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御臣這麼一說,穆彤彤只是一眯眼,嘴角微微一動,剛想要說什麼,而一邊的桃夭則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轉頭看了眼四周:“先看看四周的環境吧。”
這些個老畜生,都是權傾一方的重臣,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到這種小地方來*作樂?
聽桃夭這麼一說,穆彤彤眼眸微微一眯,轉頭看去,果然,腳下方圓百米之內,黑暗中到處銀光閃爍,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伏兵,雖然風御臣的武功深不可測,桃夭也功力深厚,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很難保證能全身而退,無力的垮下肩,穆彤彤轉身靠在風御臣肩上:“我們走吧。這些個人,勞煩表哥記下,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也嚐嚐這般滋味的。”
風御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放心,這個,我早就記下了。”
只是看了風御臣一眼,穆彤彤只是微微垂下眼眸:“我累了,要回去了。”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風御臣眸光微閃,伸手攬住她的腰身,足尖一點,一個旋身,迅速離開了房頂,桃夭自然隨後跟上。
回到住處,風御臣看穆彤彤情緒不高,就準備送她先回房休息,可剛走到穆彤彤住的院門口,就看到那個錦兒手中端着茶盤在哪兒晃盪。
微微一挑眉,穆彤彤快速的更風御臣交換了個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把懷裡那些從街上買回來的琳琅小玩意取了出來,一路把玩玩笑着走了過去。
看到穆彤彤,錦兒眼睛一亮,忙迎了上來,當看到穆彤彤手中的小玩意,眸光微閃了下:“姑娘原來上街了嗎?可遇到什麼好玩的事兒?”
聽錦兒這麼一問,穆彤彤頓時微微一笑,眼眸微微眯了下:“街上美女如雲,小玩意琳琅滿目,好玩的事兒多了去了。”
穆彤彤這麼一說,錦兒只是微微一笑,把手中的茶點遞倒穆彤彤面前:“姑娘逛街一定口渴了,來喝杯茶?”
感激的看了錦兒一眼,穆彤彤伸手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然後把茶杯往她手中一放:“時候不早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朝房間走去,在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轉頭看了眼風御臣:“表姐,你來我房中一下,看看我剛買的鐲子怎麼樣?”
穆彤彤的那聲表姐,叫的風御臣一陣哆嗦,面容微微一沉,回頭眯眼瞅了眼嘴角微抽的桃夭,嫵媚一笑:“桃表妹,你要不要也一起進去看看?”
雖然風御臣嫵媚的笑容很勾魂,可那笑容裡的冷意卻徹骨冰涼,桃夭脖子一縮,沒膽子計較那聲桃表妹,乾笑了兩聲,後退一步:“那個,我要回房沐浴了,就不去了。”
說完,一轉身,看了眼還杵在一邊的錦兒:“錦兒姑娘,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奴婢不敢,小姐有什麼吩咐,奴婢定當竭盡全力。”聽到桃夭的吩咐,錦兒忙低頭應道。
微微一笑,桃夭看了錦兒一眼:“我看你到時個聰明伶俐的,我要沐浴了,可不可以幫我打點熱水。”
打熱水?錦兒一愣,微微擡頭看了桃夭一眼,對上他含笑的眼神,抿了抿脣,眼中閃過一絲爲難之色,卻還是點了點頭:“小姐稍等,奴婢這就去。”說完轉頭看了眼穆彤彤的房門,才退下。
含笑看着錦兒離去的背影,桃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熱水?打到明天早上吧。
而這邊,穆彤彤一回到房間,就忙找了個茶杯,吐出剛喝下的茶水,遞給風御臣。
接過茶杯,風御臣蹙眉聞了下,一揮手,從穆彤彤髮髻上拔下一枚銀釵,在茶水裡沾了下,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方雪白的帕子輕輕擦拭了下,在看看帕子上的顏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後這錦兒送來的東西,你不要沾手。”
聽風御臣這麼一說,穆彤彤一挑眉,低頭看了眼那方沾染了微褐色的帕子:“這是什麼東西?”
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只是淡淡一笑:“沒什麼,就是一些麝香。”
麝香?穆彤彤一蹙眉,這玩意兒,她不陌生,那些宮鬥劇裡經常出現這東西,是滑胎用的,頓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付她可以,可對付她的孩子,就是找死,錦兒?很好。
微微轉頭,看了眼邊上的風御臣,穆彤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幫我查清楚這錦兒的底細,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風御臣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笑,朝着穆彤彤比了個ok的手勢:“明天早上之前,絕對把這錦兒的來龍去脈都詳細的列個清單交到你手中。”
說完,風御臣也不等穆彤彤開口,一轉身,就從窗口飛躍而出。
只是挑眉看了眼風御臣消失的窗口,穆彤彤簡單的洗漱了下,就*休息,現在有了身孕發現嗜睡了許多。下午睡了一下午,這會兒就又困了。
半夜,穆彤彤睡得正香,突然感覺臉頰一陣陣發癢,微微蹙眉,不耐的伸手撥了下,卻只是徒勞,無奈的睜開眼,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擾她睡眠,可剛一睜開眼,就對上一雙含笑深邃的眼眸。
驚喜的起身,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墨,你怎麼來了?”
