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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入宮陪我?太好了!”宇文珂抱住賀蘭依的脖子,狠狠的在賀蘭依臉上親了一口。
賀蘭依冷淡的言道:“宇文珂,我可告訴你,本郡主沒有磨鏡之好……”
“你……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怎麼壞了?人家……人家只對夜一個人有感覺呢。”宇文珂臉上飛霞漫天,啐了賀蘭依一口。
“對了,柳夏夜那廝哪裡去了?”
“忘了告訴你了,依兒,我們到了央國邊境,聽說央國皇宮裡丟了一個寶物。聽說是裝着一隻和斬天劍一樣神劍的盒子。舉國上下,都在發了瘋一樣的找呢,聽說那把劍和斬天劍合在一塊,就能得到神的啓示。”宇文珂神秘兮兮的後說道。
“原來如此。”賀蘭依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心頭卻在揣測着,是不是天魔教主讓千斬潛入皇宮,把那把劍給偷了。
千斬可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偏偏笏國皇宮就有另一把神劍斬天劍。
如果千斬把央國的那一把偷來,再加上笏國的那一把,剛好符合開啓神之啓示的條件。
聊了一會兒,賀蘭依就有些乏了,眯上眼睛有些疲憊,宇文珂吩咐採月一定要照顧好賀蘭依,就回宮去了。
賀蘭依在牀榻上睡了個午覺,醒後覺得附近有人盯着她,不動聲色的先睜眼看了一眼,發現步斬那傢伙垂頭看着自己,那傢伙深邃的瞳孔中正倒影着她的影子。
步斬發現賀蘭依睜開眼睛了,臉不紅心不跳的坐在牀邊,淡聲問道:“醒了?”
“你有偷看別人睡覺的習慣?”賀蘭依蹙眉,因爲懷孕的緣故,起身的時候有些困難,步斬條件反射的就扶了一把。
可能是理虧吧,他沒有回答賀蘭依的話。
賀蘭依也沒打算追究步斬的行爲,因爲天魔教主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也是用這個姿勢看他。所謂物似主人,步斬是天魔教主的手下,和他有個癖好也是應該的。
“餓了嗎?”步斬看了一眼孕後身體有些浮腫的賀蘭依,他也不管賀蘭依怎麼回答的,起身走到另一間屋,從爐子上拿了一隻溫着的燕窩。
又返回賀蘭依的牀榻邊:“我餵你。”
“……”賀蘭依一輩子沒受過別人照顧餵飯,等步斬的勺子送到嘴邊,才生硬的張口。
吃了一口燕窩,覺得味同嚼蠟,嗓子眼兒一干,全都吐出來了。
步斬就慘了,玄青色的衣裳,被白色的嘔吐物沾染,瞬間變得骯髒不堪。賀蘭依呆了一下,兀自用帕子擦了嘴,賭氣的靠着牀頭。
沒胃口。
但是肚子裡的寶寶可能會餓吧。
“你想餓死是吧?”步斬惡狠狠的瞪着賀蘭依,把碗往桌子上一丟。
賀蘭依靠着牀不語,她的確這一陣都沒有吃什麼東西,但是她也沒辦法!步斬火了走到桌子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媽的想餓死就說一聲,別拖累孩子。”
上好的梨木桌,就這麼橫屍賀蘭依的閨房。
雖然被步斬罵着,賀蘭依心裡卻是暖暖的,她成功把天魔教主的人拉倒自己這一邊來。
“等着我。”步斬先一步出去。
“如煙,去齊王府一趟,幫我把靑邵堂叫來。”賀蘭依徒然睜開雙目,喝了一聲,門外候着的如煙立時警醒,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教主,萬福金安。”賀蘭依緩緩的起身,朝空氣道了一個萬福。
清風揚起賀蘭依的頭髮,一個戴面具的臉孔穿越到賀蘭依眼前,他低低的笑着:“你的洞察力越來越強了,本教主纔到,就被你發現了。”
“教主謬讚,賀蘭依不敢當。”賀蘭依低了螓首,不敢看天魔教主。
天魔教主盯着賀蘭依看着,卻是不語。
“教主看了賀蘭依畫的圖紙?對我教壯大,一定有巨大幫助吧?”賀蘭依先開口,試圖緩和緩和氣氛,天魔教主來,準沒好事。
可她又身懷六甲,根本不能和他硬碰硬。
“你肚子裡的孩子和凝兒的孩子,只能活一個,你會選擇誰呢?”天魔教主忽然開口,招了招手,一個嬰孩就被飛身進來的天魔教徒抱到天魔教主手邊。
那孩子笑得燦爛,眉宇間有幾分像齊王。
賀蘭依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條件反射的摸自己的小腹,她……她當然是要她的孩子活命。可是,難道她的孩子活命,就要齊王的孩子死嗎?
