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抱歉,你有嗎,
還有什麼話比這樣一句直白地質問更具有攻擊性,
尤其這話還是全球恐怖頭子鯊魚放出來的,
若說一點也沒激怒林澤那是說謊,更何況林澤此刻對鯊魚恨之入骨,面對他這般冷冽的嘲諷,要說情緒毫無波瀾絕對是自欺欺人,但林澤終究是跟鯊魚大過幾年交道的人物,這七八年過的也是非人般的日子,自控能力自非一般人所能比擬,故而當鯊魚放下這句質問時,他只是冷笑一聲,淡淡道:“的確,我沒什麼腦子,所以我做不出殺別人全家,還霸佔別人錢財的勾當,倒是你,這一生殺人無數,當真不怕下地獄。”
“你在跟我開玩笑。”鯊魚反問,
“我何曾與你開過玩笑。”林澤冷冷道,
“我的目的似乎達到了。”鯊魚輕嘆一聲,淡淡道,“你比我預期的要浮躁,要不冷靜,我本以爲你可以陪我玩玩,但從目前的局面來看,你輸定了。”
“走着瞧。”林澤言罷,徑直掛了電話,
露絲見林澤掛線,好奇問道:“鯊魚。”
“|嗯。”林澤淡淡點頭,點了跟煙道,“你沒事兒可做了,一直盯着我做什麼。”
“我現在最重要的事兒就是配合你。”露絲心平氣和地說道,
“怕我失去理智。”林澤自嘲地問道,
“是的。”露絲也不掩飾,徑直道,
“鯊魚跟你的看法一樣,你們似乎都認爲我已經失去理智了。”林澤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看起來,我的確不再冷靜,不再理智了。”
露絲囁嚅着嘴脣,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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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率衆來到輪盤俱樂部時已是夜間八點,沒了林澤的帶領,他們明顯拘謹很多,不過王浩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當他領着另外四名特工進入時,隨手扔了兩張鈔票給臨近的兔女郎,後者見是個款爺,當即眉開眼笑地依偎上來,詢問王浩是否有包房,王浩微微搖頭,一把拍在女郎的翹臀上,色胚道:“幫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卡座就好,另外,把你的姐妹叫來,我喜歡年輕點的,嬌小點的。”
“好的,先生稍等。”兔女郎扭着豐腴的腰肢離開,
王浩朝身邊四人點點頭,向一處陰暗的卡座行去,
他搞不懂林澤讓自己來這兒做什麼,但既然這是老大安排的任務,他就會圓滿完成,哪怕再不樂意,他也會將嫖-客的姿態做個十足,
不一會兒,那名拿了王浩消費的兔女郎便領着七八個姐妹過來,膚色各異,身材迥然,可謂鶯鶯燕燕,各種口味都有,直教人眼花繚亂,心花怒放,
王浩隨時指了個最近的女郎陪酒,剩餘四名特工亦是隨便點了一個,待得剩餘的女郎離開後,王浩便拉着身邊的女郎喝酒,
這五人雖說不如林澤酒量驚人,倒也沒一個慫貨,一杯杯下肚,竟是面不改色,神色如常,瞧得那幾個兔女郎咋舌不已,酒量大的她們見過不少,但能像這幾個亞裔男子豪飲的好真不多,再加上這幾位客人手腳大方,當下竭盡全力伺候,一時間卡座內氣氛曖昧旖旎,十足的夜總會氣象,
“美女,最近這兒有什麼陌生人來嗎。”王浩灌下一杯xo,叼着香菸隨口問道,
“沒呢,先生您要找人嗎。”兔女郎膩聲問道,
“不是。”王浩搖搖頭,說道,“今晚我決定不醉不歸,怕有人擾了興致。”
“怎麼會,我們老闆娘可是很有來頭的,一般人不敢在這兒鬧事。”兔女郎提起黑美人,登時雙眼放光,很顯然,黑美人是這位兔女郎的崇拜對象,
“是嗎。”王浩面色如常,心下卻道,“你老闆娘不一般,我家老大也是偶像級的,你家老闆娘一見到我老大,當下就什麼架子都沒了,倒也真是有趣。”
旋即也不再多言,跟女郎們玩遊戲喝酒,氣氛活躍,
只是哈皮時光還沒持續半個鐘頭,門外忽地闖進一幫精壯結實的黑人,個個孔武有力,面色亦是陰沉得很,一看便來者不善,大廳經理人精似的人物,自然瞧得出這幫人不懷好意,當即通知了分插在四周的保安後面含微笑地迎上去,朝爲首的壯漢客客氣氣道:“先生,您有預定的包間嗎,如果沒有,我立刻帶您去最好的房間。”
先將好話說到位,若是對方還是不爽,非得要他這個笑臉人,那就證明對方一點面子也不打算給,那他也可以號召保安反擊了,
跟大廳經理預料的一樣,那爲首的壯漢絲毫不打算給他面子,待他話音甫落,便是一掌推開他,粗聲粗氣道:“我找你們老闆。”
大廳經理一副斯文做派,屬於智力型的人物,哪兒經得起這孔武壯漢的推搡,當下踉蹌後退兩步,他身後幾名保安也已是按捺不住,摩拳擦掌欲衝上來挽回局面,這個場子不同於一般的夜店,普通夜店的保安大多不願惹事,也不願見到鬧事的,一方面是工資就那麼點,犯不着爲老闆拼命,另一方面則是若留下案底,許多場子都不願收容,等於搬石頭砸自己腳,沒人是傻子,當然不會斷自己後路,可黑美人請的這票保安卻不是普通人物,個個都是曾經過慣了刀口舔血日子的亡命之徒,如今被黑美人好吃好喝供着養着,若是出了事兒不出頭不賣命,一來不講道義,二來也不可能再得到黑美人的厚待,故而見那幾人動手,也是紛紛上前,凶神惡煞地咬住對方,只待他們再有過激反應便一股腦衝上去玩命,
