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十班是什麼來頭?全校最牛叉的魔鬼班!魔鬼班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
馬豪、大炮什麼來頭?紫金花校園惡霸!別說學生見他們繞道走,連不少紫金花教師也不敢惹他們。
可現在,他們的小弟被人揍了。他們能坐視不理!?
不罩小弟的大哥不是一個好大哥!馬豪、大炮從小就立志當一個像陳浩南這樣的牛叉大哥。所以古鑫猛地踹了他們小弟,以馬豪大炮爲首的十幾個差生便是豁然起身,操椅子的操椅子,提鋼管的提鋼管,氣勢洶洶往古鑫壓過去。
“小子!今天不給一個交代,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馬豪惱羞成怒地罵道。
古鑫微微擡頭,漠視這幫烏合之衆一眼,淡淡道:“我是三年十班的新任班主任。”
此話一出,馬豪等人面色極爲複雜。一是爲打人的男子是他們教師感到頭疼,二則是——來了個這麼彪悍的班主任,以後還有好日子過?
坦白說,馬豪等人囂張歸囂張,但也不敢直面挑釁紫金花教師的權威。做的太過火,校方是要拿人開刀殺雞儆猴的。所以他們一般都是陰人,陰到教師受不了自動退出。
此刻,他們卻是手裡提着武器,擺開向新來的班主任開刀的架勢——
馬豪和火炮有些頭疼,跟在他們身後的差生也是不敢做聲。反倒是魔鬼班的一撮女生雙眼冒光。心中腹誹:哇——新來的班主任好酷啊,看那一頭飄逸的長髮,高挑的骨架子,冷漠而俊美的臉蛋。跟夢中白馬王子的形象簡直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
“告訴你們,不是要用身份壓你們。要給你們弟兄報仇的,儘管上。”古鑫淡淡說道。
儘管上?
怎麼上?
被校方知道了,這票差生少說也得被開除三到五個。這可不是校內毆鬥事件,而是圍毆紫金花教師——事態的嚴重性比學生之間的羣毆還要嚴重。
馬豪不是傻子,大炮也不是二愣子。
古鑫暴露了身份,這場架是打不下去了。乾脆擺擺手,說道:“回去回去。”
馬豪這話一出,古鑫眼裡卻是透漏出一抹不屑之色。緩步上了講臺,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他的大名。
“我叫古鑫。”古鑫轉過身,一臉漠然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擔任你們的班主任。在往後的一年,我希望你們配合我的工作。如果誰敢忤逆我的意思——”他頓了頓,指了指被扶起的那名差生。“他就是下場。”
好酷啊——
女生們興奮的雙眼冒光,表達了對古鑫的歡迎。馬豪等人卻是面露憤怒之色,對古鑫充滿恨意。
這小子太囂張,不就是一屁大的班主任麼?有必要這麼囂張,一進門就毆打自己小弟。看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滅滅我馬豪的威風。
想到這兒,他跟大炮雙眼一對,便琢磨着如何對付這個看上去很霸道很囂張的班主任。
古鑫簡單做了介紹,又輕輕敲打着桌面道:“運動會在即,我身兼你們班主任與體育老師,有必要告訴你們。比賽,就要贏。不管用什麼手段。贏得比賽是關鍵。”
他說話風格凌厲而迅疾,與往常那些抑揚頓挫,跌宕起伏的教師不可同日而語。許多女生已經被古鑫那冷酷的外表深深迷住,馬豪衆人卻是不屑一顧。只當他在裝逼賣酷。
不過對於他所說的不管用任何途徑來贏得比賽,倒是有幾分贊同。這纔像個人說的話,那些狗屁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根本不值一哂。不拿第一我比賽做什麼?吃飽了撐着沒事找事?
但同樣,他們對古鑫的身份起了極大的興趣。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纔敢這麼囂張? ωwш¸ t tkan¸ ¢ O
看他的造型和外表,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當老師的料,說他是黑幫教父更可信。
古鑫之所以來這兒當教師,當然是要報仇,而若是隻當體育教師,在他看來顯得太過無趣了。帶帶所謂的魔鬼班練手,也好打開知名度。爲以後跟林澤的博弈增添籌碼。
他不是傻子,也不笨。他最擅長的武力值鬥不過林澤,他便採取曲線報復路線。教師——便是第一層壓制林澤的身份。魔鬼班級的班主任,作爲是第二層。往後——他還有許許多多的點子和手段來跟林澤對抗。
可以說,對於古鑫而言,林澤的那一次羞辱來得太迅猛,太沉重。古鑫已經將與林澤的對抗當做了人生第一事業!
當然,其中有多少因素是因爲連古豪都自認鬥不過林澤,他才如此竭盡心力計劃此事呢。除了他本人,恐怕沒人知道。
古豪已經放話,不會跟他爭家產,但像古鑫這種自尊心強得有些畸形的男人,是不願平白無故接手家產的。他需要證明自己,而最好的證明手段,就是把林澤打趴下。古豪鬥不過,我古鑫鬥得過,繼承家產,誰還敢說名不正言不順,誰還敢亂放屁?
