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櫻花的盛宴（二） 有頂天上的血戰
艾莉絲半蹲在地上，心中除了震驚之外就是驚歎。
彷彿穿越了時空，身邊盡是一片片伸手可及的星光，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衝出了大氣層。
“呵呵……我們繼續吧。”
天子沒有多加解釋，但艾莉絲知道這裡絕對不是適合她的戰場。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經意回頭一看，一顆水藍的星球正在自己的下方，周圍星光流轉，如夢如幻。
這裡……難道真的是宇宙？
她忽然想起緋想天的最後劇情。
現在親身體驗才能感到都那種震撼。
身體有種沉悶的感覺，艾莉絲暗自測試自己的身體，發現反應比平時慢了一半——更加致命的是，這裡的重力似乎接近月球的程度，她完全不習慣這種輕飄飄的行動方式。
糟了。
不知道爲何，雖然只有微弱的重力，但天子依舊像是在地球裡一樣，輕鬆地活動自如。
難道這裡是固有結界？
或許再給艾莉絲一些時間就能弄清楚這個問題，然而這裡是戰場，是雙方廝殺的戰場。
“你在等什麼？”
一道鬼魅般的紅光唰一聲地出現在艾莉絲的背後，艾莉絲駭然回頭，馬上拿起手上的RH來格擋——砰！
失去了重力的束縛，艾莉絲像一顆流星一樣擦着地面飛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
要不是途中用RH插在地上，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感覺糟糕透了。”
艾莉絲才發現目前自己所面臨的危機絲毫不比之前的小。
這不是艾莉絲可以掉以輕心的狀況。
“我還有宴會要準備……絕對不能倒在這裡！”
Blaster_System_limit_one——
“終於開星煌了嗎！？”天子露出了興奮地笑顏。
Relieve！
轟——！
巨大的氣場從艾莉絲的身上爆發出來，一陣威壓讓天子感到巨大的壓力。
“讓你看看我的魔炮吧！”
【Divine－Buster】！
呼——
這發比起平時的還要恐怖幾倍的天神烈破轟隆隆地從RH上爆發出來，直指不遠處的天子。
？！
“這樣的天氣，可不適合在地面上放魔炮呢。”
艾莉絲忽然感到一股忽如其來的壓力推着自己往後退，魔炮也偏離了原本的方向——我居然忘記了這裡的環境！
這樣的失誤，在戰場上往往就是致命的。
【無量新月】！
一個透明的球體出現在艾莉絲的背後，然後爆發出巨大的吸力，處於魔炮硬直狀態的艾莉絲失去了平衡，被吸向了透明球體。
“要結束了哦？”
僅僅是被吸住了還好，但艾莉絲不相信天子的這招作用就這樣——她用力將RH插在地上，儘量讓自己脫離球體的影響範圍——忽然，數不清的緋色劍氣從球體源源不斷地噴發出來，艾莉絲驚駭地發現這些劍氣能夠輕易地切開自己的身體。
【ACS－Driver】!
無奈之下，艾莉絲只能用這樣的突進技讓自己脫離球體的攻擊範圍。
“哦呀，把我忘記了？”
天子衝到艾莉絲的面前，遊刃有餘地笑道。
噗。
血紅的緋想之劍輕易地破開了艾莉絲的身體，從她的肩膀一直斜砍到腰部，濺起了漫天的血花。
【聖光爆裂】
轟——
刺眼的白光在天子的面前爆發出來，天子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神色。
天符【天道是非之劍】
砰！
艾莉絲的忍痛一擊居然毫無作用，反而被天子突如其來的沖天一劍刺飛了，在空中拉出長長的一道血條。
帶着劍直衝上空的天子並沒有就這樣結束戰鬥，居然在高空繼續發動SC。
地符【不讓土壤之劍】！
面對天子氣勢萬分的SC連段，艾莉絲無法做出有效地迴避。
從地面上一塊塊大得像小山的石頭接二連三地強勢突出，艾莉絲猝不及防，被撞了個正着。
……這樣下去要完蛋了……
天子的攻擊出乎意料地兇暴，就連忍耐力異於常人的艾莉絲也幾乎崩潰——從剛剛那一劍開始，艾莉絲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痛楚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來，讓艾莉絲差點喊了出來。
“結束了。”
一個熟悉又危險地聲音從天際傳來。
天子坐着要石從高空以極快的速度壓了下來！一瞬間艾莉絲彷彿看到了自己當場粉身碎骨的場景。
砰！
塵埃落定。
艾莉絲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
除了痛得讓人麻木的感覺以外，就只有冰冷的地面。
對於艾莉絲沒有當場斃命，天子顯得有些驚訝。
一般人從這個高度被壓下來除了變成肉餅以外就不可能有其他下場。
但艾莉絲的只是處於虛弱狀態，也只有腹部變得血肉模糊而已。
“啊，我以爲你能讓我更加高興點，可惜你太令人失望了。”
天子撤走了要石，站在艾莉絲的旁邊，冷冷地看着她。
艾莉絲此時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了，只聽到隱約間有人在說話。
“我所期待的痛楚……你並沒有給我。”
說罷，天子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一個又一個，大家都這樣……明明之前都這麼對我了……爲什麼不繼續？”
彷彿看到艾莉絲的樣子讓她想起了什麼往事，天子露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你知道嗎，我當初知道有人來到了幻想鄉的時候，我心中是多麼地興奮……我一直都告訴自己，要忍耐着，現在還不是出現在你面前的時機……可是，但我看到你了，與你交手了以後，我得到了什麼？我用我的期待和精力換來了什麼？”
天子用憎恨的目光盯着艾莉絲，渾身輕輕地發抖。
“太弱了！太弱了！你給我的痛楚還不及我因爲期待而所忍受的一半！連一半也不到！”
“爲什麼？！爲什麼給了我這份期待卻如此輕易地背叛了我？！爲什麼？！”
天子心中所隱藏的情感統統都爆發了出來，揪住艾莉絲的衣領吼道。
“給了我如此美好的開頭，卻這麼狡猾地一個人離開了，留下我孤零零一個！”
“這種痛苦，這種悲哀，這種絕望——”
“艾莉絲，你一定不懂的吧？”
咯噔。
本來意識快要消失在黑暗之中，但不知爲何，忽然一聲響亮的心跳聲，艾莉絲恢復了意識。
