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已經將藥給換了,可是……”
“這不怪你,一直以來都是你陪伴在皇上左右,你說他們怎會輕易相信你?別在自責,帶皇上去休息,他需要安靜。”看着皇上,依雅眸子不自覺的撇了眼身後那怨聲大喊的廝殺。
“雅小姐,謝謝你。”此刻程子打心裡佩服眼前的女子,她不僅僅有着高超的武藝,更有着極其聰明的頭腦,臉上隱隱多了絲微笑,程子橫抱起皇帝走了去,那絲微笑不爲感謝,更不爲皇帝的安危。
“皇上、您沒有愛錯人,這樣的女人值得你愛,值得你放棄所有。”看着皇帝沉睡的臉,程子在內心默默說着。
“呦呦……四皇子這是去哪啊?”當林年宮內的氣氛還是又說有笑時,只見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攔截了那剛要離去的桑榆。
“你?我想本皇子去哪應該沒必要向你這江湖人士說明。”冷眼看着眼前的冷月,桑榆冰冷的語氣響了起。
“以往不關我的事,但今日你不能離開。”玩味的轉着大母手指的扳指,冷月的神色如桑榆一般無神。
“你找死?”壓着想要殺掉冷月的衝動,桑榆內心早已焦急萬分,現在他必須馬上離開,如拖延了回來的時間,那麼依雅將會有危險,以依雅的聰明,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發覺她身邊的假桑榆。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瞬間冷月性情大變,不給桑榆任何反手的空間快速拔劍砍去。
“別怪本皇子心狠手辣。”利用輕功迅速向後倒去,眉頭之上僅是不耐煩。
在冷月緊追的情況下,桑榆那倒飛的身影在樹幹上懸立,劍隨之刺向他的脖頸,看着那銀光閃爍的劍刃,桑榆以好幾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避開前來的劍刃,那神速的動作在空中翻之又翻,當在落地之時,桑榆從腰間拔出了兩把如彎道一般的暗器向窮追不捨的冷月射去。
翻轉而閃,冷月快速的躲過桑榆射來的暗器,憤恨的眸子轉頭看向他,心有千言萬語,他恨不得殺了這個霸佔敏兒的男人,他究竟有什麼好?
“冷月,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拿出腰間的扇子,桑榆沒有給冷月任何反問的餘地而越向前,刀槍劍影,兩茫茫,也許兩人都見識過依雅的劍法,在兩人的戰鬥中都隱隱夾着着可進可攻。
劍刃再次刺向桑榆,桑榆快速的向後倒下,則身體停息在半空,雙眸微微滑動,搬開扇子內側的開關,只見支撐扇子的框架裡爬出了六條微長的細劍,看着冷月失去定力而停息在上的身體,桑榆旋轉腰間的方向向冷月刺去,快速的動作叫人無法看的明瞭,僅是一瞬間的時間,冷月的腰間便多出了一跳傷口。
“你、你是……”敏捷的動作叫冷月快速閃開了桑榆的扇劍,雖然還是有被傷到,拉開兩人的距離,冷月一臉不可置信。
“是、就如同你所看到的一般,冷月,你我兩人從不井水犯河水,如果識相的話就立馬走人。”厭惡的打亂冷月接下來的話,桑榆那雙眸子盡是冰冷。
“哈哈、正好我冷月從未見識過你的劍法,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我便分個勝負。”突然冷月哈哈大笑,看着桑榆手裡的扇劍,冷月的哭卻比笑還好難堪,不是因爲他畏懼,而是因爲眼前這個男子將會是他很大的競爭對手。
“今日我沒功夫和你糾纏,改日定當和你一決高下。”內心開始越來越不安,這麼久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知道雅現在怎麼樣。
“我說了今日……”話還沒有說完便向桑榆砍去。
兩人時而前進,時而後退,如說冷月的刀劍是硬朗威武的,那麼桑榆手中的扇劍便是柔韌刺骨的,圍牆外兩人一戰便是一個時辰之久,不經意間,兩人迅速的停止了打鬥,看着那落荒而逃的太子從城牆裡飛了出來,那胸口的血跡隱隱可見,突然桑榆感覺到了嚴重性。
“你在拖延時間?”沒有過多的思索,桑榆快速的向城牆飛去,但還是給冷月留下了狠話:“如雅有任何閃失,我定當叫你屍骨無存。”
手中的劍不知道何時已經掉落在地,冷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已經遠去的太子,內心突然很是悔恨,敏兒,不、不可以,他只是想拿桑榆來威脅。拋開內心的麻亂,冷月瘋一般的運用輕功向宮內飛去。
“哈哈……現在感覺如何?別這麼看,我會叫你們死也瞑目,在你們臨死之前我將送你們兩份禮物。”看着那被黑衣人制服的士兵及反叛着,依雅笑的叫人驚魂,即便他們有上百人的護衛,卻無法抵擋那羣黑衣人,不是因爲士兵的無用,而是前面一戰已經消耗了他們大量精力,加上黑衣人本有的心狠手辣,他們完全不是對手。
“要殺便殺,妖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哈哈哈哈……”兵部侍郎瘋癲大笑,即便是死他也不會放過她,這個女人就是個魔鬼。
一瞬間,那些反叛者盡是懊悔、盡是哆嗦、盡是憤恨,看着他們,依雅再次笑起,沒有那狂野嫵媚的大笑,而是微微點點的冷笑。
“啪啪”拍了下手掌,只見林年宮院門口出現了一名黑衣人,黑衣男子走了進來,身後跟隨的是兩名御林軍及他們擡着的物品。
在御林軍將那用黑色布子遮掩的物體放下後,黑衣男子便立即下跪:“回主子,所有的事情已經辦妥。”
“辛苦。”沒有過多言語,依雅冰冷的容顏找不出任何一絲笑容。
“本姑娘第一份禮物到了,諸位大人可要看好。”冷笑的容貌殺上機隱隱可見,當那張白皙的雙手掀開黑色布料時,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噁心犯嘔。
“滿意嗎?”看着那籠子裡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女子,依雅轉頭反問。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會有好報的,你會不得好……”一名反叛的官員實屬無法忍受便破口大罵,然在話還沒說完之計便被已經被那剛纔跪立在地的男子殺死。
微微鬆鬆肩膀,依雅淡笑不怒。“你們不想知道里面的人兒是誰?”