好笑的看了眼孩子氣的穆彤彤,染墨伸手握住她的手,快速的在脣邊親了下:“你還敢問我怎麼來了?我走的時候是怎麼交代你的?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頓時乾笑兩聲,伸手勾住染墨的脖子微微貼到他身上:“我也只是聽說這裡有選美比賽,過來湊個熱鬧而已。”
穆彤彤的話讓染墨無奈的輕嘆了口氣,伸手*溺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可看到什麼熱鬧了?”
聽染墨這麼一問,穆彤彤頓時臉色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熱鬧沒看到,到是看到不少糟心的事兒,那個該死的秦太師,真的是太*了。墨,你幫我收拾了他。”
穆彤彤說完,染墨只是微微一蹙眉頭:“那個老匹夫惹到你了?你放心,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兒,回頭騰出手,就來收拾他。”
染墨的話讓穆彤彤眉頭緊蹙,有些擔憂的看向染墨:“怎麼?還是花未眠的事兒嗎?”
這花未眠的事兒就這麼麻煩嗎?在她的認知裡,染墨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可這花未眠的事兒,從昇平到現在,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有處理好,該死的花未眠,早知道當初就該一箭射死他。
只是好笑的看了眼義憤填膺的穆彤彤,染墨輕嘆了口氣:“花未眠不是事兒,麻煩的是他背後的人。”
“背後的人?”穆彤彤一愣,會是誰?
對上穆彤彤疑惑的眼神,染墨輕笑出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因爲上次皇宮獸園的事兒,我斷了宮中的供給,所以那個人狗急跳牆,才把暗中扶持的花未眠給擡出來,企圖打壓我,這次秦太師復職,也多多少少跟這件事有點關係。”
那個人?穆彤彤眸光一閃,深深的看了眼染墨,微微瞪大眼睛,那個人可是皇帝,是染墨的老爹哎,他居然說狗急跳牆?
好笑的一搖頭,穆彤彤伸手點點染墨的胸口:“那現在該怎麼辦?跟皇上對着幹,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
“放心。”低頭瞄了眼在胸口作怪的小手,染墨呼吸微微一緊,伸手拉下那隻小手:“我在西魏十多年的經營,可不是誰能輕易撼動的了的,這次,我也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沉不住氣,所以才措手不及,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被染墨抓着手,不得自由,穆彤彤嘟着嘴,不滿的等了他一眼,掙扎着甩開染墨的手,手腕一翻,再次探上他的胸口,好多天沒見了,真的很想念這具溫暖的懷抱,還有這有力的心跳,都還沒玩夠呢,這染墨休想剝奪她的這個小福利。
無奈的看着穆彤彤玩火的小動作,染墨伸手擁住她的身體,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一雙大手熟門熟路的探進她的衣襟。拂過她滑膩的肌膚,在穆彤彤出聲抗議之前快速吻上她的紅脣。他就算是聖人,被心愛的女人如此撩撥,如果還能忍的住,就不是男人了。
本來近些日子就嗜睡,此刻再被染墨抓着做運動,運動完,眼睛都睜不開了,心裡好多的話,也都沒來及說。
穆彤彤以爲自己睡醒之後,一睜眼就會看到染墨熟悉的臉龐,可卻沒想到,睜開眼,卻只看到枕頭邊上的一封信。微微一蹙眉,打開信封,看着上面簡單的八個字,不有的輕笑出聲,好好玩,別惹事,等我。
當穆彤彤,梳洗完畢,走出房間,就瞧見風御臣一臉*的看着自己,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撫上頸間,好像昨天晚上雖然戰況激烈,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吧?
看着穆彤彤無意識的動作,風御臣笑的更加邪惡了:“什麼叫做不打自招?看看你就知道了,我昨晚,聽到你房中有動靜,還以爲進了賊,卻不想原來是個*賊啊?”
瞪了眼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風御臣,穆彤彤微微一擡下巴:“就是*賊又怎樣,有本事,你也去弄個*賊把你這多嬌豔欲滴的花給採了?”
剛一走進院子,就聽到穆彤彤這麼一句話,桃夭頓時眼睛一亮,忙湊到風御臣面前:“宮主,屬下等這個當*賊的機會,等了好多年了,不知道宮主什麼時候讓屬下以償夙願?”