“教主現在已經是人人敬仰的四皇子的,不需要再傷害這個小嬰孩,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的,笏國的江山遲早是教主的囊中之物……”賀蘭依挺着肚子,卻不自覺的緩緩跪了下來,女人做了母親以後性格會變得更剛強,內心會變得更柔軟。
屋子裡忽然陷入了寂靜,賀蘭依慌發現自己不擇言之下,竟然說天魔教主是四皇子。既然說都說了,賀蘭依覺得自己乾脆豁出去算了,當下哀求道:“王爺,你饒了齊王的孩子吧,我發誓,我一定盡我所能,讓你坐擁整個天下的。”
“饒他?那他當年有沒有想過饒了我,饒了我母妃?我母妃當年只有二十七歲,正值風華,他卻命人毒瞎了她的眼睛。”天魔教主猛然間暴怒,將嬰孩往地上一砸,賀蘭依那是嚇得魂不附體,不顧一切的去抱住那個孩子。
好在她輕功不差,一把就接住了孩子,心臟都要跳出胸腔外面了。
如煙的夢,真的實現了……
“王爺,時光荏苒,事情過去那麼久,王爺何不釋懷……”
“那王殺了這孩子,等時光荏苒,你也釋懷一個給本王看看啊?”
“千錯萬錯都是齊王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的錯,你不要怪罪道孩子身上……”賀蘭依看着懷裡的小嬰孩,覺得那小小的身軀真的是不敢一擊,她甚至稍微大力一點,孩子就會死於非命。
一個弱小到,讓人看了就想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的生命,在天魔教主眼裡隨時都可以在這個世界抹殺!
“是!都是齊王那個野種的錯!他分明就是蘭馨貴妃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本王當年只是碰巧查到此事,讓蘭馨貴妃遭了牢獄之災,他就讓人毒瞎本王母妃的雙眼。我和母妃被人追殺,他甚至連一絲惻隱之心都不曾動過,將我們趕盡殺絕。本王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天魔教主……不!是奕王,他就像瘋了一樣的釋放出內力,將自己的面具震碎,面具下是一張佈滿猙獰刀疤的臉龐,他邪邪一笑,扭曲的表情慎人異常。
如果沒有宇文齊那個野種,也許他正在和母妃、父皇共享天倫之樂,可是父皇偏偏寵幸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蘭馨貴妃。
“還有皇上錯,如果不是皇上獨寵蘭馨貴妃,就不會給齊王機會傷害教主大人的母妃。”賀蘭依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好再拉出一個人,來分擔奕王心中的怒氣,“教主,你想啊。除了皇上之外,可能還有皇后在從中作梗,她這有可能是爲了自己的兒子當上儲君的一石二鳥之計。當初奪位,皇后那個毒婦定然不會置身事外……”
賀蘭依順口就把皇后也拉下水了,這下多了三個人成爲了奕王的目標奕王反而冷靜下來了:“你說了那麼多,不過就是想救齊王的兩個孩子!本王告訴你,不可能的!”
“不可能”三個字猶如炸雷一般在賀蘭依的耳邊炸開,賀蘭依驚恐的一隻手抱着柔軟溫熱的嬰兒,另一隻手單手掏出手槍,指着奕王:“教主大人,王爺……奕王爺,你別逼我,我真的會開槍的……”
“來人,去把那孩子搶過來。”
“砰、砰……”賀蘭依連開了兩槍,將過來搶孩子的天魔教衆給斃了,然後自己起身退後了兩步,抵在牆上:“教主,賀蘭依沒別的選擇,既然你不聽賀蘭依苦苦哀求,那就別怪賀蘭依反抗。”
“你敢反抗本教主?好啊,那你就殺了本教主,你殺了本教主以後,整個天魔教的教衆都會聯合起來,追殺你和你懷裡的孩子。”天魔教主邪佞的笑着,臉上猶如蜈蚣附着的疤痕噁心的蠕動着。
賀蘭依覺得自己就像沒有重心的稻草,半個身體都已經沉入沼澤,冰冷而又荒涼。
“砰!”一聲槍響,子彈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天魔教主的肩胛。
天魔教主的笑容僵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