————
林澤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下課時間。收拾了課本出門,下樓的轉交與董小婉巧遇,兩人均是微微點頭示好,卻並沒有太多的交流。
林澤有些沒心沒肺,沒這方面的想法,董小婉則是矜持內斂,不太敢當衆與林澤攀談。放在往日,若是有正兒八經的理由,董小婉倒是不會介意這些閒言閒語。問題是現在的這些閒言閒語,大部分都戳中她的心思。她自然是不敢再像平時那樣無所顧慮的。
行至二樓時,他們一人往左,一人往右下樓,頗有幾分煽情偶像劇的調調。
紫金花出入校門的主幹道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設計的路燈很是大氣恢弘,將進出的道路照耀得猶如白晝,嚴格保護了學生們的安全。林澤與韓家姐弟並肩而行,嘴角叼着香菸,慢悠悠踱步。
韓小藝微微歪着頭說道:“你晚上跟小婉上哪兒開心去了?居然忽悠得小婉都遲到了,實在不簡單啊。”
“我的目的是拖着她翹課,但她沒答應。”林澤撇嘴,一臉得瑟道。
“——”韓小寶很生氣,還很糾結。
憑什麼?
林澤這小子有我帥麼?高也就跟我差不多吧。爲什麼他能勾搭董小婉,而我卻不能?難道這年頭真是武力值定天下麼?
我不服氣,我不甘心——
“我說禽獸,以後你可別老是勾搭大才女。人家是好學生,要是帶壞了,夏老師保準饒不了你。”韓小藝眼神飄忽不定地說道。
林澤哦了一聲,也沒深入琢磨韓小藝這番話的意思。噴出一口濃煙,正要踏出校門,韓小藝跟韓小寶卻是同時尖叫一聲:“快看,居然是那傢伙!”
林澤順着大驚小怪的姐弟指的方向望去,正是拉開車門準備離開的古鑫。不由微笑道:“怎麼了?”
“你沒認出來嗎?”韓小寶極其冷酷地指了指額頭上的那道淺淡的疤痕,惡毒道。“老子身上的第一條疤痕,就是拜他所賜!”
“然後呢?”林澤反問。
“你身爲我的保鏢,難道不去教訓他一頓麼?”韓小寶不悅地質問道。
“他現在又沒威脅你,我出手做什麼?”林澤笑眯眯地說道。
“——”韓小寶氣餒了,無奈道。“看你這氣定神閒的模樣,怕是早知道他在紫金花了吧。”
“也早不了你多少。”林澤續了一支菸。
“他在這兒當老師?”韓小藝也是好奇問道。她沒韓小寶那麼生氣,因爲她一沒被古鑫綁架,二沒被古鑫打破腦袋,三——女孩子總是對酷酷帥帥的男人有一絲莫名好感的。哪怕女孩們知道這個男人禽獸不如,並且一輩子不會與他有任何交集。卻並不妨礙她們犯花癡。
“嗯,而且還教我們體育。”林澤心平氣和地說道。
“——”韓小寶都要哭了。“他教我們體育?媽的,那還不被他玩兒死?”
“誰說不是呢?”林澤笑道。“但以前的那個體育老師不是被你們給調戲跑了嗎?打又不能打,罵也罵不得,總要有人能制住你們吧?”
“喂,你到底站哪邊的?要不是知道你抽過他十幾巴掌,我還以爲你是他的人呢。”韓小寶不滿地說道。
“我這不是在冷靜地給你們分析局面嘛。”林澤捻滅了菸蒂。
出了校門,福伯立刻迎了上來,將他們的書包啊課本啊拿上車,又是給他們拉開車門。
上了車,福伯剛啓動汽車,便向韓家姐弟和林澤說道:“明天我要回一趟燕京,大概要在那邊呆一週。林澤,這一週小姐少爺的起居生活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們。”
“福伯你回去做什麼?爹地那邊有事兒嗎?”韓小藝腦袋探到前面,語氣略有些着急地問道。
“大小姐您彆着急,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老爺現在專心擬定與東南亞的計劃,國內的生意基本已經放給下面的人做。但這次集團和陳家有些摩擦,老爺讓我回去處理一下。”福伯忙不迭安撫道。
“陳家?”韓小藝微微皺眉,不滿道。“陳雪琴是個八婆,她老爹也是個王八,專做小人事。”
“——”福伯輕嘆一聲,解釋道。“這也是人之常情,老爺現在卡在一個難關,被人上心很正常。也只有陳家這種老家族纔敢打老爺的主意了。”
“福伯你這趟去了要麼就多呆幾天,幫爹地把麻煩事兒都處理了再回來。林澤會好好保護我們的。”韓小藝很懂事兒地說道。
福伯眼裡透着一絲安慰,溫和道:“大小姐您放心,我這條命是老爺撿回來的。就算讓我替老爺去死,也絕無二話。”
韓小藝咬着嘴脣,滿面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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