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竹很生氣,非常生氣,
所以她決定親自登門造訪,
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林澤居住的地方竟是華新市最昂貴的別墅區,雖說是一棟佔地面積並不大的別墅,卻也價值不菲,
夏書竹搞不懂林澤爲什麼會住在這兒,他不是說借宿在別人家嗎,怎麼能住得起這麼昂貴的別墅,
再者,,這幾天他到底怎麼回事兒,不來考試便罷了,連手機也不開,玩失蹤嗎,
按響門鈴,她決定當面質問這個學習態度很差,成績卻很好的尖子生,,
“咯吱。”
電子鐵欄開啓,伴隨着一陣金屬摩擦聲,鐵欄大開,夏書竹甚至做好向主人問好的準備,可當鐵欄緩緩開啓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她極其熟悉的女孩,
她登時就呆了,
“韓小藝。”夏書竹不可思議地望向青春漂亮的女孩兒,不解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兒是我家啊,夏老師。”韓小藝見夏書竹被冷風吹得玉臉微紅,不由笑道,“夏老師,外面冷,我們進去聊吧。”
“等一下。”夏書竹言罷,凍得通紅的玉手從皮包摸出一張紙,對了對字條上的地址,迷惑道,“林澤也住在這兒。”
“是啊。”韓小藝一臉單純地說道,假如小林哥在這兒,肯定一巴掌朝她挺翹的小屁股上抽去,雖說女孩兒穿的不少,但還是很有彈性的,
“你們,。”夏書竹遲緩又迷惑地問道,“你們住在一起。”
“是啊。”韓小藝微笑着說道,“您肯定是來問我們爲什麼沒參加期末考試就失蹤了吧,快進來吧,去屋裡說。”
夏書竹神情呆滯地被韓小藝領進別墅,腦子卻是亂糟糟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澤借宿在韓小藝家裡,
就算他們真的可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也不至於住在一起吧,
他們家有大人嗎,有家長嗎,有監護人嗎,
難道他們倆就這麼天天朝夕相處,
夏書竹的心裡涌起一股被欺騙的不安感,同時,她內心還有些糾結不清,
她是來找林澤的,,天地良心,雖然韓家姐弟也沒來考試,但這三人中,夏書竹最關心的肯定是林澤,這是毋庸置疑的,
夏書竹原本的計劃是一家家輪着找,第一家便是林澤,可哪兒想到,她只是找林澤,卻發現三個沒考試的傢伙全都住在一起,,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冬天光着腳丫,穿着一身白色薄衫,吃着哈根達斯的奇怪女人,她臉上戴着面具,難以看清長什麼樣子,但儘管如此,從她的臉型輪廓和暴露出來的秀眉、秋眸、潤美的下巴卻不看出這是一個秀色可餐的美人兒,
一時間,夏書竹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所以,她將那雙妙目落在林澤身上,等待他給予自己一個答案,
“夏老師,早啊。”林澤見夏書竹凍得渾身直哆嗦,忙不迭給她倒上一杯熱氣直冒的功夫茶,噓寒問暖道,“大冬天的,有什麼事兒打個電話不就成了,至於親自上門嗎。”
“那也得你的電話打得通。”夏書竹語氣不善地說道,
“哎呀,我給忘記了。”林澤一臉黯然,無奈道,“前天我遭人搶劫,別說手機,連錢包都被人搶走了。”
“你身手這麼好,也會被人搶劫。”夏書竹毫不相信,
“夏老師,我是一個弄虛作假的人嗎。”林澤忽地拉開衣服,將滿身的紗布繃帶展露出來,其中幾條紗布上還沾染有絲絲血跡,他指了指胸膛上的傷口道,“正如夏老師所說,我身手這麼好,怎麼可能屈服於這幾個歹徒,但我高估了自己,這幾個傢伙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非我跑的快,怕是夏老師只能在我的墓碑前質問我了。”
“你,。”夏書竹呆呆地望向林澤胸膛上沾染着血絲的紗布,話語輕顫道,“你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小事而已。”林澤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合上衣服微笑道,“只是錯過這次的期末考試,實在是太可惜了,否則我也能檢驗一下我的真實水平。”
“沒事,那些試卷我可以隨時給你,你自我測驗也是一樣的。”夏書竹安慰着說道,
她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可哪兒想到林澤滿身是傷,心頭登時柔軟下來,滿肚子的質問也煙消雲散,不見蹤跡,
然而,興師問罪是不需要了,但她又極其好奇自己三個學生怎麼會住在一起,林澤跟這對姐弟到底是什麼關係,韓家姐弟可是很有背景的人物,林澤跟他們很熟,關係很親密嗎,
“夏老師,韓家姐弟就不用介紹了,你是很熟的,介紹一下這個造型奇怪,貪吃無度的女人吧。”林澤指了指銀女,向夏書竹說道,“她叫銀女,職業是,,嗯,演古裝戲的。”
夏書竹微笑着衝銀女點頭,說道:“你好。”
