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將在所不惜。”
清晨一大早便可聽見外面的歡騰嬉笑聲,過年氣氛跟平日完全不一,因爲每個人的笑臉都是都掛着溫馨及開懷,是的,過年了,這樣的節日就該有這樣的面容。
中午十分,依雅稍微整理了一翻,一身耀眼的紅色長袍,外加一件純白色的披風,每次一次都有不同的變化,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驚訝,美、真美,頭頂兩邊的秀髮向後用一朵妖藍色的大花卡住,其餘的頭髮全部披落在肩,額頭兩側微微一樓秀髮流蘇,妖豔的、刺眼的、震撼的、畏懼的,紅白搭配猶如喜喪一般,那柔美的容貌更是叫人不盡讚歎,尤其是秀髮後的藍色髮卡及那雙妖豔的眸子。
“雅、你今天很美。”看着那緩緩而來的女子,桑榆不自覺的看呆了,這樣的女子給他太過震撼、太多變化,她可以樸素的沒有任何姿色,更可以美的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你也一樣,新年快樂。”微微笑道,兩人一同向林年宮走去。
今日的她無疑又是在場最閃耀的一個,沒人可以紅白相搭,更沒人敢在此節這樣穿着,沒有胭脂水粉的遮掩,沒有金銀首飾的襯托,此刻的她就如雪梅一般孤傲,就如蓮花一般柔美,千變萬化,好似一切的形容詞都可以用在了她的身上,即便說是妖女,又或者說是仙女下凡,那是是冷豔的、絕美的。
“哼、你就是四皇子帶回來的平民?”一名中年男子走向依雅,語氣及神態好似要將依雅吞掉一般。
“大人都知道還要問?”微笑滑過臉頰,看着身邊滿目憤恨的男人,依雅一笑而過。
“不愧是妖女,有兩把刷子,別以爲你將老夫的愛女害死就可以至身室外,老夫不會善罷甘休……”中年男人甩了甩衣袖走了去。
原來是兵部侍郎,身至室外?她從未做縮頭烏龜,只不過皇帝將這件事情給攔截了下,這能怪她?要怪就怪末彤命以該絕,鬆了鬆肩膀,依雅向桑榆走了去。
“在聊些什麼?”看着桑榆及一名皇子站在一起,依雅靠口道。
“呦,美人好久不見。”男子好笑的看着桑榆身後的女人,那雙眸子瞬間移不開視線,真的夠美,看來桑榆是找對人了。
“見與不見有關係?與其聽蚊子亂叫,倒不如圖個清靜,你們繼續。”回笑男子,隱隱感覺桑榆跟那男子的關係非同一般。
“雅,你先轉,一會我去找你。”看了眼依雅,桑榆神色猶豫不定,這個女人太聰明,即便不去解釋,答案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好。”轉身離去,目光猶豫不決,是的,桑榆有事情瞞着她,好笑的笑了笑,瞞?瞞有什麼,早在之前就已經欺騙了她。
皇宮這個地方永遠叫人琢磨不透,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地位、權利、金錢,即便桑榆也是如此,她自願被欺騙,自願,自願的,一條路一旦選擇,那麼就沒有半路退縮的餘地,即便桑榆非桑榆。
“桑榆非桑榆……桑榆非桑榆……”依雅喃喃自語的重複着自己的話,突然恍然大霧,她真是笨,竟然沒想到這樣的情形。
雙手不自覺的按向太陽穴,如果桑榆非桑榆,那麼他會是誰?而他這樣賣力又是爲了誰?猜不透、理還亂,罷了,罷了,不是說好完成了他的事情就會離開嗎,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雅、久等了。”走向依雅跟前,桑榆微微笑道。
“沒事。”沉默不語,突然感覺沒有什麼話想要說出。
“怪我對你隱瞞了實情?”
