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特殊,爲了戰鬥需要鷹九特意選擇了沙俄產的osv96狙擊步槍,這槍又名‘胡桃夾子’,由斯圖拉kbp儀器設計廠研製的12.7毫米大口徑重型半自動反器材步槍,發射12.7x108毫米步槍彈,其主要
用途是打擊距離超過一千米的目標,反器材,能擊穿厚實的牆壁和輕型裝甲車輛。鷹九趴在路邊一處草叢後,只有長長的槍管伸到外面,隨着指頭扣動扳機,槍身跟着一震,瞄準鏡內的敵人瞬間被呼嘯而去的狙擊彈打成兩截,敵人殘缺的屍體倒在路面,瞄準鏡又移動到下一個目標身上
,嘡,對方藏在一輛卡車車廂後方,只露出半個腦袋在朝這個方向射擊。
他以爲躲在後面就絕對安全,這種想法顯然是大錯特錯了,狙擊彈在車廂擋板留下個碗底大的孔洞,直接鑽入了這人的身體,屍體在瞄準鏡中撲倒下去。
“老鷹,留個活口!”
當鷹九鎖定一名軍官的胸口,正要扣動扳機,耳邊傳來林風的招呼聲。
他吭都沒吭一聲,直接開槍了,嘡的一槍,原本射向對方胸口的子彈直接打在右腿上,軍官的右腿直接被子彈打成兩截,頓時摔在地上抱着斷腿大聲慘叫起來。
幾名士兵曾試圖去救他們的長官,當他們剛靠近,立刻就會被狙擊手射殺,連着被擊殺了四五個人後,剩下的士兵哪還敢靠近過去,眼看死傷越來越大,不知誰帶了頭,其他人一窩蜂似得當起了逃兵。
他們一個連的人數,最後只有二三十人得以逃脫,其他的全部被空降團擊斃,光是鷹九就幹掉了十二個。
士兵忙碌的打掃着戰場,將食物和彈藥集中起來打包帶走,回去的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誰也不知後面會有多少場戰鬥在等着他們,所以趁現在有機會的時候,彈藥食物自然是收集的越多越好。
那名被鷹九一槍打斷腿的軍官,沒能抗住逼供,硬挺了不到兩分鐘,就竹筒倒豆子似得,把他知道的全都招了。知道他們目前的處境,衆人的臉色反而更加陰沉了起來,阿齊木爲了對付他們這百來號人,幾乎把南方所有能抽調的部隊全部都派了過來,初步估計現在至少有七八萬敵軍佈下天羅地網,正四處圍追堵截
他們,一旦被其中一組人馬拖住,其它部隊就會源源不斷趕來,那時林風身邊就算再多幾百號人,也休想殺的出去。
林風不得不感慨,自己還是小看了阿齊木這小畜生,別看對方歲數不大,心卻比誰都狠,爲了除掉他不惜興師動衆,根本不打算給他留一條活路。
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當上埃國國王,以後指不定還要害死多少人,自己幫了他算不算也是爲虎作倀?
幸好,還有挽回的餘地。
在聞訊趕來的埃國大部隊抵達以前,空降團再次改變行進路線,退進了荒野中。戰士們晝夜不停的趕路,他們要不是千錘百煉的精英,恐怕早都累垮了,一路上,他們都小心避開了埃國的大部隊,避免正面衝突,即便這樣,林風還是不得不承認一個殘酷的事實,敵人的包圍圈正在不
斷的縮小,留給他們活動的空間已經越來越小了。
“這條路也走不通,唉……”諸葛白用紅筆在地圖上劃了個x,那條路口他們剛纔已經去偵查過了,敵人至少佈置了一個團的兵力在那裡,強行闖關只是找死。
短短三天時間,他們已經繞了兩百多公里遠的山路,但是結果卻令人失望,地圖上所有的路口都被敵人重兵把守着,照這樣下去,等尾隨在後面的敵人大部隊一包圍上來,他們根本無處可逃。天色以黑,已經幾天沒好好睡上一覺的戰士們,剛靠在石頭上或者樹樁就呼呼大睡起來,連林風諸葛白這樣的人,此刻眼眶裡也全是血絲,休息的時候,別人還能囫圇眯上一會兒,他們兩人連打個盹的時
間都沒,嘴皮子都磨起泡了。
“要不我們賭一把?”林風盯着地圖說。
“哦,你想到什麼辦法?”諸葛白頓時打起精神,不再受旁邊坐着打鼾的卡爾干擾。
“化整爲零,咱們這些人分成小股從不同的方向走,這樣既能分散敵人的注意力,行動起來更加方便,不容易被發現。”
“可是,四面八方都是埃國的人,這樣做真的能行嗎?”
“我想過來,選三十名志願者出來,跟我一道負責吸引敵人大部隊的注意力,其他人分散逃,能走出去多少是多少。”
諸葛白一聽急忙搖頭:“不行,如果你出不去,那我們不是白忙一場,拉昂達還需要你趕緊回去支持大局,你走我留下!”
“別廢話,聽我的安排……”
林風剛說到一半,通訊兵突然跑來,興奮的說:“報告,干擾消失,我們已經跟國內聯繫上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好消息,正在爭論的兩人同時精神一震,林風忙拿過衛星電話放在耳邊,可是,他舒展的眉頭瞬間又皺緊了起來,捏着電話的手嘎吱直響,讓人很擔心他會不會一把將電話捏碎。
“行,知道了,部隊現在交給你負責指揮,不要跟埃國人硬抗,保存實力重要,等我回來。”
林風放下電話,諸葛白忙追問道:“國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嗯,阿齊木的人假裝攻擊叛軍,趁我們不備,軍隊從曼國領土繞到後方對我們前線部隊發起了偷襲。”林風嘆了口氣,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接着說道:“該死的曼國人,雖然沒有明着出兵,卻幫着阿齊
木在背後陰了我們一把,前線部隊傷亡慘重,損失超過一萬人,還是護國軍頂上去才暫時抗住了他們的攻勢。
不過,位於後方的指揮部也遭到了來自埃國海面艦隊的導彈打擊,多名高級軍官殉難,肖心瓊身受重傷,目前還在急救……”林風說到最後,轉身一腳將一顆手臂粗細的小樹踢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