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羅公子準備客房,隨後我可告訴皇上。”看了眼皇上,再看看羅奇,目光瞬間冷了起,他、不適合*進來。
“好,來人,準備好客房,將羅公子安排住下。”女子的話叫皇上注意起了另外兩名男子,一個年少俊美,一個沉重俊朗。
“你又趕我?爲什麼?爲什麼我不可以……”
“你不需要知道,那是我們兩人的事,滾……”接口打斷羅奇的話,看着那怒火沖天的羅奇,依雅神色冷漠。
“好,我滾……”不可理喻,他不明白,爲什麼那女人總是在趕他?爲什麼她的態度可以那麼冷淡?我是爲了她?而她卻叫我滾。
“敏兒死了……”深深嘆了口氣,依雅將眸子緊閉。
“傷心嗎?很心痛,對不對,一年前她還在你身邊爲你祝壽,轉眼卻已經天地分離。”那紅藍交結的眸子隱隱水霧,想起敏兒的笑,敏兒的哭,敏兒的天真。
“她,是怎麼死的?不是隻離家出走嗎?你又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帝王臉上隱隱掛出了淚水,滿臉盡是心痛,盡是自責,然卻沒有因爲傷心而錯亂了思維。
“還記得敏兒那首嗎?還記得敏兒送你的那副字嗎?那天我也在,只是不曾被人發現,敏兒是我的好妹妹,她出走的日子,我們相依爲命,如果不是我,想必她就不會因此而離世。”淚水越流越多,誰都不曾想到,那冷淡無情的人兒也會有淚水。
“她、是因爲你而死的?”
“在西夏,外界那神秘的女子就是敏兒,你心痛,我更心疼,她就像極了天使,像極了勇士,一點點的變化,一步步的進步,今天告訴你這些,只希望對她的父親有個交代,殺我也好,終身關押也罷,我還了她的。”
“在西夏皇宮死的那個女子是敏兒?怎麼可能?她什麼都不懂,她怎麼會幫助西夏皇子去謀位?她怎麼會身懷絕技,她怎麼會滿腹奇文?”皇帝心痛又驚訝,他萬萬想不到,那幾個月前死去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女兒。
“讓淚水盡情的掉吧,帝王很累,不是嗎?不要叫自己的身份來壓迫自己,明明想哭,卻要假裝,她的故事我會一點點告訴你。”走向茶几,依雅端水放在皇帝桌前,慢慢的,自己也會釋放,不是嗎?
“你、還有別的目的?”粗糙的手指輕輕抹去了臉頰的淚水,他聽得出這女人的意思。
“放了嚴卿磊,敏兒的出走、與死,和嚴卿磊一家沒有任何關係,他被敏兒休了。”言歸正傳,依雅說出了此次進宮的目的。
“休了?怎麼可能。”皇帝顯然再次驚訝。
“還認爲敏兒是懦弱不能自我保護的孩子嗎?皇上早在大壽之時看到了她的變化,不是嗎?”
“朕的家事,由不得外人來插手,嚴將軍關押公主在先,公主出走,和他有一定的牽連,他裡應當處死。”咬牙切齒,女兒的死叫皇上難以控制情緒,憤恨的臉頰可見額頭的青筋跳動。
“對,是該死,嚴家可以滅門,但將軍卻不可以,誰來守國?誰來爲遼青戰前馬後?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戰將,死了只會是遼青的一大損失。”
“難道我遼青卻了嚴卿磊一家就再也沒有戰將人才,笑話。”
“當然有?你會信任嗎?好好的想想,如果不是敏兒,即便遼青被人崛起,都與我無關,風,我們走。”轉身大步離去,卻不知眼前炎天的稱呼,風,隨風,便以風代替。
“愣着幹什麼,皇上跪過了,也看過了。”走到門口再次回頭,那傻呆呆的人兒卻還在憂傷不已。
“哦,皇上告退。”轉身那刻,炎天的淚水掉落而下,不是爲了敏兒,而是爲了自己的父親,從開始,他的眼眶裡淚水就不曾停息。
“哎……”不知是嘆氣,還是感動,那聲哎就好似以慈祥的父親對孩子的回答一般,看到那面目淚水的男子,皇帝心揪不已,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敏兒走了,天兒似乎就在身邊。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清楚,你到底是誰?”走在皇宮走廊,炎天雙眸謹慎小心,這女人真的不簡單,爲什麼敏兒會相信這個女人?爲什麼敏兒會跟她去西夏,爲什麼敏兒死了她卻活着,爲什麼從一開始就不曾看到過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