“怪?你認爲我會嗎?走吧,皇上就要來了。”僵硬的笑容扯在嘴角,依雅拉起桑榆的胳膊向林年宮走了去。
今天是最後一天,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當她跟桑榆兩人到宴會時剛好聽到公公的吶喊聲:“皇上皇后駕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衆愛欽平身。”皇上微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視而轉向那高高站立的女子,心在顫抖,血在凍結,千變萬化,驚喜不斷,震撼不斷。看着女子衣着的裝扮,他知道今日定有一場戰爭,即喜即喪。
“死狐狸精,過了今日,本宮叫你生不如死。”暗地狠狠發誓,看着皇上那恍惚的身影,皇后那惡毒的眼光狠狠看向依雅,嫉妒的、諷刺的、憤恨。
“謝主隆恩……”大臣們齊聲大喊,那聲音澎湃響亮,也許是因爲年昔的愉悅。
“衆愛卿入座。”
大臣們起身坐在椅子上,雙眸不自覺的跟隨着皇帝的眸子看去,只見那婉如仙子一般的女人坐在椅子上,那神情、那態度懶散的叫人敬昂,然面對皇上,對於女子的敬昂是一種厭惡,一代女子而已。
“怎麼?各位大人想看着本姑娘過年?”如寒冷的冰塊一般,隱隱的可以在女子臉上看到殺氣。
“放肆,你這妖女,屢次觸犯聖上還口出狂言,皇上、此女子欺君犯上,微臣覺得應將其打入天牢以視爲告誡。”突然一名官員跪立在地。
“哈哈……欺君犯上?末大人,是不是欺君那由皇上說了算,本姑娘自認爲沒有觸犯龍顏。”突然依雅放聲大笑,那笑有着告誡,有這諷刺,都是些該死的。
“你……”兵部侍郎看着依雅,那眸子的憤怒不減而增,然沒有皇帝的口諭,他無法返還。
“好了,今日年昔,朕不想因爲一些小事而失了興致,末愛卿,此事到此爲止。”皇帝不愧爲皇帝,無論行爲舉止都是那樣嚴厲大方。
“是。”自討沒趣,兵部侍郎憤恨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過了今夜,鄙人叫你屍骨無存。
舉起茶杯,依雅微微擡起,微笑掛在臉頰,看着皇帝若有若無的笑臉,依雅泯了口茶水。
“雅、關鍵時刻不要輕舉妄動,一會要有什麼事情你不要擅自行動。”桑榆擔憂的看着依雅,如依雅這般情況,萬一一會廝打受傷怎麼辦?不是懷疑她的武功及能力,而是敵人太多。
“今日我只看不動。”拍了拍桑榆那粗大的雙手,依雅笑的鬼魅。
“好,過了今日,我會將所有事情跟你坦白。”桑榆神色嚴肅的看着依雅,在她的神態裡,他隱隱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要離開,她要離開。
“桑榆,要皇位嗎?”
桑榆不可思議的看着依雅,雙手不自覺的握住了她的嘴脣,在這大衆場合,難道她不想活了嗎?皇位?皇位何其難得,再說他對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
“雅、你瘋了,現在你什麼也不要說,過了今日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拉來嘴巴上的大手,依雅淡淡微笑。
看着那雙雙微笑的臉頰,太子莫名感覺刺眼,緊隨着雙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桑榆,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眸子裡的怒火就好似要爆發一般,拿起酒杯向嘴裡灌去,苦澀的、憤怒的,緊隨着杯子破碎。
“皇上,可瑩知道依雅姐姐的鼓敲的極其好聽,不如叫依雅姐姐爲我們表演一段如何?”胡可瑩含情脈脈的說着,那雙眸子裡有着說不盡的得意及奸詐。
“這……”皇帝將目光投向依雅,這樣的女子他無法命令,更命令不了。
“表演,看來今日諸位大人要失望了,本小姐今日不會有任何節目,不過倒有兩份禮物送給大家。”眉開眼笑,那嬌媚的容貌是那樣嫵媚,不自覺的那些大臣都打了個寒蟬,禮物?一種期待,一種抖擻,這樣的女子能送出什麼樣的禮物出來。
“嗯、既然雅兒有禮物送,那愛卿們繼續欣賞節目吧。”
妖女,算你幸運,僥倖叫你再得意一晚上,本太子妃發誓,一定將你送去地獄。憤恨的看了眼依雅,可瑩走向了太子身邊。
萬物皆生,乃兮兮相剋,看着那眉開眼笑的女子,閆遠眉頭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那是不安的、恐慌的,在女子眼裡他看到了勢在必得,那種鑑定的意志甚至是皇上都不會有的,無論此女子是否能導致此次的成敗,她的氣勢已經勝過了他。
“彥兒、毒娘子回來了沒有?”轉頭看向自己的孫兒,閆遠開口問道。
“還、沒有。”元老的一句話叫默偉顏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兩天沒有看到毒娘子的人了,出事了還是?老天,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事,內心默默唸叨,成敗就在於今日了。
“糟了、彥兒,我們必須馬上停止今日的行動,否則將全軍覆沒。”閆遠驚慌開口,毒娘子沒回來,那麼定是落網,如今日進行下去,那麼必死無疑。
“外公,我們不能錯過今日的時機,您有大量兵權,還有兵部侍郎的兵權,丞相的支持及大量文武百官的支持,只是毒娘子沒回來,還不至於影響到我們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