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司徒嘯風讓方方直接把車開到了H大,他和方方在車裡等着,讓安然進去取頒獎晚會的請柬。
“我們不用這麼急的,應該先讓方方送你回家休息。”安然惦記着他的傷口,有些不好意思。
司徒嘯風笑着推她下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學校大門,脣角還噙着笑。
“團長,自從你娶了安然姐,就變得體貼了。”方方說。
司徒嘯風笑而不答。
一路上,他看着安然雀躍的樣子,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悅裡,他的心也跟着歡喜。
平生第一次,他體會到了那種“快樂着她的快樂,幸福着她的幸福”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的小女人,原本他是想要等她一畢業,就讓她爲他生個孩子,然後讓她作爲隨軍家屬,跟在他身邊。
但是現在,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疑是快樂的,也是幸福的。但是那種快樂和幸福,與她獲獎的快樂和幸福相比,是完全不同的。獲獎後的那種快樂和幸福,似乎是從心靈深處散放出的一道光亮,不僅照亮了她自己,也照亮了他。
所以,他願意成全她的這種快樂和幸福,哪怕代價是他將會與她聚少離多。
快步走到齊修義的辦公室,門竟然開着。
齊修義看到安然神采煥發,身體輕盈得蝴蝶一般,只覺得眼前一亮。
儘管早已告誡過自己,她是別人的,不可以再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但卻還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再也挪不開視線。
“喏,請柬在這裡,一路上你的心恐怕都飛起來了吧?”齊修義笑盈盈地說。
“齊教授,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安然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嗯,是有點兒。不過,換成是別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在你這個年紀,能夠得到這麼大的獎,任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齊修義忍住笑,做出一臉認真的樣子。
接過請柬,看着上面印着十五個龍飛鳳舞的燙金字:雙月建築設計大賽頒獎晚會邀請函。
翻開邀請函,看到裡面用毛筆寫着的安然兩個字時,安然的眼眶一熱,兩肩抽動起來。
“怎麼了?這是好事,幹嘛要哭?”齊修義輕撫她的肩膀說。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要是爸爸和媽媽還活着,他們會爲我自豪吧?”安然哽咽着說。
“肯定會的,他們養了個這麼出色的女兒,一定會感到自豪的。”齊修義安慰道。
“謝謝你,齊教授。如果沒有你的鼓勵和幫助,我不可能拿到這個獎的。”安然猛地對着他鞠了一躬。
“這些都是你努力的成果,是你應得的。”齊修義坦然道。
“我先走了,司徒嘯風,他,還在校門口等我。”安然回過神來,趕忙告辭。
“好,明晚八點,我等着看你上臺領獎的風采。”齊修義努力用平靜的語調說。
看着安然風一樣消失在門外,他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天吃過早飯,司徒嘯風就拉着安然上街去了。
提前向司徒百越諮詢了本市最高檔的女裝店,直接讓方方驅車到了鳳飛閣。
“怎麼到這裡來了?我聽說過這家店,東西死貴死貴的。”安然抱怨道。
“我老婆今天晚上要去領獎,穿得太寒酸了,像什麼話!”司徒嘯風說。
“那也沒必要這麼奢侈吧?”
“有必要,不然人家會說你老公太窮酸,讓老婆穿着廉價的衣服拋頭露面,我這張臉可就沒地方擱了。”
安然見說一句他回兩句,乾脆閉嘴不吭聲了。
上了樓,映入視野的是一個個不同姿態的模特兒,走近了細看,嚇了安然一大跳!
模特兒竟然都是活的,而且每隔幾分鐘,她們會換一個不同的姿勢,淋漓盡致地展示出身上服裝的線條、質地和所能表顯出的氣質。
“天哪!這要花多少錢來維持這個店的開銷,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被人當冤大頭宰死了。”安然拉着司徒嘯風的手就要往外走。
“鎮定!老婆你別這麼小家子氣好不好?你老公要是連一件衣服也買不起,怎麼好意思娶老婆?”司徒嘯風一手環住了她的腰。
安然只得硬着頭皮跟着他走。一路上只見那些女模特兒們,一個個面露驚喜,眼現桃花,恨不能跟安然換個位置。
司徒嘯風沉着冷靜地看着那些模特兒……身上的衣服,最終選定了一件寶藍色晚禮服。
“就是它了,去更衣間換上讓老公看看。”司徒嘯風說。
安然費力地穿上這件露肩禮服裙,有些彆扭地走到他面前。
司徒嘯風只覺得眼睛都被晃花了,身體不由地一緊。
他的小女人,此刻像一隻從深海剛剛浮出水面的人魚公主,胸圓潤而挺拔,裁減合體的腰身,緊裹着的臀部,微微張開的下襬,無一不凸顯出她曼妙的身材。
畫龍點睛的是,禮服上零星鑲着的碎鑽,貼在魚鱗狀的珠光片上。在柔和的燈光下,每挪動一步,更像是一隻遊動的魚兒。
“就這件了,趁我還沒後悔之前,替我們包好吧。”司徒嘯風對導購小姐說。
“還是別買了,這件禮服肯定好貴的,再說,我也從沒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安然小聲說。
雖然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時候,她也大吃一驚,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夠美成這樣。
“我是有些私心的,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這麼美的樣子,怕會招來一羣蜂和蝶。不過我司徒嘯風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老婆也就活該被人搶走了。”司徒嘯風糾結地說。
“一件衣服也這麼多感嘆,難道換一件衣服,我就不是安然了?”安然白了他一眼說。
“說的好,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司徒嘯風挺了挺胸,招來模特兒們無數花癡的眼神,他自信地笑了起來。