銀女卻專注吃着哈根達斯,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銀女,你怎麼回事兒,人家跟你打招呼呢。”林澤呵斥道,心下卻想,先委屈你一下,等打消小夏同志的念頭,我會好好報答你的,十公斤哈根達斯如何,
“嗯。”銀女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後繼續吃哈根達斯,連正眼都沒給夏書竹,
“太不像話了。”林澤佯裝憤怒,拍案而起道,“銀女,我要求你向夏老師道歉。”
“嗯。”銀女微微擡頭,眉宇間掠過一絲迷惑,
“你剛纔對人很不禮貌,立刻向夏老師道歉。”林澤刷地起身,背對着夏書竹衝捧着銀女眨了眨眼睛,示意她配合一下,
韓小藝捧着一杯茶,慢悠悠地欣賞着林澤的滑稽表演,柔美的嘴角浮現一抹調侃的笑意,
“你長針眼了。”銀女清淡地問道,“眨眼做什麼。”
“撲哧,。”韓小藝一口茶水噴出來,旋即便是捧着肚子花枝招展地笑起來,笑到最後連眼淚都出來了,
報應啊,,果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當初陳雪琴來找茬,這禽獸就這麼罵自己,現在遭報應了吧,
再者,,要不是這死禽獸滿嘴葷話、粗話,女俠姐姐又怎麼會學會這句話,肯定是被這個死禽獸帶壞的,
“女人。”林澤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罵道,“我要跟你決鬥。”
“來。”
銀女忽地氣勢大漲,手心那盒冰激凌被她瞬間扔掉,那把閃爍着寒光,通體透明的雪花匕首滑入手心,像一尊女戰神般閃電般竄起,氣勢逼人地望向林澤,
“,。”林澤傻逼了,
“,。”夏書竹也呆滯了,
唯獨韓家大小姐無比哈皮,她正捧着下巴,饒有興致地欣賞這場鬧劇,
她知道林澤想做什麼,不就是轉移話題嗎,
她也知道夏老師的來意,恐怕不是單純的詢問期末考試吧,
最後,她很想知道女俠姐姐跟這個戰鬥力超一流的死禽獸比起來,孰強孰弱,
死禽獸是很強大的,
這一點韓小藝早有見證,
銀女有多強大,韓小藝見過一次,但對手是五哥,一個或許在普通保鏢中很厲害,卻還沒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這樣的人物並不能試探出銀女的真實水平,
跟林澤打,纔是強強對決,巔峰之戰嘛,
韓小藝就差拿包瓜子,把角落的小馬紮端來了,那雙烏黑狡黠的漂亮眸子一會兒落在林澤身上,一會兒掃視銀女,滿臉期待,
“林澤,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能跟女孩子這麼說話。”夏書竹見氣氛有點不對勁,忙不迭勸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也不介意。”
“夏老師。”林澤背對着夏書竹,目光凜然地說道,“這是我跟這個女人的事兒,你別管。”
說罷,他從腰間摸出那把無柄刀鋒,惡狠狠地瞪視一臉清淡卻同樣殺機畢露的銀女,
“怎麼,你還想捅這個女孩兒兩刀嗎。”夏書竹氣急,
“捅不死她我跟她姓。”林澤咬牙切齒,頭也不回地說道,
“銀澤,很漫畫的名字哦。”韓小藝笑逐顏開地說道,“林澤,我支持你改名。”
“閉嘴,死丫頭。”林澤喝道,
“嘿嘿,。”煽風點火的韓小藝吐了吐舌頭,適時地閉上嘴巴,
“我讓你放下刀,你到底聽見沒有。”夏書竹略有些生氣地呵斥道,
“哼。”林澤勉爲其難地收回刀鋒,衝銀女罵罵咧咧道,“今兒我給夏老師面子,不跟你一般見識,再有下次,別怪我辣手摧花。”
林澤轉過身,跟變臉似地,噓寒問暖地說道:“夏老師,你還沒吃午飯吧,現在已經到午餐時間了,留下來吃頓飯吧。”
“不麻煩了,我瞭解一下你們的情況就回去。”夏書竹委婉地搖頭道,
“不麻煩不麻煩,林澤的手藝很不錯哦。”韓小藝忙不迭拉住欲離開的夏書竹,眉開眼笑地說道,“夏老師不嘗一下損失可就大咯,再說我也想爲缺考期末考試向您道歉呢,這會兒也正有幾個問題想問您,留下來吃頓飯嘛。”
夏書竹見韓小藝熱情挽留,倒也不再客套,微笑着點頭道:“那我不客氣了,小藝你有什麼問題。”
韓小藝見夏老師答應,便是衝林澤說道:“聽見沒,夏老師要留下來吃飯,還不去準備午餐。”
“,。”林澤恨不得把這個死丫頭的屁股打開花,瞥了銀女一眼道,“女人,去廚房給我打下手。”
韓小藝見兩人鑽進廚房,便拉着夏書竹上樓道:“我們去樓上聊。”
夏書竹玉容上滿是明媚微笑,跟着上樓而去,
林澤繫上圍裙,將一塊豬骨和一把菜刀遞給銀女,奇怪道:“剛纔我只是讓你配合一下,你搞這麼大陣仗幹什麼。”
銀女沒作聲,握着菜刀剁骨頭,
“算了,反正過關了,就是不知道這死丫頭會給小夏同志灌什麼迷湯。”林澤準備好材料,又是轉頭詢問銀女,“剛纔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不是真的想跟我決鬥,對吧。”
剁骨頭的銀女猛地擡頭,那雙清亮幽冷的眸子掠過一抹異彩,清冽道:“誰跟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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