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空氣中佈滿了死亡的氣息,所有黑一人無疑活命,那慘死的黑衣人在死的那一刻都喊叫而出,也許他們也不曾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殺的,只知道他們是呆呆站立被殺的。
“哈哈……”扔掉手中的寶劍,依雅拖着腳步向前走去,留下了那在身後吃驚不已的三名男子。
“好快的劍,好厲害的劍法……”他們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女人可以做到,炎天突然明白了爲何這女人敢去問鬼面要人,原來,他們都是無情的人。
明白這女人多少是有武功的,卻不曾想到會厲害到如此,這世間,再次多出了一個鬼面,一個冷月,甚至她比他們都要可怕,彎腰撿起自己的寶劍,那豔紅色的血液順着劍身滴落在地,看來江湖又要大亂了。
然,只有小二坐落在地,也許對這麼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看着那些屍體一個個的倒在地上,雙腿不自覺的軟了下來,還好默公子不是他們的敵人,不然今日非得斃命。
血狐跟隨其後,看着依雅那落魄的身影,嘴角吱吱輕聲叫起,似嘆氣,似無奈。
“這些黑衣人是衝你來的?”走向羅奇跟前,炎天神態很是嚴肅。
“或許吧……”看了眼那帶頭黑衣人的容貌,羅奇站立而起,爲了前面那個女人,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危險,甚至將危險帶給了她。
“她,叫我不得不再次質疑。”
“質疑什麼?也許你應該將自己的仇人先解決掉,以免連累無辜。”那俊朗的臉頰沒有絲毫笑容,憤,如果那些黑衣人傷了那女人該怎辦?
“你應該聽過那叫江湖大亂的女人吧?那女人叫依雅,而她,也叫依雅,藍林依雅,一樣有着絕美的容顏,一樣有着妖藍的眼眸。”搖頭向前走去,就如他想的,這世界將會出現不可設想預計的混亂。
“藍林依雅……”炎天的腳步不自覺的向頭退了一小步,身體也不直覺的顫抖,那死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卻又有着許多的疑問,藍林依雅,是的,敏兒在死的時候外人一直稱呼着依雅,跟着羅奇的腳步向前走去,內心千變萬化。
如果這個世界有叫人可以選擇遺忘的機會,如果這個世界有着後悔藥,那麼她將毫不猶豫的吃下去,太累了,一切都壓抑的太累了,當想要放開一切從新開始時,血腥總叫她很是舒暢,殺,看着那一滴滴的血液從人們那身體流露而出,內心的一切不安就會慢慢滑落置地,好可怕的新生,這比上輩子還要可怕,父親的承諾再次掛在耳邊,不可以殺,不可以殺。
“啊……啊……啊……爲什麼?爲什麼?”停止腳步,依雅拼命的在大樹前捶打着,好似要將那些人的血液從自己身上還回去一般。
“你瘋了,他們的死是他們自找的……”身後兩人快速上前,拉開了那在樹邊捶打的依雅。
“一種比死還要叫人難受的感覺,去把馬車整理好,我們連夜趕路。”甩開兩人的胳膊,依雅眉頭微微輕皺,太多無奈,太多憂傷,然又有多少人能瞭解那內心的掙扎。
夜深人靜,燭光在那充滿黑暗的房間跳動着,一閃,一閃,看着那跟蠟燭的煙火,嘴角的笑是那樣絕望,這樣的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腦海突然跳出了那個叫她心疼萬分的眼神,桑榆?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亂到了超乎她的範圍。
“吱吱……”在燭光的襯托下,血狐那血紅的皮毛叫人驚歎不已,看着那跳落在桌子上的血狐,雙手不自覺的撫摸了去。
“如果沒有你們,真不敢想象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柔和的力度在血狐的身上擺動,然血狐好似不配合一般。
“在擔憂?這世界上沒人可以從我身邊將你奪去……”打開窗戶,淒涼的月色隱隱騰霧遮掩,爲什麼總是喜歡逼她?逼她有什麼好處?冰冷的神色叫人不寒而慄,那本以愧疚的臉頰瞬間寒冷不已。
“好好休息,沒人可以傷得了你,我保證……”將血狐抱到牀上,依雅披起長袍向屋外走了去。
“睡不着嗎?將東西收拾好在客棧後門等着,別問爲什麼,照辦……”那語氣,那神情,就好似女王一般在命令着自己的屬下,房間三人看着那匆匆走去的女人,知曉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