候,葉楓才跑過來,向陸君廷彙報,這一晚上的審訊結果。
和陸君廷想的一樣,他們的確之前就是黃鶴州前任知州的人。
如今投入到白丞相的麾下,目的是幫着白丞相控制這個州的兵卒。
因爲之前黃鶴州的周憲已經被陸君廷給處置了,白丞相繼續在弄一部分兵權握在手中。
但他們始終沒能說服王石年投靠王石年,只好下手控制王石年了。
但控制了主將之後,他們才發現主將的將印卻怎麼都找不到,沒有將印他們根本不能代替主將發號軍令。
因此這兩個人才沒有立刻讓王石年死掉,而是一直在盤問將印的下落。
只是王石年是個性格堅韌剛毅的人,任憑他們怎麼威逼利誘,都沒能讓他妥協。
這兩個人還交代了一個,他們憑是聯絡的地址,在這個州距離兵營很近的一家青、樓裡面。
確定了接頭的暗號之後,陸君廷決定親自去一趟,查探一下那個和他們接頭的人是誰。
以陸君廷對白丞相的瞭解,他肯定會派一個極爲信任的人。
走之前他特意去看了一眼王石年,將自己調查出的結果和王石年說了一遍。
王石年之前是保持中立的,因此雖然心中存着保家衛國的想法,卻不怎麼在意誰當皇帝。
他心中始終信奉的是學的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而已。
但如今落道這步天地,若不是陸君廷過來幫忙,他肯定會死在白丞相的人手中。
而且他死了之後,那些忠於他的人也定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如今正因爲有陸君廷的到來,才解決了這些危機,王石年默默的盤算着,心中天平自然而然的偏向到了陸君廷這邊。
“殿下一路小心。”
見陸君廷決定前往接頭地點,他趕忙激動的說。
“我自會小心,你莫要想太多,先將身體養好纔是要緊的。”
陸君廷點了下頭,轉身就走出了主將的營帳。
這段時間他已經控制了,那些憑是送信到黃鶴州的人,因此這次直接寫了封親筆信,讓人送到黃鶴州去,這封信自然是給趙飛燕的。
他則換了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招呼一衆暗衛分成幾批,騎着馬朝着接頭的青、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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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仍不完全相信,那兩名副將招出來的所有話,因此他盤算着,先按照副將說的暗號來說。
同時在讓暗衛將青、樓給圍住,若是暗號是錯的,他直接就殺進青、樓之中,將所有的人全都扣下,保證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免得消息泄露出去。
攬月樓是這個州最大的青、樓,樓閣雕樑畫棟,樓中時不時傳來嬌俏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讓路過的男子聽着心裡癢癢。
這樣一個地方,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是溫柔鄉,卻不曾想如今竟然也成了謀劃軍中大事的秘密接頭地點。
陸君廷站在樓下嘲諷的笑了笑,擡腳就走進了樓中。
“這位公子是聽曲還是找個姑娘來陪着您喝酒?”
陸君廷剛找了個位置坐下,老、鴇就親自走過來問道。
“黃柳扶燕堤。”
陸君廷按照之前審問出的暗號說了一遍,轉頭裝作不經意的看向老、鴇。
老、鴇的臉上笑容不變,眼中卻閃過一絲驚喜。
“那您快隨我來,我們這新到了兩位姑娘,容貌身段都是上等的!”
老、鴇說着,就將陸君廷往一個房間引,陸君廷始終與她保持着半米遠的距離,一臉平靜的跟在她身後。
老、鴇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陸君廷進去之後,才發現那房間坐着的,根本不是什麼妙齡女子,而是一名中年男子。
這人一身書生打扮,看着就十分的儒雅,見到陸君廷進來之後,臉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