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鏡子裡的倒影,依雅那雙白皙的雙手不知覺的撫摸了上,好蒼白的肌膚,好鬼媚的臉頰,好冰冷的體溫。這纔是真正的自己,一個沒有溫度的冰美人,一個沒有情感的冷血動物。嘴角掛起微笑,這輩子註定一個人的生涯,沒有木析,沒有桑榆,沒有敏兒。
依雅?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美的超乎於人的想想,似妖,似仙,俊的超越於人的定力,那不似男子的霸氣,倒隱隱多出了男子的柔美魄氣。羅林獨自坐在房間漠然發呆,她的武功叫人防不勝防,她的容貌叫人驚訝不已,那是神秘的,是不可侵犯的。
闊然的馬路上,一名男子身穿華麗衣袍,那容顏俊的叫人驚訝,美的叫人錯愣,在那冰冷的臉頰上尋找不到任何一絲微笑,柔美的臉頰卻有着濃濃的堅毅。
大街上不再是人山人海,不再是羣人嘻哈。街道淒涼的冷清,異常的安靜,那濃眉藍眼的男子嘴角不知覺的翹起了一絲弧度。
“打算一直跟下去?”腳步停息,男子轉身向後看去,然只是空空如也。
“被你發現了?”房屋上突然傳來了一男子的聲音。
“堂堂羅府二當家不在家好好呆着出來幹什麼?”擡頭看了眼房屋上的男子,依雅轉頭向前繼續走去。
“陪你。”男子笑着從房屋上飛下,爽朗的語氣很是欣喜。
“陪我?天涯海角?還是上天入地?”腳步再次停息,扭頭看向身旁的羅奇,那雙妖藍的眸子異常嘲諷。
“只要你願意,天涯海角也好,上天入地也罷,我都陪……”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句天涯海角也好,上天入地也罷,羅奇,終歸有一天你會離開。”哈哈哈哈哈哈,依雅突然瘋癲大笑,那雙妖藍的眸子也隨着千變萬化,陪?試問這天下間誰人陪同得了她?搖頭苦笑,俊美的臉頰隱隱填了份憂傷。
“我,不會。”快步追隨着依雅的腳步,羅奇那雙黑色的眸子很是嚴肅。
“呵……”冷笑出聲,依雅不再多言。
“依雅,你真要去遼青?”看着一路上那沉默不語的女子,羅奇開口。
“沒有依雅,只有默公子。”馬背上那閉目的男子冷言提醒,是的,沒有依雅,因爲那是女子,此刻的她是男子,是默公子。
“那麼請問默公子,你去遼青幹什麼?”臉頰掛着微笑,默公子?多麼有趣的女人?明明是個女子,男裝的她卻比任何一個男子都要俊朗。
“你無權知道。駕,駕……”馬兒快速奔跑,暖風吹灑在臉頰,暖暖的,涼涼的。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無法忘記那女人天亮之際離開的情形,坐在在那高大濃密的大樹上,那一宿他想了很多,那女人給的溫暖,那女人給的陽光,那女人給的神秘,那女人給的冷漠,那女人,那女人,頭腦無時無刻裝滿了她的身影。
在天色還未亮之計,遠處那房間的燭火被點了起,隱隱暗淡燭光,灰灰暗淡天色,他知道,他就知道那個女人會在快天亮之計離開,看着房間那忙碌行走的黑色倒影,內心一時仿徨不定。
當一身身着銀灰色長袍的男子走出房門後,那所有的定力完全消失,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驚訝,每次一都有驚人的豔麗,那消瘦立體的精緻五官在那男裝的襯托下顯的格外俊朗優雅,唯獨那雙眸子的冷意及身體發出的寒氣叫人畏懼。
“站住,你是什麼人,膽敢闖進羅府。”在依雅離開別院之際,一名男從手打燈籠走了來。
摸了摸懷裡的血狐,依雅眼角不知覺的綻放了如罌花一般的笑,慢步逼近男從,隱隱寒氣使人哆嗦。
“你,你,你要幹什麼?別過來,你,你要再過來我就喊人了。”看着男子愈來愈近的腳步,男從不自覺的向後倒了去。
“你是不幸的。”冰冷的言語響起,男從還未反映之際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你也是幸運的,最少死的不痛。”看着那一動不動的屍體,依雅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別院。
銀灰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雙悠然晃動的黑色眸子裡,看着地上那沒有任何氣息的男從,他無法相信一個女子可以這麼狠心,這只是一個下從而已,她怎麼就下的去手,緊追那抹已經消失的身影,此地突然很是安寧。
大門緊緊關閉,天月也逐漸微亮,輕巧的避開那一早開始走動的下人,依雅越牆離開了羅府。
只是一味的緊跟,就好似神經麻木一般,直到那冷淡的聲音響起,他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陪我?天涯海角?還是上天入地?”當她說這話的時候,他清晰的看到了那雙藍眸裡的隱隱憂傷。
“終歸有一天你會離開。”那笑震撼了他的心靈,瘋癲的,苦澀的,就好似那笑容裡夾雜這沉沉痛苦及悲傷。
“我,不會。”猶豫後的決定叫他自己難以想像,看着那憂傷的眸子,他無法回絕,這個女子叫他難以捉摸,難以猜透。
工作原因,今日碼字碼的少,讀者們見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