艾莉絲，你一定不懂的吧？
艾莉絲，你一定不懂的吧？
艾莉絲，你一定不懂的吧？
艾莉絲，你一定不懂的吧？
艾莉絲，你一定不懂的吧？
天子的話，久久地迴盪在艾莉絲的耳畔中。
彷彿打開了什麼開關，艾莉絲眼前的黑暗被一片光明所驅散，彷彿迷路的人找到了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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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漫天大雪。
天地間，只有白色。
我呆然站立着。
眼前的景象，讓我呆住了。
生鏽的欄杆，破舊不堪的地板，古舊的鐵絲網，還有那個如妖精一樣的少女。
我記得這裡。
這裡是我的初中，是我的在念初中時候的學校，這裡是最頂層的天台。
我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無法驅動這個身體，只能讓身體自己行動。
身體動起來了，嘴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彷彿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向眼前的少女說些什麼——
我聽不清楚，但我卻清楚地知道說話的內容。
——就像，以前曾經經歷過的一樣。
——就像，找回了丟失的記憶一樣。
眼前這個妖精一樣的少女，對我露出了慘笑。
然後斷斷續續地說了什麼。
我卻聽不到她的聲音。
直到她的最後一句。
“……小瀲，你一定不懂的吧？”
咻。
消失了。
如雪中的精靈一樣，消失了，憑空消失了。
我衝到欄杆面前，低頭看去。
潔白的雪地上，只有一團模糊的血紅。
——宛如一朵美麗的鮮花，在雪中含苞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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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鮮花，彷彿整個視野都變得血紅。
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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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轉過身來，帶着落寞的表情準備離去。
毫無疑問，身後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剛剛踏出了第一步，天子的身體僵住了。
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瀰漫在她的身邊。
她情不自禁地扭頭看去。
不知何時，艾莉絲已經坐了起來。
“這、這真是……“
天子難掩心中的驚駭。
“居然被傷害到這個程度也還能動起來……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喂。”
嘶啞的聲音。
“你在渴求痛苦嗎？”
凌亂的長髮散落了一地，艾莉絲看起來就像個剛剛被喚醒的活死人。
“那我就送給你名爲‘死亡’的痛苦吧。”
轟——！
一陣洶涌澎湃的殺意涌向天子，艾莉絲那雙充滿着暴戾和殺意的黃金雙瞳，透過長髮死死地盯着天子。
“是嗎，你準備了第二回合嗎？”
天子神情一愣，然後露出了殘酷的微笑。
“我感受到了，那是我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
呼。
艾莉絲渾身散發着璀璨的白光，像一道彗星一樣衝向天子。
鏘！
震耳欲聾的金石交鳴聲響徹了整個天空，天子的虎口居然被震裂開來，一朵血花綻放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
這就是我想要的！
天子癲狂地笑了起來，跟艾莉絲死死地糾纏在一起，兩人就像瘋了一樣徹底捨棄了防禦，不要命地向對手攻擊。
氣符【無念無想的境地】
砰！
一陣紅光從天子的身上爆發出來，如一道道紅色的閃電一樣纏繞在自己的身體上。
託蘭扎姆！
艾莉絲也不甘示弱，整個人就像被烤紅的烙鐵一樣噴發着刺眼的紅光。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花飛濺，兩人就像看到了千年的仇敵一樣不死不休地戰鬥者。
“你想要的——不是痛苦！”
艾莉絲頂着對方刺向肩膀的一劍，對着天子吼道。
“能夠滿足你的，也絕對不是痛苦！”
天子架開艾莉絲的RH，瘋狂地吼了回去。
“你又明白我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你內心渴求的，絕對不是痛苦！絕對不是！”
“別裝出那麼一副什麼都瞭解的樣子!”
“你錯了！我什麼都懂！”
艾莉絲頂着天子的緋想之劍。
“你口裡所追求的東西，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毫無價值！”
“閉嘴！”
天子變得更加瘋狂了。
與之相比，艾莉絲反而越來越清醒。
之前受天子的刺激讓她失去了理智，但在與天子的廝殺中，她漸漸地恢復過來了。
“夠了！你已經沒用了！死掉吧！”
天子癲狂地喊道。
要石【開天闢地】
咻！
天子第二次的朝天突刺被早有戒備的艾莉絲閃過了。
但天子的攻擊不僅僅如此。
艾莉絲擡頭一看——
一顆彷彿佔據了整個天空的要石壓了下來。
轟隆隆——！
要石瞬間就落到了地面，然後由石柱構成的地面瞬間崩塌，要石勢如破竹地壓了下來。
巨大的通天柱，開始崩塌了。
數不清的碎石廢渣如下雨一樣落到了幻想鄉，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到了幻想鄉的每一個角落。
灰暗的天空，可以輕鬆毀滅一個村落的無數落石，還有源源不絕的爆破聲。
一時間，宛如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