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總會遇上很多麻煩,在這些麻煩中有很大部分可以用錢解決,因爲那些麻煩根本就是缺錢造成的。
在這個物慾橫流金錢至上的時代裡,不管是吃喝拉撒還是交友,出行,遊玩都需要錢,至於娶媳婦,購新房養兒育女那更是需要海量的金錢。
而作爲普通民衆的我們,沒有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幸運,也沒有驚才絕豔的才華更沒有遇上一個有權有勢的爹,所以我們每天睜開眼面對的就是各式各樣因爲缺錢引起的麻煩。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工作掙錢,然後用辛苦掙來的錢去解決那些必須要解決的麻煩。
所以我們的一生就是解決麻煩的一生。
不過,雖然我們會用金錢去解決無窮無盡的麻煩,但總有些麻煩是金錢解決不了的。
比如女人帶來的有些麻煩,就是金錢無法解決的。
當然,大部分女人帶來的麻煩也是可以用錢來解決的,這裡我要說的是其中比例很小的特例。
現在,我面對的麻煩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不過卻讓人頭疼不已。
在我潛入地底下療傷的一天時間裡,我的女兒跟我的女人暴發了一次算不上太大也算不上太小的衝突。
引起衝突的起因就出在我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上。
張雲影執意要聶意青叫聲“小媽”來聽聽,而聶意青卻因爲比張雲影大了千多歲怎麼也不開口叫“小媽”
兩個女人就爲了這麼一個屁大點的事爭的面紅耳赤差點打了起來。
兩人從早上吵到中午,再從中午吵到晚霞滿天,最後吵累了的兩人一個坐在花園的東邊觀賞雪景,一個坐在花園的西邊看夕陽。
而我好死不死的在回來的時候出現在兩個女人的中間。
現在,我的女兒掛在我的左邊肩膀上嘟着嘴撒嬌,張雲影則抱着我的右胳膊放電。
“老爸,我絕不稱呼一個小我一千歲的女人爲小媽”女兒膩歪着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道。
我面對一臉可愛樣的聶意青報以微笑似乎很贊同她的做法。
“老公,她是你女兒,叫我一聲小媽不是很正常麼?”
張雲影的眼神媚的快要溢出水來,我轉頭看着張雲影頻頻點頭似乎認爲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現在,你說該怎麼辦吧?”
兩個女人一臉企盼的同時問道。
兩個女人都要我爲她們作主。
這樣的麻煩能用錢解決嗎?我看不能。
我能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這樣的公道能主持麼?
我想過偷偷的溜走,可兩邊的手臂都被她們抓的死死的讓我欲逃無門。
幹嘛回來?回來幹嘛?
我後悔的想拿頭去撞花壇,因爲徹花壇的石料質地堅硬絕對可以治好我的頭痛症,如果時間能迴流,我寧願離家出走去流浪也不敢回來。
“說話呀老爸”
“說話呀老公”
半晌不見我開口的兩個女人同時催促道。
我微笑着保持沉默,我實在不敢開這個口,這本就是道送命題,怎麼回答怎麼錯,根本就沒有正確答案。
不管我幫了誰,我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成年男人的世界太危險了,此時的我萬分懷念在清風王朝當王子的時光,雖然那種生活被現代人稱爲萬惡的舊社會生活,但至少在那個被民衆唾棄的社會裡男人是一家之主,根本不可能有遇上這種送命題的機會。
即使有,也沒有什麼是一巴掌解決不了的。
可惜的是,華夏民衆的自尊心已覺醒了近百年時光,如果我在此時此地抖出我的王子威風,那最大的可能是被兩個女人鄙視到爛泥裡。
“嗯!我們進去坐下來好好說道說道”爲了解開目前的困局我只能使出緩兵之計,暫時將兩個女人的對立情緒安撫一下。
只要進了聽雨閣讓兩個女人放開我的手,我有一百種方法逃之夭夭,不管兩個女人的怒火有多旺盛,我不在她們兩人面前出現,她們還能咬我?
可惜的是,我面對的是兩個非常聰明的女人……
聰明的意思,就是男人的心中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她們心中門清兒……
“臭老爸,見色忘義”
這是女兒給我這個正盤算着如何脫身的老爸下的定義。
“女兒奴,沒擔當”
張雲影的說法稍有不同。
兩個女人在洞悉我的意圖後同時手上用力掐着我的手臂用力一扭……
如果之前只是作賊心虛背上冒細汗的話,那麼現在可以用汗出如漿來形容。
我強忍着雙臂傳來的巨痛保持着笑容要二女跟我進樓,兩個下了死手的女人扭頭冷哼一聲同時放開我的手肩並肩的同時舉步走向聽雨閣。
在二人的身影還未消失在門後時,已有隱隱的歡聲笑語傳入我的耳中……
雙臂的疼痛猶在,兩個舉止殘暴的女人卻在片刻之間和解如初並討論起了今夜該去何地觀賞流星雨。
我做錯了什麼要遭此重罪?
佇立在寒風中的我徹底凌亂了。
要看流星雨什麼地方最適合?
答案當然是地勢最高的地方,而地勢最高的地方當然是高山,高山之上不僅視野開闊看的遠還能更接近天空。
我的女兒要登山觀賞流星雨,當然就要登上最高的山峰佔據最好的位置去看流星雨。
地球上最高的山峰是哪裡?當然是藏地的珠峰,那裡不僅地勢高而且已在雲層之上,我們可以不受天氣的影響直接觀賞流星雨。
所以我決定帶初次見面的聶意青去珠峰,作爲父親,當然希望把最好的東西給女兒。
攀登珠峰,對普通人來說是個浩大的工程,對我來說卻只是念頭一閃間的事。
夕陽還未落下山峰,我與聶意青並肩站在珠峰頂上觀賞着壯闊玫麗的極地落日。
狂風,大雪,極寒的低溫,是珠峰上永恆不變的旋律。
聶意青的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她指着遠處的夕陽大喊大叫,彷彿不如此不足以宣泄心中的喜悅。
張雲影坐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的積雪上笑意吟吟的看着我們父女倆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
她原本不想來,她想把空間留給我們,可我不願將她一人留在聽雨閣那個不祥之地。
珠峰雖不是善地,但在我佈下的結界之中卻也感受不到低溫與缺氧帶來的不適。
這裡確是最佳的觀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