“誰?”此刻元老說出了第一句話,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閆遠在看到女子的屍體後不自覺的嚇呆了,這滿身隨處可見的骨架已是血肉模糊,還有那被不明物體撕咬的皮肉很是不規則,甚至連女子的骨架都已是黑色。毒、今日他算知道什麼叫做歹毒,狠、今日他算曉得什麼叫兇殘,如今落在此女子手中他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毒娘子、史部書郎之女夏雪。”雙脣微微張開,那談吐的語氣叫人難以接受。
“啊……雪兒、雪兒,你怎麼成了這樣,怎麼成了這樣。”在聽到自己女兒的姓名後,史部書郎痛徹心扉的從那羣人裡跑了出來。看着女兒的屍體,他近乎要暈倒在地,憤恨的眸子看向殺害女兒的罪魁禍首。
“我要殺了你爲愛兒報仇。”快速的拔出腿腳地匕首向依雅刺去,卻在近依雅不足一米的瞬間倒在了地上。
那殺害史部書郎的不是別人,依舊是那跪拜她的黑衣人,看着黑衣人的臉,依雅不聞不問,那如同平日不同的臉頰在此刻很是冰冷,然在黑衣人的眸子裡看到更多的是可恨,恨,那是恨。
“現在我來給大家送上第二份禮物。”如同第一次一般的輕拍手掌,邪魅的笑容瞬間掃過跪立在地的元老。
爲首的依舊是一名黑衣男子,在其後的兩名黑衣人推動着一個碩大的籠子走了來。
“主子,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任務。”如同第一名黑衣男子一般跪立在地。
“勞駕。”
“想必這第二件禮物大家都很期待吧,來人,將黑布扯下。”坐在臺階的椅子上,依雅開口對鐵籠旁邊的兩名御林軍道。
黑布一點點撤散,當那些官員的家屬呈現在大家面前時所有的人都接近憤怒、近乎悲痛。
那碩大的籠子里美人能發的出聲音,看着那些親人們眼角的淚水及被捆綁的身軀,衆多大臣立身站起。
“姑娘,求你饒了在下一家老少吧,他們是無罪的,是無罪的。”起身站立,隨後再次跪在了依雅面前。
“饒恕?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也配在本姑娘眼前說饒恕,記得你們的政策裡有一項罪是這樣,若欺君犯上,定當株連九族,你們反叛朝廷便是欺君,本姑娘如何饒恕?”此刻的她就好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一般沒有任何人性。
“求你、求你,求你了。”那跪立的幾名官員邊磕頭邊向依雅的座位邊靠攏,真誠悔改?是這樣啊?,不、不是的。
“你這妖女去死吧。”在依雅腳下那刻,幾名官員瞬間瘋狂。
雙腳微微擡起踹向兩名官員,隨後雙手快速抓向另外兩名官員的秀髮互相撞碰,端起桌子上那立放的酒杯向另外一名準備進攻的官員扔去。
“殺了他們。”看了眼那五名被黑衣人制服的官員,依雅沒有任何情緒。
“是。”
一抹鮮血濺在了依雅的臉頰,輕輕擦拭而去,依雅扔面無神色。
“將他們全都託下去,違反着殺無赦。”閉眼不再說話,看向那一地的屍體及鮮血,突然發覺自己有多麼的可怕。
“哈哈哈哈、老夫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哈哈哈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你註定要爲你今天的行爲而付出慘痛的代價。”突然元老哈哈大笑,那沒有任何神色的眸子裡盡是疲憊,說完便拔出身邊御林軍的劍自刎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