那大廳經理卻是懂得顧大局的人物,當着客人的面跟這幫人較勁肯定不好,何況對方也還沒把事兒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就推了一下嘛,做他這行的,就預料到會受氣被罵,甚至被揍上幾下的下場,當下也不動怒,繼續陪笑道:“我們老闆不在店裡,幾位要是找老闆,可以改天再來,來尋樂子的話,我們自然是歡迎的,但若是想鬧事,我們輪盤開業十餘年,也沒怕過誰。”
這番話軟硬兼施,好話先送上來,而後一鼓作氣地擺明立場,玩兒可以,但要鬧事,輪盤也奉陪到底,
“是嗎。”爲首的黑衣壯漢陰厲地笑道,“既然你們老闆不在,那就別怪我們動粗了。”
說罷,他猛然回頭,揮了揮手道:“能砸的全砸了。”
“是。”
他身後七八名壯漢頓時俯衝上來,眨眼便將經理身後四名經驗老道的保安放倒,旋即便是到處打砸,碰上救援的保安也一律放倒,可謂身手彪悍,行事變態,
經理見平日裡身手還算了得的保安碰上這幫人竟沒半點脾氣,不由心下打鼓:“這幫人什麼來頭,看作風跟身手都不像普通人,怎麼就無緣無故跑來搗亂。”
正要打電話通知黑美人,卻被一名壯漢提起後領扔了出去,
王浩一干人等做的地方較遠,戰火雖說蔓延得迅速,卻也一時半會燒不過去,灌下一杯酒,又是摸出一根菸,見那幾個兔女郎已是嚇得面色蒼白,不由摸了一把身邊的女郎滑膩臉蛋,笑眯眯地說道:“給爺點菸。”
那兔女郎兀自吞下一口唾沫,搞不懂這客人怎麼一點也不慌,反而氣定神閒地抽菸,不由顫顫巍巍地替他點了香菸,擔憂道:“先生,我們還是走吧,快砸過來了。”
“走哪兒去。”王浩笑眯眯地說道,“你很害怕。”
“我,。”兔女郎被王浩的神經質表現給震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坐在這兒吧。”王浩嫺熟地彈了彈菸灰,微笑道,“目前這家店裡,我身邊是最安全的,哥們兒,你們說是不。”
那四名面龐頗爲稚嫩,卻跟王浩一樣氣定神閒的特工紛紛點頭,沒心沒肺地笑道:“王哥說的沒錯。”
那幾名兔女郎見四周都被打得稀爛,這幾個客人卻一點不緊張,心中先是一定,隨後又是一驚,暗忖:“難不成他們就是幕後黑手。”
原本安定下來的情緒再起波瀾,不由自主地多瞧了幾人一眼,
“王哥,老大讓我們低調點,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現在這狀況咋辦。”一名年輕特工問道,
“他們不找咱們麻煩,咱們自然該喝酒的喝酒,抽菸的抽菸,但如果他們找上門來,哈,老大跟我說過,忍無可忍,那便無需再忍。”
他說完,其餘幾名特工嘿嘿冷笑起來,
這幾個兔女郎不懂華夏語,自然聽不懂他們說的,但瞧那七八個壯漢凶神惡煞地朝這邊撲來,心頭一鬆的同時,迅即又是一緊,看來身邊的客人不是幕後黑手,同樣,他們也會跟其他客人一樣,被打成豬頭,但輪盤的女郎們,職業素養是很高的,否則也不可能做大,即便遇到這種狀況,她們也會強迫自己控制慌亂的情緒,除非真打起來,否則她們是不會跑掉的,再者,她們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跑,跑哪兒去呢,一樓已經被砸得稀爛,跑哪兒逃得出他們的魔掌,
那七八人見王浩五人神色如常地抽菸喝酒,爲首的壯漢怒吼一聲:“你們膽子倒不小,還不滾起來。”說罷紛紛亮出武器,欲朝幾人下黑手,
“滾起來。”王浩放下酒杯,噴出一口濃煙笑道,“我又不是球,怎麼滾得起來。”
“媽的。”那壯漢怒喝一聲,將手中匕首朝王浩捅去,王浩身邊的兔女郎尖叫一聲,小臉登時嚇得慘白,慌亂之下捂住雙眼,不敢去看,生怕鮮血飛濺到自己身上,
可數秒之後,預料之中的慘案並沒發生,反倒是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睜眼,兔女郎瞧見不可思議的一面,身邊那個年齡可能還不如自己大,抽菸喝酒卻很兇的男子不知何時捏住壯漢手腕,看上去似乎很輕鬆,那壯漢卻動彈不動,捅不過來,也掙脫不開,心頭頓時一驚,心想,原來他是個高手啊,
“擾亂大爺喝酒的興致,該死。”王浩說着手臂猛地朝前一送,那壯漢近兩百斤的身軀竟是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廢了。”王浩一聲令下,那四名起初還被兔女郎戲弄得面紅耳赤的特工齊刷刷起身,紛紛從腰間拔出軍刺,朝那七八個個頭高出他們一截的壯漢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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