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酒被他過於直白的眼神震住,良久才拉回理智質問道:“原來你引誘我脫衣服是爲了看我的肚兜,你……你早說啊!”
說着沈凌酒就要脫肚兜相贈,被美男憤怒的目光遏制了!
“你究竟是何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話落,沈凌酒的脖子已落入男人掌中,幽涼之氣在脖頸間遊走,讓她一陣哆嗦。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沈凌酒,你去京都一問,誰不認識我!至於……目的嘛,愛一個人有錯嗎?喜歡你犯罪嗎?覬覦你的美色十惡不赦嗎?男未婚女未嫁,我就不能追求你嗎?”
“追求我?”這個詞倒是很新鮮,男人放了她,起身穿衣:“你膽子很大。”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寧願撐死!”
男人幾不可聞的笑了笑,然後又黑着一張臉道:“沈凌酒,如果我發現你騙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好吧,其實我三圍是,80-58-86。”
“……”
男人穿衣的動作一僵,劍眉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沈凌酒垂首羞澀道:“不過你不要太擔心,還會長的!”
“……”還會長?出於男人的本性,美男下意識的去瞄了一眼她的胸,而後一臉淡然的道:“把畫交出來吧。”
“畫?”
不等她搶救,美男已經先行一步來到桌前,看着桌上的畫作他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好一副美男沐浴圖!
霧氣繚繞的浴桶裡,男人雙目緊閉,睫毛微顫,墨發狂放不羈的墜於肩後,露出水面的雙臂強而有力,隱隱有光澤流動,容貌如畫,面如凝脂,宛如珠玉,如玉的臉龐上,有一抹淡然,一抹孤寂,舉手投足若輕雲蔽月,流風迴雪……
男人大概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將他神韻和氣質都畫的入木三分的竟然是個醜女,看完後,他神情沒有絲毫沒有波動,動作也沒有停頓的將畫卷收起並付之一炬。
“不……”
等沈凌酒跑過來時,畫卷已經燒成了灰飛,沈凌酒哀哀切切地捂住了眼,悲痛之情溢於言表,更痛的是,她剛纔跑的太急竟咬到了舌頭,太揪心了,她捂着心窩,蹲在地上哭得抑揚頓挫。
如果不是她哭相太過難看,就是她哭得太過兇殘,竟讓男人起了惻隱之心。
他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深不見底的眼瞳裡,似有疊雲一般的情緒漫漫舒捲着,“不過區區一副畫作,我賠你便是。”
“啊?”
不等沈凌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鋪了宣紙筆走龍蛇,須臾之間,滿是書卷芬芳的空氣裡,一副畫作渾然天成,沈凌酒湊過去一看,當即驚得下巴都掉了。
原以爲他會畫個絕世美人,再不濟也是江南煙雨,或者百鳥朝鳳,再敷衍點哪怕是個花開富貴也行啊,爲什麼是一副字帖呢?
大神你的光環呢?
沈凌酒翻翻白眼,棄如敝履,不是她不想陶冶情操欣賞美男書法,實在是她不識得幾個字啊,還是一副狂草!
目光正要移開,突然她愣住了,剛纔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