只是挑眉瞅了桃夭一眼,風御臣嘴角微微一抽,冷哼了聲,沒好氣橫了眼始作俑者的穆彤彤:“你這女人整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昨天你家男人動作那麼大,也不怕傷了你肚子裡的那塊肉?”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家墨很溫柔的。”冷嗤一聲,白了眼吃不到葡萄的風御臣,穆彤彤,轉頭看了眼端着點心走進來的錦兒,十分無奈的嘆口氣,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看着錦兒,想起昨天晚上某人的承諾,頓時一揚眉,轉頭朝風御臣看去。
對上穆彤彤的眼神,風御臣無奈一搖頭,從袖子裡取出一個信封,遞倒穆彤彤面前:“我答應的事兒,什麼時候做不到過?你慢慢看,我回房了。”
看了眼風御臣的背影,桃夭到是對錦兒十分興趣,看了眼她明顯精神萎靡的臉龐,微微一笑:“錦兒姑娘,精神真好,這麼早就起來準備點心,可真是辛苦你了。”
聽桃夭這麼一說,錦兒捧着點心的手微微一抖,差點沒把點心給抖到地上,飛快的擡眼看向桃夭,對上他含笑的眼眸,有些僵硬的扯了下脣角:“不辛苦,姑娘好心收容奴婢,能爲姑娘做事,奴婢不覺得辛苦。”
只是看了錦兒一眼,穆彤彤掃過她手中的點心,微微一笑:“錦兒,以後你不用這麼麻煩了,我不喜歡吃點心,以後不用這麼麻煩了,這點點心,你還是自己吃吧。”
穆彤彤說完,轉頭看向桃夭:“等會兒叫上表姐,我們三個來玩紙牌好不好?”
玩紙牌?桃夭微微一愣,隨機不置可否的一聳肩,還以爲經過昨晚的事兒,這女人今天還會去查訪什麼,卻沒想到還有心情玩紙牌,不過這樣也好,免得這女人出了什麼差錯,宮主不好跟那染墨交代。
朝着穆彤彤敲了個響指,桃夭妖嬈一笑:“等着,我這就去叫人。”說完一轉身,瞬間消失在院子裡。
桃夭一走,穆彤彤好像沒有發現院子裡還有個錦兒,只是一轉身,回房去取紙牌。
說起紙牌,穆彤彤不得不承認,這風御臣不是一般的無聊,紙牌,麻將,在逍遙宮一應俱全,只是可惜,現在只有三個人,麻將玩不起來,就只能紙牌湊合了。
接下來,一連三天,穆彤彤和風御臣等人都沒有出過院子,每天打牌跳舞放風箏,玩的不亦樂乎,而錦兒雖然時不時的湊到三人身邊,可都不把她當成一回事兒。
轉眼間,選美大賽的日子就到了。一早風御臣和桃夭裝扮妥當,就坐上專門來接人的轎子去了比賽的地方。而穆彤彤,則是打發走了錦兒,換上一身男裝,沾上兩撇八字鬍,長髮用一抹方巾束起,搖着一把摺扇,也出了門。
因爲人多,爲了防止發生意外,比賽是在圍繞小鎮的一條河邊舉行的,小河的南岸,就是比賽的場地,而來觀賞比賽的百姓只能留在北岸。
搖着摺扇,隨着圍觀的百姓一路走到和北岸,看了眼兩邊把守的總兵,穆彤彤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這古代的選美,其實也沒什麼看頭,最開始的初選,不過就是那些個報了名的美女們,七個一組,輪流上場,讓那些選美的官員們,看走姿,身姿,然後開口唸兩首詩,聽聽嗓音。
只是短短一上午,就淘汰了一多半。下午是比才藝,也沒什麼看頭,到了最後,就只選出了十二個美女,當然桃夭和風御臣就在這十二美之列。晚上,是重頭戲。
以爲,距離最後的比賽還有段時間,穆彤彤就先回府,準備吃點東西,在休息一下。等到點了再過來湊熱鬧。
回到府裡,早有管事的準備好了精美的菜餚,看着那熟悉的菜色,穆彤彤甜蜜一笑,轉頭讚賞的看了管事一眼,就揮手打發他出去,肚子一人靜靜的享受美好的晚餐。
可穆彤彤沒有想到,這熟悉的菜餚,卻並不是熟悉的人所做,在吃過飯菜,正準備去觀看最後比賽的時候,剛一走到門口,小腹頓時傳來一陣陣的抽痛,神志也開始模糊不清,頓時心裡一陣驚駭。咬着脣,快速的把一天之內,接觸過的人和物,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邊,最後放在哪些熟悉的菜餚上。
頓時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她太大意了,那些菜色,依羅居有,可還有一個人也十分了解,從風御臣收寄的資料上,只是知道這錦兒是出自桃花街,只是她沒想到,這錦兒竟然會跟花未眠有所聯繫。
讓她唯一想不通的是,這府裡的管事,是被人利用,還是根本就是跟那錦兒是一夥的?
雖然神志開始模糊,小腹也陣陣抽痛,可在沒有弄清楚府裡狀況之下,穆彤彤不敢回去,只是咬着牙,快速轉身沒入人羣,強撐着,走進一家客棧,拔下發髻上的髮釵,快速在客棧門口的牆壁上畫了個元寶的圖案。
進了客棧,穆彤彤直接把金釵給了客棧老闆,只是要了間房,交代了客棧老闆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到她。
看穆彤彤臉色慘白,表情猙獰,那客棧老闆遲疑了下,在看看手中的金釵,一咬牙,伸手指了下樓上最邊上的房間:“小店已經客滿了,就是那個房間的客人三天沒有回來了,如果姑娘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